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水潭之下
水潭岸邊,此時被一種莫名的悲傷充斥著。林嘯風三人看著那已經再次昏沉過去的胡牧,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此時的不妙處境。
王師從胡牧身邊站起身來;「我們先將這些靈草摘了再討論如何從這水潭之上過去。」
林嘯風點了點頭,然後望了一眼周邊的靈草:「我大概數了數,這裡有五株火陽芝,七株水妖草,三株紫藤花。「
三人並沒有因為分得靈草而開心,因為接下來想從這裡出去是一件難題,三人均面露懼色的看著眼前的水潭,平靜無比,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危險,如果不是先前那一幕,恐怕沒有人會認為這水潭之下居然暗藏危機。
李銘此時似乎又想其了剛才那一幕,瞬間臉色難看了起來,隨即吞咽一下說道:「林師弟,你對這水潭有什麼看法?」
林嘯風聞言,思考了一下:「我也說不清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出現如此多的赤水魚,按理說赤水魚這這種品級極高的魔獸,一般不會出現群居這種情況。清楚.……」
此時林嘯風似乎想其了什麼,顏色瞬間難看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王師李銘見林嘯風這般動作,也跟著往後退了幾步。王師朝著林嘯風問道:「林師弟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林嘯風搖了搖,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不太可能吧?」
李銘這是也著急了,再也忍不住的嘟囔著:「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了?」
林嘯風並沒有搭理林嘯風,而是盤坐在第上,同時手中浮現出一張黃色的符,然後將神念侵入符中,隨後口中發出晦澀難懂的口訣。
李銘此時有些怪異,剛想說些什麼。王師一把拉住了他:」林師弟這樣做,自有其道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李銘聞言,點了點頭。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那藍色府上,有一個虛影,而看其虛影的面孔,居然林嘯風有些類似。
王師喃喃自語道:「神識轉移。」
李銘站在王師旁邊,聽王師這口氣,似乎對林嘯風施展的秘術知道一二。幾乎想立馬刨根問底起來。
說起神識轉移,一般是黃金境才能施展的秘術,黃金之下的修鍊者一般情況下很難施展此秘術的。並不是說此秘術如何的難以施展,而是這秘術有些雞肋了。
為什麼這樣說?神識轉移,一般情況下,進階黃金境的同時,無論體內真元和神識都會瞬間激增倍許,所以一般情況下,近在咫尺的地方,根本不需要那麼麻煩會施展神識轉移來探測什麼東西。
而黃金境之下的修鍊者,大多神識不夠強大,不足以施展神識轉移,所以此類秘術也就顯得有些不實用了,漸漸的被大多數修鍊者所拋棄。
可是此時的情況是,林嘯風根本不將神識侵入水淹太深的地方,因為那赤水魚在水中可是有無物不噬的特徵。不過神識是不是在此類也不能確定,不過以其謹慎的性格,斷不能做如此冒險的事。
而神識轉移術,不但可以將自己想看到的探查的清楚,而且一有什麼不測,立刻可以促動神念將符化作烏有,神識也會立刻迴轉。雖然也有一定風險,但比將神念侵入水潭,明顯穩妥多了。
李銘聽了王師的解釋,也點了點:「想不到如此雞肋的秘術,林師弟都知道,真不知道他有什麼不知道的。」
王師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在與此同時,林嘯風也已經準備完畢了,他大喝一聲『去』。
只見那藍色符紙瞬間化為一道藍光,沒入水潭之中不見了蹤影。
林嘯風雙眼緊閉,感受著書中的一切。
水潭之中,散發著陰寒之力,恐怕這也與天生精通水屬性的赤水魚有關,而此時,林嘯風感受到了一片紅色海洋,仔細看清楚那些紅色的東西,居然全是赤水魚。而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林嘯風催動符紙繼續向下潛行。
水底越來越深,越來越近,當只有三十丈遠的時候,浮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隻大的有些咂舌的赤水魚母,不過這赤水魚母的周身,被十幾根鐵鏈子捆鎖在一個巨石上,周身簇擁著許多赤水魚,將其圍在其中。
而在另一處不遠的地方,有一堆白骨堆積在水底的另一處地方,雖然只是白骨,但是這骨架也有些駭人了。
幾乎如一座小山一般了,而且散發著一種懾人的氣息。水中的赤水魚均不敢靠近。
正當林嘯風剛想有些動作的時候,那被鐵鏈子捆綁住的赤水魚,睜開了雙眼,隨後嘴角似人一般的笑了一下。
頓時水潭之中,所有赤水魚全部動了起來,朝著藍色符而來。
林嘯風見此,立馬催動法決,藍色符瞬間化作烏有。而岸上的林嘯風也睜開雙眼,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王師和李銘看見林嘯風睜開雙眼,立刻忍不住問道:」林師弟,你可有什麼發現?「
林嘯風剛想多說什麼。水潭之中瞬間炸響了,水面也逐漸變成紅色。
李銘驚駭到:」這?這,這全是赤水,赤水魚?」
王師和林嘯風沒有說話,三人不斷的向後退著,浮現在水面的赤水魚大概都在一級到二級之間,但是如此之多的赤水魚,想要從上面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的。胡牧的下場就在眼前。
那赤水魚只是浮現在水面之上,並沒有其他的動作,似乎只是在等待著林嘯風三人從這裡過去時,給予重創。
王師三人見赤水魚只是守著水潭,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全本緊繃的心也鬆了下來,然後看著林嘯風:「師弟,快說說,你看見了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赤水魚在這水潭之中。」
李銘同時也將目光放在林嘯風身上,也想從他那裡得到一個答案。
此時的林嘯風回想了一下那水潭之中的東西,心中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而出。讓林嘯風的面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林嘯風回過頭來:」我們想從這裡出去,恐怕必須要犧牲掉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