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修行路徑

  藥仙穀聖女！趙破雙目睜大，震驚神色溢於言表，“你居然是女的？”


  關注點不太對啊……羅諾心中吐槽，蹙眉看向風曉。


  銀色麵具遮掩了風曉的表情，但卻擋不住她神采奕奕的妙目。


  宮裝女子維持淺笑，與風曉平靜相視，再次詢問：“你，可願意成為藥仙穀的聖女？”


  藥仙穀穀主——澹台清月，言語從不重複，今日居然破例！


  趙破心中駭然，轉頭看向風曉，上上下下來回打量，似要找出她的特別之處。


  風曉恢複女子聲線，清麗如翠鳥，“我隻問能否變強，登頂武道？”


  “看不出來你誌向如此高遠。”澹台清月眼眸微闔，臉色柔和三分，少了許多疏離。


  “當然可以，我藥仙穀聖女，從古至今，年過30者，還從未有人低於尊之境。”


  尊之境？先前趙破說過他是帥之境……風曉腦海中有疑問，但沒有問出口，掃眼瞥過趙破。


  感受到眼神，趙破撓撓頭，自嘲道：“藥仙穀的聖女和我等凡夫俗子不同，可不一樣，你不能拿我和聖女比較，尊之境又名飛天境，能夠憑借自身翱翔天空，著實很難突破，有時候甚至一生無法晉級。”


  言下之意是“帥之境”不如“尊之境”。


  風曉輕輕頷首，“我願意加入藥仙穀，成為聖女，不過麵具我不會摘下來的。”


  “無妨，平時你都可以帶著，但是你總得讓我這個穀主知道自家聖女長什麽模樣。”


  “你是女子，可以。”風曉淡淡道。


  難道還有男子目睹真容就非他不嫁的規矩……羅諾站在一旁觀察，眉梢略微揚起，心中輕笑：

  “那不是摘下她的麵具，然後就擺平了？”


  他的眼神很有侵略性，肆意掠過似笑非笑的銀色麵具。


  登徒子，心中又在動歪腦筋……風曉瞥向羅諾，微不可查地冷哼。


  澹台清月的話鋒拉回風曉的注意力：

  “本座澹台清月，不才乃是藥仙穀穀主，看重你，正是因為你沒有修行，而且引動了我藥仙穀的傳承魂兵——太素玄針。”


  雖然風曉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這個關鍵問題，但是想要讓人對藥仙穀歸心，該有的解釋還是必須有的。


  她一揮手，掌心中的銀針不急不緩飄到風曉麵前，“這些俗物以後留著當個紀念就行，有了太素玄針，你不會再需要它們的。”


  你全家都是俗物……風曉眼神寂然不動，麵具遮掩的額頭卻有幾縷青筋爆起。


  點點頭，不言語，風曉翻掌間收好銀針。


  羅諾突然開口道：“敢問一句，具體的境界是如何劃分？”


  “羅兄弟不知道？！”趙破驚訝出聲，來回打量羅諾和風曉。


  澹台清月擺擺手，宮裝款款，走向偏廳最上首，落座椅子，然後說：“想必我藥仙穀的聖女也不清楚，那就有勞趙先生講解。”


  言罷，澹台清月不再言語，饒有興致地看著風曉。


  明知道即將得到傳承魂兵，她卻沒有絲毫動搖。這隻有兩個可能性：要麽她心性過人，不為外物所動；要麽她見識淺薄，不知曉傳承魂兵是什麽。這兩點，她似乎都沾……


  澹台清月淺笑如雕塑，心道：“該好好觀察一下未來的聖女了。”


  趙破踱步走近少許，向澹台清月頷首以示敬意，然後語速適中道：


  “偌大的山海玄界，眾生皆以魂兵修行，無論是人族、荒族、妖族，皆無例外。”


  之前街上碰到的異獸也用魂兵？羅諾疑惑的眼神瞧過去，看得趙破頭皮發麻。


  趙破急忙補上一句：“異獸不在此列，它們天生蘊含本源之力。”


  略微頓了頓，趙破若有深意道：“雖然不知道羅諾、風曉兩位道友來自何方，但好在年紀不算太大，還算沒有錯過修行的黃金年齡。”


  年紀不大？我都二十五了，就這，還在黃金年齡……羅諾詫異，轉頭看向風曉。


  風曉恰好看向他，四目相對，互相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


  似乎這裏的判斷標準與地球完全不同。


  趙破不知曉兩人的疑惑，自顧自說道：“踏入修行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魂兵。”


  “是否擁有魂兵，就是判斷普通人和修行者的最大標誌。”


  “而魂兵的來源雖然多，但無非分為兩種，要麽直接容納成型魂兵，要麽獵取異獸鍛造魂兵。”


  “一旦融入魂兵，就踏入了客之境。”


  趁著趙破說話的停頓，澹台清月淺笑頷首，補充道：


  “那是普通魂兵，傳承魂兵遠比這要強大。”


  “風曉，你一旦容納傳承魂兵，直接就會越過客之境，晉級士之境。”


  搖搖頭，她攤手虛指趙破，“趙先生，再講一講修行九境吧。”


  糟糕！！!

  這豈不是說，風曉不僅僅是有了靠山，融合傳承魂兵後，就連實力也會先一步碾壓我？


  而且，這裏是藥仙穀的地頭，她真的成為聖女，要弄死我，豈不是很容易。


  短短的幾句話中，羅諾感受到了龐大的危機。


  如果尋常人在此，定然是坐立難安，但他沒有。


  祖傳呼吸法悄然運轉，腦中默默回想八個字：“事來則應，事過則忘”。


  這是羅諾最喜歡的話之一，說的是：不要沉溺過去，不要擔憂未來，人應該專注於當下。


  於是，羅諾靜心以待，迅速汲取趙破話語中的信息。


  修行九大境界，從高到低，依次是神、帝、皇、王、尊、帥、將、士、客。


  每個境界再分為九星，一星最低，九星最高。


  而每一次要提升大境界就必須獲取對應的材料，可能是異獸，可能是奇物，反正必須是蘊含本源之力的天材地寶。


  所以，這個世界的叢林法則更加裸，強者就能對弱者生殺予奪。


  講解完畢後，趙破搓搓手，又摩挲幾下胡茬，眼眸放光道：

  “那個……澹台穀主，貴穀的未來聖女還欠了在下100枚玄銀幣，你看這是不是給結一下？”


  “100枚玄銀幣，她怎麽會欠這麽多？”澹台清月皺眉。


  “嘿嘿，這個嘛，自己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趙破咧嘴一笑，“不過，確實是在下救了他們兩人性命。”


  救命之恩，那就不足為奇……澹台清月看向風曉，見她頷首，這才揮手道：“一會兒你走的時候自會有人送上100枚玄銀幣。”


  趙破連連點頭，卻沒有結束話題的意思：“要不然，您看把這位羅諾兄弟也收入藥仙穀？”


  “他？”澹台清月淺笑淡去，輕微搖頭，“用刀的，我藥仙穀可不收。”


  “咳咳咳……”趙破被嗆的不輕，走到羅諾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道：“羅諾兄弟這不是還沒正式修行，可以轉修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