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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憑你也配

  可現在的胡同就這麽寬,他想跑都無處可逃。


  前麵有盡歡一夫當關,回頭估計那些青年估計也快追上來了。


  他想往牆根下躲,但盡歡的鞭子就跟長了眼睛一樣追著他不放。


  “啪”地一聲,鞭子就跟他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火辣辣的觸感從的左臉頰灼燒到嘴角。


  用手一摸臉上好長一道血棱子,嘴巴也瞬間成了鼓起來的兩根香腸。


  盡歡就是故意抽他的嘴的,嘴這麽臭話那麽髒,是該好好長長教訓的。


  “臭丫頭,居然敢破老子的相,老子跟你拚了!”男人從褲兜裏掏出一把銀色的匕首。


  盡歡假意掏了下耳朵難以置信道“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就你這賊眉鼠眼的惡心樣兒,還有相給我破?”


  “老子恁死你!”男人握著刀向盡歡衝來。


  盡歡坐在自行車後座上,沒抽鞭子阻擋也沒趁機躲避。


  她一動也不動,氣定神閑地等著男人送來憤怒的刀鋒。


  男人看著這樣的盡歡,心中的憤怒翻湧得更厲害。


  這種對他毫無保留的輕視和不屑,來自於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他心裏就是想冷靜都冷靜不下來。


  他握著匕首刀鋒是直衝著盡歡的臉蛋去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臭丫頭敢抽他臉,她劃花這臭丫頭的一副好皮相。


  就在匕首離臉隻有一巴掌距離,眼看就要得手的時候,他握刀的手被死死鉗住了。


  她震驚地發現,匕首往前送送不動,手往回縮所不成。


  這死丫頭是吃大力丸長大的嗎?力氣真的太大了,他根本擺脫不了這丫頭的鉗製。


  盡歡鉗住男人的手一擰,男人就感覺他的手肘到手心,皮肉筋骨無一不是酸軟無力。


  盡歡不僅掐住了他的麻經,還順勢把手腕肘關節都給他卸了。


  疼痛一時半會是感覺不到的,這不是這手嘛,暫時算是廢的。


  手一旦沒了力氣,便拿不住東西。


  匕首從男人的手裏滑落,掉在地上,直直的紮進了地麵的泥土裏。


  匕首落地才把男人把“我的手居然被廢了”的悲痛中扯出來。


  右手廢了用不上,他還有左手,他的左手衝著盡歡的脖子而去,他現在想掐死盡歡。


  這個死丫頭片子,不僅破了他的相,還廢了他一隻手,就該拿命來償還。


  他腦子被仇恨裝滿,一心隻要弄死盡歡,根本看不清現實。


  剛剛沒缺胳膊少腿兒的時候,他都奈何不了盡歡,現在隻有一隻左手,他還能翻出什麽風浪來?


  盡歡並指為刀,一下劈在他的袖口內側。


  “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手臂的骨頭沒斷,但是骨裂了。


  這次可沒有麻痹感做掩護,痛感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啊!!!”男人殺豬般的叫聲,把旁邊樹上的鳥都給嚇飛了。


  “手還沒斷呢!你鬼叫什麽?”盡歡伸腳衝著他的肚子一蹬。


  男人右手酸麻,左手劇痛,兩隻手都沒法抬起來,隻能垂在身側晃蕩。


  被盡歡腳這麽一蹬,根本沒辦法伸手來維持平衡,直接摔了個人仰馬翻。


  盡歡從車後座上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你這個抗擊打能力也太弱了!”


  “臭丫頭,你廢了我的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男人躺在地上掙紮地說道。


  盡歡聳了聳肩不置可否,“我支持你偉大的夢想,不過等你能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再來叫囂也不遲。”


  “嘶~那我們打賭如何?三年……不!一年後!就在這裏比試身手,如果我輸了我任你處置!”男人轉了轉眼珠子說道。


  為了不單方麵被盡歡折磨蹂躪,他冷靜下來,忝著臉跟盡歡講條件。


  盡歡搖了搖頭,“嘖嘖嘖,我看你真的沒救了,不僅身手不行,連腦子也是個蠢的!”


  “不敢接受挑戰就不敢接受唄,說那麽多幹啥?”男人繼續使用激將發。


  盡歡笑著說道“知道什麽叫夢想不?”


