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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9章 這是要坐蠟啊

  終於是妙清急不可待了,趙杞私奏官家趙構,以大賞之名,出禁軍一萬,隨高麗使臣妙清入高麗,名為出使,實為保護。


  然郭藥師不可用,趙杞舉關中名將姚平仲為總領軍,加高麗宣撫使,後趙構出旨意,封王楷為高麗王,為大宋臣子。


  其實是不是封這個王都無所謂,人家在高麗國內就是以皇帝自居的,說到底還是個形式主義。


  但高麗王王楷需要這個承認,這是官麵上的認可,而且有了這個認可,他就可以隨時求援,這其實等同於江湖的拜大哥。


  就是姚平仲突然成了領軍,楊浩還是有點意外的,這廝按說不是個趨炎附勢之徒,但也絕對不是個安分守己之輩。


  論作戰能力是夠用的,早些年在西北絕對可以稱之為悍將,十八歲開始就跟西夏人拚命拚出來的,隻不過讓童貫很不喜歡。


  其餘諸如劉光世等人是會聽童貫的話,童貫說給什麽,他們就要什麽,偏偏這姚平仲不幹,勇猛是勇猛了,卻一心想著要見到官家,任何一個做上司的都不會喜歡這樣的下屬吧,你這是要隔著鍋台上炕啊。


  於是乎就被擱置了下來,但人家依舊是有本事的,欽宗時代,得以麵見趙桓,帶兵偷襲金軍大營,結果是……


  他跑了,從此得到了一個姚跑跑的美名,一舉將劉光世趕下了長跑冠軍的寶座。


  騎著一頭驢能日行將近八百裏,直接跑上了華山,感覺不穩妥,繼續跑,最終隱居到了青城山中,據說後來都特麽修仙了。


  不得不懷疑,這頭驢著實是厲害的緊,但宋金截寨這一場戰役到底發生了什麽,誰也說不好,有說是姚平仲打敗了的,也有說金兵早就撤了,隻剩下了空營,隻是沒人能夠證實罷了。


  但不管怎麽說,姚平仲是有一些本事的,不能因為一些汙點就否定人家,更不能主觀臆斷的來評價這個人。


  就像是紙上談兵的趙括一樣,很多人也在為趙括鳴不平,為什麽要硬打?因為趙國沒糧了啊,總之對於一些曆史問題,總會有各種的說法,每個人有每個人自己的看法,正如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樣。


  趙構任命了姚平仲,楊浩不會去阻止,也沒必要阻止,不管誰去高麗,隻要達到了目的就可以,這種功勞搶不搶都無所謂,再說自己也沒必要搶。


  不過他還是入宮去見了趙構。


  “你是說……姚平仲自己怕是不足以成事?”


  聽了楊浩的一些擔憂之後,趙構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不管說高麗是不是臣服與大宋,大宋派兵過去,這本來就不和規矩,當然,這是妙清替高麗王王楷做出的請求,就另當別論了。


  楊浩見趙構還有些遲疑,繼續說道:“官家可曾想過,若是那妙清是自作主張,姚平仲該當如何?”


  這話一出,趙構有些吃驚:“他竟敢如此?”


  使臣在外,自作主張的事情不是沒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例子很多,但是你身為一個使臣去跟別國借兵,然後帶回自己國內?

  楊浩不這麽說,趙構還不覺得,這麽一說,到是覺得這也太扯淡的事情了。


  到是楊浩很清楚妙清,這廝何止是敢啊,這兔崽子以後還會造反呢。


  “為防萬一,故而臣以為,郭藥師之常勝軍理所應當派上用場,若是姚平仲無事還好,若是有事,那麽郭藥師可率常勝軍突進高麗。”


  “嗯。”趙構緩緩的點頭:“那東北之地……”


  “東北之地有種師道坐鎮,種師道老成持重,當會無事的,另外,官家當命登州水軍隨時備戰,若高麗出事,可由登州直接出海。”


  “不錯,你不說這些,朕還真是有些疏忽了。”


  趙構的神情逐漸的凝重了起來,能有這樣的認同,是因為之前他也是一直帶兵,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性,提到打仗,腦袋就會轉了起來。


  “這樣吧,朕給郭藥師下一道密詔,此事隻有你知道就可,另外招呼延灼回來,命他總督登州水軍,隨時出兵。”


