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苗家婚禮
苗家寨子,郭三法入睡,雖然知道了李曉玥的下落,可萬萬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的。他想著初到鬼村那會,曉玥多麼聰明固執,讓人喜愛。如今,失蹤的失蹤,不幸的不幸,近在眼前的曉玥卻遭到如此的磨難。明天,不知道怎麼去見面對她。涼夜蟲鳴,輾轉不眠。
郭三信步出了苗家的小閣樓子,月亮高懸,像個睜大的眼瞳。寨子此時沉浸在黑夜的寧靜中,小路闃靜,時不時小動物穿過的聲響。這苗鄉寨子整個的紮寨一個山坡上,梯形的護坡種著些經濟作物。郭三隨自己的腳漫步,走哪算哪,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房子倒是越來越少了,一條通向上山路的石板台階,郭三猶豫了一下,「咕咕咕」的鳥叫聲,甚是怕人。
郭三轉身回去,突然聽到後面有人跑台階的聲音,他一回頭,什麼都沒有。莫非撞邪了不成,郭三加緊腳步往回走去,他回頭便感覺有什麼東西再跟著自己,他邊走邊看地上的影子,月光微光若有若的,他最近神經質嚴重,竟然不敢往後面看。郭三停下腳步,後面便沒有了聲音,他走後面跟著有聲音。郭三一個快速跑,他聽著後面的聲音,一個猛停,再回頭,「你是誰。」大聲吼道。郭三回頭心驚了一下,原來是只猴子。那猴子被他給下住了,一動不動,在七八米開外,那猴乾脆坐了下來,頭歪著間或嘶嘶叫一聲,郭三呼了口氣,心中暗笑,自己被只小動物給嚇著了。
郭三努努嘴巴,揮揮手想讓那猴走,那猴倒是有意思了,也努努嘴揮揮手。郭三笑著,心裡想你個猴難道也和我一樣大晚上睡不著覺,出來瞎逛遊了。郭三上前,那猴也不懼。猴的表情十足,可郭三也看不明白,眼睛左轉右轉的,頗似奈。郭三一招手,那猴也招手,郭三這起步走,那猴也走。看來,這猴是賴上了郭三了。
別說,這路上走著,猴更在後面,便像多了一個同伴一樣,郭三低下來伸手,那猴便跳在了郭三的肩膀上。郭三覺得這猴太通人性了,他對著猴說道,「小猴啊,我看我們是有緣啊,你以後跟著我吧,讓你吃香喝辣的去。怎麼樣?」那猴還居然知道點頭,猴尾巴輕輕撫著郭三的臉示好。郭三拍拍猴的腦袋,「給你取個名,以後你就叫四四吧,我是三,你是四,咱們合起來就不三不四了。哈哈。」那猴噘著嘴也嗚嗚的叫起來,突然親了一下郭三的嘴巴。郭三摸了摸猴的口水罵道,「小子,你奪了我初吻啊。」那猴更是得意了。
郭三心裡嘀咕,不知道你男是女啊。他想這麼晚了,不好再回去,反正夏夜正涼爽,乾脆在外面呆著。待郭三找處地方坐下來,那猴便倚在郭三的頭上睡起來了。不是親身經歷,郭三真的不相信世界上有么神奇的猴子。不知道這隻猴子以後會給他帶來什麼。
一夜過去了,郭三是一再一塊石碑上坐了一天,他伸伸腰身,發現四四不見了。他起身一看,發現自己依著的居然一塊墓碑石,墓碑上的題字似乎是苗家一個姑娘的,又頗似新墳,郭三又是心中一驚,睡意全了,昨天居然和一處墳墓同眠,再一回頭看,這上坡上都是些低低矮矮的墳堆,郭三背脊骨涼嗖嗖的。
「四四,」郭三喊著那猴的名字,沒有回應,看來畜生畢竟是畜生啊。
郭三往回走,聽見前面有吹奏音樂的聲音。他快速回到大媽家,剛好他們也醒了。徐莉依舊是幸福的臉,拉著郭三的手說道,「你起這麼早,昨天睡得好么?」郭三敷衍道,「還行,你呢?」徐莉笑著道,「也好。」
秦璐在門前不語,實在看不下他們的甜蜜樣。老神秘的對郭三眨了眨眼睛,郭三會意。原來老昨夜也為成眠,他倒是在夜裡好好調查了這家苗寨,發現了不少怪異之事。郭三和老心知肚明,秘而不宣,郭三又有種預感了,不過不像以前那麼的強烈,但是他很怕,因為上次出現預感的時候,死亡便隨之而來了。
苗家大媽,他們稱她為邢大娘,與女兒相依為命。今天打扮的很是漂亮,四五十歲的婦人還有這個風韻倒是難得。怪不得,能生養這麼水靈的苗家姑娘了。郭三他們暗自驚嘆,邢大娘說今天是苗家姑娘的婚禮,你們只要看著便是,不要錯了禮數。苗家人對婚禮是相當重視的,有許多的禁忌,像是不能說髒話,不能從新郎新娘中間穿過等等。他們隨著邢大娘和王雪琴去到婚禮的場地,那邊正歌舞吹奏,頗為熱鬧。
寨子還是以族長做主事人,遠遠的,吹笙的男青年,跳舞的苗家妹子很是歡快熱鬧。郭三便見一鶴髮的老人,支著怪狀,兩年輕族人扶著往主席台走去。看來,婚禮要開始了。郭三心裡正打著主意,主要的是他還沒有見到李曉玥,還不清楚要怎麼做。族長要發話了,大家停下來聽,頗為安靜。郭三旁邊站著王雪娟,金銀頭飾掛滿了額頭和肩膀,臉嬌唇紅,艷麗非常。郭三問道,「你們苗家青年是不是可以搶婚。」王雪娟吃吃笑道,「你想搶誰?難道是新娘子。跟你說,可以搶,但是你得強過那個男人。「王雪娟指了指前面的大漢,那個就是李曉玥要嫁的苗家青年。郭三頭冒虛汗。
族長發話,「今天是我們寨子里難得的喜事,李大妹子家的姑娘要嫁給寨子里的大憨,我們要用歌聲和舞蹈為他們祝福,因為他們的婚姻將給我們寨子帶走災難引來新生。」大傢伙又鼓起掌聲,這眾人的簇擁之下,新人挪步而出,她頭帶著紅花,胸前掛滿銀飾,但是美人卻沒有多少表情。但郭三一眼便認出了是李曉玥,他想喊,眼看著那漠然的眼神很是心痛。
人們唱歌跳舞又歡快起來,李曉玥被姑娘們拉著跳著舞蹈。郭三他們也被著到他們的舞蹈中去,都是同齡的年輕人,男的有吹笙奏樂,有跳著竹竿舞的,秦璐和徐莉興奮的投入到其中去。郭三的眼睛便沒有離開李曉玥,那張熟悉的臉,更加的清麗可是陌生了。他心裡不知道怎麼辦,他左右見那大憨正瞧著他傻笑呢,心中凄然。老不在身邊了,一下不見人影,郭三心中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