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動了心思
“好吃!”
溫周吃著點心,不由多看了一眼南煙,方才南煙還道要研製一些新式點心,真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快就成功了!
又取了塊方形的,一口下去,豆沙與棗仁的甜香中,混合一股肥厚感,溫周的嘴巴動了動,卻不曾吃到肉。
這個味道,他也喜歡!
溫周吃得眯了眼,然而剛剛那盤子的九層蒸糕早已被他吃得七七八八,肚子早就飽得不能再飽,於是待吃完手裏這塊,溫周也隻能眼巴巴地看著那盤子點心了。
小福子偷偷拉了拉成王世子,心道,世子爺喲,你可出息些吧。這模樣,看著跟那三歲小兒有什麽區別。可別在外人麵前丟臉了。
溫周被他拽得有些不高興,不過在看到南煙還在那裏落寞的立著,也不曾落座時,他心中一動。
“南煙,你也坐吧。這五指尚有三長二短呢,想那南家主當是有些偏心,他是你父親,說你二句你就忍著些罷。要是在南府呆不下去,我那裏也是個好去處。南小姐你也不必為未來擔憂,日後但凡有什麽想做的,隻叫你身邊的仆從給成王府送個信,我但能出手,必不推辭。至於你亡母,你若真的想念……”
溫周的聲音頓了頓,衝著小福子道:“就叫小福子拿了爺的帖子,去京裏的白馬寺做一場水路法事吧。那簪子你也別惦記著了,掉進荷花池裏,哪是好找的。”
溫周的勸慰,讓南煙紅了眼。她不由抬頭凝視眼前這個成王世子。這還是她來古代後,第一個為她說話,真心為她好的人呢。
想到溫周話裏的母親二字,南煙不由悲從中來,她在現代還有父母尚在,作為家中獨女的南煙,以後爸爸媽媽可怎麽辦啊!
哇!
南煙二世的感情加到一起,由其作為原主那依然留存在心頭,對生母的念想,交織在一起,讓南煙失聲大哭。
溫周愣住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麵前哭得這般悲慘呢,這,這可怎麽辦?
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就這麽看著吧。要是叫這南府的下人看到,傳出去,豈不是他在欺負人!
給小福子使了個眼色,小福子卻扭過頭去。溫周別無他法,隻尷尬了片刻,便走到了南煙的近前,糾結地伸出手,拍了拍南煙的肩,“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提了你的生母。”
南煙抽啜了一下,想都沒想,突然間抱住了近在眼前的溫周。她,實在太需要安慰了。這古代,一個對她友善的人也沒有,溫周的安慰,讓南煙有些軟弱。
溫周的表情瞬間變了變,南煙軟軟的身子,在他的懷中。
溫周卻想到那軟玉溫香,府中從未少了那些爬床的丫頭,和處處巴結的香樓女人。
他下意識要推開南煙,可手到了近前,卻變成了輕拍,“乖哦,不哭,不哭。”
溫周嘴裏勸著,臉上卻露出一絲深思之色。轉眼溫周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再看南煙時,帶上幾分不懷好意的目光,這丫頭,要嫁人的……
一下一下的拍著南煙的背,溫周卻沒做一分多餘的動作,就是站在身邊的小福子,也不曾多想。
直到南煙慢慢止住了哭聲,隻是一聲呃,嗝的打嗝聲還不曾止住。
“溫世子,是小女一時……”
溫周笑得溫潤極了,“無事,你想念亡母,又受你嫡姐欺負,父親偏心,哭得悲傷些,也是正常。不過今天天色不早了,在下可不能在南府久留,如此本世子送你回屋,你且好生休息休息,可好?”
南煙默默的地點了點頭。不提二人怎麽回去,另一邊,南彩彩在南煙和成王世子走後,也有些後怕,可隨即她便大怒起來。
從小到大,還沒人動過她一分一毫,南煙,奴仆一樣的東西,居然還敢動手打她!隻是在偷偷窺視了爹爹那黑黑的臉色後,南彩心中的怒意不由降了幾分。
抹了一把臉,南彩彩一臉的委屈,半真半假地哭訴起來。
“爹!南煙如此不把女兒放在眼中,女兒雖然鍛悲傷,與她總是姐妹。可是,就她這樣的,天天在外麵勾搭男人,還處處不把自己當成南家人,隻要在家裏一受委屈,就恨不能叫天下人都知道,長此以往,南家女何人敢要,就是已嫁出去的姑姑族姐們,哪個又能在夫家過好。爹,你可不能不管啊!”
南彩彩說到這裏,還真的掉了幾滴眼淚,南明本來氣著他這二個女兒一言不合就開打,正想著教訓大丫頭幾句。不想彩彩居然哭了起來。
這是他一直捧在手心的女兒啊!
南明張了張嘴,此時也無奈了,他看了看一直給他長臉的大丫頭,頭痛欲裂。
“你爹我也是無法。你沒見成王世子處處為她說話嘛。彩彩啊,你是做姐姐的,以後再跟南煙對上,也不要做得太過。就拿那簪子來說,不過一隻銀簪,值得個幹什麽,你還往頭上帶。她要,你給她就是。你說說,要是你不惹二丫頭,你妹妹怎麽會跟你打起來?還是不你把人家惹急了。”
南彩彩被南明教訓得心中火氣大旺,正想跟南明爭辨,卻在看到爹爹那張黑得快要滴水的麵孔之後,若有所覺。
眨眨眼,南彩彩幾乎在頃刻間換了一付樣子,就見她眼中含淚,一臉委屈地哭了起來。
“爹,我可是你嫡女,憑什麽讓著一奴才生的丫頭。她還不配做我妹妹呢。爹,你瞅瞅彩彩,被那家夥打得現在身上還痛呢。你卻叫我讓著她。憑什麽啊,嗚嗚……”
南彩彩一手捂臉,一不輕不重地錘了南明幾下。這個!南明也無奈了。他頭痛地看著自己這個大女兒,“彩彩,那想讓為父怎麽幫你?”
南彩彩本來是半真半假的哭訴,現在卻有幾三真了。說起來,她自個兒還覺得有些委屈呢,那簪子可不是她偷來的。
“爹,你能不能罰她,女兒長這般大,還沒被人誣陷過偷人家東西呢。反正我不管,爹,你得狠狠地罰她。”
說著,南彩彩又抹了把臉上那三二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