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相談
南明要走，溫周卻不想放過他。先前見著他像蜜蜂見著蜜似的，巴巴的扒上來。現在一見不是那樣，轉身就走。南明把他溫周當成了什麽！
“南家主慢走，其實上次在南府一別，本世子還挺想見見令千金的。畢竟南彩彩可是你南明親自教養出來的南家下一代呢。想來比起城北這個你不管不顧的女兒，那位應該更加出彩吧。”
南明眨眨眼簡直不敢相信這是溫周說出來的話，剛剛這位世子爺不是拒絕了嘛，怎麽現在又提起他的大女兒了？
正尋思間，南明卻心中一動，因為他看到了酒樓裏許多的客人開始往這邊看了。
溫周在京城裏都能混個美食世子的名號，可想而知，這位世子爺的臉，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多數人都是識得的。
南明隻在是心裏轉了那麽一下，立刻就有了決定，“溫世子說得對，對於我那二個女兒，確實隻有彩彩最得我的心意。於廚藝一道上，我也更看好南彩彩。不過，世子爺，咱們在這裏談話，似乎有些不當，不若您跟在下去包間裏坐一會兒，邊吃邊談。如何？”
溫周本意也沒想著離開，畢竟他人都來了南煙的酒樓了，剛剛想走，隻是不想麵對南明罷了。
現在嘛，則是心中多少有些不忿南明這用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後的態度罷了。
要說汙了南彩彩或者是南煙的名聲，他還是沒這個想法的。所以南明一提進包間吃飯，倒也算合了他的胃口。
點了點頭，溫周道：“如此也好。正好我與美食一道，也有些見地，剛剛與南家主相談甚歡，想來一會兒您若是有閑暇，做上幾菜肴，也好叫在下飽飽口福。”
南明大喜，“溫世子裏邊請。”
引領著溫周上樓進包間，南明一直處於驚喜之中。剛剛的談話，他都以為沒戲了呢。
沒想到這位世子爺居然在最後緩和下來，不管是因為什麽吧。反正南明覺得，隻要能哪這位貴人說上話，好處什麽的，總是會有的。更別說一個進宮的名額了。
不過溫世子因何緩和下來了呢？好像剛剛隻是談到了他那大女兒啊。
難道說，這位世子爺不是對南煙感興趣，而是對彩彩有想法？隻是當時著許多人的麵明，溫世子麵皮薄，不敢承認？
南明思前想後，隻覺得這個想法才是最正確的，不然他那夫人也不會張嘴閉嘴的叫囂著，想把大丫頭退給溫周了。
不提南明帶著溫周進包間如何的試探，另一邊，小蘭早早就看到了南明和溫周在樓梯拐角處攀談。
隻是談的是什麽，小蘭一時沒法靠近。但她也恍惚聽到一些字詞，比如說嫁人，在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名諱以及進宮名額等字眼。
這些東西讓小蘭覺得有些不妙。由其她眼睜睜看著溫周和南明進了包間時，更是心中慌慌，沒個底兒。
眼看著樓上二位的人都沒了影，小蘭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她腦子裏一定進了水，怎麽能一直站在這兒聽！當然要去尋小姐說事！
可不能叫家主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把自家小姐的好事給弄黃了！
要是連溫世子都叫南明說服，那她家小姐可就真的進不得宮了。
“小姐，小姐！不好啦。”
小蘭一路小跑，頭頂冒汗，不想在進廚房那一瞬間，正巧與南煙碰個麵對麵。
“什麽事這麽急，你小心點吧！”
