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這下麻煩大了
白薇和白芷走進房間,就看見主子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轉身關上房門,走了過去。
賀蘭玉正在思考著,有可能派人來殺她的人都有誰?想來想去,除了宮裏那幾個,還真不知道還能有誰?
聽到白薇她們的腳步聲,才收回思緒,看著她們問道:“怎麽樣?問出什麽來了嗎?”
白薇和白芷同時搖了搖頭。
隨後白薇說道:“雖然沒有問出是誰派他們來的,不過倒是問出了另外一件事,他們是紅樓的殺手。”
“紅樓。”賀蘭玉低低的重複了一聲,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沉默了一下才借著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這下麻煩了。”
白薇和白芷聞言,神色也同時變得凝重。
紅樓是江湖中一個人盡皆知的殺手組織,裏麵高手眾多,而且從不將天理王法放在眼裏,他們隻認銀子,隻要你出的起銀子,哪怕是天王老子,他們照殺不誤。
而且紅樓還有一個規矩,隻要收了買主的錢,就會一直追殺目標到她被終結。
想到紅樓的那條規定,賀蘭玉的心整個沉了下來,有些煩躁的起身在原地轉了兩圈,停下腳步,看著同樣一臉擔憂的白薇和白芷,說道:“看來,我要回神農宮一趟了。”
知道主子回去是要幹什麽?白薇和白芷也立刻說道:“我們也一起回去。”
“不,你們必須留下。”賀蘭玉立刻就否決了她們兩人的話,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們說道:“你們必須隨著隊伍繼續前往京城,我會在你們進京之前回來。”
白薇和白芷聞言,眼裏的擔憂更甚,不放心的說道:“可是娘娘……”
賀蘭玉抬手打斷了她們的話,臉上露出了一抹安撫的笑容:“放心,不是還有義父在嗎?有他幫忙,區區一個紅樓何足掛齒。”
沒錯,她回去神農宮,就是想聯合義父,鏟除紅樓,永訣後患。
想到這裏,眼裏的寒光一閃而逝。
白薇和白芷看著主子眼中閃過的寒光,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由白薇開口:“娘娘務必小心,紅樓的實力不容小覷,還有,我們要如何瞞過哪些侍衛?”
賀蘭玉聞言,勾起一抹笑容:“自然有人幫忙,白薇,你叫葉雲來。”
“為什麽又是我去?”白薇聞言,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賀蘭玉聽到她的嘀咕聲,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卻假裝疑惑的說道:“白薇,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再說一遍。”
白薇看著主子臉上掛著的笑容,怎麽看怎麽覺得不懷好意,深呼吸了一口氣,忙說道:“沒,奴婢是說馬上就去。”說完轉身走出房間。
等白薇離開,賀蘭玉才低笑出聲,轉身坐到凳子上,看著一臉莫名其妙的白芷,笑著說道:“白芷,去告訴鷹,告訴他,暫時不要將我遇刺的消息告訴他們主子,這件事我會解決。”
白芷這些時日,也猜到了鷹的主子,暗梟的真正主人是誰?
聽到主子的吩咐,點頭道:“是。”說完便轉身也走了出去。
等屋裏隻剩下賀蘭玉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一絲疲倦來,抬手摸了摸還未完全愈合,此時正在隱隱作疼的傷口,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低咒了一聲:“該死。”
第二日一早,玉嬪娘娘的車隊繼續往京城前進,隻是馬車內坐著的人裏,早已經沒了他們要護送的人。
另一邊的皇宮!
肖婉言從床榻上起身,喚道:“來人。”
候在外麵的傅允聞言,推門進屋,看著坐起來的太後,走上前說道:“老奴在,太後有何吩咐?”
“扶哀家出去走走。”肖婉言一臉的嚴肅,對傅允說完,便站起身。
傅允上前扶住她伸出的手臂,朝殿外走去。
肖婉言已經幾日未曾離開寢宮,對於皇帝獨攬朝政的事情,心裏也很是著急,可因為身上的傷,她也隻能忍著,暗想不過幾日的時間,無傷大雅。
走到院中,肖婉言敏感的發現,乾寧宮的侍衛似乎比起往日來多了不少,眉頭微微一皺,走到院中的凳子上坐下,看著一旁的人問道:“清福,這些侍衛是怎麽回事?”
傅允聽到太後的話,抬頭掃了一眼多出來的那些侍衛,眼裏的精光一閃而逝,低頭恭敬的說道:“回太後,皇上擔心再有刺客前來行刺,所以便命人加強了守衛。”
肖婉言聞言,神色一變,扭頭看著傅允沉聲問道:“你是說,這些侍衛是皇帝派來的?”
“是!”傅允低垂著頭,應了一聲,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了一絲弧度,老太婆,你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有點晚了?
