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身份再次被懷疑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賀蘭玉就和辛娘一起喬裝來到炎都城門。
不出所料的看到城門那嚴密的盤查,眼裏閃過一絲光芒,抬手拉了拉頭上戴著的那塊土不拉幾的大花布。
嘿嘿,本宮真是太機智了,現在這副樣子,看誰還能認得出來?
隻見賀蘭玉身上穿著一件很老土的粗布衣裳,手裏拎著一個籃子。
原本白皙纖長的手指便的皺巴巴的,精致漂亮的小臉也堆滿了皺紋,左臉上甚至有一塊嬰兒手掌大小的胎記,看上去異常的嚇人。
而她身邊的辛娘,也同樣是一身土到掉渣的裝扮。
賀蘭玉伸手扶住辛娘,低聲說道:“走。”
辛娘點了點頭,微微弓起背,模樣看上去就是一個垂垂老者,步履闌珊,晃晃悠悠的看著就讓人覺得,若不是身邊有人攙扶,隨時都能倒下一樣。
“你,幹什麽的?哪裏來的?”炎都的城門,守城的士兵神情嚴肅認真的盤查著過往的年輕女子。
他們隊長手裏,還拿著一張畫像,時不時的跟過往的年輕女子比對一番。
賀蘭玉和辛娘來到城門的時候,那些士兵隻是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就直接放行了。
兩人順利出了炎都,又走出了一段距離,才鬆了一口氣。
賀蘭玉抬手撤掉頭上醜不拉幾的花布頭巾,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的城門,笑著說道:“辛娘,怎麽樣?我的偽裝術不錯吧?”
雖說偽裝術比起人皮麵具來,確實更耗費心神,可也很好用。
要知道她可是現代的女特戰,這些偽裝術可是學的爐火純青,畢竟現代可沒有人皮麵具這個玩意兒。
辛娘也跟著拿下了偽裝,笑看著賀蘭玉說道:“屬下就知道大小姐厲害,好了,我們快走吧,免得被他們察覺,要是追來就麻煩了。”
賀蘭玉點了點頭,抬手撫摸了一下臉上的偽裝,微微勾起唇角,從懷裏拿出一個哨子,放到嘴邊短促的吹了幾聲。
就聽到‘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傳來,兩匹馬從旁邊的樹林跑了出來,停在了賀蘭玉兩人身邊。
賀蘭玉又重新將花頭巾綁回了頭上,伸手拉住其中一匹馬的韁繩,拍了拍它的脖子,然後看著辛娘說道:“這個偽裝暫時保留,說不定還能用上,走吧!”說完利落的翻身上馬。
轉眼看了一眼炎都高高的城樓,賀蘭玉的眼裏閃過一絲光芒,一勒韁繩,調轉馬頭,低喝一聲,疾馳而出:“駕。”
南夷王,咱們來日方長!
賀蘭玉在返回天啟國,京城的韓臻,卻在一步一步的執行自己將計就計的計劃。
尋玉宮內,韓臻一臉沉穩的坐在上位,看著有些吊兒郎當的傅允,微微皺眉問道:“傅神醫,你確定他們不會察覺出來異樣?”
傅允嘴角勾著一絲笑容,手裏拿著一個茶杯,懶散的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說道:“皇帝陛下,屬下可是妙手神醫,要讓一個人看起來如同病入膏肓,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皇上你就不要擔心了。”
雖然心裏對皇帝懷疑自己醫術的態度有那麽一點點不爽,但是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而且,他也不能對皇帝出手,要是被大小姐知道了,那自己的下場恐怕會淒慘。
想到這裏,傅允的心裏就有那麽一點不爽,眼裏的算計一閃而過,哼哼,雖然他不能對皇帝動手,但是也沒說他不能稍微做點手腳?
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遞到皇帝的麵前,傅允笑著說道:“皇上,這裏麵的藥能讓你一點一點的變成病入膏肓的樣子,不會對你造成任何的損傷,不過,記住,七天服用一次,不然會產生反效果。”
韓臻伸手接過,看著傅允笑嘻嘻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將瓷瓶收好,淡淡的點了點頭:“朕知道了,月妃和嫻妃哪裏?”
傅允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那老太婆既然是將藥下到那兩個女人所使用的熏香裏麵,那她們自然也逃脫不了被算計的命運。
想到葉嫻那個女人,傅允眼裏閃過一絲寒光,若不是大小姐下令暫時不動她,他還真想真的給她下點藥。
“皇上放心,她們哪裏,屬下會安排妥當,陛下隻要專心應付那幾隻老狐狸就行了。”傅允笑的有些詭異,皇帝本公子是不能動,你們嘛!
嘿嘿,本公子最近正好在研究一個新藥,不如就拿你們來做實驗體好了。
韓臻中覺得傅允的笑容裏懷著一絲不懷好意,可隻要不是針對自己,他也沒有必要去管。
站起身看著外麵的天色,有些恍惚的問道:“玉兒離開已經多久了?也不知道現在好不好?”
