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自己作死怨不得人
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辯解,賀蘭玉眼神變得更冷,可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笑眯眯的說道:“李大人說的有理,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我與大人無冤無仇,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完之後,眼裏多了一絲冷酷,沉聲看著他說道:“李安,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當著我的麵撒謊,你以為,沒有確實的證據,我會浪費睡覺的時間,大半夜跑到你這裏來,和你閑扯嗎?還是說,你以為隻要你不承認,我就拿你沒轍了?”
聽到她的話,李安抖的更加厲害了起來,趴低了身子,慌亂的說道:“娘娘明察,微臣真的沒有做過,冤枉啊!”
“冤枉?狗官,你要是冤枉,這世上就沒有好人了。”一旁的辛娘惡狠狠的說完,唰的一下抽出寶劍,指著他說道:“狗官,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老娘就一劍殺了你。”
看著辛娘亮出了武器,李安嚇得雙腿一軟,整個人都攤在了地上,卻還不忘求饒:“饒命啊,我,我真的不知道,娘娘,饒命啊!”
而床上的七姨太看著那寒光閃閃的劍,早已經花容失色,竟然眼一翻,暈了過去。
眼角餘光看見床上的女人暈了過去,賀蘭玉嘴角微微一勾,再看著地上不斷求饒的李安,冷笑著說道:“李安,我也不想浪費時間,既然你說冤枉,那我就讓你死的明白一點。”
說著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後,轉身看著癱軟在地上的李安說道:“想殺了我給左相邀功,好聯姻是嗎?這算盤大的不錯,可惜找了一些不中用的人來執行,想殺我,也不好好的去打聽打聽,我賀蘭玉是什麽人?李安,還有什麽遺言要交代的嗎?我會好心的幫你轉達的。”
聽到她的話,李安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幹,他以為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當時沒有等到那些殺手傳回來消息,又聽到皇上帶著他們回來,心想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後再找機會罷了,沒想到她不但沒死,反而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而且還將所有的事情都查的一清二楚,聽到她的口氣,就知道她要幹什麽?
盡管心裏很是害怕,卻依然抵死不認:“娘娘,微臣真的不知道娘娘說的事情,請娘娘明察!”
賀蘭玉見抵死不認,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伸手拿過辛娘手裏的劍,用劍尖抬起他的下巴,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不承認也沒關係,李安,原本你可以活的好好的,享受榮華富貴,抱著美嬌娘享盡齊人之福,隻可惜你自己作死,到了黃泉路,可不要怨別人,要怨,就隻能怨你站錯了陣營,找錯了靠山。”
聽到她的話,李安眼裏的恐懼更深,然而抵在下巴上的冰冷利劍,讓他不敢動彈,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腦袋就搬家,隻能一臉祈求的看著她。
見她沒有半點的同情,慌忙說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是朝廷命官,我是禮部尚書,殺害朝廷命官,是要誅九族的。”
賀蘭玉聽到他的話,輕蔑的一笑,收回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誅九族?哈哈哈,李大人,你在給我開玩笑嗎?你的死,和我可沒有半點的關係,我可是天真善良的玉嬪,身在深宮大院,又怎麽可能大半夜的出現在你的府邸,殺了你呢,你說是吧,李大人?”說完眼神一冷,利劍一橫,寒光一閃。
李安瞳孔瞬間瞪大,張嘴想說什麽?卻被湧出的鮮血嗆住,頓時驚恐萬分的抬手捂住脖子,鮮血頓時從他的指尖溢出。
賀蘭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樣子,將手裏的劍遞給一旁的辛娘,冷冷的說道:“將他的頭割下來送到他想去的地方,他不是想邀功嗎?我成全他。”說完看了一眼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女人,眼神一暗說道:“處理掉。”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辛娘接過劍,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恭敬的應道:“是!”
看著麵前已經氣絕,卻睜著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李安,神色一冷,毫不猶豫的抬劍割下了他的頭顱。
賀蘭玉走出房間,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個人,對一旁的盧韋峰說道:“盧叔,辛苦你們了。”
盧韋峰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微微點了點頭,見她要離開,於是恭敬的抱拳說道:“大小姐慢走。”
賀蘭玉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悄無聲息的回到宮裏,剛回到寢宮,就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緩和了神色,放軟了身子任由他抱著,有些貪婪的呼吸著他的氣息,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韓臻一直心急如焚的等著她回來,直到現在她完好的呆在自己懷裏,一直提著的心才算落地,將她抱進幾分,低聲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賀蘭玉聽到他的低喃,心裏很是甜蜜,伸手摟住他的腰,抬頭看著他,展開一抹笑容:“陛下,我們休息吧!”