  躺在地上嘶嘶吸冷氣的男人,不明白盡歡的意思,便沒有開口說話。


  “夢想就白日做夢,那種玩意兒想想就罷了,是不可能實現的。


  你現在就是我菜板上的一塊肉,我想怎麽切就怎麽切,剁成餃子餡兒都行。”盡歡不以為然地說道。


  男人被盡歡的說辭,氣得臉紅脖子粗,他飛毛腿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氣,居然淪落到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講條件的地步。


  關鍵是現在“人為刀殂我為肉”的現實,讓他不得不低聲下氣求和。


  “小姑娘,你看,反正你對你的身手這麽自信,接受我的挑戰又有什麽關係,再說拳腳功夫,也全靠切磋嘛!”


  盡歡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當然有關係,關係到我是現在吃餃子的,還是一年後才能吃餃子,姑奶奶我最喜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特麽看著你細皮嫩肉才像個餃子。


  盡歡用鞭子抬起男人的下巴,“再說跟我切磋拳腳,就憑你這個花柳病也配,我還嫌髒了我的手呢!”


  這男人可不是簡單的歹徒,他脖子上斑塊皰疹和身上散發的尿騷味,一看就知道得了嚴重的髒病。


  他這髒病並不是一天兩天,一看就是沉屙舊疾,可不是偶然被染上的。


  其實盡歡作為學醫的人,是最不應該歧視病人的。


  但這個男人的病,盡歡一絲憐憫同情都沒有。


  看他剛剛想劫財又劫色的淫邪神情,就知道他可沒少禍害人。


  劫財、劫色還想把髒病傳染給別人,妥妥的反社會人格。


  男人被秘密被盡歡毫不留情地揭開,他便癲狂地哇哇叫著,想撐起脖子去咬盡歡的腿。


  目的很明顯,想通過口水把髒病染給盡歡。


  可盡歡死死踩住他的胸口,任他脖子怎麽掙紮都夠不著。


  一計不成再升一計,他撲騰著兩條腿又想去踹盡歡。


  盡歡抖開鞭子,啪啪啪就是一頓抽,他身上的襯衣和褲子,很快就抽出了一道道口子。


  不過盡歡還是省著力氣抽的,並沒有抽破他的皮肉。


  主要是心疼她這條鞭子,萬一抽破了皮肉,這條鞭子也會隨之染上病毒。


  把鞭子扔了肯定是不可能的,但這消毒也需要好長時間,麻煩著呢!


  男人疼得在地上哀嚎著打滾,但打滾的時候又要壓到手臂上的傷。


  他恨不得昏死過去,昏過去之後就不知道疼了。


  盡歡拿出幾根毛線,搓了幾條細毛線繩。


  等她繩子搓好了,那幾個軍裝青年終於姍姍到達,一個個還都是氣喘籲籲的狀態。


  地上哀嚎聲不斷的歹徒,和氣定神閑收鞭子的盡歡。


  這個情景怎麽看怎麽詭異,這些青年腦袋都有方。


  盡歡看這些青年都不說話,便主動開口,“你們把他送派出所去吧,我還要趕著回家!”


  幾個青年聽著盡歡的話,仍舊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歹徒一身淒慘的傷痕,都是眼前這個小姑娘給弄的?

  “那,那個……”剛那個跟盡歡借車的寸頭青年開口了。


  盡歡踢開腳架跨上自行車,“有什麽問題你們趕緊問,天快要黑了,回家路上不安全!”


  幾個青年集體呆若木雞,小姑娘這麽剽悍,難道還怕黑不成?


  你這收拾歹徒毫不留情的架勢,回家路上到底是誰不安全?


  寸頭猶豫著開頭,“小姑娘,你是怎麽製度這個歹徒的?”


  “先卸了他的兩隻爪子,然後用鞭子抽了一頓,”盡歡從包裏麵掏出毛線搓成的細繩,“現在基本已經老實了,你們要是怕他出幺蛾子逃跑,就用這個捆著他!”


  寸頭接過毛線,“謝謝你的提醒啊,小姑娘!”


  “對了!盡量避免跟他肢體接觸,這個人惡心事幹多了,身上有髒病!”盡歡這才是真提醒。


  幾個小青年聽了這話,齊齊退後了幾步。


  盡歡被他們的反應逗笑了,“沒你們想象的那麽誇張,隻是讓你們盡量避免,並不是挨一下就能傳染!”


  “姑娘真是膽大心細,我們哥幾個都比不上你!”寸頭由衷地誇獎道。


  盡歡不以為意地擺手,“大家都是為了清除社會主義毒蟲,都勇敢都厲害,


  你們把他身上的錢搜出來,趕緊給那位大姐送去吧!裏麵是她閨女的救命錢,估計耽誤不得!”


  “好,我這就去!”寸頭鄭重答道。


  盡歡也點頭,“那就拜托給你們了,我趕著回家,各位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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