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成長的趙小九
戰爭是掠奪,經濟,商業又何嚐不是呢?
隻是美其名曰是競爭而已,說到底都是為了將更大的財富,利益,資源搶奪到自己手裏而已。
對倭國,不需要同情心,一上來就以暴力手段對待不是上策,更何況大宋現在並沒有那個遠征的能力,加上這一朝堂的隻知道窩裏鬥的慫咖,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
但民間絕對不缺乏野心者,麵對巨大的可掠奪的資源和財富,崔謝兩家這樣的龐然大物怎麽可能會放棄的。
餌食拋了出去,自然會有人上鉤,就算是沒有崔謝兩家船隊的支持,楊浩也會另想辦法,這是不能阻擋的腳步,誰敢擋路,誰就得死。
朝堂之上,果然如楊浩所料,那些跳著腳要彈劾自己的全都癟了茄子,趙構將皇城司的快馬傳訊報了上去,直接炸開了鍋。
最是不爽的就是樞密院和兵部,他們一點的消息都不知道,人家皇城司已經呈報了,啥意思?當我們兩家是擺設嗎?你這是真的瞧不起我啊,可是又沒法發脾氣,因為呈報的是康王趙構。
要是換了呈報的是楊浩,早就得咧開腮幫子罵娘了。
這是大事,剛剛被人家楊浩打回到蘇州府的反賊又火起來了,如果這個消息屬實,滿朝的文武都想問問朱勔。
你是豬嗎?讓你收個底兒,摘個桃子你都摘不明白,你還能幹點啥?真的是沒愧對了你這個姓啊。
在這樣的軍國大事麵前,教坊主事被殺反倒是成了小事,趙佶果然慌亂了,隻不過現在不隻是他自己頭疼了,是滿朝官員們都跟著頭疼了。
當機立斷,馬上派出人馬去查探消息,若是屬實,就必須要快速的做出決定,由誰來領軍去支援這個豬一樣的朱勔。
蘇州府不能再丟,再丟趙佶又要有心跑路了。
其實這個時候,滿朝官員們心裏想起了一個人,就是鎮北侯楊浩,隻不過這個感覺……蠻怪的。
成不能這個時候在去請楊浩出征吧,誰去說?怎麽說?上次人家大婚讓人家去了,結果還沒落得個好,這個懷疑那個猜忌的,現在不行了,再去找人家去?人家可是請柬都發出來了,就等著辦事了,大家也都是要臉的不是嗎。
趙佶這一次真的是頭疼的厲害,自己書房中,還有一份楊浩給他繪製的簡易的海外版圖呢,好不容易想要奮發圖強了,他娘的朱勔這個狗東西又給老子添堵,這算什麽狗屁事?連個反賊都平不了,還尼瑪想要圖謀更大?
朝堂惶惶,趙佶惶惶,群臣退去,各部門想各部門的事情,趙構跟隨趙佶到了禦園,這才說了教坊的事情。
趙佶的麵色是越聽越是陰沉,教坊中有齷齪,他不是不知道,手底下誰貪,誰陰狠,心裏有數,一個做了二十幾年的皇帝,總歸是不能什麽都不知道的。
但是他也沒想到教坊裏已經陰暗到了這個程度,這是糜爛,徹底的糜爛。
“父皇,兒臣已經將那些由江南押送過來的女子收押在皇城司,其中有冤情,多是那朱勔所為,待兒臣審問的清楚,再行稟報父皇。”
不提朱勔還好,提起朱勔,趙佶就有要暴走的跡象,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才問道:“皇兒,若那朱勔果然是敗了,你覺得誰可掛帥。”
最屬意的當然是楊浩,蘇州府外一戰成名,屠殺三萬餘反賊,焦屍遍野,那屍臭的味道據說很久才散去。
能贏一次,就能贏第二次,這是慣性思維,隻不過老趙的臉皮更薄啊,能拉的下來臉讓楊浩再掛帥?
趙構歎了口氣:“父皇,楊浩是不會去的,也不能去,這一次大婚不能再拖延了。”
“是啊,朕也知道。”趙佶也是有些落寞的樣子:“皇兒,若是將那登天營派過去,朱勔可否挽回局麵?”
“父皇,登天營一直以來都是由楊浩操持的,這登天球就是他造出來的,登天營如何作戰,如何使用,他是最清楚的,換了人,恐怕用不好,一旦出現問題,登天球的秘密被外人所知,這個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裏,趙構停頓了一下,明顯看到趙佶的臉上落寞的神色,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父皇,兒臣以為,江南平叛,並非是兵之過,而是帥之過,朱勔其人,做不得這等事,還需另外擇選知兵之人掛帥出征。”
見自己這個兒子現如今已經能跟自己侃侃而談,趙佶到是有些欣慰的,眼神有些恍惚:“皇兒可有人選?”
“殿前司有一人,名為呼延灼,為名將呼延讚之後,河北平叛之時,兒臣曾見過此人,勇武非常,進退有據,兒臣以為,在此等時候,可用此人暫時穩定住江南局麵,以圖後進。”
“呼延灼……”趙佶喃喃的念叨了一嘴,雙手一拍:“也罷,待查問清楚江南之事,若是那朱勔果然戰敗,就由這呼延灼掛帥,撥五萬禁軍,鎮壓江南反賊便是。”
和趙構的一番交談,趙佶有些感慨,感慨趙構的成長之快,也感慨皇城司的成長之快,實在是超出了自己所想。
想到楊浩給自己繪製的那份地圖,不自覺的覺得興許楊浩那小子的想法真的可行。
“若真有那麽一天,興許朕真的可以超越祖上,成就千古一帝啊。”
事情進展很快,樞密院第二天就遞上了消息,朱勔的戰報已經送到了,確實敗了,已經退守蘇州府,方臘大軍隨後跟上,兵逼蘇州府,以司行方為帥,另一路則以王寅為帥,逼迫劉延慶轉攻為守,情勢不容樂觀。
隨後朝堂下令,以殿前司呼延灼為帥,統兵五萬,征討方臘,即日出發。
這些事,楊浩才懶得管,隻要你們別來當說客來讓我出征就好,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對倭國計劃的第一步敲定。
很快的,崔博和謝淵再次聯袂登門,當然,這一次的禮物頗為豐厚,據說是謝淵花了大心思置辦的,目的就是為鎮北侯大婚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