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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脫胎換骨的只是她而已,而他,過得人不

  251.脫胎換骨的只是她而已,而他,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而這三年,他還以為自己的心早已經麻木。 

  對任何事情,任何人,即便實在談判桌上,對面是最強勁的對手。 

  也絲毫不能叫他緊張。 

  三年了,顧言清覺得自己過的就跟行屍走肉一樣。 

  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不悲不喜,不激動,不興奮,偶爾竟會迷茫。 

  只有午夜夢回的時候,常常從夢中疼醒。 

  喊著那個人的名字,伸手想抓住她消失的背影,驚的後背一聲冷汗,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胸腔那裡就像是少了一塊,空的發疼。 

  很多情緒,躲得過對酒當歌的夜,卻躲不過四下無人的街。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痛恨。 

  心裡像是刻著那個人的名字,每想起一次,就淌一次血。 

  從來沒有癒合,卻潰爛的不成樣子。 

  所以他懦弱的將自己封閉起來,將所有的時間和經歷都投入到公司裡面。 

  這三年來,他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商業奇迹。 

  即便是蕭沛山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也由衷的說了一句:「現在我再說,一個月之內能讓明珠集團倒閉,旁人就覺得我說大話了。」 

  顧言清聽得出來,蕭沛山的話里竟還是有一絲驕傲的。 

  說他比他年輕的時候還有魄力。 

  只是顧言清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甚至,他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 

  工作不過是他療傷的借口。 

  他心底有道傷,不停的在腐爛化膿,早已經千瘡百孔,他沒有辦法。 

  只有讓自己精疲力盡,只有叫自己不再念想,他才覺得自己還過得下去。 

  日子日復一日。 

  他動用了很多力量,可畢竟人海茫茫。 

  他甚至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個國家,因為沒有任何出境記錄。 

  有時候老天就喜歡開這種玩笑。 

  你並不想見那個人的時候,也許在一條街上面你能碰到兩次,你會感慨,世界真小。 

  可是當你窮極一切本事,卻還是找不到那個人的時候,你會發現,原來人真的不過是滄海一粟。 

  三年了,每一天都那樣絕望。 

  所以他想了一個辦法。 

  宋貝貝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顧言清承認,三十年的人生之中,從來沒有一次,和一個人對視,會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 

  四目相對。 

  他控制自己所有的情緒,才能讓自己看上去並不顯得失態。 

  但是,她沒想到,宋貝貝竟然沖著他嫣然一笑。 

  那笑容很美,但是對於顧言清來說,就像是刀子一樣。 

  因為她太坦然,坦然的叫他害怕。 

  他以為宋貝貝失蹤至今,一定是恨他,怨他,但是怎麼也不曾想到,她會如此釋然。 

  那模樣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 

  因為捫心自問,他顧言清是裝不出來! 

  一時間心裡翻江倒海。 

  他反反覆復的琢磨著,宋貝貝這一笑到底何意? 

  江湖一笑泯恩仇?! 

  他覺得可笑極了。 

  然後,她被鬧著上台唱歌。 

  唱了一首好久不見。 

  那一刻,顧言清覺得自己受不了了。 

  這三年來,他根本不敢去聽這首歌。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匕首一樣,凌遲著他的靈魂。 

  可是她站在台上,唱的那樣動聽,顧言清竟有一種落淚的衝動。 

  無限的悲涼。 

  後來主持人問她。 

  她說自己有男朋友了。 

  那一刻他竟然有毀滅一切的衝動,毀滅她的同時也毀滅自己。 

  這三年來,他像個瘋子一樣找她。 

  她卻安然的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談戀愛,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有人認出她,說是他的妻子。 

  她笑眯眯的否認,說自己只是前妻。 

  落落大方的承認,沒有絲毫的尷尬與掩飾。 

  就彷彿,他們之間的事情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一樣。 

  他們兩個,早已經重新投胎,脫胎換骨。 

  可是脫胎換骨的只是她而已。 

  他們之間充其量只能是人鬼殊途。 

  這些年,他過得人不人,鬼不鬼,只有自己最清楚。 

  終於再也無法忍受。 

  他還是失態了。 

  第一次見面就徹底的敗下陣來。 

  他逃離了現場。 

  三年了,他以為自己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卻是沒想到,原來自己的變得更加的不堪一擊。 

