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等我?等我幹嘛?
李昕到金明寺的目的,自然是來找那個道士算命的,好在那天那個道士也沒當著李新的面把話說出來,不然她只怕更是早就急死了。
現在心裡雖然有那麼一個迷迷糊糊的疙瘩,總算也不要命,實在找不到那個道士,王治乾脆就在大門旁的一個鋪面里,找個了一個明擺著是做生意的算命先生,胡亂的給李昕算了一卦。
王治上去,話還沒說,就直接摸出來五張百元大鈔,放在先生的桌子上,豪邁的說道:「大師,給我女朋友算一算,看看我們的因緣怎麼樣,算的不準,我可不給錢的哈。」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就是算的不滿意,這五百塊,那就別想了。
果然,看在五百塊鈔票的面子上,王治又極其配合大師的一問一答,很快的,誠心來算命的李昕女施主,就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了。
最後,大師總結,小姑娘年少多難,父母不和,好在長大了得來一份好姻緣,不出年底,必然喜上加喜。
姑娘被說的臉上紅霞飛舞,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她也就是太在乎上次那個算命先生給她的影響了,現在另一個算命的,說的也是七八分准,還給她下了年底前就能喜上加喜的結論,哪能不高興啊。
女孩心情大好之下,又和王治一起在廟裡轉了一圈,給菩薩佛祖們上了香,磕了頭,許了願。
姑娘自然是誠心誠意的,許願的時候都忍不住偷偷摸摸的瞄著王治,而王治同志跪在蒲團上的感覺就奇怪得無法言明了。
他現在怎麼說也是閻王爺一派的人,閻王爺和如來佛祖應該不是一個部門的,如果自己還是一個凡人的話,跪了也就跪了,甚至胡亂許幾個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也未嘗不是好事,反正這些菩薩也是水泥石頭做的。
他正想得出神,突然反應過來,既然閻王,判官,神仙,鬼怪這些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佛祖是不是也真的存在?
王治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突然意識到一個他從來沒有在意的問題,那就是劉畢,天火這些彷彿從神話中走出來的人,他們那個層次到底是怎麼樣的。
他身體有些僵直,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抬頭直視著前面這尊金光閃閃的佛像,佛像**,富態而慈祥,但是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威嚴感。
現在,他相信,在某個自己無從知曉的地方,肯定就有這樣一群佛一樣的人,或許,就真的是這些人們傳說的佛祖,菩薩,想必他們應該是和劉畢一個層次的人,只是,不知道他們和劉畢的關係怎樣,是敵人,還是朋友呢?
王治以前雖然知道自己的弱小,想弄死他的人又個頂個的厲害,但是他根本無從知曉到底是哪些人,他們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那時候,他只是茫然,恐懼,根本連去思考這些事情的想法都沒有。
現在,情況或許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王治的心思卻不一樣了,他現在真的很想弄清楚,劉畢的敵人是誰,自己的敵人又是誰,即便知道了也肯定無法抗爭,至少,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樣的盲目了。
和李昕在廟裡轉了一圈,王治試圖找到金竹和尚,可惜,他把整座廟都轉完了,也沒看見那個和尚,也不知道是和尚沒在廟裡了,還是藏在什麼地方根本找不到。
一個上午,雨總是沒完沒了的下,甚至到中午的時候,還下得更大了,王治帶著李昕在外面找了一家餐館吃了午飯,就哄著女孩直接回家了。
城裡的雨照樣不小,王治坐在車裡,看著外面朦朧的天,猜測著這場雨到底是誰弄出來的,又想表示個什麼意思。
他發覺這場雨和他過年後從老家上望江時的雨倒是很像,感覺一點都不正常,可又說不出哪裡不正常了。
李昕逛了一上午,人也累了,衣服也濕了,王治便哄著她在家裡休息,自己帶著紫竹和阿獃就下了樓。
樓下的停車場,魯迎還老老實實的守在車子邊,見老闆過來了,立刻左右看了看, 確定周圍沒人後,才急切的對王治道:「老闆,這人可怎麼辦啊?」
王治撇了撇嘴,直接來到後備箱邊,魯迎急忙揭開了後備箱,看來這種綁架大活人的事情,對魯迎這個生手來說,還是有不小的心理負擔的。
後備箱打開,道士渾身纏著青藤,嘴巴也被一片藤葉死死的貼著,看樣子是防止他呼叫的,只是道士此刻還昏迷不醒,這樣五花大綁看起來就顯得有些滑稽和怪異了。
小區里自然不是審問囚犯的好地方,王治讓魯迎把車開到了小區外,想了想,乾脆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廣場的別墅旁,直接開到了車棚下。
別墅還是空蕩蕩的,沒見著一個人影,王治下了車,看著敞開的大門,還是猶豫了一下,這房子看著普普通通,卻輕易的弄死了那個修真的高手,要不是自己是暗閣的人,只怕連進都進不來。
他打消了進去看看的衝動,打開了後備箱,讓紫竹把青藤都收了起來,然後一把將道士提了出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被他像小雞一樣的就提了下來。
這時,紫竹已經收掉了迷魂的法術,道士悠悠的醒了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王治也想不到什麼有新意的開場白,乾脆還是從簡單的問名字開始了。
道士迷糊著眼睛,努力的掙了掙道:「貧道紀雲。」
紀雲?王治這才想起來,道士當時就已經報過自己的名字了,只是他也不在意,所以根本不記得,他也不計較自己記性不好,繼續說道:「你膽子倒是不小,居然還敢留在金明寺!」
紀雲這下是真的醒過來了,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王治,然後飛快的低下了頭道:「貧道之所以繼續留在寺外,就是想等大人。」
「等我?等我幹嘛?」王治皺著眉,將紀雲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