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殿下小心！”
莫莊弼將郭凡緊緊護在身後。
“不用擔心！”
郭凡示意莫莊弼退下，雖然莫莊弼是八星凡者，不過郭凡有係統在手，就算是天者境高手，他也不會在意。
而且，他心裏很激動，因為老者很有可能真是個天者境高手。
“老先生如果不嫌棄，還望船上一敘，喝杯水酒如何？”
郭凡客氣道。
“如此甚好！”
老者說話的同時，慢慢站起，輕身一躍，上了大船，而之前的小船，早已消失不見，十分詭異。
“係統，老頭什麽修為？”
七星聖者
“隻是個聖者境？”
郭凡撇撇嘴，略微有些失望，“那船夫呢？”
三星天者
“你說什麽？”
郭凡心裏駭然，之前隻注意觀察老者，卻沒想到那船夫才是真正的高手。
“三星天者啊……”
嘶！
郭凡突然有一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感覺，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很希望可以倒回去。
早知道船夫是高手，他應該邀請船夫的……
尼瑪，這下損失大了。
“這位小友，為何你的氣色有些差？”
老者上船，看向郭凡，多了幾分遲疑。
“唉……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舍棄了天者境，選擇了聖者境。
這還能不悲傷嗎？
郭凡很想暴打自己一頓，怎麽就狗眼看人低，剛才要是邀請船夫上船，豈不是更爽歪歪？
現在的他，哪裏還有什麽興趣……
“恕老夫直言，剛才聞聽小友作詞一首，恍恍惚，猶如邁步在那險峻的山崖之上，又如早晚沐浴寒雪之中，忽然聽到耳邊驚濤陣陣，卻不知道自己已經白發蒼蒼，早已暮年，淒慘啊，悲愴兮，嗚呼哀哉，可憐一生戎馬，卻隻能換來病死江邊……隻剩下空空酒杯，對著當空皓月！”
“小友所創造的意境，實在讓人忍不住寒心感歎！”
老者說話的同時，忍不住顏麵擦去眼角渾濁淚珠。
旁邊的青年才俊，也忍不住跟著哀歎。
“奧？”
郭凡有些意外，這首詞乃是北宋時期的蘇軾因為官運不順做的，句句經典，字字誅心，隻聽詞，很難想象是蘇軾描寫自己一生命途多舛的。
可是老者竟然也能透過詞將畫麵幾乎一五一十的還原出來，不得不說，眼前的老者，在文學上的造詣不低。
“不知道老先生這是要去往哪裏？”
郭凡隨口問道。
“熊貓國！”
“熊貓國？這麽巧，我們也是！”
郭凡意外，隻不過稍微一想，便反應過來，三國詩社大賽，老頭對於文學的造詣，想來也是去湊熱鬧的。
“剛才聽聞小友有個悲傷的故事，不知道小友可願意說？”
“額……”
郭凡猶豫下，舉起桌上的酒水，一飲而盡，緊接著拿起桌上的酒水，猛灌起來。
腦海中猛地一個畫麵閃過，一部叫做《我配不上她》的韓媒電影，出現在腦海之中。
“有一位十八歲的少年，無意間愛上了一個女孩，可惜這個女孩的身份地位，都不是少年能夠與其匹配的，甚至就連見到她一麵，對我來說都是無比的艱難！”
“一次一次的邂逅，一次一次的自卑，少年心中對於姑娘的愛意愈發的濃厚，他很想見到這個姑娘，就很是鄭重的去邀請姑娘，不過因為害怕，最終邀請的時候，自己突然放棄……”
一邊說，郭凡心中的那股情感越發的劇烈。
仿佛那畫麵的少年，就是他自己一樣。
郭凡在孤兒院的時候，喜歡過一個比他大三歲的女孩，女孩很漂亮，也很受其他男孩的愛慕。
唯獨女孩對郭凡不一樣，但是郭凡天生自卑，不敢正麵表白，直到後來郭凡聽說女孩被領養了，這才去追，可是他沒有追上，隻能站在孤兒院大門口，對著遠去的車子嚎哭，不停的懊悔……
一開始，隻有郭凡自己喝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中途老者也加入了喝酒的行當，周圍的青年才俊一個個也是跟著喝了起來。
整個船艙裏麵，到處都彌漫著酒香。
郭凡想起一首現代詩：青春是一朵美麗的花苞，它不綻放，透漏著神秘，當它綻放過後，便是雨後的淚滴……
“老哥，以後你和兄弟不要客氣，我們就是一家人……”
“老弟，既然你我如此投緣，不妨在此以天為證，以山為鑒，義結金蘭如何？”
……
“我郭凡！”
“我嚴嵩！”
“從此便是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
次日清晨，郭凡最先醒來，揉了揉暈眩的腦袋，取出一瓶百草液喝下，精神瞬間好了不少。
“這是都怎麽了？”
郭凡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人，全部都醉醺醺的，喚過莫莊弼。
“回稟殿下，您昨夜和那位……不，您的義兄喝酒，非要拉上所有人，結果都喝多了！”
“額……好像有這麽回事！”
隱約之中，郭凡似乎記起一些事情。
他好像是喝酒來著，不過太多的事情，因為都是喝醉之後的事情，他斷片了。
“看來以後還是少喝酒啊，喝酒誤事！”
郭凡發誓，他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多的酒。
“對了，你剛才說我和義兄喝酒？誰是我義兄？”
“殿下您難道忘記了，昨夜您和那位老先生一起喝酒，最後義結金蘭，而且歃血為盟，已經發了毒誓！”
莫莊弼一臉詫異地看向郭凡。
“那位老先生？”
聽莫莊弼這麽一說，郭凡好像記起來一點。
他似乎還真是和那老者義結金蘭了。
“對了，我義兄呢？”
“這正是屬下要說的事情，殿下的義兄清晨早些時候，便已經離開，他讓我轉告殿下，三國詩社時候再見。”
“額……”
郭凡點點頭，果然那老頭是來參加熊貓國的三國詩社大賽的，如今他倆已經是結拜兄弟，希望到時候老頭不是別國的參賽者就行。
“還有多久能夠到達熊貓國？”
“差不多還餘一百裏，到時候我們可從熊貓國的齊城登岸，屆時熊貓國會有專程迎接的車馬，等待殿下，將我們送往國都。”
“齊城？”
郭凡微微皺眉，“那不是熊貓國最有名的文學大家青塢子的封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