南煙有些不悅地說了小蘭一句。小蘭卻一臉的焦急：“小姐，真的不好了。奴婢剛剛看到老爺正和溫世子相談甚歡。而且奴婢還聽到老爺提起嫁人，進宮名額等詞，您說，要是連溫世子都叫老拉攏過去，您可怎麽辦啊？咱們這間小酒樓，還指著小姐您做完了太後壽宴後，打亮名牌呢。這可是把機緣叫大小姐奪了去，咱們，咱們可怎麽辦啊。”
南煙眉頭一皺，這事光聽說著，就讓人覺得不痛快。
“怎麽，我爹難道想把我那嫡姐嫁給溫周？也不瞧瞧就我嫡姐的身份，說得好聽是禦廚之女，也算是官宦子弟。可說不好聽，不過是京城裏不顯眼的大戶之女罷了，也就比平民高上一等，還真想進王府？哼，我倒覺得，溫世子一個侍妾的位置她倒當得。”
“哎喲！我的小姐啊，您這都是什麽想法啊。您也不想想，那位溫世子最喜歡的是什麽！人家那位最愛的可不就是口腹之欲嘛。要是真弄了個廚子出身的妾，也不是不可能啊。光說一個誌同道合，二小姐啊，我瞧著這事怕是真能成。可是，到時您可怎麽辦啊？就大小姐那性子，還不得把您趕盡殺絕啊。到時奴婢看，這京城之地，您怕是呆不下去了呢。小姐，不是奴婢勸您，趁著這事正在商談之中，咱們還是趕緊把它攪黃了事！”
小蘭也算是忠言逆耳了，南煙卻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笑話，就我那嫡姐的性子，她哪裏是能當王府侍妾的命，你放心吧。若隻是給溫周當個沒什麽名份的妾，她倒是有可能。但以我那嫡姐的性子，沒有側妃的位置，南彩彩絕對不會同意。對了，小蘭，你記得我爹上二樓的時間可是不短，怎麽他就遇上了溫周了？”
這話一出口，小蘭不由翻了個白眼，脫口而出：“小姐，老爺這人您還不曉得。本來咱們不理會他，隻上幾道菜也就罷了。可誰讓您還叫我引著老爺上樓呢。這不，老爺當時可是抓著我不放手了，一門心思想從奴婢的嘴裏得些您的消息。”
“哦？你說什麽了？”
小蘭怒道：“奴婢哪裏會亂說話，隻是拿話隨意糊弄過去。誰知包間外也不知溫世子是何到的，他那侍衛溫一正好聽個正著。還給奴婢解圍來著。當時奴婢心情是極好的。可是……”
可是叫老爺神來一筆，那就不是什麽好事了。而是惡事！
“哦，我爹想知道些我的消息？也好，隻要咱們不理他，想來他自覺沒趣，也就走了。”
小蘭把自家小姐這話在心裏一過，突然道：“小姐，奴婢覺得不妙。因為剛剛老爺他居然注意到奴婢手上的繭了。說奴婢這隻手，是拿刀，顛勺的手呢。小姐，您說，是不是老爺真的看出了什麽？”
南煙冷笑一聲：“他能看出什麽，隻要你不承認，就……”
南煙突然閉嘴不言，讓小蘭有些疑惑。這時就聽南煙道：“算了，小蘭，下次若是有再試探你，你就直說在我手下學藝。如果能露出笨拙的模樣，就最好不過了。”
小蘭遲疑地看著南煙：“小姐，若，若是老爺說我偷藝，那可怎麽辦啊？到時奴婢這雙手可就別想要了。”
南煙冷哼一聲：“沒事，你大張旗鼓一點，我說沒事就是沒事。本來這事我是不想張揚的，不過要是有人想探知一些，咱們小酒樓的事，是瞞不住旁人的。所以，把這事鬧大，隻要你能表現得笨手笨腳，就算是別有用心的人再有想法，也不會在意了。”
小蘭思忖了一下，她覺得小姐這法子雖然笨了些，但也不可謂不是個好方法。
“小姐，奴婢記下了。以後再有人提起學廚的事，奴婢就照小姐說的辦。”
南煙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提點道：“你也別不天天對著帳本子較勁，我對你的天份十分看好。你也看到了我父親酒樓裏的許大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