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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當梁國公看到回府的人中依舊有著慕雲徵在的時候,眼神裏有著一種奇異的光芒。手指竟不自覺地抖了一抖,臉上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胸腔裏有一股蓬發的怒意,使得他拚命壓抑而無法開口。


  狄氏進來後,便看到梁國公的表情,那是一種兩次三番失敗後露出來的不甘,還有一種不敢置信,她向著梁國公走去,低聲道:“爹。”


  “事情如何?”梁國公的聲音很冷靜。


  狄氏半垂著頭,低聲道:“事先準備的香包沒用上,反而在皇後的宮裏身邊搜出與藥膏相克的藥材,陛下命令將宮女杖斃了,穎妃……流產了。”


  梁國公由於過分克製而導致全身已一種冰涼的溫度發抖,他努力克製自己,轉身朝著室內走去,狄氏吩咐人扶好梁氏,然後也跟著進了另外一間偏房。


  一進屋子,梁國公再也忍耐不住,撩手將架上的古董花瓶摔碎,“不是計劃的好好的嗎?怎麽最後在皇後身邊的宮女身上搜出來了!怎麽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你難道不想替大哥報仇嗎?!”


  梁國公一口氣的怒斥了出來,話語裏除了對慕雲徵的憤恨之外,竟然疑指了狄氏沒有盡心安排今日之事!


  梁芙在外麵看著狄氏跟了梁國公進去,也跟著走到了門口,便聽到裏頭的碎裂聲。


  雖然狄氏和安氏妯娌之間少不了要扯皮,狄氏出身也是名門,卻沒嫁給嫡長子,心裏自然有些不舒服,但是絕對不是這種輕重不分,為了一己私欲而不顧全府大局的人。


  尤其是在對付慕雲徵這一點上,絕對不會生出其他的心思來,這完全沒有必要!

  梁國公是太氣了!

  她立即掀開簾子從外頭走進來,蓮花一般清清嫋嫋的身姿帶著一抹清風進來,眼中含著解釋道:“祖父,今日進宮,芙兒也跟在身邊,二嬸嬸一直將疑點往慕雲徵身上帶,便是皇後和穎妃也是同樣指向慕雲徵,隻是慕雲徵她心狠手辣,手段刁巧,讓陛下搜了所有人的身,不知道怎麽就在皇後指給穎妃的宮女彩霞身上搜出九丹皮這樣的藥來,禦醫看了後,說是和藥膏裏麵的一味琉璃花相衝,對孕婦極為有害。”


  梁芙的聲音也如同的她的名字,輕輕渺渺,像是高山下淡雅的花香,清澈婉約,梁國公聽著梁芙的話,胸口依舊因為怒意而劇烈起伏,但是剛才的氣怒之色分明淡了許多,他冷笑一聲,“慕雲徵真是好手段,這樣都會給她逃脫!”


  他頓了一下,歎了口氣,像是要噓盡心中壓抑的情緒,“皇後如何了?”


  畢竟事情還是剛剛發生,就算宮裏麵有他的人,也沒有這麽快就傳到,聽完梁芙的話,梁國公首先擔心的還是梁氏的處境。


  梁芙看了一眼狄氏,見她垂著眼,顯然不想開口再說此事,以免被梁國公再遷怒,於是還是由她來說:“陛下沒有說其他的,但是臉色不大好。”


  梁國公的臉色便更沉了一分,梁皇後剛因為穎妃在陛下麵前說了不少好話,照顧穎妃的身子得了陛下的原諒,現在又惹出這樣的事來,陛下心裏自然是對她又存了介意。


  狄氏見梁國公如此,自己若是一句話也不說,又會被他認為是無情,想了想,道:“爹也不要過分擔心了。彩霞今日到死都沒有說出來是誰做的,陛下也隻是處置了彩霞,隻要避過了這陣風頭,就會好了。”


  梁國公轉頭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狄氏,本來衝出口的訓斥又吞了下去,歎了口氣,轉過身找了椅子坐了下來。


  避過了風頭?如今宮中新進的妃嬪不少,武帝是夜夜做新郎,若是連初一十五這兩天的慣例都不去皇後那裏,再久的感情也會淡了。感情感情,見麵才有情,又何況是帝王家,三宮六院,嬪妃無數,皇後也四十了,哪裏還能和那些二八年華的年輕妃子爭寵。


  雖然是一宮之主,如今分了管理六宮的權利,皇後又有多少實權在手中呢!再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武帝懷疑,心存芥蒂,再三冷落。那儲秀宮即使不是冷宮,也形同冷宮了!


