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追去婚禮
此刻,靳淺淺已經披上白紗,低下頭,精致的蕾絲包邊,腰間點綴著鑽石,如此隆重的聚會特別不適合自己。
貼心的工作人員走出來,提醒道,“不要擔心,我會在旁邊陪著你,馬上就要出場了,做好準備哦!”
“呃,好的。”手心出汗,將白色手套浸濕了,靳淺淺雙手無所適從的垂在身體兩側,從門縫隙中透出亮光,聽到隱約的音樂聲,婚禮開始了,她心裏咯噔一下。
靳氏集團。
“砰,”歐恬恬喘著粗氣,用力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夜子恒的助理從後麵追上來,“喂,歐總監,您不能進來,夜總現在工作呢。”張開雙臂,攔在女人麵前。
夜子恒舉起紅酒瓶,倒入高腳杯裏,晶瑩的紅色液體散發出清新果香,自顧自的拿起杯子,仰頭喝下去。
歐恬恬指著夜子恒,“他是在工作嗎?你再包庇他,他就要廢了!”撥開男人,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搶過紅酒瓶,“夜子恒,你為什麽要這樣!”
眼眸轉動,夜子恒直勾勾瞪著女人,“拿過來,給我出去。”
滿口酒氣,襯衫領口拉開,模樣頹廢,視線迷糊,身體控住不住的搖擺。
助理快步趕來過來,扶住快要倒下去的夜子恒,“沒事吧,夜總。”別過臉去,男人口中的酒氣太重,就要把人熏暈了。
“你先出去吧,”歐恬恬歎了一口氣,助理不放手,她繼續說道,“你叫不醒他的,隻能使用非常辦法!”
“啊,”助理愣頭愣腦,上下打量著歐恬恬,“你不要亂來,我會報警的,就算你喜歡夜總,也不能趁虛而入!傷害別人是犯法的!”
歐恬恬無奈的垂下頭,攥緊拳頭,再抬眸時,惡狠狠瞪著助理,“我還沒有放棄自己呢,你把我當成了什麽人!”拉住助理胳膊,將他拖拽出去,鎖上了門。
助理在外麵拍打著門,“喂,你開開門啊。”
裏麵沒有回應,他轉而撥打了夜子恒的手機,“夜總,你清醒一點,不能這樣啊!”
淚水在眼眶中翻滾著,歐恬恬從口袋中掏出孕檢報告,展開之後,遞到了男人麵前,“夜子恒,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
一瞬間猶如被晴天霹靂打中,夜子恒手哆哆嗦嗦,拿起麵前的報告,視線停留在最下麵,隨即扔開了,瘋了一般的怒吼,“我不是讓你打掉嗎?都說了,我會給你錢,你為什麽要這樣逼我!”
雙目赤紅,夜子恒將桌上的文件都推下去,手掌上爆裂出青筋,用力拍了一下,“出去,給我滾出去!”
“我不要你的錢,隻希望你清醒一點,靳淺淺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怎麽還執迷不悟呢?到底把自己折磨成什麽樣,你才滿意?”歐恬恬痛心疾首,卻不知道如何說服男人。
夜子恒癱坐在皮椅上,呆滯的望著前方,被女人的話打擊到了。從小被拋棄,他不知道自己家人在哪,被爺爺收留之後,生活才有了希望,從那時候開始,把靳淺淺當成全部。
現在讓他放棄靳淺淺,人生從此沒有了意義。夜子恒手扶著額頭,耳中嗡嗡作響,頭痛到快要裂開了。
淚水往肚子裏吞咽,歐恬恬走過來,扶住男人的肩膀,“我不是要傷害你,你不要這樣。”
剛才一瞬間,夜子恒眼中失去了亮光。
“好吧,我陪你去醫院,不能留住這個孩子,這樣對你和孩子都是折磨。”夜子恒回過神來,按住女人的手,用力抓著手腕,眼眸中透露出凶狠。
歐恬恬輕搖了搖頭,唇瓣蠕動,“你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做父親的不負責,還要剝奪母親的權利,你太霸道了。”揉搓著男人大掌,竭力想逃出來。
雙眼布滿紅血絲,夜子恒手抖動著,怒目圓睜,“我放棄了什麽,未婚先孕,你想過別人怎麽說你嗎?你能一個人把孩子養大嗎?這種不負責任的想法!”
噌一下站起身,夜子恒拖著女人往外走,另外一隻手拿著孕檢報告,快要走到門邊時,歐恬恬咬了他的手,男人吃痛,一下子鬆開了。
歐恬恬一邊搖著頭,一邊後退,眼角滑下一滴淚,這個孩子不全是因為愛誕生的,也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不能隨便扼殺掉。
兩人在屋內轉圈,夜子恒氣惱了,將孕檢報告揉成紙團,扔到一旁,“一切都結束了,從現在開始,我是清醒的,這個決定是為了你好,你值得真正愛你的人。”
“不,你沒有權利替我決定,”歐恬恬被逼到門口,嘴唇輕顫,整個人都絕望了,大聲吼道,“不要!”
同時,閉上眼睛,一巴掌打下去,“你清醒一下,現在殺死了你自己的孩子!”
夜子恒被打蒙,居高臨下望著女人,大掌按在門上,重複剛才的話,“你不負責任!”接著冷笑起來,這句話分明再說自己,“走吧,不要來見我,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我會給你賬戶上打一筆錢。”
打開門,夜子恒讓女人離開,自己轉身回到辦公桌旁,誰都沒辦法選擇愛的人,愛錯了隻能傷下去!
“夜子恒,你真的放手吧,白錦川和靳淺淺要結婚了,她早就決定了,不久就會公開的!”歐恬恬站在門口,兩人彼此背對著黯然神傷。
腦中閃過一道精光,夜子恒想到了什麽,咬牙切齒的問,“所以,你告訴她你懷孕了?”直衝過去,將人釘在牆壁上。
“對,我告訴她,讓你早點清醒過來,不要自甘墮落,”歐恬恬篤定認真望著男人,沒有一點退縮,“夜子恒,你怎麽還不明白?”
嘴角微揚,夜子恒冷笑一下,“明白什麽,明白你計劃的好事,從頭到尾隻是利用,讓淺淺知道你懷孕,對我傷心至極,然後嫁給白錦川!”
目光精光,質問完歐恬恬,將她甩到一旁,“你真的太惡毒了?”
顫顫巍巍的站直身體,歐恬恬手扶不住把手,無骨一般順著滑下去,一屁股坐下地上,一字一頓重複著,“惡、毒?”
紮心太疼,簌簌眼淚落下來。
“夜總,你去哪裏啊?”助理後知後覺的跟上去,電梯門已經關上,“哎,那歐總監呢?”他又跑去找歐恬恬,“你不能在這裏待著。”
樓下,夜子恒在街道上狂奔,攔下一輛出租車,給靳淺淺打電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麵,“喂,淺淺你在哪?”沒有接通電話,他就反複念叨著。
出租車緩緩停下,司機轉過頭來,帶了黑色口罩,遮擋住大半張臉。從後備箱裏也出來一個人,上車之後,坐在了夜子恒的旁邊,用槍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