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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吾不及承直郎矣

  轉眼間就到了石頭記發售的日子,對此,太傅府裏表示很隆重,這畢竟是衙內寫的書啊,現在要發售了,還是官家刊印,這可不能當成小事來辦。


  楊浩是被楊福和春喜兒等人催促著沐浴焚香的,這事兒放在等閑人家,是要祭祖的,這可是光耀門楣的大事。


  可不是後世那些寫網絡小說的能比的,唉,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清爽的換上了一身光鮮的新衣,楊浩直接將書局對麵茶樓的二層包了下來,坐在窗邊品著茶,靜靜的看著書局那邊。


  書局門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遲來的趙構一上樓就激動的不行,這小子今日裏打扮的倒是普通,看著就是個普通的富家學子似的,到也算是知道了什麽是低調。


  “楊浩,看樣子是要大賣了,這五千冊看樣子應該可以全部售出了。”


  五千冊頭版石頭記,翰林院預定了一千,且不說他們看不看吧,這是給官家看的,麵子問題,四千冊而已,不過趙構並不知道,書局裏隻有兩千冊而已,剩下的兩千冊還在楊浩的手裏呢。


  書局前很火爆的場麵要歸功於戴宗之前的工作,不管市井上是說這本書好還是壞,總之是宣傳做到了位的,人總是有好奇心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總會來看一看,這到底是一本什麽樣的奇書,還能被宮中的貴人們叫好的。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楊浩大鬧翰林院,給算學大學士鄭居中留下了三道算題的事情這兩天裏傳開了,起初大家對楊浩鬧翰林院的事情是憤憤不平,可第二天就不一樣了,傳言鄭居中被那三道算題竟然愁白了頭。


  於是乎很多人都在猜測楊浩到底給鄭居中留下了何等的算題,竟然難道了這位大學士。


  最為讓大家驚呼的事情是,鄭居中竟然高呼了一聲:“算學之上,吾不及承直郎矣……”


  隻這一句話,就炸了天了啊,翰林院大學士,專攻算學的大學士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那他媽的楊浩這個狗東西難不成是算學天才?


  又能寫書?又能填詞?又會算學?這還是那個橫行汴京城為非作歹的楊衙內嗎?

  總之這件事傳開了,楊浩聽後也是目瞪口呆:“臥槽?還可以這樣?愁白了頭?那老東西的頭發本來就是白的好嗎?”


  “楊浩,人是很多,不過……二十貫啊,真的能賣出去嗎?”


  是啊,二十貫啊,光是論重量的話,二十貫得有小二十斤了,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真的有人會買嗎?


  書局門前的人群中。


  “兄台也是來買書的?”


  “不是不是,就是來看看楊浩那個鱉孫兒的書是不是能賣的出去,嗬嗬,二十貫啊,誰會買?”


  “是啊,咦?兄台,不買書,你的小廝為何背著褡褳?”


  突然一聲炸鑼。


  “開售嘍……”


  “兄台,再會,我要去看看……”


  “給我來十冊……”


  “臥槽?你不是不買嗎?”


  買不買的,這畢竟是官家刊印,皇家書局出品,總有有見地的人的,皇家出品,放在家裏也是一種榮譽。


  楊浩深知這一點,也抓住了這一點,深宮中的趙官家自然是不明白的,趙構更不明白。


  看著火爆的場麵,趙構張大了嘴巴,也就是兩柱香的時間,賣完了,書局前依舊有很多人沒買到,在那裏唉聲歎氣。


  楊浩揮了揮手,叫戴宗過來:“去,讓他們去做吧,先放五百冊,五十貫,愛要不要。”


  戴宗領命出去,趙構狐疑的看向楊浩:“楊浩,你怎麽……”


  “殿下,想賺錢嗎?想賺錢就不要多問。”


  看著楊浩笑嘻嘻的樣子,趙構果然沒有多問,到是楊浩將一份早已經準備好的禮盒拿了出來。


  “殿下回宮的時候,還請將這一份禮盒轉交茂德帝姬,這是微臣答應的禮物。”


  趙構再次狐疑的看向楊浩,並且露出了小心翼翼的神情:“楊浩,我就說你和皇姐之間……”


  楊浩是真的想哭了:“殿下啊,臣是清白的啊,這是答應帝姬的第一冊石頭記而已,您不要多想。”


  趙構是不是會多想,楊浩也控製不了,總之趙構走了,楊浩也撤了,走的時候還聽到大街上有人叫罵。


  “該死的黃牛黨,他娘的一冊竟然抄到了五十貫?這群殺千刀的啊……”


  坑這些人的錢,楊浩絲毫沒有負罪感,能買得起這書的絕非等閑家庭,都是有錢人嘛,怎麽能說坑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買賣買賣,都是你情我願的不是嗎。


  趙構是個誠信的人,楊浩托他辦的事,回宮就辦好了。


  趙福金看著麵前這個精致的小禮盒,竟然有些許的小激動,緩緩的將禮盒打開,裏麵擺放著一本精裝的石頭記,就是書本的邊線上都鑲著金邊的那種。


  在書本的下麵,還放著幾塊有著獨特香味和獨特形狀的香皂,一打開,香味已經彌漫了整個宮室之內。


  一旁的宮女很是乖巧的說道:“承直郎到是真的有心了呢,奴婢知道,這香皂現如今隻有官家和幾位貴妃才有呢。”


  這件事趙福金自然是知道的,本來還想從趙佶那裏討要的,沒想到楊浩已經送來了,想著這東西會擦到自己身上,俏臉上竟然有些紅暈。


  “啐,他到是會做人,近日裏可有什麽傳聞說說看。”


  “奴婢聽說鄭居中大學士被承直郎難倒了,承直郎大鬧了翰林院,給大學士出題三道,大學士一夜愁白了頭,感歎自己不如承直郎呢。”


  “是嗎?”趙福金驚呼了道,隨後抿著嘴卻換上了笑意:“若是他的話,也應該有這本事的,好了,你退下吧。”


  宮室中再無他人,趙福金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喃喃自語著:“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你是已經看透了這人間的煙火了嗎?”


  “浮華滿目,終是一場幻影嗎?人都說你是這汴京城的禍害,可之前你為何要如此呢?真是一個看不透的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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