  他想著自己女兒在宮中的境地,手指握拳狠狠的在桌麵一錘,慕雲徵,你這個禍害,他不相信就除不了!


  下藥謀害穎妃的人已經被查到,自然被命令在此等候的眾人也可以回去了。


  離開梁國公府,慕雲徵和慕氏,慕容一同出來,慕氏和慕容先將宮中的事情問了一遍,慕雲徵省略了自己被狄氏指認的部分,直接說搜查的地方,聽到查出來的人竟然是皇後身邊的宮女時,慕氏感歎道:“唉,真是下得了手,好端端的一個孩子沒了。”


  慕雲徵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笑道:“能找到凶手就好了,外麵風大,娘你還是先上馬車吧。”


  慕氏點頭,由著朱砂攙扶了上去,慕容這才對著慕雲徵道:“爹知道今天的事情沒那麽簡單,你娘是不知道來龍去脈,她心地善良,發一聲感歎而已,你莫要放在心上。”


  這是他和慕雲徵之間的共識,有些事情莫要讓慕氏知道,以免她整天擔憂。而慕雲徵剛才那一瞬的表情變化,也沒有逃脫這個父親的雙眼。


  “我知道的。”慕雲徵微微一笑。


  慕容點頭道:“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人想不做就不做的,有時候逼上門來,就不得不做。這是生存之道,不管是商場,還是朝堂都不可避免,爹明白今日的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我相信我的女兒。”


  慕雲徵一愣,眼眶卻不由的有些濕了,含笑的點點頭,待慕容上了馬車,才由紅吟攙扶著上了另外一輛。


  “紅吟,東西處理了嗎?”慕雲徵進了馬車裏坐好後,便問道。


  紅吟從車廂裏拿出一個手爐放在慕雲徵的手中,“已經處理了,小姐放心好了,沒人看見,也不會找到了。”


  慕雲徵點點頭,將有些發涼的手指捂在石榴圖樣的鎏銀手爐上,吸收著熱量,京都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外麵天色陰沉沉的,開始那雨已經停了起來,可空氣裏麵卻更添了一份寒意,讓人恨不得將脖子臉都埋到衣服裏麵去。


  “小姐,奴婢有一點疑問……”紅吟好奇的問道。


  “什麽疑問?”慕雲徵挑眉問道。


  “為什麽穎妃設計你,你反而將東西放到皇後身邊的人身上去,這不是繞過了穎妃嗎?”紅吟性格有些嫉惡如仇,不是那種爛好人,所以她想到今天穎妃讓人放了帶麝香的香包到慕雲徵身上,不免有些不忿。


  慕雲徵若有似無的笑了笑,垂頭看著自己被捂的有些發紅的手指,“若是沒有皇後的參與,梁二夫人會指證我嗎?她和穎妃是串通好了的,梁二夫人也是知情的,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想陷害我。”


  宣召的時候,凡是接觸過穎妃的人才能進宮,紅吟並未如此,所以留在梁國公府內,對於宮裏發生的事,也是聽了慕雲徵說才知道,不免有些疑惑。


  “若是今天我單單把那麝香丟了,武帝既然是動了這麽大的動靜,不找出一個人來肯定是不會罷休的,皇後和穎妃會將一切的證據都往我身上引,既然她們是這樣齊心合力,那就分了她們的力量。”慕雲徵想到宮中的那幕,麵上帶著笑道:“當時我那樣發了一通脾氣,她們自然是以為我不會注意到這個香包,而會將注意力放到藥瓶上去。”


