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神秘的黑衣人
賀蘭玉支著下巴,單手叩桌,沉默了半晌才笑著說道:“太後突然要見我,是你的功勞吧?”
聽到主子的話,隱在屏風後的人終於走了出來,露出他的樣貌,正是一直伺候在太後身邊的乾寧宮太監總管——清福。
走到主子的跟前,露出一抹和他身份很是不同的神情,笑著說道:“大小姐果然了解屬下。”聲音也恢複了純正的男子聲音,不再男女不辨。
賀蘭玉打量著麵前頂著一張‘清福’的臉的人,勾起嘴角說道:“你這張臉看多少次都覺得很惡心,還是原來的賞心悅目。”
‘清福’聞言,低笑了一聲,抬手覆上自己的臉說道:“哈哈,大小姐可別嫌棄這張臉,他可是屬下的保命符。”
賀蘭玉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隨後又嫌棄的說道:“我真是弄不懂,當初為什麽要選擇這個人?怎麽看他都讓人喜歡不起來。”
‘清福’看著她一臉嫌棄的樣子,不在意的聳了下肩,笑著說道:“看來大小姐對屬下這張臉意見很大啊,不過,屬下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誰讓那個老太婆身邊最信任的就是這個老家夥。”
所以當初他進宮之後,才會選擇這個老太監,殺了他取而代之。
賀蘭玉看著他盯著那張老臉,露出那麽惡心的笑容,實在是很不適應,於是說道:“在我麵前就不要盯著這張臉,看著倒胃口。”
‘清福’看著她一臉嫌惡的樣子,聳了下肩,抬手在臉頰邊上摸索了一下,便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原本的麵目。
一張麵青清秀,因為長期佩帶人皮麵具略顯得有些蒼白的臉。
賀蘭玉看著那張清秀的臉,滿意的勾起唇角,笑著說道:“還是這張臉看著舒服,你說是嗎,妙手神醫——傅允。”
傅允抬手摸了一把臉,笑著說道:“大小姐說是便是。”說完自顧自的走到她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將手裏的人皮麵具往旁邊的矮桌上一扔,笑看著她說道:“那個老太婆已經對百春丸上癮,再服三個月,藥性便會化作毒性,到時候……”說著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賀蘭玉看著眼神變得邪肆的傅允,嘴角勾起,笑著說道:“我可不想她這麽容易就死了,所以百春丸不能再給她。”
傅允聳了聳肩,不在意的說道:“大小姐盡管放心,就算變成了毒藥,她暫時也死不了,不過會一點一點的變老變醜而已,我最喜歡看她們慢慢失去青春時的樣子了。”說著眼裏露出一抹瘋狂的神情。
賀蘭玉看著他狂熱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愛藥成癡的瘋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混了一個妙手神醫的名號的?
依她來看,他那是什麽妙手神醫,是鬼手毒醫還差不多,好好的病人不醫,偏偏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丹藥,還喜歡拿活人來做試驗。
傅允看著大小姐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重新拿起那張麵具,走到一旁的梳妝台前戴好,才回頭看著她說道:“大小姐放心,屬下是不會在你身上試藥的。”
聽到他的話,賀蘭玉嘴角一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哦,你盡管試試看,看看會有什麽結果?”
看著她臉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傅允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猛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想拿她來試藥,結果差點丟掉半條命的事,趕緊搖了搖頭,悻悻然的笑著說道:“哈哈,屬下怎麽敢拿大小姐試藥,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很輕,不過,賀蘭玉還是聽得清楚,嘴角勾起,看著他說道:“好了,你也差不多該回去了,該怎麽說,不用我教你吧?”
“是,大小姐,屬下明白。”傅允笑著應了一聲,走到窗戶邊,單手撐著窗欞,輕輕一躍便消失在了窗外。
賀蘭玉收回視線,起身朝殿外走去,她也該出去走走了,剛走到門口,就遇到皇帝,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輕喚了一聲:“陛下。”
韓臻走上前將人摟進懷裏,看著她明顯不錯的好心情,笑著問道:“有什麽開心事讓我的玉兒如此高興?也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如何?”
賀蘭玉抬頭笑看著他,隨口說道:“今天天氣這麽好,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聽到她的話,韓臻微微一愣,隨即失笑,寵溺的看著她說道:“恩,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玉兒,陪我出去走走。”說完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摟著人轉身朝尋玉宮外走去。
賀蘭玉撇了下嘴,任由他摟著離開。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浣兒,一臉狐疑的看了一眼一如昨日般的晴天,她怎麽沒有發現娘娘因為昨天也是好天氣而高興?難道說今天的天氣和昨天的有什麽不同?
