第二百二十七章 (求收藏)
「不,不,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方塵這麼寬慰著,自己卻是一臉的擔憂。若溪的槍傷本來就重,加上無法及時治療,傷口已經感染了,致使她高燒不退,情況甚是危急。要是自己沒有受傷,一定會使出「回天八式」救治,可是如今,方塵已經是自身難保,根本無法使出「回天八式」,要是勉強使出,不僅不會達到那樣的功效,甚至若溪還有性命之憂。
那位正要給若溪施藥的中年人,一見方塵進來,不由得站了起來。歲月的滄桑過早地刻在了老人的額頭上,使他看起來,特別偏老。
方塵冷著臉,走到中年人面前,二話不說,拿起桌子上的草藥,聞了聞,不高興地道:「這只是普通草藥,要是尋常傷口,還有些作用,但是對於若溪的傷口,不但無益,而且有害。」
一對中年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想不到好心辦了壞事。所以心頭反倒覺得有點歉疚。
方塵看了看若溪的傷勢,突然問道:「這附近有沒有藥鋪,我開一個方子,麻煩你們走一趟,然後把這幾副葯抓來,煎服三日,情況會有所好轉。」方塵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心頭的擔憂並未減輕半分,因為他知道這葯,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中年人擺了擺手:「這方圓十里沒有一家藥鋪,不過倒是有一位神醫,興許可以治好這位姑娘的病。」
方塵眼睛一亮:「是嗎?那快帶我去。」
「這個。」中年人有點為難地道。
「怎麼啦?」
「這位神醫脾氣有點古怪,而且規矩也很奇特,一天最多只看十個。超過十個,你就是求他,他也不會給你看的。」中年人嘆了口氣道。
方塵犟脾氣來了:「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帶若溪去試試。」
中年人雇了輛馬車,然後一行人朝著那位神醫住所而去。如今已經二十一世紀,可是在這個落後的鄉村裡,汽車依然是個稀奇的東西,大多數人趕路,還是靠著傳統的馬車。
緊趕慢趕,趕到那裡時,天已經漸漸黑了。
神醫的住所很簡樸,灰色的牆,紅色的瓦,一排破籬笆圍了起來,就算是一堵牆了。要是不說,誰能知道這就是那個神醫的住所。這年頭開醫院的,賺到的錢能數到手抽筋為止,哪裡會這麼寒酸。從這點來看,這位神醫就與眾不同。
神醫住所的大門冷冰冰地緊閉著,中年人看到這副景象,不由得嘆了口氣:「我們來晚了。」
「難道已經超過十個了。」
「是啊,每天她只要超過十個,她就會閉門謝客。」
「不行,來都來了。我一定要見到他。」方塵倔強地說道。
說著,走上前去敲門。中年人忙失聲阻止道:「不要。」
話音剛落,那原本緊閉的大門被方塵這麼一拍,突然門洞打開,然而就在此時,一根粗大的木棍急速襲來。方塵伸手一擋,那粗大的木棍登時偏離而去,撞在一旁,木屑紛飛。被這樣一根粗大的木棍偷襲,普通人非得鼻青臉腫不可。然而方塵畢竟不是普通人,就算他現在深受重傷,然而這樣的襲擊還難不倒他。只是方才略一動真氣,牽扯到了體內的傷口,所以不由得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中年人還以為方塵是僥倖躲過,忙勸方塵離開。方塵卻是微微一笑,然後徑直朝里走去。
中年人眼見過,有人治病心切,硬闖神醫住所。就算勉強躲過了第一關,然而當繼續往裡走的時候,又有不少的機關等著他們,所以這些年以來,人們一直恪守著神醫的這個古怪的規矩。
然而中年人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情景,屋內靜悄悄的。
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清脆的聲音,問道:「你來做什麼?」這聲音如同百靈鳥般婉轉動聽,彷彿天籟之音,讓人聽了都覺得神清氣爽。
「怎麼是個女的?」中年人聽到這個聲音詫異地道。這些年來,大家只知道這裡有個神醫,但是卻始終沒有見到過神醫的廬山真面目。每次看病時,她會隔著屏風,從中激射出一條絲線,用絲線搭著病人的脈搏,幫病人切脈診斷病情。而開藥時,則會遞出一張方子,讓他到廂房的藥鋪抓藥。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的廬山真面目。
「我心愛的人受了很重的傷,請你施以援手,否則她就會沒命的。」方塵感傷地說道。
「可是我有我的規矩,每天看病的人不超過十個,你這是壞了我祖師定下的規矩。」
方塵用懇求的語氣道:「事情緊急,如果等到明天,或許一切都晚了。」也許是過於激動,他這一番話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方塵連連咳嗽。
「你自己身上有傷,為何不讓我治,卻要讓她先來治。」
「姑娘真是高人,聽聲音就知道我深受重傷。可是雖然我深受重傷,卻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然而她不同,她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
那個婉轉動聽的聲音再次傳來:「當年祖師爺定下了這個規矩,就是因為他看穿了天命,這世間之事皆有因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我們行醫之人,懸壺濟世,把那些老天爺索要懲罰的對象,強行挽救了過來。這已然是違背了天命。所以當年祖師爺定下了這個規矩,可以救人,但一天不能超過十個,哪怕是對方垂危病死,也決不能超過十個。」
方塵的語氣中略有不滿:「這什麼邏輯,您的祖師爺定下這個規矩,未免太無人道了吧。」
屋內傳來了一陣幽幽的聲音:「無人道也就罷了,可是要是違背了天道,你我都承受不起。祖師爺定下的規矩絕不可破。除非。。。。。」
「除非什麼?」方塵如同一個溺水的孩子,抓住了一根稻草一般,眼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除非你死,一命抵一命,這樣我就不算違背天道,我就可以出手救你的愛人了。」方塵忽然覺得那聲音雖然很好聽,可是卻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人情味。
「好,只要你能救他,我願意犧牲我自己。」方塵臉色堅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