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雲霄,我舍不得你
跟著傅景淮來的李叔得到命令立刻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瞬間陽光灑滿了屋子。
已經由黑夜轉成了豔陽。
白蘇因為突然的強光照射忍不住擋了一下眼睛,然後適應光線之後仍舊一動也沒有動。
傅景淮命令著李叔把他的輪椅推到白蘇的麵前之後便讓李叔先帶上門出去了。
傅景淮可是經曆了車禍,身上纏著繃帶的,甚至連行動都不能自己做到,可是他還是趕過來了。
他的輪椅在白蘇的對麵,認真的看著白蘇說道,“白蘇,別難過了,我來了。”
一聽到傅景淮的名字,白蘇才忽然抬起頭來,可是看到是傅景淮之後,又很著急的指著門的方向趕傅景淮走。
“你走,你趕緊走!”
“你不要再靠近我了!我媽媽就是因為我才死的。”
白蘇忽然的激動,站起身來衝著傅景淮大吼道。
可是也因為她的激動,她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眼淚流下來了。
“你媽媽是因為你的努力才多延長了很長時間的生命的,這並不是你的錯。”
傅景淮溫聲安慰道。
白蘇沒有回。
她雖然現在很不理智,但是她也沒辦法開口告訴傅景淮這裏麵朱砂是唯一一個可能害死她媽媽的人。
而她收到了一條短信,那個短信在暗示她是因為她奪人所愛,所以自己的媽媽才會死的。
因為這沒有什麽證據。
她是醫生,她雖然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存在著很多無良醫生的,可是她自己清楚當她們入行的時候那生命大於一切的起誓,她相信朱砂和她一樣應該是一個尊重生命的人!
所以,白蘇隻是蒼茫的看了傅景淮一眼,並沒有和傅景淮回複。
傅景淮看著白蘇的樣子,伸出手來,幫她把眼淚擦幹,又擠出來一絲的笑容說道,“你知道嗎,雖然我有媽媽,我媽媽看似很愛我,但是我在遇見你的時候,聽到你講小時候你和你媽媽的故事,我很羨慕。”
“因為我覺得那才是母女之間應該有的相處狀態。”
“我小時候並沒有經曆過這種朝夕相伴的愛,唯一有的就是我媽無盡的實驗與忙碌,就連我選擇學醫都不是我選的。”
傅景淮輕輕地和白蘇說道,“我很羨慕你。”
白蘇這才仰起頭來看了看傅景淮的。
“可是,我把我媽媽害死了。”
“怎麽會……一個人的生命的有限的,你媽媽之前那樣活著,是因為你很努力的在幫她延續生命。可是,也許她這些年累了呢?她並不想被那個肉體控製著,她希望能夠在天上看你的生活,知道你最近又做了些什麽,而不是單純的隻是在病房裏等待你。”
白蘇被傅景淮的話說糊塗了。
她們都是無神論者。
也不會相信有靈魂會以別的存在形式存在著。
肉體是承載靈魂的軀殼,可是沒有了這個軀殼,靈魂也是無處安放的。
可是,這一刻,白蘇竟然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明有靈魂,有一些自己也不懂的冥冥之力在引導著她。
“真的嗎?”
白蘇有些失神的問了一句。
傅景淮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
白蘇似乎是被傅景淮的安慰治愈了一般,她這才恍若大夢初醒,呆呆的看著傅景淮,卻是問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你怎麽來了?”
傅景淮忍不住有些想笑,他的笑容像是和煦的陽光,語氣也如陽光般溫暖,“我擔心你所以就來了!”
“你這渾身的傷為什麽要來啊!不行,趕緊回醫院裏。”
白蘇有些著急的衝著傅景淮說著,就要推傅景淮出門。
可是,她的手卻被傅景淮握住了,他輕輕地抓著白蘇的手卻不放開,“你別忙,別推我走,你現在需要一個人在身邊。”
“我想陪在你身邊。”
“不行。”
白蘇堅決拒絕。
可是,她想要抽回手來,卻不能抽回來,稍微一用力和傅景淮拉扯,直接就不小心扯到了傅景淮的傷口。
隻見著傅景淮的臉上忍不住的一咬牙,吃痛。
白蘇見狀連忙又上前詢問,“不要緊吧?”
傅景淮明明疼的額上都冒了汗,但是還是扯出來笑容,安慰著白蘇,“沒事,我沒事的。”
……
傅雲霄打過電話讓白蘇等他,可是傅雲霄回到別墅的時候,不僅沒有見到白蘇,甚至連白小白都不見了!
他再給白蘇打電話,白蘇竟然還關機了!
傅雲霄簡直是抓狂!
本來,他在傅老爺子醒了之後從傅老爺子那得知並不是白蘇主動來見傅老爺子的,對白蘇還是有些愧疚的。
所以才準備再回來談一談!
可是!回來之後,竟然白蘇不見了?
還不接電話。
倒是他是多不重要,這個女人才如此不打招呼就走了?
傅雲霄在打了幾個電話之後聯係不上白蘇就直接氣憤的回了公司去工作了。
等到他開完股東會議,已經是深夜。
他正從辦公樓裏走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一片寂靜了,甚至,入秋的空氣中還有些微寒。
傅雲霄剛走到自己車旁,便見到慕晚晚正站在他的車旁等待著她。
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慕晚晚。
慕晚晚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上前就抱住了傅雲霄,然後對著傅雲霄覆上了唇去親吻。
傅雲霄能感覺到慕晚晚的酒氣,他伸手想要將慕晚晚推開,與她保持距離,可是,在將她推開的過程中,慕晚晚一個趔趄重心不穩險些跌倒。
傅雲霄就隻能再次穩住了慕晚晚。
“雲霄。我舍不得你。”
“為什麽喝酒,喝酒對孩子不好?”
傅雲霄看著慕晚晚,語氣中沒有半點愛意。
可是,慕晚晚卻隻是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孩子……孩子有什麽用?爸爸都不要他,他喝點酒怎麽了?”
“你醉了。”
傅雲霄說著,四處以目光尋找著,發現慕晚晚沒有開車。
慕晚晚意識到傅雲霄找尋的目光的,嘿嘿一笑,揚起了自己的腳,說道,“我走過來的,從東大街走到了這裏,厲害吧!”
盡管是黑夜,盡管看不清,但是慕晚晚腳上的鮮血還是有些明顯的觸目驚心。
縱使再絕情,傅雲霄也沒辦法對慕晚晚坐視不理。
他抱起了慕晚晚,打開車門將她放入了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