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你緊張什麼
175 你緊張什麼
容顏剛到家，女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用田寧的手機，小姑娘在那端脆生生的問，
「媽媽，你到家了嗎？」
「嗯，剛到。」
容顏本能地回答完了女兒之後又察覺不對，
「你怎麼知道媽媽外出了？」
小姑娘不可能知道她的行蹤呀，她今天去D城並未跟女兒說過，因為只是去給宋總送點東西，沒打算見女兒所以就沒告訴女兒，省的小姑娘失落。
小姑娘支支吾吾著，
「爸爸讓我問的……」
容顏有些無語，她就說嘛，小姑娘怎麼能這麼卡著點兒的問她有沒有到家，敢情是穆遠航計算著時間讓她打的電話。
容顏剛想說點什麼轉移話題呢，就聽小姑娘在那端喊著，
「爸爸，媽媽說她到家了哦。」
容顏，「……」
小姑娘說完之後又來喜滋滋的問她，
「媽媽，爸爸說我從明天開始就可以不去幼兒園了，你有時間來接我去你那兒，好嗎？」
「怎麼忽然不去幼兒園了？不是還沒到放假的時間嗎？」
容顏有些不解，按理說幼兒園都是跟法定節假日同步放假的，年假的話應該臘月二十七八才能放，可今天好像才臘月二十。
小姑娘說著，
「我也不知道啊，不然你問爸爸吧。」
「不用了！」
容顏急急就拒絕了，她才不要跟穆遠航講電話，不上就不上吧，反正只是幼兒園而已，容顏想著正好自己也是明天上一天班就放假了，有時間陪女兒。
工廠一般都放假比公司早，因為大部分工人都是外地的，他們在外面打了一年的工，到了年底周廠長會刻意提早放假，趕在小年之前讓大家都回到家，好讓大家有更多的時間回去跟家人團團圓圓過節。
容顏想到自己過了明天就可以放假這件事的時候，忽然就想，穆遠航讓女兒也不去幼兒園了，是不是故意讓她跟女兒有更多的相處時間？
要知道平日里她跟女兒也就只有周末可以見到，而且還不一定是每個周末都能見到，有時候她工作太忙加班或者是出差在外地的話當周就見不到了。
年假對容顏來說是很長的一個假期了，而他選擇在這個時候讓女兒不去幼兒園到她這裡來……
容顏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去細想這些事情。
她不願去細想，想多了會體會出他的別有用心來。
「好啊，那等媽媽放假了去接你。」
最終她也只能這樣輕聲答應下女兒的話來。
後來臨睡的時候，潘微微在群里問她，今晚都跟穆遠航說什麼了。
容顏想了想他那通胡言亂語，回潘微微說他們什麼也沒說。
潘微微發了一個扁嘴的表情：
什麼也沒說？此時無聲勝有聲，是吧？
容顏不想再繼續聊穆遠航這個話題，說太困了要睡了便關了手機。
然而躺下之後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一閉眼就想到他在夜色中等他的畫面，還有他那張稜角分明的臉。
過了這麼久，容顏以為自己快要忘記他的模樣了，可今天一見，才發現他還一直存在於她的腦海里。
她翻了個身，畢竟是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
這一晚容顏有些失眠，還好第二天上班也沒多少事情了，就是將自己手頭的工作做一個年前總結，然後便正式放年假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容顏被周廠長叫去了辦公室。
在周廠長辦公室的會客沙發里坐下來之後，周廠長笑著開了口，
「小容啊，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宋總找了我好幾次了，說想要把你挖到他們公司去，這件事你怎麼看？」
容顏沒想到宋總竟然直接跟周廠長提了要挖她的事，一時間還有些怔，後來又連忙說，
「廠長您放心，我不會去的，我也已經拒絕過宋總了。」
自從跟宋總第一次合作了一筆訂單之後，宋總就對她大加讚賞，認為她做事細緻而又認真，又能跟工厂部門都能協調好關係，人緣也好。
後來這半年的合作下來，宋總就有意想挖她到D城去，說她適合更廣闊的發展空間，而不是僅僅局限在這個小工廠里。
容顏第一時間就拒絕了，她覺得自己不能忘恩負義，是現在的工廠培養了她成就了她，她怎麼可能在自己剛有點成績的時候就拍拍屁股走人呢，那樣也太不厚道了。
而且她也並不怎麼想離開這裡，畢竟這裡有她最親愛的父母。
但是宋總一針見血地說，D城有她的女兒，說如果她去了D城工作，就可以每天下班都看到孩子，不用非得等到周末才能見到。
容顏知道宋總挖她的最根本的目的是為了她能給他公司創造更多的利益價值，但是容顏也不得不承認，宋總說的對容顏來說是個很大的誘惑，只不過她後來又想，孩子的撫養權歸穆遠航，也不是她說想見就能見到的。
