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五路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這是什麽回事。
說白了,原來這個酒吧竟然在舉行狂歡舞會。
之所以是狂歡,當然是有道理的。
“親愛的寶貝們,讓我們就這麽狂歡下去吧,這是一個不眠之夜!”主持人極其富有感染力的一句話,讓全場的人們都歡呼了起來。
燈光明滅恍惚,有種別樣的紙醉金迷,我站在舞台上,也並沒有覺得格外突兀,反而是那種要跟著沉迷下去的感覺。
這個地方仿佛有魔力一般,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就這麽恣意,仿佛平時所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因此而暫時被忘卻了。
什麽百合,小調甚至內心所有的煩惱通通都變成了眼前閃爍的燈光,和搖滾到極致的舞曲。
我竟然有點沉迷在這個環境裏,甚至想就這麽呆下去,永遠也不用煩惱那些什麽事了。
然而事情卻總沒有那麽容易。
還沒等到牧野上來拉我下去的時候,就有一個男人在台下趁著混亂竟然直接撞住了我舞動的腳腕。
在舞台上是很危險的,我差點就因此而跌下去。
幸好主持人扶了我一把,然而還沒等我從這危急的情況中喘一口氣,那個男人竟然直接爬上了舞台。
他肥胖的身子走上來顯得格外笨重,接著的事情更加措不及防,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抓住了下巴狠狠的往上抬。
幾乎就在下一秒。嬌嫩的下巴估計立刻就泛紅了。
“這回找的人倒是挺正的呀。”這個沒禮貌的胖男人朝主持人笑了笑,十分囂張的當著大家的麵說的。
眾人唏噓,卻是大多都隻是唏噓罷了,雖然會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但也隻是少數人而已,大多數的人還是站在那裏看好戲。
“這女孩就給我了。”這男人還很是囂張地左右晃動了一下我的臉,“長的還真不錯。”
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種貨物一般,被人這般評價,自然心中不會有多少得意,反而倍感惡心。
我努力想掙脫,卻根本無濟於事,隻能勉強撇過頭不看向她。
舞台下麵是一片混亂,但是音樂依舊沒停,甚至還有些人並沒有停止尖叫。
我在這個混亂的人群中看了一眼,情不自禁的牧野的方向,他身高足夠,並沒有那麽不明顯,我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我想我的眼神已經足夠表達我內心的想法了。
即使平時跟他有無數的拌嘴,但是到最後,有事情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想要找他幫忙。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不由一驚,內心隱隱約約地透露出一些不可知名的情緒,然而卻在下一秒被我壓製了下來。
我不敢想太多,我跟他之間沒有可能沒有未來。
但是現在我需要他的幫忙,牧野朝我悄然地點了點頭。
後來就隱進了人群中不見了蹤影,但是我看著他的動作莫名地卻平靜了下來。
反正不管怎樣,牧野都會處理好的,我相信他,是那種不帶有任何情緒的相信。
“啊!”我連聲尖叫,回過神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變態男人竟然想摟住我的腰直接拖下去,我連忙阻止了他伸過來的鹹豬手。
他顯然對我的動作很不滿意,估計是以為我是那些坐台的了,一旁的主持人已經處於一個瑟瑟發抖的狀態,看來那個男人是根本惹不得的,連他都怕了。
“你幹嘛?”下一秒,還沒等我尖叫完,就聽到他急痛的抽氣聲,“怎麽回事?你要幹嘛?”
男人身邊根本就沒有人,但是他卻突然地鬆開我的手,摔倒在地。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牧野就直接在台下扯著我的腳踝一拉,我完全不知道發生沒什麽事情,隻感覺到一股強力撕扯讓我直接無法保持平衡,就這麽直直摔下舞台。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捂住臉,免得受傷。
牧牧野把我抱了個滿懷,他有力的雙臂摟著我的腰,這個姿勢隻能讓我有些無助地圈著他的脖子,不敢鬆手。
這一連串的動作之發生在幾秒鍾之內,等我喘過氣來之後,才離開了他的懷抱。
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冰涼的連這個時候竟好像著了火一般,格外燙。
在酒吧裏看戲的眾人看見了這幕現代版英雄救美,還有什麽不懂的,都在起哄尖叫,氣氛頓時又上來了。
之前的沉悶仿佛根本就不存在,此時都一掃而光了。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打我!”男人氣得臉都青了,站起來之後,簡直是完美地演示了什麽叫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直接地衝下了舞台,笨重的身子差點掉了下去,幸好地心引力夠強,勉強讓他站穩了身子。
牧野打算直麵迎戰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逃。
對於牧野非常有自信的我也站在旁邊打算觀戰,然而等我看清了不遠處過來明顯氣勢洶洶的一群小小混混之後,腦袋一片空白。
“快走!”我們本來還是占優勢地位的,畢竟牧野的戰鬥力可是很強的。
但是一看到後麵跟過來的人數漸漸增多。
一時間我都意識到了不妙,扯了扯牧野攥住我的手,極快地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牧野就默契地拉著我扭頭就跑。
酒吧裏很是混亂,即使我跟牧野逆著方向跑,也根本沒有很突兀,但是趁著這個時機回頭一看,我卻發現了還真的有人追上來。
看來剛才我們確實是惹怒了他們,
“這邊。”我微微一收緊我的手,立刻能夠感受到牧野的示意,於是他轉了方向,往胡同跑去。
因為太窄,進入這裏頓時一片漆黑,真的是伸出一隻手不見五指,然而在當我不經意回頭的時候,卻看到他們竟然還在追。
糟了,真是糾纏不休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無賴的混混。
即使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了,但是我還是憋著最後一口氣打算加速。
可這口氣都還沒拚出來,就被迫停了下來。
“沒路了。”牧野說這句話的時候異常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