  還是喜歡用自己的老人,呼延灼還在西夏領兵,趙構對他的記憶是深刻的,不但是呼延灼曾經算是救過他,更因為這老東西十分的勇猛,雖然有的時候有些無腦,但絕對是可以用的大將。


  當然,呼延灼算不上是楊浩的嫡係,這也是他可以被重用的原因,這是人家趙構自己提拔的人。


  不過這無所謂,誰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人能辦事,心是忠的就行,在這種大是大非上,楊國公是很拎得清的。


  二人相視一笑,這便是定了下來,趙構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起身離開了那寬大的座椅:“朕登基後,時常感覺到力不從心,很多事情還要依仗你來拾遺補缺啊,日後你還當多多提醒著朕。”


  “此乃臣分內之事。”


  對高麗,楊浩原本的想法是直接屠過去就完事了,但現在卻不能這麽做,高麗不同於女真契丹這些人,女真契丹那是悍勇的很,強勢的很,高麗則不然,骨子裏帶著滾刀肉的特色,我打不過你的時候,我就認慫,看你們不行了,就跳出來咬一口。


  如果強硬的推平了高麗,勢必要遭受到一些所謂的大儒們的口誅筆伐,自己倒是無所謂,但趙構絕對受不了。


  所以戰略方針必須要改變一下。


  事情的進展是很快的,妙清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拓俊京的要求也得到了滿足,隻不過關於能夠購買多少,討價還價的事情楊浩就不參與了。


  既然他要買,那就出大價錢來,至於說如何使用,不會在這裏教他們,會派出神機營的人親自過去,鍛造的方法他們永遠也得不到,更不要說火藥的配比。


  科技啊,是第一生產力的道理楊浩十分明白,隻不過這要派人去高麗,梁紅玉竟然主動請纓了。


  軟磨硬泡的才讓楊浩答應了下來,這讓楊浩搞不懂,這丫頭是不是玩瘋了,那高麗破地方有什麽可去的。


  到是柴思若是看出了梁紅玉的心思的:“相公,紅玉怕不是為了這高麗之事。”


  “哦?怎麽說?”


  “紅玉回來這麽久了,時常會提起一個叫韓世忠的將軍,相公怕是要準備一下了。”


  臥槽?


  緣分這個東西還真是妙不可言啊,之前梁紅玉和韓世忠是有過碰麵的,隻不過那個時候似乎並不感冒啊,這怎麽一場大戰之後,還來了個戰地情緣是咋的?


  不過韓世忠這人也不差,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說他好色,取了幾個老婆,還都是青樓出身,這不排除有自汙的想法,當然具體如何,楊浩也不知道。


  現如今這梁紅玉是自己的門人,別看年紀相差不大,但楊浩可是把梁紅玉當成親閨女看待的,這就不一樣了,選女婿能隨隨便便嗎?


  “這韓世忠如何,我到要命人查探一番了,若是人不錯的,到也可以。”


  看著楊浩略有不舍的樣子,柴思若笑了笑:“怎麽了?怕是不舍得紅玉出嫁了?”


  “有何不舍,隻是不能選錯了人家才是。”


  一聲令下,蜉蝣出動,務必要把韓世忠祖宗十八代的事情都翻查出來,其實這些去問問童貫,也能知道個大概,但楊浩偏不,他要知道一個最全麵,最細致,最準確的。


  在這一點上,堅決不能馬虎,也不能出錯,這關係到梁紅玉一生的幸福問題。


  夜裏,燕青出現:“國公,劉傳武招了。”


  看著他那古怪的臉色,楊浩就覺得事情不妙,匆匆到了地牢,燕青直接命其他人離開,這囚室中再無他人。


  劉傳武此時相當狼狽,整個人跟毒癮犯了一樣,眼皮已經睜不開了,但被蜉蝣的人直接用針給挑開著,口水鼻涕眼淚齊流。


  “小的……招了……小的與薑妃有染……”


  臥槽……


  楊浩到不是有多吃驚,但沒想到真是這方麵的事情,原本還以為是和韋太後呢,但就是沒尋思是薑醉媚啊。


  主要是之前的信息給出了一個錯覺,是韋太後的人要殺了這劉傳武,趙構又是命戴宗秘密查找的,以為這娘倆是要滅口,現在看來自己全錯了。


  可是如果是這樣,韋太後要幹嘛?難不成韋太後知道這件事?那趙構難道也知道?