傅允聽到他的話,抬頭就看見他含著擔心的側臉,微微一閃神,站起身說道:“皇上放心吧,在外麵,娘娘可是賀蘭山莊的大小姐,她不會有事的,說不定過幾日就突然回來了。”
韓臻點了點頭,收回視線,扭頭看著傅允說道:“宮裏最近可能不太平,你自己小心,朕可不想你出任何事,到時候玉兒回來問朕要人。”
傅允神色微微一閃,拱手行禮:“皇上放心,屬下一定保護好自己,皇上,屬下該回去了,你記住,那藥,七日服用一次。”
“恩。”韓臻認真的點了點頭,等傅允離開之後,才吐出一口氣,轉身走進一旁的寢殿,來到床榻邊上。
拿出傅允方才給他的瓷瓶,看了良久,才打開到處一顆,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隨後就那麽和衣躺在了床上,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之後每隔七日,韓臻就會服用一粒那藥丸,漸漸的他的精神越來越差。
但也僅僅是麵容看上去很糟糕,而他本身卻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精力甚至比以往還要充沛。
看著在一個身體上,呈現出來的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韓臻不得不感歎,傅允不愧是妙手神醫。
與此同時,寇月笙和葉嫻兩人也漸漸的感覺身體不適,經常覺得困乏,宣了太醫,卻查不到任何的原因。
這可急壞了寇簫和葉嫻的娘家。
是夜!
肖婉言來到和蘇然逸幽會的私宅,一番雲雨之後,便照例討論起他們的大事。
“逸,小皇帝的精神越來越差,看來距離我們成功的哪天不遠了。”肖婉言靠在蘇然逸的懷裏,眼神充滿了期待,嘴角也掛著一絲殘忍的笑容。
蘇然逸眼神微微一閃,輕輕的恩了一聲,隨後說道:“還沒有玉妃那個女人的任何消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這讓我想起了之前遺忘的一件事。”
這麽多天,他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半點關於賀蘭玉的消息。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其賀蘭玉的身份,突然就想到了之前一個神秘的黑衣人交給自己的信。
他還記得信裏提到的內容,說賀蘭玉就是賀蘭山莊的大小姐這件事。
後來他將那封信匿名交給了太後。
他知道太後三番四次的試探過賀蘭玉,結果好像一無所獲,這件事也就這麽不了了之,而那個黑衣人也再也沒有出現過。
現在看來,這件事改從新考慮了。
肖婉言聞言,撐起身子,見他一眼的嚴肅,微微皺眉問道:“什麽事情?”
蘇然逸掀開被子起身,拿過一旁的衣裳穿上,這才轉身看著擁被坐在床上的肖婉言說道:“婉言,你可還記得多日前,一封有關於揭露玉妃身份的信箋嗎?”
肖婉言聞言,神色一變,看著他的眼神多了一絲淩厲:“這件事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那封信是有人給我,我又給了你。”蘇然逸沒有再隱瞞這件事,看著她微微變幻的神色,接著說道:“當初有個神秘的黑衣人找上我,說要跟我做一筆交易,他要當時還是玉嬪的賀蘭玉的命,所以將那封寫著她真實身份的信交給我,讓我交給你。”
肖婉言沉默的聽著他說完,才吐出一口氣,看著他說道:“既然你知道這件事,為何要現在才告訴我?當初為何要匿名?”
蘇然逸轉身坐回床上,將她攬過來,解釋道:“婉言,別生氣,我當初也是有所顧慮,若她真的是賀蘭山莊的大小姐,我要是冒然的拿著信去找你,肯定會被她察覺,那可就麻煩了。”
肖婉言想想也是,想道那幾次的試探結果,皺眉說道:“可是逸,這件事我已經弄清楚了,她和那個賀蘭山莊的大小姐完全是兩個人。”
“你怎麽知道?”蘇然逸聞言,神色一凜,有些緊張的看著她說道。
肖婉言感覺到他放在肩膀上的力道,微微皺眉,說道:“因為我見過真正的賀蘭山莊的大小姐,她入皇宮如無人之境,而且,賀蘭山莊的大小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生人勿進的冷厲,你可曾在玉妃身上看到過?”
蘇然逸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不對,一定有哪裏不對?
肖婉言看著蘇然逸麵色凝重,一臉深思的模樣,掀開被子起身,穿好了衣服,才回頭看著他說道:“怎麽了逸?有什麽不對嗎?”
蘇然逸淡淡的搖了搖頭,吐出一口氣站起身說道:“我總覺得有什麽是被我們忽略了的,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對了,心兒那孩子還好吧?”
肖婉言點了點頭,有些欣慰的說道:“心兒變了些,比起以往來,懂得收斂了,這些時日禁足在宮裏,也沒見她鬧過。”
“恩。”蘇然逸隻是隨口應了一句,剛剛鬆下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就算玉妃不是賀蘭山莊的大小姐,定然也不是我們所知道的身份那麽簡單,一日不找到她除掉,總覺得會是個禍患。”
肖婉言走過去偎進他的懷裏,柔聲安撫道:“恩,放心吧,我已經派人暗中尋找了,一旦找到她,殺無赦,好了,不要多想了,我回宮了。”說完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轉身走進了暗門。
肖婉言離開之後,蘇然逸一張臉沉了下來,走到一旁的暗格中,拿出那張南夷王交給他的羊皮卷打開,看著上麵的畫像,微微出神。
他總覺得這張臉在哪見過?
不,不應該說是這張臉,而是和這張臉相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