昨天她去給宋總送東西的時候，宋總又跟她提了一遍挖她跳槽的事情，她還是一開始的態度，拒絕。
宋總跟她說了很多，從各個方面入手勸她跳到D城來，可以方便見到女兒就更不說了。
比如她有好的發展平台的話可以賺更多的錢給父母養老，畢竟她父母只有她一個孩子，將來她贍養他們的經濟壓力肯定特別大。
比如她在D城會有結識更多青年才俊的機會，她在事業有成的同時還可以再收穫愛情，在工廠那種小地方能遇到什麼優秀的男人。
等等等等，宋總還列舉了別的許多理由，最後容顏臨走的時候都一句拒絕的話說不出來了，至於愛情之類的她並未期待過，但是可以賺更多的錢還有見女兒方便之類的讓她動搖。
作為子女，沒有一個人不希望自己能給父母最好的生活，讓辛苦了一輩子的他們能夠安享晚年。
至於女兒那裡，自從上一次女兒被驚嚇之後容顏就覺得或許自己不應該選擇離開女兒這麼遠，那樣至少女兒有需要自己的時候她能及時的陪伴。
然而，雖然有動搖，雖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最終她還是考慮到了周廠長這邊。
宋總這個人，對她來說亦師亦友吧，但是周廠長這邊她也沒法不顧。
現在外貿並不怎麼好做，工廠這裡也一直沒能留住優秀的業務員，如果她再走了，真的很不妥，倒是沒想到今天周廠長竟然直接跟她提了這件事。
所以容顏第一時間也趕緊跟周廠長說明了自己的態度，周廠長聽了她的話之後倒是笑了起來，
「小容，我知道你是個心底善良的女孩子，肯定是不想我這裡為難所以不願意跳槽。」
「其實宋總跟我說了這件事之後我也考慮了很久，你跳槽去宋總那裡也不是不可以。你以後若是談成了客戶，就把訂單下到咱們工廠里，對工廠來說你跳槽走了也不是一筆損失。」
周廠長說出自己的打算，
「你去了宋總那裡，他給你的薪資肯定比我這裡更好，宋總那兒的條件也比我們這兒好，作為老闆我當然不願失去你這樣一個優秀的員工，但是人也不能太自私，總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利而束縛了你的發展。」
「我這個建議你覺得怎麼樣？」
周廠長最後這樣問了她一句，容顏聽了周廠長這個建議，頓時豁然開朗。
是啊，她在宋總的公司談成的客戶繼續將訂單給工廠做，工廠可能在利益分配上會少拿一點，但是她在宋總公司發展機會更大的話談成更多的客戶，也就彌補了這些，對工廠來說也確實沒有損失。
反而這是一個她、宋總、工廠三方都沒有損失的建議，她當然同意，
「您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
原本容顏一直在動搖到底要不要跳槽到宋總那裡，現在周廠長出了這樣一個好主意推了她一把，於是她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謝謝您周廠長。」
容顏真誠地跟周廠長道謝著，然後又保證著，
「您也請放心，是您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給了我這個工作機會成就了今天的我，以後我談成的客戶訂單全部都會放給咱們廠。」
而對於容顏的保證，周廠長欣慰的表示接受。
其實對於周廠長來說，也是因為相信容顏這個人的人品，相信她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相信她即便離開了工廠也會給予回報，所以才會在這樣大度的同意她跳槽離開工廠。
「咱們工廠明天開始就放假了，正月十五之後才開工，到時候你等上班開工之後來這裡交接一下你的一些工作就行了，假期這段時間你可以做一下去D城的準備。」
周廠長這樣說完之後又站起身來朝她伸出了手來，鄭重祝福著，
「小容，祝你以後越來越好。」
容顏跟周廠長輕握了一下手，
「謝謝您的祝福。」
容顏真的真的很感恩，感恩在她工作之後遇到的這些人和事，雖然宋琦給她這段生活添了那麼濃厚的一筆負面能量，但除此之外她接觸的同事或者客戶，都是容易溝通好相處的。
這也是一種幸吧。
晚上回家之後容顏跟父母說了自己要跳槽去D城的事情，容父容母都表示支持，容顏卻是有些小小的傷感，
「可是我一旦去了D城，就又離你們遠了……」
其實容顏知道，無論她做什麼樣的決定，父母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她，無論她是離開或者回來。
容母寬慰著她，
「總有一天你還是要嫁人的，還是會離開我們，反正也不是去多遠的地方，我們也都習慣啦。」
「而且你去了D城對暖暖也好，孩子總歸是需要跟媽媽經常見面的。」
