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別玩死了
車又往前開了一段,視線裏就出現了一輛黑色的汽車。
盡歡發散精神力,上麵的情景可把盡歡氣的不輕,雙手瞬間捏成拳頭攥緊。
秋月的確在那輛車上,不過沒坐在椅子上,被人塞住嘴捆住手放在車輛前後排座椅的中間地板上。
為了防止她掙紮,中間那個青年,腳居然踩在秋月的身上。
“是前麵那輛車吧?”宗正棠問了一句。
阿忠回答道“是的,少爺,剛我們碰到的就是前麵那輛車,不過,車上看不到徐小姐所說的女孩子。”
“看不到,並不是意味著沒有!”宗正棠扯著嘴角嘲諷道“不到十年的事情,你就忘幹淨了,嗯?”
阿忠低頭懺悔地說道“對不起,少爺,我不該……”
“超過前麵那輛車,把他們攔截下來!”宗正棠打斷了阿忠的話。
曾經在滬江的那些恥辱糟心的經曆,他不想在盡歡麵前舊事重提。
阿忠一腳油門,幾乎是擦著前麵的車超過去。
對方的司機在破口大罵,“你龜兒是不是想找死!”
山路就隻有這麽寬,他也不敢打方向盤,左邊就是懸崖,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阿忠往前開出了一段刹車甩尾,車就穩穩停在了路中間。
阿強和小六正準備開車門下車,後麵那輛車卻拐進了旁邊的岔路口。
“快!阿忠,看來他們是想溜!”阿強轉頭說道。
阿忠迅速擺正了車頭,立馬就追了上去。
兩輛汽車在鄉間小路上你追我趕,拚的除了司機的駕駛技術,更多的是誰能豁得出去性命。
現在的小路可比不上之前的柏油馬路平坦,而且又濕又滑,根本就不敢開太快。
阿忠很快就在下一個岔路口攔住了前麵的車。
兩個男人氣急敗壞地從車上下來,“龜兒子你們是不是想找死?想死的話就明說,老子現在就成……”
囂張的話音未落,啪啪兩個結實的巴掌,就摑到了叫囂的漢子臉上。
兩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漢子就被甩到了地上仰麵朝天,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
“沒學會說人話,我就替你爹媽教教你!”阿強麵無表情地說道。
旁邊那個漢子見阿強這麽囂張,捏著拳頭就向阿強衝來。
阿強站在原地不動,沒有一點想要躲避的意思。
拳頭擂在阿強身上,發出“咚”一聲悶響。
漢子慘叫著用左手捂著受傷的右拳,阿強神情鄙視地說道“就這點本事就敢這麽囂張?我看你們是活夠了!”
阿強拎著漢子的領口一扔,把他摜在車頭上,漢子像一根麵條似的,軟趴趴地滑落在地。
接著阿強徑直拉開了後座的車門,把車門口那個漢子提溜著扔下車。
“你,你是誰?”青年的警惕地看著阿強,“想幹什麽?”
他之前在車裏看的清清楚楚,這個男人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他身邊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可是都有些功夫在身的,在這個男人竟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他迅速把最近的事情在腦海裏過了一遍,也沒得罪惹不起的大人物啊。
阿強看都沒看青年一眼,跟抓小雞仔似的,單手輕易就把他從吃裏麵揪出來。
秋月被擄到車裏,又被塞嘴又被捆手,還被人用腳踩,已經被嚇得不輕。
看著剽悍的阿強,以為是阿強也是來抓她的,連忙往另一邊車門瑟縮著身子。
“你別怕!”阿強舉起雙手示意他並沒有惡意,“我不會害你的!”
他對著躺在車地板的秋月問道“你是徐小姐的朋友秋月同學吧?”
“嗚嗚~”秋月愣了幾秒之後瘋狂地點頭。
“你別怕,”阿強彎腰把塞在她嘴裏的布拿出來,“我們是來救你的!”
