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遇見怪物了!
王治現在是暈暈乎乎的不太明白髮生了甚麼事情,只是覺得事情有些奇怪而已,於是就傻傻的扛著紫竹站在那裡,看著對面的幾個男人舉著手裡的武器,吼叫著朝自己衝過來。
疤頭帶來的有十幾個人,原本是想迅速的將四個男人揍趴下,至於女孩子,已經不是想那些的時候了,可是衝出來才發現男的少了一個,倒是其中的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根竹子,而且竹子新新鮮鮮的居然還有根須,根須還裹成了一個包,也看不出裡面有甚麼。
直到對面的人終於衝到面前不到兩米的距離時,王治才終於明白了發生甚麼事情,不過明白歸明白,他現在的腦子和身體完全是兩個人一樣,這時候也沒想過該怎麼辦,身體就自己做主的,將抗在肩膀上的紫竹朝著沖向自己的三個人掃了過去。
紫竹並不是那種高大的竹子,竹冠還是蓬得很開,這一掃過去,直接就將面前的三人都籠罩在了裡面。
首當其衝的那個男人拿著長鋼管,這時候本能的抬起手護住了腦袋,可是身子依然在往前面沖,畢竟紫竹雖然龐大,終歸只是一根竹子而已,誰也不會真的當回事的。
可是他的手抬起來擋住腦袋的時候,紫竹的竹葉便掃在了他的手臂上,彷彿最鋒利的刀刃切割最細嫩的豆腐一般,竹葉輕易地切開了他的衣服,又切開了肌肉,鮮血立刻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
王治的動作是下意識的,一竹子掃過去,把第一個男人直接給掃得飛退了好幾歩,第二個男人還在飛奔的時候,根本沒想到紫竹能將身邊的同伴給擊退了,所以紫竹直接打在了他的側身,讓他整張臉連同半邊的衣褲,基本上找不到甚麼太完整的地方了,而他在巨大的衝擊力和痛苦下,側身撞在第三個男人的身上,倒是讓第三個男人避過了被切得遍體鱗傷的下場。
直到將面前的三人掃翻在地,王治的腦子才勉強明白自己確實動手了,而且把對方打的是鮮血淋淋。
這時候,身邊的趙玉霞和趙玉穎極其配合的尖叫了起來,只是她們的尖叫聲很讓人懷疑她們到底是害怕還是興奮。
相對於王治的胡亂一掃,周杰的動作就極其的迅捷和瀟洒了,他瞬間就彷彿一絲空氣一般,一下子衝進了一個拿著西瓜刀的男人懷裡,然後輕輕的遞出了一拳,就聽見啪啦一聲,清晰的骨頭斷裂聲,那個男人就瞪大了眼睛,比剛才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直到飛出了四五米,才在地上一滾,再也沒有了動靜,而緊跟著他,又是三個男人跟著飛了過來,情形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一拳就給打了回去。
對方有十二個人,王治這邊負責用力尖叫的有兩人,實際動手的有三人,但是五個人本來走得還是比較近,只有王治扛著紫竹和大家散得開一點。
對方衝過來的時候,賣力的人就沖在前面,剩下的由於實在有些擠,就只能在後面吶喊助威。
王治一竹子掃翻了三人,周杰幾拳頭丟翻了四個,剩下沖在前面的三個人,全都照著趙玉靜過去了,而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樓上被趙玉靜掃了面子的疤頭三人,現在他們是找准了目標,直接奔趙玉靜來的。
疤頭手上拿的是一把短柄斧頭,原本是想無論如何也要在趙玉靜身上卸下點甚麼的,只是人還沒靠近,身邊的人就飛起來一個,接著另一邊又傳來了凄厲的慘叫。
疤頭本能的覺得事情發生得很詭異,肯定有哪裡不對頭,可是他現在根本也來不及分析了,只能硬著頭皮的繼續沖。
趙玉靜在兩個姐姐的面前充當著英雄的角色,可是他一來沒有周杰那麼快的速度和爆發力,二來也沒有王治那種大面積的殺傷性武器。
眼看著疤頭和兩個手下離自己越來越近,兩個姐姐興奮的尖叫聲也越來越高亢,他情急之下,乾脆憋足了力氣,深吸氣,收腹,然後猛然一張嘴,對著已經舉起斧頭,準備砍下來的疤頭就是一聲狂吼道:「滾!」
這聲吼叫中氣十足,響徹整個地下停車場。
疤頭和兩個手下瞬間被凝滯在了原地,保持著彆扭的衝刺姿勢,就被定格在了那裡。
這時,周圍突然傳來瘋狂的汽車報警聲,整個地下室所有的汽車,幾乎同一時間鳴叫了起來,讓地下室瞬間由安靜而詭異的地方,變成了狂暴而瘋狂的喧鬧場。
王治也被這一聲吼嚇了一跳,他忍不住往旁邊挪了一步,然後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趙玉靜,他一直以為趙玉靜是一個相對來說陽光而活潑的男孩,至於這種狂暴的吼聲,至少也該一些粗野的人來吧,至少該有一把絡腮鬍子。
而王治看過去時,疤頭的頭上,鼻孔,雙眼,雙耳都開始往外滲出鮮血,讓他原本就不是太好看的臉,立刻變得比王治見過的最恐怖的鬼都更恐怖的模樣了。他身邊的兩個手下情況看起來比他要好一點,不過也有限。
就在幾十輛汽車此起彼伏的警報聲,完全壓制住了兩個女孩的尖叫聲,在王治被嚇得酒都醒了一點時,三個保持著奇怪衝刺姿勢的男人,彷彿失去了全身所有的骨頭一般,軟塌塌的就開始往地上滑下去。
等他們倒下之後,最後剩在後面吶喊,準備偷懶的兩個混混就暴露了出來,他們都半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耳朵,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五個人,這一刻,他們終於算是明白了,遇見怪物了!
怪物們齊刷刷的眼睛看過去,兩個人想都沒想就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朝著閃亮著的車子中間逃去。
可這時候,周杰一個衝刺,立刻來到了兩人的身後,他左手一個瀟洒的拍擊,直接拍在了左邊男人的後腦勺上,同時一個側翻飛踢,右腳橫著又踢在了另一個男人的同一個位置,而等他停下來,穩穩地站在兩個人中間時,兩人這才軟軟地開始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