肖婉言心裏一沉,臉上的神色也跟著沉下去幾分,站起身,直接往外麵走。
傅允見狀,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卻慌張的喊道:“太後,您這是要去哪?太後。”
肖婉言陰沉著一張臉,沒有理會傅允的叫喊,徑直朝宮門走去,哪知一腳光跨出乾寧宮的宮門,就被兩個麵無表情的侍衛攔住:“太後娘娘請留步。”
肖婉言看著膽敢攔住自己去路的兩個侍衛,神色一冷,厲聲嗬斥道:“大膽,竟然阻攔哀家的去路,還不快讓開。”
然而兩個侍衛卻像是在原地生了根般,一動不動的,微微低垂著頭,表示恭敬。
肖婉言見狀,頓時氣結,眼神一冷,喚道:“來人,將這兩個膽大包天的人給哀家拿下。”
聽到太後的話,攔住她的兩個侍衛王後退了半步,半跪在地,恭敬的說道:“太後息怒。”卻沒有求饒。
肖婉言話落,卻沒有一個侍衛上前,紛紛如同那兩個侍衛般跪在了地上,齊聲說道:“太後息怒。”
傅允站在後麵,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肖婉言啊肖婉言,你想不到吧?皇上回宮之後,便悄無聲息的調換了乾寧宮的守衛,換上了他自己的人,如今這乾寧宮,就算飛出去一隻蚊蟲,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下。
肖婉言從未想過,不過短短兩日時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變幻著,身側的手也死死的握成拳,好啊!好的很,真是太好了,臭小子,竟然跟本宮玩這套。
就在她氣憤難當的時候,韓臻出現,老遠就見一眾侍衛跪在地上,而自家母後一臉陰霾的站在宮門口,眼裏閃過一絲光芒,趕緊的走上前,看著她恭敬的說道:“兒臣叩見母後,母後的傷還沒好,怎麽就出來了?清福,你是怎麽伺候母後的,還不快扶母後回去休息。”
傅允看著裝模作樣的皇帝,朝天翻了個白眼,恭敬的應了一聲:“是,皇上。”隨即走到臉色鐵青的太後身邊,低聲說道:“太後,回屋吧!”
肖婉言看著皇帝眼裏難以掩飾的關懷,深呼吸了幾口氣,壓下心裏的怒氣,一臉威嚴的看著他說道:“皇上,哀家問你,這些侍衛是怎麽回事?”
韓臻聞言,眼神一閃,恭敬的說道:“母後,門口風大,我們還是進去再說,等回屋之後,兒臣會跟母後好好解釋的。”說完主動上前要扶她。
肖婉言眼神一凜,紅唇緊呡的看了皇帝幾秒,直接轉身,錯開他的手,徑直走進寢宮。
韓臻也不在意,一臉自然的收回手,對還跪在地上的那些侍衛說道:“都起來吧,嚴加防範。”
“是!”侍衛們齊聲應了一聲,便起身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韓臻走進乾寧宮的偏殿,見母後臉色陰沉的坐在主位上,眼裏閃過一絲光芒,上前接過奉茶宮女手裏的茶,親自給她呈上:“母後息怒,小心氣壞了身子。”
肖婉言神色陰沉的看了皇帝一眼,接過茶杯,‘嘭’的一聲放在桌上,厲聲說道:“皇上,哀家正等著你的解釋。”
韓臻見母後確實氣的不輕,轉身走到一旁坐下,看著她說道:“母後息怒,是兒臣命他們阻攔母後的。”
“你……”肖婉言聞言,一掌拍在矮桌上,沉默了一下,才借著冷冷的說道:“好,皇上如今長大了,翅膀也硬了,竟敢做出幽禁哀家的事情,真該讓天下子民都好好學學。”
韓臻聽到她的話,臉上的神色半點也沒有改變,等她說完之後,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母後,您誤會兒臣了,兒臣之所以命他們攔住母後,一是擔心母後的傷勢,二來,最近幾日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兒臣怕母後再遇到什麽危險,還請母後息怒。”
肖婉言看著他的神情,微微皺眉,沉聲說道:“如此說來,皇上還真是用心良苦,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能讓皇上如此戒備?”
這幾日她一直都呆在乾寧宮內,甚少見到外人,再加上玉璽丟失,她的一顆心都在如何尋找玉璽之上,對其他的事情,也就很少關注了。
韓臻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母後的神色變化,隨後很是苦惱的說道:“母後有所不知,這幾日朝中有幾個大臣相繼失蹤,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兒臣來見母後,就是想請教母後,看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聽到皇帝的話,肖婉言大驚,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什麽?失蹤?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心裏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韓臻歎了口氣,有些錘頭喪氣的說道:“兒臣就是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才來請教母後,現在整個朝野人心惶惶,兒臣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