  “而小姐卻借著拿藥瓶的機會,聞出了藥瓶裏麵的成分,讓奴婢偷偷的找來了九丹皮,放在新的香包裏,在進宮的時候找個機會,換到了那個什麽彩霞身上。對不對?”紅吟畢竟看了太多的事情,此時也想到了。


  慕雲徵讚賞的點頭,紅吟的分析能力有明顯的提高了。


  “那個彩霞是皇後派來的宮女,在她身上搜到東西,再配合皇後送的藥膏,自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皇後身上去,就是穎妃也以為皇後是嫉妒她有身孕,絲毫不會想到是我,畢竟我學醫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九丹皮和琉璃花的搭配使用,不精通醫理的人是不會想到這點的,陛下自然會想到皇後。梁國公和賢國公家是姻親,所以在宮中皇後和穎妃也是兩人一派的,常年氣焰十足,如今皇後的六宮之權被魏貴妃分去一半,又和穎妃徹底翻臉,讓武帝不悅。接下來她自然是不會再隨意再有舉動,否則的話,一定在宮中生存的越來越困難。”


  慕雲徵說著,用暖了的手捧了捧臉頰,溫熱的手心貼著冰冷的臉,肌膚一下變得很熨貼,“而穎妃好不容易懷上一胎,如今卻又掉了,對於進宮數年,一直沒有身孕的她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大,從此以後,她隻會憎恨皇後,想盡辦法針對皇後,就算要對付我,也要等養好了身子再說。”


  “而且也讓賢國公府和梁國公府的關係更加不好,這樣四皇子在朝中等於又少了一條臂膀。”紅吟興奮道。


  “也不一定。”慕雲徵微微一笑,“你莫要忘記了,馮玉櫻是四皇子的側妃呢。”不過娶的這側妃做的是福是禍,以後還不知道呢。


  紅吟似懂非懂的點頭,總覺得小姐笑的十分平和,卻讓她覺得有一種必有後招的感覺,她左右想了一會,“穎妃倒也真舍得,麝香那麽危險的東西,她也願意聞,若是真的掉了胎怎麽辦?”


  慕雲徵手指摩挲著光滑的手爐,笑容淡的好似一絲青煙,眸中更是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思緒,“她能用,自然是有把握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就憑我和她說話的時間,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停了停,慕雲徵抬頭望著前方厚厚的纏枝錦繡車簾道:“誰知道就真的掉了呢……”


  到底是天意還是人為,慕雲徵已經無從知道了,但是她是借著彩霞解香包的時候,才將香包換到彩霞的身上,九丹皮和琉璃花的作用不會見效那樣快。也許宮中其他的妃嬪還有人對付穎妃,隻是剛好就湊的這樣巧了。


  但若是沒有今日的麝香,胎兒也不會這麽快的流下來,隻能說自作孽不可活了。


  回到府中不久,慕雲徵剛換了衣裳,就有人來說,靖王世子過來府中了。慕雲徵想起今日喪禮上也沒看到他,倒是有兩分奇怪,又看他這次是不穿堂直接翻窗見自己,也覺得新鮮,便讓人引他到廳中候著,使了折蓮給她換了一身見外客的衣裳。


  進了廳裏,便看到蕭元璟站在廳前的一個花瓶前,修長的手指在擇下來的花枝上撥了撥,身姿秀雅風流,如芝蘭玉樹明耀。


  慕雲徵笑道:“讓世子久等了。”


  “不過一會,無妨。”蕭元璟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轉過頭來勾唇一笑,容姿亦發耀眼。


  桌上有丫鬟早就端上來的茶水和點心,紅吟進來後,便站在門口,狀似等待著吩咐,實則是攔住隨時可能進來的丫鬟下人,紅吟知道,蕭元璟來找慕雲徵,不是普通的聊天。


  “我今日在接待北荻太子和清澤王,回宮的時候看到陛下心情不好,一臉沉鬱,穎妃的事,你也被召進宮中了?”蕭元璟撩起衣袍,坐了下來,狹長的雙眸中帶著一點笑意。


  慕雲徵抬頭看他雙眸中的神色,明白他其實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微微一笑:“配合查出陷害穎妃的人,去了一趟宮中。”