  他跑出去一個人喝酒。 

  竟是沒想到幾個小時之後,卻再一次碰到她。 

  老天爺真是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她靜靜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還以為在做夢。 

  就像是夢裡無數次夢到過的那樣。 

  他甚至不敢伸手,就怕輕輕的一觸碰,她又消失了。 

  這樣的夢,對他來說,也是奢侈。 

  可是,她又站在那裡沖他笑,叫他顧先生,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這竟然叫他覺得更加絕望。 

  原來這些年來,她早已經放下。 

  竟是可以過得這樣坦然。 

  就只剩下他還在無邊無盡的煉獄中輪迴。 

  所有的一切,都彷彿成了他的一場悲劇獨角戲。 

  每當夜深人靜的夜晚,他苦苦的痛恨,想念,而她,說不定就在別人的懷抱里笑靨如花。 

  自從她走了以後,宋貝貝這三個字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短的詛咒。 

  將他的世界毀滅的寸草不生,可是那個罪魁禍首卻站在那裡笑的陽光明媚。 

  痛,沒有比這個更痛的了。 

  宋貝貝剛剛洗完澡,正好從浴室裡面走出來。 

  卻突然發現,剛剛已經離開的顧言清,現在已經坐在她房間裡面的沙發上。 

  宋貝貝幾乎嚇了一跳,隨口就問:「你怎麼回來了?」 

  顧言清看了宋貝貝一眼。 

  她穿著以前的睡衣,剛剛洗完澡,眼睛裡面像是氤氳著霧氣,皮膚上都染上了一層粉紅色。 

  三年過去了,但是她的一張小臉依舊像是剝了殼的雞蛋,銀白粉嫩。 

  以前顧言清看到她這副模樣,總是忍不住想過去掐一掐她的小臉頰,彷彿能掐出一汪水似的。 

  而她那雪白的脖子,總有人有一種狠狠吻下去的衝動。 

  顧言清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是啊,他的確是瘋了,所以剛剛才回去銀行取了這三萬塊現金。 

  宋貝貝也發現了。 

  顧言清沙發前面的桌几上疊著一層厚厚的鈔票。 

  她彷彿明白什麼,但又抓不到重點,只得問出來:「顧先生,這是何意?」 

  顧言清聲音清冷:「你剛剛不是說將房子以800一晚的價格出租,這裡是三萬塊,我租一個月。」 

  宋貝貝倒是有些意外似得。 

  大約並沒有想到,顧言清真的同意她的建議,剛剛還一副匪夷所思的樣子。 

  並且還直接拿出這麼多錢。 

  宋貝貝沉默了一會兒。 

  顧言清卻抬頭看著她:「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你怕什麼?」 

  宋貝貝挑了挑眉:「我怕什麼?我只是在想顧先生何以如此慷慨?」 

  顧言清站了起來:「你不是需要錢嗎?夫妻一場,這點小忙還是應該幫的。」 

  宋貝貝走上前,從裡面數了六十張出來,遞給顧言清:「夫妻一場,也要明算賬,既然我收你800一天,那這裡是多的錢。」 

  宋貝貝將兩萬四收起來,燦然一笑:「這裡的房間你可以任意選一間,不用客氣。」 

  顧言清選了當年他自己的房間。 

  宋貝貝並沒有進去過,所以,並不太清楚,那個房間是不是也如同自己的房間一樣,毫無變化。 

  但是這些錢能夠解救她的燃眉之急,這是一件好事。 

  至於跟顧言清生活在一個屋檐之下…… 

  宋貝貝笑了笑,她可沒有這個打算…… 

  第二天,宋貝貝一覺睡到九點才醒。 

  慢條斯理的洗漱完畢之後,想去廚房找點早餐吃。 

  卻發現顧言清也剛剛起來。 

  宋貝貝剛從房間裡面出來,顧言清正好也開門出來。 

  心裡一抹奇怪。 

  他今天不用上班? 

  宋貝貝手上端著一杯咖啡。 

  這是她三年來養成的習慣,一早醒來就有喝咖啡的習慣。 

  宋貝貝慵懶的朝著那邊舉了舉杯子,算是打招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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