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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倔驢武鬆

  陽穀縣裏,萬人空巷不敢說,但今日裏,這麽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裏,縣裏人都聚集到了縣衙之前。


  因為花子虛被武鬆打死一案要開審定罪了。


  縣衙裏,老縣令楊德賢顫巍巍的走到座位前坐下,看了一眼在一旁的西門慶等人,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這西門慶著實打扮的花哨,一身錦緞衣裳,鬢邊還插著一朵鬢邊花,油頭粉麵不說,但從樣貌來說,確實是挺帥氣的一個小夥兒,也不過說這家夥能收攏那麽多女人,絕對不單單是有錢那麽簡單的。


  “來呀,帶人犯武鬆。”


  隨著一陣鐐銬撞擊的聲音,武鬆被人帶了上來,髒兮兮的囚衣之上全是血跡,雙手雙腳都帶著鐐銬,頭發潦草,麵容憔悴,隻有那一雙虎目依舊是炯炯有神。


  “堂下可是人犯武鬆?”楊德賢這是明知故問。


  “哈哈……”武鬆仰頭大笑:“不錯,你這狗官,你武鬆爺爺在此。”


  “你……你這賊子竟敢……竟敢……”楊德賢被武鬆一句話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到是一旁的西門慶連忙勸說:“大人,莫要與一賊人置氣,還是盡快審驗定罪便是。”


  “嗯,不錯,本官不與你這賊人計較。”楊德賢長出了一口氣,緩了緩說道:“武鬆,你殺了那花子虛,你可認罪?”


  武鬆昂然開口:“不錯,就是你武鬆爺爺殺的,有何不認的。”


  縱觀梁山之人,武鬆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隻要是他做的,就絕對不會抵賴,同時,他也是個倔驢,但凡是不讓他幹的,他就非要幹不可。


  景陽岡前,不讓他喝太多,他偏喝,還喝了十八碗,不讓他過景陽岡,他偏要過,結果呢,還把人家好好的一頭老虎給打死了,你說老虎該誰惹誰了?這種人扔在後世就的判,得關起來,流落在世上太可怕了。


  其實從鴛鴦樓殺了張都監就能看的出來,武鬆做事就是如此,一人做事一人當,也省了你們查找凶手的麻煩。


  說白了,武鬆的一生是極端的,也是叛逆的,但由不得不服氣的是人家活得瀟灑。


  楊德賢一拍驚堂木:“既然認罪,刺配孟州,擇日……”


  “慢著。”


  縣令楊德賢的話還沒說完,一聲大吼從堂外傳了進來,這讓楊德賢感覺好糟心:“何人在此喧嘩?”


  圍在堂外的百姓自覺的分開了一條通路,一身盔甲的徐寧拎著鉤鐮槍走了進來,身後還有一隊帶著肅殺之氣的黑甲皇城司親軍。


  這些人一到場,楊德賢驚住了,就算是在陽穀縣作威作福的西門大官人也是大氣不敢喘,他可以和官員們眉來眼去的,但是遇到這些身上帶著血腥氣的丘八,還是要老老實實的。


  “鐺。”徐寧將鉤鐮槍在地上重重的一杵,冷眼掃視了一圈:“本將奉皇城司提舉楊大人之命前來,武鬆乃是我皇城司幹辦,縱使殺了人,也是要我皇城司來審驗,地方官員無權過問。”


  臥槽?


  楊德賢傻眼了,看向西門慶,你丫的不是說這武鬆不可能是皇城司的人嗎?你可坑死我了啊。


  西門慶也吃驚不已,這武鬆不過一介武夫,據說之前還是在清河縣有案底的,怎麽就真的混到皇城司去了?


  大著膽子躬身問道:“這位將軍,可……可有憑證?”


  徐寧半拉眼看不上這西門慶,冷哼一聲:“哼,要何憑證,本將就是憑證,你是何人?有何資格在這裏問話?”


  “呃……小人陽穀縣西門慶。”


  “哦?”徐寧看了一眼他,到沒太在意。


  隨後吩咐楊德賢:“暫時將武鬆收押,待到我家大人到了之後再行定奪,要好吃好喝的照料,本將會派遣皇城司親軍守衛,讓人都散了吧。”


  楊德賢無奈隻能照辦,在皇城司麵前,他連個屁都算不上,心裏卻是惴惴不安的,沒辦法,人家武鬆真的是皇城司的人啊,就看這位將軍的態度,自己估摸著就好不了了,哪怕是武鬆是真的殺人,但是人家皇城司回頭不給自己穿小鞋?


  等到人都散了,徐寧才拿出了楊浩交給的書信,分別給了楊德賢和西門慶。


  楊德賢隻是大概看了一下,信中很簡單,就是告訴他,武鬆你動不了,他是我楊浩的人。


  而西門慶看了書信之後,臉色變了又變,連忙告退離去。


  徐寧阻止了武鬆的定罪的同時,楊浩也從鄆城縣出發了。


  隨行人員不多,隻有林衝帶著一千騎兵,其餘的親軍都留在這水泊梁山附近,晁蓋這些人新進招安,事情還不穩定呢,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出爾反爾,反正吳用那個家夥就不是太安分的。


  索性連宋江也留在了鄆城縣,讓這家夥監督梁山的改造大業,順便等著戴宗的到來。


  車架上,楊浩看著從淮北送來的最新消息,廣濟軍已經到了,在李綱的帶領下開始了如火如荼的開礦大業,楊誌也在附近征召了不少民工,那邊人窮,能吃飽飯就肯幹活,可見淮北一帶是有多苦。


  靠在裏麵的趙構皺著眉頭,突然發問:“楊浩啊,我還是覺得栽贓那張文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刺配不好嗎?非要殺掉嗎?”


  楊浩頭也不回的說道:“殿下,張文遠此人善於鑽營,而且可以用狼子野心來形容,宋公明對待他如同師傅對待學生,縱然是知道了他與那閻惜嬌通奸也沒有把他怎麽樣,可這賊子還是要誣陷那宋公明,還將有過夫妻之實的閻惜嬌殺了,這種人就不能留著的。”


  “刺配?刺配之後若是他再尋到機會呢?殿下,不要期望這個人會因為刺配就改好了,可要知道有句古話叫狗改不了吃屎。”


  “呃……”趙構露出了一個很是厭惡的神情:“我知道你說的這個意思,可是楊浩,為什麽你的形容總是這麽惡心呢?”


  到是侍候在旁的歐陽澈想到了更深的問題,張文遠相當於是宋江的學生,此人做事實在是卑劣,欺師滅祖,我可不能這麽做啊,咦?不對,老師這麽說……莫非是在點我?是在告訴我要尊師重道?嘶……老師真是……


  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教導我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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