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2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2

  這，可不是寧白露所想要看見的，她的心不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她焦急地看了看百里流光，他已經完全迫於了下風，蝙蝠人重重地一掌拍在了他的身上，幸好他身手靈活，堪堪地避開了要害部位。 

  但即便如此，百里流光還是被蝙蝠人的掌風拍得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那一點亮光已經到了跟前，居然是一盞燈籠，而且還是一盞非常簡單的燈籠，上面是用白紙糊著的，裡面也就是很輕的竹篾，燭座上插著半截小蠟燭。 

  燈籠的提竿也是非常簡單的，一截磨得非常光滑的竹子，頂端是一根鐵絲，將竹子跟燈籠連接在了一起。提竿插在了一棵樹的樹榦上，燈籠居然紋絲不動，甚至連裡面的燭光都不曾晃動。 

  寧白露看著上面蒼勁有力的兩個字：清羽。 

  百里流光被蝙蝠人一掌打得飛了過來，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剛好落在了寧白露的身邊，寧白露伸手去扶他。 

  蝙蝠人的身形突然暴漲，凌空朝著百里流光一掌擊下，但目光瞥見了那盞燈籠之後，身子從空中落下，直直地盯著燈籠看著。 

  「那婆娘是你什麼人？」 

  「想知道？嘿嘿，我就不告訴你！」 

  「嘴硬！」蝙蝠人看著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的百里流光，目光陰冷，「不管她是你什麼人，你都必須要死！」 

  寧白露這才看見了他的臉，那一張臉，居然是帶著面具的！ 

  只不過是很輕薄的人皮面具而已，在昏暗的夜色下，他戴著面具的臉，更是尤為嚇人，蒼白得如同鬼魅一般，尤其是他的眼睛，閃爍著慘綠的顏色。 

  這時，空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把手同游玄武湖，百里鶯紅無數。生，同甘苦；死，同甘苦。」 

  這聲音帶著幾許的哀婉，透著淡淡的憂愁，彷彿一個年華老去的女子，在大好明媚的春光里，著一身鮮紅的衣裳，倚門而立，望著空中自由飛翔的燕子，想著離家的良人，也不知這良人何時能歸，就這般空等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 

  寧白露聽著，心頭也不由泛起了一陣悲傷，完全被她的聲音所感染，勾起了心頭的萬千思緒。 

  「清羽秋曦！」蝙蝠人冷冷地說了這四個字，雖然聲音很冷，卻依舊能聽出帶著幾分的震驚。 

  「難得還有人記得我。」 

  一個白衣的女子，從空中冉冉落下。 

  寧白露見著，就覺得她美得簡直不是人類，淡淡的清輝灑落在她的身上，雪白的長發，披在身後，雙手攏在袖中，容顏絕美，眉心一粒嫣紅的硃砂記，帶著淡淡妖冶的神采，尤其是那一雙明眸，星輝之下，更是清澈如水。 

  這樣的女子，是看不出她的年紀，她彷彿不食人間煙火，時間的年輪也在她的身上停止了轉動。 

  她是那般的清新脫俗，如一朵青蓮，優雅地綻放在晚風中，卻又是那樣的讓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