  “梁國公肺都要氣炸了吧。”蕭元璟像是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嗤的一笑,端起桌上的茶,輕輕的撥開上麵的茶葉,動作行雲流水,恰到好處的優雅,端起送到唇邊時,微微一抿,然後便放了下來,“昌平郡主後天送嫁。”


  自梁東君死後,昌平郡主已經被武帝派人安守,不許出宮門一步,所派給她的侍衛一律換人,不再聽從她的全部指揮,這才讓她安分守已的住在宮中,再也沒弄出其他事情。


  慕雲徵端起茶喝了一口,長長的睫毛遮蓋出重重的陰影,在茶水折騰的霧氣之中,如同沾染了露水的蝶翅,她想了一會,抬起眼睛道:“既然梁國公他們今日送了這麽一份大禮給我,我自然也要給他的。那封信,你已經派人去安排了嗎?”


  “已經派人去處理了,一定會在你所說的時間之前送到的。”蕭元璟看著麵容冷得剔透的少女,知道她根本沒有將今日的事情放在心上,輕笑道:“就是不知道梁國公那時是什麽表情。”


  慕雲徵一怔,想起今日慕氏所說的話,不免有著愣愣的,梁國公能不能經受住打擊,那又關她什麽事呢?

  若是一味的考慮他們的心情,那她有該怎麽辦,她突然擰起了眉,望著蕭元璟的狹眸,麵上露出一絲疑惑,“你不覺得我很無情,很陰毒嗎?”


  蕭元璟沒想到她突然會冒出這樣一句話,笑容一下凝在了嘴角,眼神裏帶著幾分打探,他看到慕雲徵雙眸深處的掙紮和猶豫,似乎還帶了一點自我厭惡,像是憎恨著這樣的自身,憎恨著這樣的生活。


  蕭元璟先行否認道,“你做的事情,都是因為她們先對付你,若不是她們幾次三番的想要至你於死地,你也不會想辦法對付她們。”


  慕雲徵指腹在茶杯上輕輕的撫摸著,微側頭看蕭元璟,見他狹眸中帶著一絲緊張,雖然表情怡然,但是嘴角的笑容卻不見了,可見內心是有些亂的。


  她不由的笑了起來,其實今日也是因為慕氏說孩子沒了,穎妃肚子裏的孩子的確是無辜的,她當時若是發現了麝香的香包,早點摘下來丟了,也許穎妃的孩子便不會掉。可是那樣的話,她便會被坐實了陷害的罪名。


  這世界上很多東西,本就不能隻以一個標準去衡量,她不過是突然有了感觸,隨口問上一句。


  這一世重生的目的是什麽,她一直都看的很清楚,所做的每一件事,也都是在自保的情況下所為。


  不過蕭元璟的緊張,讓她覺得被重視,唇角浮上一抹笑容,眼神裏也溢出了笑意,宛若春光盛開了無盡的眼波之中,柔聲道:“我知道,人若犯我,我必不饒人,對吧。”


  蕭元璟見她眼底的神色恢複了正常,心底鬆了一口氣,自認識慕雲徵後,他便覺得她一直有著深藏的秘密,雖然慕雲徵沒有說,他也沒有提及,但是蕭元璟覺得這個秘密是一定存在的,就像剛才慕雲徵疾快的一絲情緒,絕對不是表麵上說的那麽簡單。


  “沒有誰要一直處在挨打的位置上。”蕭元璟點頭,狹長的眸中掠過一抹莫測的光芒,似黑蒙蒙的夜裏無月無星的天空,遠遠望去,透著一抹深邃的色澤,他的表情像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臉上有著一抹思緒。