容母試著用暖暖來寬慰女兒，容顏卻是聽了容母這番話之後心裡愈發的難受了，可憐天下父母心，父母總是付出最多的那一方。
他們讓她為了她的女兒付出，他們何嘗又不是在為了她付出。
容顏跟蘇湘說起自己年後就跳槽到D城的事情之後，蘇湘第一時間就說，
「我以前的房子你來住吧，不然你來了還要租房。」
蘇湘自從跟周岩在一起之後，周岩重新買了一套大一點的房子，一百五十平左右的，說是方便以後孩子們跟他們一起生活，兩人的孩子一個男孩一個女孩，肯定要各自有各自的房間，於是蘇湘原來那套房子就被空出來了。
周岩離婚之後原本這些年一直在各地跑，忙著生意和業務，雖然有買房子的經濟實力，但是卻一直沒有在哪個城市買房子定居。
沒有一個城市，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有想安定下來的谷欠望，他一個大男人，也沒必要給自己買個房子，有了房子有了家，卻沒有女人，也沒什麼意思，回了家只是徒增凄涼的空虛感而已。
如今跟蘇湘重逢，愛上，並且相處愉快，他願意為了這個女人從此安定下來在這個城市共同組成一個家，給她和他們各自的孩子一個愉快正常的生活環境，所以主動買了大房子。
容顏覺得蘇湘這個提議不錯，
「可以，不過我要按照正常價格付你房租。」
蘇湘的那套房子大小正好，適合她一個人住，加上女兒或者父母偶爾去住都是合適的。
但是她可不想白住蘇湘的，雖然蘇湘現在美甲店的事業蒸蒸日上，不差她這點房租錢，但她該付的還是要付的。
蘇湘在那端笑，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行，那就按照正常價格收你房租好了。」
蘇湘又說，
「不過這房子租給你住我還真是放心了很多，租給別人的話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租客，說不定最後房子都被弄的不像樣子了。」
容顏也笑了起來，
「看來我跟你這房子還挺有緣的，三番兩次去住。」
兩人又簡單聊了一會兒別的話題，後來蘇湘聽說她明天會去D城接女兒，跟她提議著，
「我那房子已經空出來了，不然你明天來了之後先去看看，有需要布置的就趕緊採購一下，等年後就直接來住行了。」
「嗯，也好，反正我現在也算是放假了，有大把的時間。」
容顏想著正好去採購東西的時候帶女兒去買幾件衣服，給父母也買幾件，這半年來她的經濟收入還不錯，雖然底薪很少，但是提成挺可觀的，所以她想著趁著過年給大家都買點東西。
第二天容顏早早驅車去了D城趕到了田寧那裡，因為女兒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田寧這裡的，這大半年來容顏也都輕車熟路了。
停好車之後她就直接上了樓在田寧門外抬手敲門，過了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她原本是滿臉的笑意的，卻在看到來開門的人時整個人都僵在了那兒，然後下一秒又是臉紅不已地別開了眼。
來人是穆遠航，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面無表情地眯著眼看著她，最要命的是他身上只穿了一條居家睡褲，裸著上身，男人結實的上半身就在眼前，所以容顏才臉紅。
不過當事人自己卻沒什麼別的反應，給她開了門看了她一眼之後就轉身進屋了，直奔田寧家的客卧。
弄得容顏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心裡有些憤憤，這麼冷的天兒，他穿成那樣不冷嗎？就算屋裡有暖氣很暖和，也不至於只穿條褲子就衣衫不整地出來開門吧？沒禮貌！
「容顏來了啊。」
田寧適時從廚房裡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兒子的背影然後跟容顏解釋著，
「哦，昨天晚上暖暖非得纏著遠航給她講故事陪她睡覺，鬧騰的比較晚他就也在這兒睡下了。」
「快進來吧，暖暖還沒起，我去叫她起床。」
田寧招呼著容顏進來，然後就轉身去了客卧了，孫女昨天跟爸爸一起睡的。
容顏只好走了進來關上了門，田寧都說了女兒還沒醒，那醒了還要洗漱還要吃早飯還要穿衣打扮，怕是老半天都走不出去了。
容顏想著待會兒跟田寧說說，讓女兒先吃著早飯，她先去找蘇湘拿房子的鑰匙好了，這樣就避開了跟穆遠航在這裡共處一室了。
如意算盤打的正好的，就聽小姑娘在卧室里喊著她，
「媽媽，媽媽——」
容顏只好應了一聲，
「怎麼了？」
「媽媽，你來幫我穿衣服——」
小姑娘嬌滴滴的撒著嬌，容顏想起那個卧室里還有穆遠航，於是只好轉為輕聲哄著女兒，