韓臻看著她的笑臉,點了點頭,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彎腰將人抱起,徑直走到床榻上,輕柔的將人放下,才看著她問道:“事情都解決了?他怎麽解釋的?”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幕後主使究竟是誰?不過,想來結局肯定不會太好。
賀蘭玉眼神閃了閃,故意的賣起了關子,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將人拉近,笑著說道:“陛下不用著急,明天就知道了。”
說完眼裏閃過一絲異彩,她很想看看,明天那個老太婆和父親大人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一定非常的精彩。
韓臻看著她眼裏閃爍的光芒,心裏湧上一絲預感,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
默默的歎了口氣,將人摟進懷裏,笑著說道:“好,那我就等著。”說完一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低頭吻住。
賀蘭玉笑著回應,打開身子迎接他帶來的激情。
翌日一早!
蘇然逸剛走到正廳,就看見一個小人手裏捧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微微皺眉。
捧著錦盒的下人走進正廳,看到自家老爺,趕緊的上前,恭敬的將手裏的錦盒奉上:“老爺,這是給您的。”
蘇然逸沒有伸手去接,打量了一下他捧在手裏的錦盒,皺眉問道:“何人送來的?”
下人聞言,恭敬的回道:“小的也不知,早上打開門就見放在門口,上麵還附贈了一封信。”說著拿出放在錦盒上的信,恭敬的遞了上去。
蘇然逸看著那信封上的‘左相親啟’是個打字,微微斂了斂神色,伸手接過:“放下吧!”說完之後,稍作猶豫,打開了信封。
下人聞言,趕緊將手裏的錦盒放到主位的桌子上,然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蘇然逸看著心裏的內容,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隻見信上寫著:“左相大人,這是在下送你的第一份小禮物,還望左相大人莫要嫌棄。”
上麵既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就隻有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然而蘇然逸卻莫名的知道這是誰寫的。
想到兗州的遭遇,心裏沉了幾分,拿著信紙的手不自覺的握緊,回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錦盒,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走過去,正準備打開,卻被出來的兒子打斷。
蘇銘軒走到大廳,見早該去上朝的父親竟然還在,微微有些驚訝,敏銳的察覺到他神色不太好,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錦盒和他手裏拿著的信,恭敬的喚了一聲:“父親。”
蘇然逸點了點頭,手放在錦盒上沒有打開,回頭看著兒子一副想要外出的樣子,微微皺眉,問道:“一大早的這是要去哪?”
蘇銘軒恭敬的回道:“回父親,母親昨日說想吃錦瀾閣的點心了,所以孩兒想去買些回來。”說完之後,見父親一直按著那個錦盒,於是問道:“父親不打開看看是什麽嗎?”
麵對兒子的詢問,蘇然逸隻是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錦盒,最終收回手,說道:“早朝該遲了,讓人把它送到書房,等我下朝回來再看。”說完收起手裏的信封揣進懷裏,轉身走了出去。
“是,父親慢走。”蘇銘軒恭敬的送別父親,回頭看著桌上的錦盒,伸手撫摸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探究,手指在錦盒上輕輕的敲擊了兩下,這才喚人:“來人。”
“大少爺有何吩咐?”聽到大少爺的傳喚,一個下人趕緊的上前,恭敬的說道。
蘇銘軒看著手下的錦盒,一臉溫和的吩咐道:“將這個錦盒送到父親的書房,記得小心點。”
下人聞言,恭敬的回道:“是,大少爺。”說完捧起錦盒,感覺到錦盒中的重量,心裏生出一絲好奇,這麽重,想必裏麵的東西一定很值錢。
蘇銘軒看著小人離開,這才轉身走出了廳堂。
禮部尚書府!
大夫人見老爺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臉色變的難看了些,自從那個小賤人被納進府之後,老爺幾乎都留在了她屋裏,果然是專門伺候男人的,懂得怎麽討好?
想到這裏,大夫人的臉色就越加難看了幾分,轉身對一旁的丫鬟說道:“去請老爺出來用膳,再晚就該耽誤早朝了。”
“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鬟應了一聲,轉身就朝著七姨太居住的院子走去。
隻是才剛走沒多遠,就聽到一聲尖叫,隨即一個仆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臉的驚慌失措,嘴裏還大喊著:“來,來人啊,老爺被殺了,快來人啊!”
那一聲尖叫,再加上仆人的話,讓原本寧靜的尚書府立刻便的一陣慌亂,尤其是在看到李安失去頭顱的屍首和床上死狀淒慘的七姨太,更是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