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第1010章 第一〇一〇章 不同的命運
「多謝皇兄關心,女人嘛,總愛小題大做,不過是條小傷口。」雲沐辰抬起手,擼起衣袖,果然有一道很長的傷口從手腕處蔓延到手肘:「其實沒關係,這傷口反正才癒合沒多久,要出點血還是很容易的。」
皇帝看著那傷口,暗地裡快意,嘴角卻抽了抽。
很多人看到雲沐辰的傷口,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麼長,怕不是小傷了吧!
竟然到現在都還沒有上藥,難道真是巧合?
「十六怎的這麼不愛惜自己?這麼長的傷口,還不上藥?」皇帝其實很想在那傷口上撒一把鹽,嘴上卻還要關心。
「男兒大丈夫,又不是豆腐做的,小傷而已。」雲沐辰不以為然的說道。
「胡鬧,林太醫,你看完了蘇御醫的藥水,趕緊給小十六上藥。」太皇太后義正言辭的說著,嘴角微微抽搐。
好久沒演了,現在演起來似乎有點困難,差點沒能繃住。
十六手上的傷口,太皇太后可是看著成型的,她還貢獻了一盒上供的頂級胭脂呢!
「你再弄長點嘛,深一點……」雲沐辰忍俊不禁的聲音低低的在太皇太后寢殿里響起。
這讓旁邊的太皇太后捂臉,有點看不下去了。
兩個人說話真是讓人誤會,就是角色似乎有點顛倒。
不過,這大冬天的,又不是春天來了,都在想什麼?
太皇太后脫韁的思緒瞬間跑了十萬八千里,根本拉不回來。
「再深一點,你手就要廢了好嗎?那也太假了。」夜秋瀾吐槽的聲音,總算讓太皇太后回神。
沒錯,雲沐辰手上的傷是假的,夜秋瀾幫忙易容上去的。
白夜本身就會易容術,加上雲沐辰手下有高手,夜秋瀾還真的學了不少。
第一次學以致用,效果似乎還不錯。
皇帝和御醫在場,竟然都沒有懷疑,主要是距離遠了點。
太皇太后這神助攻也不錯,若是此刻不管不問,才讓人多想。
三王爺正在放血,其實已經痛到臉上肌肉抽搐,卻強顏歡笑:「小十六,你這樣讓皇祖母擔心了,可是大大的不孝,你還年輕,平日里要多注意身體才是,免得將來老了後悔。」
夜秋瀾默默看了一眼三王爺,總覺得這後面一句話說得忒難聽。
不知道的人很容易想歪。
原來調侃別人,也是分散注意力的方法之一。
雲沐辰眼神一閃,輕笑:「多謝三哥關心。」
「不過,你那血過了這麼久,確定有用嗎?蘇御醫怎麼說?」瑞王這次回京一直很安分,現在還是夜秋瀾聽他說過的第一句話。
瑞王站到了三王爺剛才的位置,等著被蘇御醫放學,顯然也在分散注意力。
「滴血認親的血液無妨,真的就假不了,時間再長,也是可以的。滴血入屍骨都可以檢驗,證明跟時間無關。」蘇御醫恭敬的說了一句,底氣似乎很足。
背靠皇帝,蘇御醫無所畏懼。
「既然如此,王爺這一瓶血,蘇御醫就拿去用吧!」夜秋瀾接話很快。
這種專業的問題,蘇御醫也不敢說謊,畢竟在場這麼多太醫御醫,有皇帝撐腰也沒法指鹿為馬。
接到夜秋瀾的示意,阿水將瓷瓶遞給了蘇御醫,貼上了標籤。
沒能讓十六受到二次傷害,瑞王似乎很不甘心,冷嘲一聲,卻沒有說什麼。
夜秋瀾看了他一眼,低頭說道:「說起來,我怎麼沒看到瑞王妃?」
那個被瑞王無比嫌棄的瑞王妃,當初楚王妃商雲惠的父親算計不成,就沒有然後了。
商家最後也沒有什麼太好的下場,被雲沐風找了個理由發配了。
那個據說要當皇后的嫡次女沒有享受到富貴,反而不知道落難到了哪裡去……
楚王妃雖然喪夫,可人家依舊是王妃,王府也還在,總之,雖然有點可憐,可錦衣玉食還沒有問題。
據說,商家被發配的時候,楚王妃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只是悄悄給了她娘一筆銀子。
看得出來,心裡沒有咯嗒是不可能的。
整件事情不同意的,只有楚王妃的親娘,只不過後院女人人言輕微,無法阻止那對父女倆的痴心妄想。
「上次的事情發生后,瑞王妃就回了娘家,也並沒有跟瑞王一起去封地,兩家的感覺很奇妙,似乎想要共同忘記這段賜婚,只是沒有明著說了。」雲沐辰笑了一下,覺得這事兒鬧得也不像話。
「咦,瑞王妃的娘家,其實很怕瑞王妃跟著瑞王離開京城就沒命了吧!可一直呆著也不算事兒啊!」夜秋瀾驚訝,周太傅對這個女兒倒是真不錯的,難怪會養得那麼單純。
這樣的行為真要嚴格說起來,都可以治一個抗旨不尊了。
「我想,周家,或許是想讓瑞王妃病逝吧,瑞王離開京城之後,一直傳出這位身體不好,只不過需要選個好時機『病逝』而已。」雲沐辰緩緩的說道。
夜秋瀾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麼一出,前世的周子瑜,的確是鬱鬱而終,紅顏薄命,死的時候似乎都沒有過二十。
周太傅一家辭官歸田,從此銷聲匿跡在貴族圈。
「那周子瑜,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夜秋瀾不解。
「真有一點,不過,還達不到病逝的地方,心病而已。」雲沐辰緩緩的說道:「即便是皇帝,在沒有足夠理由的情況下,也不能讓先皇賜婚和離,周子瑜,只有病逝才能獲得新生。」
夜秋瀾點了點頭,周子瑜,以後將不會出現在京城了,改名換姓,指不定會過得更好一些。
也不知道經過這一遭,有沒有悟到什麼?
「這麼說,瑞王爺,是這麼默認了?」夜秋瀾挑眉,有些嘆息。
瑞王的要求,估計沒幾個女人能達得到,畢竟,大家閨秀的教育是差不多的。
區別在於,有人浮於表面,有人深沉內斂。
相比之下,夜秋瀾寧願選擇浮於表面的人。
瑞王一方面希望得到女人母族的勢力幫助,希望女人能夠知情識趣,另一方面,恐怕也有幾分大男人主義,不希望女人太過要強的。
這樣完美的人,哪裡來?
她這樣尖銳的性格,不也是十六在包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