盡歡剛好走到了車門,阿強連忙退後一步,把位置讓出來。
“秋月,有沒有哪裏受傷?”盡歡變解秋月手上的繩子邊問道。
繩子剛解開,秋月就抱著盡歡嚎啕大哭起來。
盡歡輕拍著她的背,由著她發泄著剛剛的驚恐害怕的情緒。
等秋月的哭聲漸漸停歇,盡歡的肩膀上的布料,都已經被她的淚水浸透。
盡歡那手帕給她擦了擦臉,“哭出來就好,現在沒事了,你知道他們為什麽要綁架你嗎?”
“他們剛知道我的名字,就用匕首抵著我,威脅我不跟他們走,或者大聲嚷嚷的話,就立即把我殺掉!”秋月打了個哭嗝。
盡歡眉宇緊蹙,“明顯是衝著你來的!你在路上有聽見他們提過,要把你帶到哪裏去嗎?”
“沒有,我,我也沒得罪誰,誰會花這麽大的心思來綁我?”秋月抽抽噎噎地說道“他們綁我,到底是為了啥啊?”
盡歡也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一般綁架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求財。
可這夥人有汽車開,看著就不像是缺錢的人。
再說以秋月家現在的經濟條件,根本就沒有綁架的經濟價值。
為了尋仇?好像也不可能。
秋月和她爹何明榮在甜水村,一呆就是那麽多年,要是真跟人有深仇大恨,哪能安然無恙活這麽多年?
難道是為了何明榮手裏的釀酒方子?這個就更不可能了。
秋月家裏的酒坊公私合營後,釀酒配方和工藝連帶著酒坊一起上交了。
現在酒方子對於合營後的酒坊來說,簡直就是半公開的秘密。
如果想要得到配方,收買幾個酒坊的技術工人又不難,哪裏用這麽費勁兒地把秋月綁來?
阿強和阿忠,還有另一個保鏢,把綁架秋月的幾個漢子分開進行審訊。
最開始這幾個漢子嘴也挺硬,阿忠他們也算是沾點幫派背景,頗有刑訊手段,很快這幾個漢子就鬆了口。
不過這幾個人的角色,充其量就是幫凶爪牙。
綁架秋月實施的手段確實是他們,不過對綁架的原因和目的,他們一無所知。
其實最沒用的就數那個青年,咬緊牙關一副要舍身取義的樣子。阿強一拳砸在汽車的引擎蓋上,凹陷的鐵皮坑,就讓他小心肝發顫,嘴唇就算是咬著,也抖個不停。
“還沒問出實話啊?”阿忠戲謔地說道“阿強,不是我說你,你現在是越來越心慈手軟了。”
阿強麵無表情冷哼道“要實話急啥?我都好久沒審過人了,慢慢來才有滋味兒,反正手段有的是,還怕他不開口?”
“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手癢,又想燉鴿子湯了吧?”阿忠靠在車頭上說道。
“燉鴿子湯?”盡歡疑惑道“阿強還會做飯?”
“徐小姐,你知道頓鴿子湯,首先要幹什麽嗎?”阿忠笑嘻嘻地說道。
盡歡眉目舒展飛揚,“當然是殺鴿子拔毛啊!”
“知道鴿子是怎麽殺的嗎?”宗正棠自問自答道“鴿子血是大補,所以殺鴿子不能動刀,隻能把鴿子摁在水裏溺死!”
宗正棠雲淡風輕地跟盡歡解釋殺鴿子的事情,還特意把最後幾個字咬得很重。
青年臉上最後一絲血色,這時候也褪得幹幹淨淨,旁邊小河的潺潺水聲,更是讓他覺得膽寒。
“少爺,我知道你規矩嚴,不過這小子不識抬舉,我實在手癢,你就讓我玩玩唄!”阿強語氣誠懇充滿希冀。
宗正棠揮了揮手,“別一下子就給玩死了,那多沒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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