「暖暖已經長成大孩子了，過了年就要四歲了，自己學著穿衣服好不好？」
小姑娘委屈地抗議著，
「媽媽我這條裙子自己不會穿啊。」
容顏只好又說，
「那讓奶奶幫你穿。」
田寧不是也在裡面嗎，讓她幫女兒穿好了，容顏不可能去那個卧室的，那樣曖昧的地方，她才不要跟穆遠航面對面。
田寧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寶貝兒，來奶奶幫你穿。」
小姑娘鬧了起來，不讓田寧給穿，非得讓容顏給穿，田寧走了出來看著容顏無奈嘆了口氣，
「在床上打滾兒呢，就是不肯穿。」
容顏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小姑娘一見她進來從床上爬了起來興奮地歡呼著，
「媽媽，媽媽——」
剛剛爸爸說如果她能讓媽媽進來，就獎勵她一個漂亮的髮夾。
容顏走了過去將小姑娘抱住，
「睡衣脫了吧，媽媽給你穿裙子。」
容顏完全是目不斜視的狀態，不想去看斜斜靠在床頭，依舊沒穿上衣的男人，這麼愛秀身材，凍死他好了！
而在她給女兒穿衣服的同時，某人就一直那樣靠在床頭眼神沉沉盯著她看。
容顏煩死他了，這個時候她倒寧肯他說幾句話，也不願被他這樣不聲不響的盯著，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崩潰好不好。
手上不由得加快了給女兒穿裙子的動作，結果因為太著急裙子反而穿反了，小姑娘撅著小嘴抗議著，
「媽媽，你怎麼搞的啊。」
容顏覺得自己額頭都要冒汗了，還沒等說什麼呢，就聽那靠在床頭的人輕笑了一聲，慢悠悠地開了口，
「你緊張什麼呢？」
然後就見他起身坐了起來，抬手過來幫忙給女兒脫下裙子來重新穿。
容顏也在給女兒弄著衣服，他的手一伸過來就覆在了她的手上，容顏倏地一下就把手抽開了，氣惱地瞪向他，他漫不經心地道歉，
「抱歉，不小心抓錯了。」
容顏覺得他現在這副心機深沉的樣子她真是受不了，從上次在停車場見面開始，他就一直不疾不徐不緊不慢的。
他要是像以前那樣不要臉，她還沒什麼，大不了就直接生硬拒絕就好了。
但是現在他隻字不提愛，反而跟她玩曖昧，這種感覺真是覺得心臟要炸掉了。
容顏都不知道最後是怎樣給女兒穿好衣服的，只知道裙子一套上她就抱著女兒轉身出了卧室，逃也似的。
在外面客廳里的時候她又再次給女兒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就見某人慢悠悠的從卧室走了出來，這次總算套上件衣服了。
三人吃早餐，容顏在客廳里等著，順便給蘇湘打了個電話，約了待會兒去蘇湘那兒拿鑰匙的時間。本來容顏還想趁女兒洗漱穿衣的時間去蘇湘那兒拿鑰匙呢，現在這樣一折騰，她索性等女兒吃完飯直接帶她走好了。
好不容易等女兒一切都收拾妥當，容顏急急跟田寧道歉就打算帶著女兒離開。
臨出門的時候重新換了一身外出裝的穆遠航也跟了出來，拿著自己的大衣和鑰匙喊住了她跟女兒，
「等一下。」
容顏皺眉看向他，女兒在一旁解釋，
「媽媽，爸爸說今天帶我出去買過年的新衣服。」
容顏客氣拒絕了，
「過年的衣服就不用麻煩你了，等我給她買就行了。」
本來容顏今天也有打算給女兒買新衣，他那裡就不用買了好了，小孩子也沒有必要給她買那麼多的衣服。
穆遠航淡淡看了她一眼，
「一家人可以不分彼此，然而現在我們不是，所以，你買的是你的，我買的是我的。」
然後率先邁步出了門。
容顏怎麼聽怎麼覺得他那話，酸味十足。
反正半年沒聯繫，再見面他就一直這樣陰陽怪氣的，她也懶得里他了，跟田寧告別之後帶著女兒也出了門。
樓下，穆遠航站在自己的車子旁抽煙，容顏帶著女兒走了過去，
「不然你先帶她去買吧，我先去找朋友辦點事。」
既然他執意要給女兒買衣服，執意堅持他買他的，那就他先帶女兒去買好了，她等去蘇湘那裡跟蘇湘見了面再接女兒。
他熄滅煙蒂看向她，
「你就這麼吝嗇嗎？連她跟父母一起相處的機會都不給？」
「如果你不記得女兒有多久沒跟爸爸媽媽在一起了，我可以提醒你，六個月又二十八天！」
一番話，噎的容顏要說出口的拒絕的話語，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是啊，自從他們倆鬧僵，到今天為止，他們三個人還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女兒也就從來再沒有跟爸爸媽媽在一起過。
容顏覺得穆遠航有時候真的挺狠的，說這樣的話來戳疼她。
最終她一句話都沒說，認命的跟穆遠航一起去商場跟女兒買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