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他是屬狗的
趙佶慫嗎?是慫的,整個大宋都是慫的,根子也在這裏,要是換做一個強硬的帝王,諸如秦皇漢武這樣的,估摸著什麽西夏大遼的早特麽沒了。
關中話怎麽講的來著?
“統一一哈嘛,看著亂滴很。”
來到這個時代這麽久,接觸的多了,楊浩也終於明白了,趙佶這不是慫的問題,是軟弱,是這個時代,是他經曆的一切造就了他的軟弱。
原本做個端王挺好的,吃喝玩樂,估摸著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哥哥哲宗皇帝怎麽就突然駕崩了的,然後這一幹大臣們與後宮老太太一商量,得嘞,就你了。
上位了,真的就能一展抱負了嗎?趙佶很清楚自己的皇位怎麽了的,不單單是因為自己姓趙而已。
好多人會在心裏自己認為,都是他們皇家的,還不是誰想當就當?但事實上,哪有那麽容易。
文人集團自古就喜歡和皇家爭奪權利,皇權和臣權時不時的就會來一次碰撞,碰到暴躁一點的帝王,皇權大了,碰到軟弱的呢,臣權淩駕與皇權至上了。
大宋朝從仁宗開始,文人徹底奠定了穩固的地位,所以趙禎得了仁宗的名頭,他死的時候甚至連大遼皇帝都哭啊。
真的要細想一下,大遼的皇帝哭個屁啊,你真以為是惺惺相惜嗎?這是敵對國家啊,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認為是真的和趙禎有基情吧,很明顯,趙禎的執政是周邊國家都喜歡的,仁宗嘛。
文人喜歡放權的皇帝,所以有些皇帝坐的位置就很穩固,坐的很久,諸如趙佶,要是金人不南下,老東西得做到死,根本輪不到趙桓出來蹦躂。
楊浩從來沒有對趙佶說過什麽太過嚴肅的話,但這一次,趙佶深深的感受到了楊浩的心意,沒有酒精的作用,趙佶允了,因為楊浩曾經的承諾。
趙佶在這雲頂天宮真實的享受了一把神仙般的夜宿,第二日便發出詔書,教坊脫離禮部管轄,遷吏部員外郎歐陽澈接掌教坊。
一紙詔令出,汴京城還是小小的震動了一下的,很多人終於想起來了當初那鎮北侯楊浩為何當街殺人一事了。
蔡翛這個禮部尚書著實有些鬱悶,趙佶雖然沒有說什麽斥責的話,但這從禮部直接剝離出來算怎麽回事?
他到是不在乎教坊那點破事,但是這是麵子問題啊,倒是坐在那裏老神在在的蔡京笑道:“可不要忘了,那個小家夥是個記仇的啊。”
這話是真的一點沒錯,有心人都想起來了,楊浩那個家夥是特麽屬狗的,被咬過肯定是要咬回來的啊。
當詔令出來,知道自己師兄歐陽澈接管了教坊的時候,梁紅玉哭了,為那些在教坊裏受苦的女人哭了,原本以為自己的老師早就忘記了這件事了,卻沒想到在這樣的一個時候,老師突然下了這麽一步棋,服氣了,徹底的服氣了。
此刻的楊浩正坐在楊戩的房中,楊戩抱著孫子楊潯在那逗笑,楊潯壓根不搭理自己這個爹,被老太監逗得咯咯直笑。
而在另一側整齊的跪著八個人,為首的正是崔三,當楊戩說這是他的老班底兒的時候,楊浩驚了,沒想到自己的老爹居然還隱藏著一些東西呢。
“浩兒,以後這崔三的人就歸屬你了,爹老了,有些事也不想管了,你也長大了,這日後啊,咱們家就看你了。”
這算是什麽,新老權利的交替啊,楊浩這才知道古時大家族的一些內幕,雖然說他楊家算不上什麽。
“以後家中之事不必問我,你可做主,爹每日裏有孫兒在側就很好了。”
看著壓根不想搭理自己的兒子,楊浩有些無奈,但看著滿頭白發的楊戩那高興的樣子,也挺滿足的,真的要說,楊戩這個時候就應該快死了的,但現在看這個架勢,這老東西且活著呢。
帶著崔三幾個人離開後,到了自己的地方才問道:“你們追隨我爹,不止這些人吧。”
崔三垂首說道:“侯爺,核心隻有我們幾人,大家在外麵都有自己的人。”
很好的管理模式,層級分明,楊浩第一次有點佩服自己這個便宜老爹了。
“很好,以你們的能耐,本侯麾下的各方各麵想必都探查的清楚了吧。”
聽了這話,崔三突然感覺額頭有汗水出來,連忙說道:“侯爺麾下過於神秘,卑職也隻知道蜉蝣之名,卻探查不到內裏。”
這話說的到是讓楊浩有些沾沾自喜,當然也能意識到燕青的能力,當然,蜉蝣的出現不隻是燕青的功勞,這裏有盧俊義和吳用,更有時遷和白勝的能力。
現如今,時遷和白勝已經完全脫離皇城司,成了蜉蝣的中堅力量,就是武鬆李逵等人也卸下了皇城司幹辦的職務,徹底脫離,不過這不是和皇城司劃清界限,而是省的被人拿住把柄,也是給了戴宗一個更廣闊的的天地,讓他自己努力。
“崔三,本侯知道你一向獨來獨往慣了,要你居於燕青之下,想必你是不樂意的,本侯又不能讓你接管浙西,所以先不要急,這兩日,本侯會有新的事情交給你們來辦,你可願意?”
崔三連忙說道:“崔三謹遵侯爺吩咐。”
讓崔三幾人退下,楊浩有些頭疼,說實話,老爹這一手有點打亂了他的節奏,這些人很明顯都是能人,但自己又不了解,怎麽用?如何用?這是個問題。
揉了揉太陽穴從外麵喊道:“春喜兒,去把蘇苑那家夥給我喊過來。”
不多時,依舊是一襲青衫的蘇苑到了,笑眯眯的看著楊浩:“侯爺終於想到在下了。”
“怎麽?以為我把你忘記了不成?”
“不然,隻是在下想著侯爺也該召見在下了。”
“嗬嗬,你到是有意思,其實我也在想,你到底能給我什麽驚喜呢?”
“驚喜談不上,一些建議還是有的。”
楊浩詫異:“哦?什麽建議?說來聽聽。”
蘇苑也不見外,坐下後,端茶淺抿,十分愜意的說道:“侯爺缺人。”
“缺人?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