  “本國公要你確切的口供,什麽時候開始的,什麽時候媾和過,你要一五一十的寫下來,要不然,你會繼續體會生不如死的感覺。”


  “小的招,小的全招,隻求國公爺給小的一個痛快的死法就行了。”


  這人就是抱著必死的打算了,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讓你死,一直遭受折磨,這才是最讓人忍受不了的。


  從囚牢裏出來,楊浩長出了一口氣,至於說薑醉媚為何和劉傳武勾搭上,是因為器大活好,還是說英俊瀟灑,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需要知道,隻要知道薑醉媚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趙構的就行了。


  讓他最為細思極恐的就是趙構和韋太後的動作,如果這兩人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的話……


  果然啊,古人誠不欺我,這皇家啊,破逼爛眼子事是真的多。


  這種事該不該管先不說,怎麽管是個大問題,楊浩突然發現自己還不如就聽了蘇苑的話,不要執著這個秘密了,現在人家說了,自己反倒是有點坐蠟了。


  他是相信劉傳武沒有亂扯的,但是這玩意兒怎麽證明呢?人家薑醉媚一口咬定不承認呢?再說了,如果韋太後和趙構私底下都知道而不聲張,隻是處死劉傳武,這特麽又是個什麽說法?

  如果隻是普通人的事情,作為朋友,怎麽也會給出各種暗示的,告訴趙構,你被綠了,多吃香菜,但是人家是皇帝,你去說你的貴妃被一個侍衛給睡了?


  原本還以為能從劉傳武這裏弄到什麽韋太後的把柄的,好給自己留下更多的籌碼,結果他媽的竟然是這樣的事,還說什麽能讓他劉傳武活下來,就這個事情,他劉傳武是必死的,自己根本不可能去幫他逃離這大宋。


  這不能算是籌碼了,而是個炸彈,該如何處理,就成了問題。


  這一夜,楊浩輾轉反側了,有些惆悵了。


  這一夜薑富貴到是過的很瀟灑,成了開封府的捕快,還是景王直接讓人安排的,誰敢惹?

  到是開封府裏,上到林文清李朝陽,楊浩都打過招呼,隻要這薑富貴不扯出太大的事情,就給了個麵子吧,怎麽說也是景王安排的,加上人家還是薑貴妃的兄長,麵子是要給的。


  當然,林文清也知道這樣一個人不會是省油的燈,將他打發到了城邊的區域,讓李茂春這個機靈的小夥子盯著點。


  這開封府裏,林文清上任後,李茂春也是跟著水漲船高的,大家都知道,現在是培養期間,隻要李朝陽有朝一日調走了,不管去了哪裏,這個總捕頭的位置怕不就是這李茂春的了。


  加上這小子機靈的很,也讓林文清用起來頗為得心應手。


  任何地方都會有一些趨炎附勢之徒,薑富貴成了捕快,知道底細的自然就有人想要背靠大樹,這可是薑貴妃的兄長啊,沒準自己那天被人看上眼了,就平步青雲了。


  每日裏,都會有些人請薑富貴吃酒,就是這一片裏的一些賭坊,勾欄瓦舍的老板們也會給足了麵子,對薑富貴來說,他哪裏過上過這麽有麵子的日子?每天還有人給銀兩,這特麽簡直就是神仙的生活啊,最好的就是去睡娘們不花錢啊。


  當然了,這一片區域裏的勾欄瓦舍的也沒什麽上得了台麵的,不過薑富貴更不是個能上得台麵的。


  這樣的小人物的生活是沒有人每天盯著的,該喝酒喝酒,該睡女人睡女人,不會像那羅汝楫一樣,被楊浩好一頓揍的。


  隻是今夜裏這館子裏卻多了一個唱曲的女子,女子大約二八年華,模樣清秀,雖算不上絕色,關鍵是純的可以,見慣了那塗脂抹粉的老娘們,薑富貴的醉眼之中卻像是見到了仙女一般……


  有那聰明的人一看到這眼神,就知道要發生什麽事,那些和薑富貴一起吃酒的捕快中有一個聰明的,悄悄的離開,很快尋到了李茂春。


  “頭兒,要出事。”


  “怎麽了?”


  “那薑富貴怕是看上了那唱曲的白小蘭。”


  “什麽?他奶奶的,是那個民政院晁蓋大人關照過的白小蘭嗎?”


  “正是啊,所以小的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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