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當時兒臣等追那高廉一路到了白溝驛,遼人自大,竟然提出無理之要求,皇城司提舉楊浩曾言,我朝國勢之尊,當超邁千古,不學漢之和親,不學唐之結盟,要馭北虜西番,東南諸夷,當做到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不賠款,這才是我泱泱大宋之風。”
“嘶……”
讓楊浩久違了的倒抽涼氣又開始了,這一次不隻是趙佶在倒抽涼氣,滿朝堂的文武都在倒抽涼氣,這話說的擲地有聲,雖然經由趙構之口說出,稍顯稚嫩,可這話聽著太有氣勢了,不自覺的就將胸膛挺了起來。
“不和親,不納貢,不割地,不賠款……超越漢唐嗎?”趙佶在心裏念叨著,卻全然忘記了宋之一朝的歲幣之事,隻感覺自己若是真的有了超越漢唐的功績,那自己是不是也會成為千古一帝了?
看著下麵站著的楊浩,趙佶問道:“楊愛卿,這話真是你說的?”
楊浩連忙躬身說道:“官家,是微臣所說,然則此次檀淵之戰,多是康王殿下居中調度,眾將士用命之功,微臣隻是耍耍嘴皮子,論功勞還是殿下和眾將士,微臣微末而已。”
看看,多謙虛的孩子啊,這麽大的功勞都不貪,還把趙構挺了出去,趙構偷瞄了楊浩一眼,眼神裏那都是滿滿的感激。
倒是群臣感覺自己吃了個死蒼蠅一般的惡心,人正常的謙虛是可以的,你楊浩這個謙虛就太他媽的過分了吧,你這是微末之功?你真當大家都是瞎子嗎?
“哈哈,愛卿無需如此,所有將士,朕都將論功行賞,愛卿之所為,當為朕之冠軍侯,漢有冠軍侯,今我宋亦有鎮北侯,朕得愛卿,正如那漢武得冠軍侯,楊浩聽封。”
臥槽?這是幹啥?不是都封了鎮北侯了嗎?怎麽還封?
楊浩連忙跪倒在地,聽著趙佶開口:“楊浩提舉皇城司,收複我宋之失地,特加銀青光祿大夫,絲百匹,絹百匹,賜金萬兩。”
這特麽……
銀青光祿大夫啊,雖然沒有什麽實權,隻是個從三品的散職,但是這是啥?這是身份,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從三品了,你讓這些老東西有什麽臉麵混?
太傅府裏。
今日著實的熱鬧了,因為楊浩回來了,老宦官楊戩那是親自上陣布置府裏的一切,老管家楊福也換上了一身新衣,像是要納個小妾似的,全府上下是喜氣洋洋的。
張燈結彩自然是不在話下,小婷兒擺出了內院管事的威嚴,那是將楊浩所有會出入的地方都收拾了一個停當。
當然,太傅府裏喜的不隻是楊浩封官加爵,另有一喜就是郡主柴思若來了,這一次來,大家心知肚明,搞不好這婚事就要臨近了,老楊戩可是很盼著呢,想著趁著自己還活著,早點抱上孫子,這就知足了。
婷兒引領著柴思若和李清照以及小金蓮進了內院,恰恰遇到李師師正在回廊中,當這四個明媚到極致的女人遇到一起的時候,婷兒有點淩亂了。
柴思若早就聽說了李師師的事情,卻從未問起過,今日一見,心中卻是有些酸酸的感覺,不得不說,李師師之美,美到了一個不可理喻的地步。
這其中李清照和潘金蓮當然沒有任何的想法,李清照隻是陪著柴思若而來,主要是為了散心而已,潘金蓮則很明確自己的身份,自己隻是衙內的貼身丫鬟而已,雖然心裏或許也有過奢望,但是奢望就是奢望,是很難成為現實的。
到是李師師一眼看過來,馬上就辨明了身份,連忙福了下去:“師師見過郡主。”
柴思若連忙扶住了李師師:“師師姑娘莫要多禮,在高唐之時就久聞師師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來,咱們屋裏說話。”
李師師相當的聰明,一眼看過來就知道李清照是個婦人,而潘金蓮雖然妖豔,卻隻是個丫鬟的打扮,自然分得清誰才是這日後的太傅府的女主人。
看著有說有笑,拉著手一起走進房間裏的郡主和李師師,婷兒感覺自己有點腦袋轉不過來了。
到是李清照十分的好安排,這人簡直沒有需求一樣,沒有那麽多的事兒,至於潘金蓮,婷兒感覺到自己的地位似乎要受到威脅,不過心裏知道自家衙內的脾氣,也不敢過於怠慢。
楊浩從宮中回來都已經是快要入夜了,原本趙佶還想拉著楊浩聽一下北方戰事的詳細過程的,時間不允許,沒辦法,隻好將這事情放到了明日,這才放了楊浩回來。
這一進門,全家是張燈結彩,楊福練練的道喜,領著楊浩去了書房。
一進書房,就看到楊戩一臉的慈愛坐在那裏,那一刻楊浩心裏有種莫名的感動,甭管楊戩對百姓如何,也甭管這人做了多少壞事吧,但是在自己麵前,楊戩就是一個慈父,對自己有著很濃鬱的關懷之情。
“爹,孩兒回來了。”
楊戩一把拉住要跪拜的楊浩,笑眯眯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浩兒啊,以後可不要再如此莽撞了,聽聞你北上伐遼,為父這些時日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若是你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為父也是不想活了啊。”
楊戩說著這話,竟然有些哽咽,楊浩心裏的感動更強了幾分:“爹,孩兒以後不會再莽撞了,絕對不讓爹為了孩兒擔心。”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便好,快去洗洗吧,換身衣裳,為父今日為我兒接風洗塵。”
“好,孩兒這便去。”
從書房出來,就看到春喜兒在等著了,笑嘻嘻的說道:“衙內,郡主已經安頓了下來,正和師師姑娘在房間聊天呢。”
“嗯……嗯?”
這話說的很曖昧,加上春喜兒那猥瑣的表情,楊浩有些發懵,自己忘記了交待李師師的事情啊,這要是柴思若有些什麽誤會的?
臥槽,兩人不會在房間已經發生了什麽吧?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麽……這特麽可就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