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天下,只怕就熱鬧了
曹薇和母親傷心,王治自然能想到,只是,現在既然和高青青先聯繫上了,他也不打算這麼冒失的暴露自己還活著的事實,他搖頭道:「我雖然是活了下來,可也是僥倖,現在,天下人好不容易覺得我死了,現在還得麻煩你進去給我母親帶個話,讓她到這裡來見我。」
高青青疑惑的看著王治,試探著問道:「你這次被偷襲,背後的真相,是不是不簡單?」
王治點頭道:「所以,我需要暫時蟄伏下來,在暗處調查真相。」
高青青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好,我懂了,你等著。」高青青說完,再不猶豫,轉身就朝浣花嶺走去了。
王治在樹林里等了二十多分鐘,高青青果然把王熙菱帶來了,王熙菱見著王治,卻沒有王治想象的那般熱烈場面,她只是驚喜的看著王治,飛快的上前,一把拉住王治的手道:「你果然,果然還活著!」
王治見母親的氣色還算不錯,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他看著母親道:「你知道我還活著?」
王熙菱點點頭道:「你出事那天,我倒是真的嚇死了,感覺魂都沒了,好在父親及時趕了過來,告訴我你其實並沒有死。」
原來是王利劍,他知道自己替命人偶的事情,倒也不奇怪了:「外公他人呢?」王治是真想見見王利劍的,畢竟他是昆崙山大長老,手下能動用的資源和人脈,比自己多上太多了,如果讓他幫助自己調查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應該容易得多。
王熙菱回頭看了看高青青道:「你外公在嶺上,不過,你這樣也不好見他。」
王治還沒說什麼,高青青就主動說道:「那,王治,你就多陪陪伯母聊會天,我就先回去了。」
王治其實不想讓她離開,畢竟自己還是很相信她的,不過王熙菱先說道:「那好,就麻煩高姑娘了,王治還活著的事情,一定幫我們保密,這後面,還牽扯著極大的厲害關係。」
高青青很快退走了,王治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看向王熙菱,還沒說話,王熙菱就拉著他,再往森林深處走了下去道:「現在的浣花嶺,到處都是別人的耳目,我們不得不小心一點。我不管你和這位高姑娘的關係如何,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輕信他人,就是輕易置自己於危險之中。」
王治聽著母親的話,猶豫了一下,問道:「媽,你們是不是知道是誰幹的了?」
王熙菱左右看了看,甚至明顯散開了神識感覺了一下,然後拿出了隱界令牌,遞給王治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先走遠一些,找個僻靜的地方,一個小時后,進隱界,我們在那裡細說。」
王治心裡一大堆的疑惑,不過見王熙菱鄭重的樣子,也不好追問,只能接過隱界令牌,點了點頭,看來,在利用隱界和家裡聯繫這點上,王熙菱和自己是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是現在最能瞞住別人,又能輕鬆聯繫的方式了。
母子兩再次分開,王治退出了森林,想了想,這隱界的門沒辦法離北邊的隱界本體太遠,他只能稍許的繞向了北邊,找了一片樹林,門直接開在樹林里也不太穩當,畢竟他這是要留著自己再回來的門,不是那種進去就出不來的單向門,於是,他乾脆在樹林的下面,用紫竹和青藤,強行的頂出來了一個地洞,他鑽進地洞,用青藤將洞口遮蔽了起來,這才打開了門。
等到王治鑽進隱界,一種回到家的感覺,油然而生,外面雖然天翻地覆了,可隱界裡面依舊安寧祥和,真的就如另外一個天地一般,連空氣都不一樣。
宮枼見著王治進來,好奇的打量了他兩眼道:「你這氣息,著實奇怪,是不是修鍊了什麼特殊的功法?」
宮枼不愧是神仙,一眼就看出了王治的進步,他一時間也不太好解釋自己的收穫,只能大概說道:「我是想通了一些道理,關於魂與魄之間的,只是,其中的關鍵,還需要證實,現在更多的都是猜測罷了。」
宮枼燦爛的笑著:「幽冥系的人,果然都喜歡玩魂魄。」
兩人正在說話,遠處的鹹水湖邊,西月正和弟弟在玩鬧,不見西伐的影子,應該是在湖裡去了。
這時,兩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隱界的遠處,那是王熙菱和王利劍。
王治沒想到外公也一起進來了,不過,這種時候,母親帶著外公進來,也正好合了他的意思,他正好可以跟外公談談。
王治快步的迎了上去,沒想到宮枼也跟在他的身邊。
王利劍見著宮枼,慌忙的雙手抱拳:「晚輩見過仙子。」
宮枼婉兒一笑:「不必多禮,本仙只是閑的無聊,難得見到一個陌生人進來,有些好奇罷了,你們有什麼話只管說,不用在意我。」
王熙菱肯定是和王利劍說了宮枼的事情的,他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宮枼,就把視線投向了王治,然後長嘆著遙遙頭道:「我的外孫,真是苦了你了!」
這麼一句話,差點讓王治的鼻頭髮酸,忍不住都想哭了出來,好在他的自制力也不一般,立刻低下了頭道:「孫兒讓外公操心了,實在不孝,不知道外公知道些什麼消息了?」
王利劍道:「消息倒是知道了一點,一會兒我們慢慢說,你先跟我們說一下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們再綜合一下我們知道的,說不定能分析出真相來。」
這裡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王治也沒什麼隱瞞,便把自己如何去救援曹薇,然後被吳家的餘孽欺騙,最後身死,甚至連天王府的飛船上,遇見戒身的事情,都一併說了,反正,戒身是什麼都不在意的,當面告訴母親和外公,他們應該也能分析出更多的東西來。
王治說完,王利劍還在沉思,王熙菱還在驚愕,宮枼倒是先說道:「天王府!他們既然回來了,那這天下,只怕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