  不止是蕭元璟覺得慕雲徵有秘密,其實慕雲徵對於蕭元璟也說不上十分的了解,除了他的身份,他這個人以外,靖王如何,靖王妃又是怎樣的人,靖王府裏又是怎樣的狀況,她一概不知。上一世裏她便不清楚,這一世關於靖王府的消息也十分少,京中人並不大議論有關於靖王的事情,能知道的很有限。


  所以當蕭元璟說要娶她的時候,從一開始覺得身份差距大,到現在雙方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時,慕雲徵都有些感覺不真實。女子嫁人,並不單單是嫁給了這個男人,處於蕭元璟這個位置的人,一嫁便等於嫁到了靖王府中,要麵對是除了蕭元璟外的一府人。


  前世渾渾噩噩的在永安侯府裏的生活並沒有給慕雲徵留下太多的印象,新婚時的側夫人同娶,新婚夜新郎的半夜離去,以至於新婚不久後便貶為妾室的生活,讓她對於高門大宅,有一種骨子裏的寒涼之意。


  侯門尚且如此,王府豈不是更為複雜?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中流露出來心中所想的東西,蕭元璟的聲音巧合的響起:“我絕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直到蕭元璟走了,慕雲徵還在想著他說這句話時的神情,她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會想到靖王府內的事情,但是確確實實就是想到了,也許是因為蕭元璟時常在她耳邊說嫁,娶的事情,讓她潛意識裏已經將自己和靖王府掛上了關係。


  慕雲徵慢慢的歎了一口氣,在床上翻了個身,驚動了守在外麵的折蓮,她推開門,問道:“小姐,是不是腳爐不夠暖了?奴婢去添點炭。”


  “不用,還暖著呢。”慕雲徵擺擺手,可折蓮沒有動,想了下,問道:“奴婢見小姐翻來覆去的,是要喝水嗎?”


  慕雲徵這才意識到自己想了一會事了,點頭道:“你倒杯清水來吧。”


  四日後,夜裏下了一場小雪,清晨醒來的時候,慕雲徵便隻覺得一股涼意撲麵而來。


  晚兒先是絞了帕子捂在她的臉上,折蓮將火上烘著衣服取下來,小丫鬟端了漱口水給慕雲徵漱口,用盆子端了後,紅吟端了熱乎乎的清湯過來,給慕雲徵喝了下去,擦幹了嘴,將裏外都弄的暖烘烘的,慕雲徵這才坐起來,由著丫鬟伺候穿好了衣服,手裏就塞上了放著紅炭的手爐。


  慕雲徵抬頭望了一眼門外,紅吟搭話道:“小姐,你可不知道,外頭真冷啊,奴婢出去的時候是恨不得把人都縮到衣服裏去,那風夾著雪,就像把小冰刀似的。”


  紅吟也是青州人,經不得凍,身上穿了好幾層的衣服,整個人看著都胖圓了不少。


  “我在屋子裏還沒覺得,等會出去的時候,估計跟你也差不多。”慕雲徵穿著厚錦狐毛裙,衣襟處一圈白絨絨的狐狸毛,將她一張小臉都包在裏頭,看起來臉更小了,不過慕雲徵最愛的就是狐狸毛擋住了風,不會吹進脖子,免得全身都發涼。


  紅吟又捧了一件郡主製式的鬥篷,淺紫為底,上麵繡著孔雀邊的花紋,上麵有著象征品級的暗刻雲紋,晚兒接了去烘熱乎,一麵嬌俏的回頭笑道:“小姐現在先捂著吃了早餐,等會及笄禮之前,可又要脫下來了呢!”


  “好你個晚兒,現在也學會打趣小姐我了啊。”


  慕雲徵嗔了晚兒一眼,看似生氣,眼底卻都是笑意,晚兒說的沒錯,等會的及笄禮,還有得弄呢。


  隻是最近京都發生了這麽多事,梁東君死了,穎妃又掉了孩子,昌平郡主外嫁和親……連同天空的烏雲都帶著一種揮散不去的陰翳之氣。


  她的及笄禮會不會順利的進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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