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伏擊趙構
田虎的晉王軍著實是有些膨脹了的,和高俅的禁軍對上,一連的勝利讓他們有些忘乎所以,甚至是打的禁軍一直退回到黎陽一帶,眼看著打過枉人山,突破黎陽,那可就要直麵京西北路,努努力的話,沒準就打進了汴京城去。
所以田虎飄了,雖然隻是稱自己為晉王,但是你給你兒子弄個太子的名頭,你這心思不還是昭然若揭嗎?
看到了曙光,心裏充滿了希望,田虎坐不住了,野心全然展示了出來,不斷的催促在枉人山以北統軍的國師兼左丞相喬道清速速殲滅了高俅的殘軍,直接南下。
當然,不隻他有這個想法,什麽太子田定,什麽國丈國舅的都是這個想法,包括圍繞在田虎身邊的一群所謂的大臣們。
皇帝輪流坐,今年到我家,田虎甚至在幻想,年前就打到汴京城去,讓王慶和方臘那兩個慫貨也看看,誰才是這天底下一等一的英雄,哦,不對,最近他又學會了一個名詞,叫梟雄。
從共城到黎陽,要過蒼山,這個蒼山可不是大理的蒼山,呼延灼行軍至此,就有些惴惴不安,這裏的地勢簡直是太適合伏擊了,如果隻是自己帶兵行軍到也沒什麽了,關鍵是康王趙構在這裏,這是萬萬不能出現意外的。
“將軍,可是察覺了什麽?”副將彭玘似乎也有些不安。
呼延灼看了看蜿蜒而行的大軍,搖了搖頭,感覺是自己多慮了,三萬禁軍,怎麽說自己也不是高俅那種廢物,會被一幫泥腿子打敗吧,那田虎想要伏擊自己?有點不太可能。
到是一旁的韓韜笑道:“擔心個甚,要是那幫賊軍敢出現,到叫他們是有來無回。”
呼延灼一想也是,怕的就是你們不來,而且行軍路線又不是公開的,一群泥腿子上哪裏知道自己的行軍路線的,也笑了:“好了,都謹慎著一些,殿下還在軍中,莫要有了閃失便好。”
過蒼山,有一段路是很險要的,道路狹窄,好在兩邊並非是一線天的懸崖,到還好一些。
眼看著大軍已經過半都已經通過這段不好走的路線,呼延灼長出了一口氣,想著過去便是一馬平川,可以直接到達衛縣,心情也好了不少。
就在這個時候,聽到一聲號炮,那兩邊的山頭突然立起了無數的旗幟,隨後便看到成群的晉王軍殺將出來。
呼延灼先是一愣,隨後心中大罵,狗娘養的斥候是怎麽做事的?兩邊山頭這麽多伏兵竟然沒有探查出來?
這還真不怪斥候,喬道清身為晉王軍左丞相,可不是一點本事都沒有的,早就設下了層層的防備,探查兩邊山頭的禁軍斥候都被解決掉了,結果另一些斥候回來說沒事,呼延灼也就大意了。
“韓韜,彭杞,護衛殿下。”
呼延灼大吼一聲,催促戰馬就要迎戰,隻可惜這裏的地勢狹窄,就不是戰馬能夠撒開歡跑的地方,亦步亦趨的很是難受。
原本楊浩也以為呼延灼會有什麽連環馬的,後來才發現,自己想多了,要養一群重裝騎兵是多麽可怕的一筆耗費,前金,西夏,包括遼朝,都有具裝鐵騎,但規模都不大,為什麽?
身體素質,戰馬的要求,一人配三馬不說,還要跟著輔兵侍候著,您覺得呼延灼有這樣的實力?
率兵伏擊呼延灼的是晉王軍殿帥孫安和梅玉,梅玉到還好說,這孫安是殿帥之首,人送綽號屠龍手,一身好武藝,使得兩口镔鐵劍。
站在山頭之上,梅玉笑眯眯的說道:“國師神機妙算,竟然知道這趙家小兒的行軍路線。”
孫安也笑,他和喬道清原本就是同鄉,這喬道清有幾分本事也是知道的,隻是有些話不能細說,私底下,他知道喬道清為他請功,隻要這一戰打完,他就能被田虎奉為征南大元帥,率兵南下了。
誰還沒有個夢想呢,曾經是官府追捕的逃犯,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殿帥,隨後就可以是大元帥,沒準哪天殺入東京汴梁,自己也可以封侯拜相的。
人那,一旦看到了希望,欲望就開始膨脹,孫安不是聖人,他隻是個普通人,聖人還有欲望呢,更何況他呢。
這一次,喬道清撥給他兩萬人,就是要一舉殲滅了這支禁軍,活捉了康王趙構。
當然,這樣的山穀地帶,兩萬人根本用不上,也施展不開,按照喬道清的計劃,就是過半而擊,打的就是禁軍一個措手不及,還真應了喬道清的計劃,真的是打了呼延灼一個措手不及。
雙鞭呼延灼,果然不愧是名將之後,雖然有慌亂,很快就鎮住了全軍,策馬迎頭而上,雙鞭徹底開了殺戒。
怎麽說這位都是憋著一股子氣呢,就想著證明自己是名將,不過在楊浩看來,也就是名將了,做不了帥才而已,梁山出品,都是這個樣子,能打,但是太衝動。
落鞭之處,必有人命,方圓之內,神鬼莫近的那種,呼延灼也是殺紅了眼。
將軍如此英勇,也是激發了禁軍骨子裏的血性,徹底的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鬥力,硬生生的將兩邊衝下來的晉王軍扛住了。
突然遭遇伏擊,趙構是有些慌了的,在車架中,有些不知所措,聽著外麵的喊殺聲,感覺很無助。
雖然經曆過之前的檀淵之戰,可那個時候自己都是在後方,很少有這樣直麵戰場的機會,尤其是現在楊浩不在身邊,心裏徹底慌了神兒。
沒一會兒,外麵有聲音傳來:“殿下,呼延將軍正在抗敵,已經阻止住了敵軍的攻勢。”
趙構這才心安了幾分,猶豫了一下,從車架中走出來,在他身邊站著一人,正是剛剛說話的燕青,車架周圍,已經出現了不少的皇城司親衛,將這裏護衛的水泄不通。
慌忙中趕過來的韓韜和彭杞,看到淡定自若的趙構,心中也是大定,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眼中的欽佩,可惜的是,他們跟本不知道,趙構其實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