不過,這樣的疑問,她也隻是藏在心裏想想,是怎麽都不敢問出來的。
轉眼幾日飛逝,殺害李尚書的凶手依然沒有半點的線索,盡管畫像已經遍布全國,可依然沒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眼看十日期限就要到了,孟清簡直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最後隻好到左相府來求助。
孟清一臉懇求的看著坐在主位的蘇然逸,懇求道:“相爺,求您救救下官。”說著就跪了下去。
蘇然逸微皺著眉頭看著跪在麵前的孟清,歎了口氣,說道:“孟大人快請起,本相會盡量在太後麵前為你求情,至於結果如何,本相就不敢保證了,孟大人莫要抱太大的期望。”
聽到蘇然逸的話,孟清連忙站起身,道謝:“多謝相爺,隻要相爺開口,太後娘娘定會看在相爺的麵子上開恩,若是此次能保住性命,相爺便是下官一家的救命恩人,以後相爺有什麽事,盡管吩咐,下官一定盡心竭力。”
蘇然逸聽到他的話,眼裏閃過一絲光芒,笑著說道:“孟大人客氣了,我們是同僚,互相幫助是理所應當的,孟大人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還是早些回去,加緊搜查凶手,爭取早日將凶手緝拿歸案。”
孟清聽著他這麽明顯的逐客令,卻不敢有半分的情緒,他的身家性命可都係在他的身上,連忙恭敬的說道:“相爺說的是,下官便不打擾相爺,告辭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蘇然逸對著孟清點了點頭,吩咐旁邊的管家:“送客。”之後,起身朝書房走去。
蘇然逸回到書房,剛關上門轉身,就看到一個渾身都裹在黑色鬥篷裏的人站在他的書架前,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在翻閱,神色一變,沉聲道:“你是何人?”
聽到蘇然逸的質問,裹在鬥篷中的人不緊不慢的放下手裏的書,轉身看向一臉警惕的站在門口的蘇然逸,啞聲說道:“左相大人不必驚慌,在下並無惡意,是來給相爺送消息來的。”
聽到他的話,蘇然逸眼裏閃過一絲懷疑,發現他身上確實沒有半分危險的氣息,才鎮定下心神,一臉沉著的走到椅子上坐下,抬手示意他落座才說道:“不知道閣下是何人?要給本相送什麽消息?”
裹在鬥篷中的人不客氣的坐到了蘇然逸的對麵,隻是麵容依舊隱藏在鬥篷之下:“令嬡如今貴為蘇妃,卻因為另一個女人不得那無用皇帝的寵愛,相爺想必對此也很是苦惱吧?”
聽到他的話,蘇然逸的神色變了變,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微微握緊,一臉陰沉的看著他說道:“閣下究竟想說什麽?”話語之中隱含了絲絲怒氣。
裹在鬥篷中的人完全不在意蘇然逸的怒氣,站起身走到桌案後麵,拿起一直狼毫,漫不經心的說道:“相爺無需動怒,在下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問相爺,若是在下能幫助相爺除掉那個妨礙蘇妃娘娘的女人,令蘇妃娘娘重新獲得聖寵,相爺要如何報答在下?”
蘇然逸聞言,眼神一凜,隨即站起身看著他說道:“本相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恕不奉陪,閣下還是請回吧!”
裹在鬥篷裏的人不緊不慢的放下狼毫,話語之中帶了一絲笑意:“相爺還真是沉不住氣,在下不過是和相爺開個小小的玩笑,不過,相爺難道就不想知道,那個女人真正的身份是什麽?”
蘇然逸眼神微微一閃,想到多日前女兒送來的信箋,眼神沉了沉,重新坐下,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人說道:“閣下想從本相這裏得到什麽?”
聽到他的話,黑衣人就知道他已經有了興趣,轉身重新坐到他對麵,說道:“在下什麽也不要,隻是想請相爺幫個小忙,幫在下將這封奏折呈給太後,當然,相爺想知道的事情也在這奏折之中,相爺想要知道,就自己看吧!”說完從懷裏拿出一個奏折,朝蘇然逸扔了過去。
看著朝自己扔來的奏折,蘇然逸趕緊的伸手接住,就那麽一晃神的時間,再抬頭時,書房之中哪裏還有那黑衣人的身影。
瞳孔微微一縮,打量了書房一圈,發現人確實已經不在,低頭看著手裏握著的奏折,微微皺眉。
看著奏折半晌,才吐出一口氣,拿到麵前,慢慢的展開,看著上麵的內容。
在看完上麵寫的事情之後,蘇然逸的神色大變,看著上麵的內容,不可置信的低喃道:“這怎麽可能?她怎麽會是?”
低喃了兩句,神色一變,猛地站起身,剛走出幾步,有停下腳步,轉身走回書案後坐下,將手裏的奏折放到麵前的書案上,一臉凝重的看著它,若這上麵寫的都是真的,那她進宮究竟有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