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章 死灰
「哦?」肖晟呵呵一笑,道:「早就聽說了許兄的師父,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若是我有幸能夠見到你師父一面,縱然是死,也今生憾了。」
許飛心裡直嘀咕,「現在你想見到的那個人就在你面前,恐怕讓你去死,你也是捨不得。」
「呵呵,以後有機會是會相見的。」許飛端起面前的酒杯,兩人痛飲了一杯。
隨後,許飛細細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不知道肖兄覺得我滅魂怎麼樣?」
肖晟沉吟了一下,「現在的滅魂,可正所謂風頭正盛,其中所擁有的實力,恐怕也遠遠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到的,總體的來說,滅魂這個組織,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一舉成為蠻雲城中實力最為強悍的一個組織。」
許飛謙虛的說道:「肖兄過獎了,實際上,滅魂講究的是一個兄弟共同相處的原因,既然肖兄覺得我滅魂不錯,不知道肖兄有沒有興趣來加入我滅魂?」說到最後,許飛終於轉到正題。
肖晟怔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許老弟嚴重了,我肖某何能何德,竟然會讓你看的上眼,更何況許某一向是自由慣了,忽然間進入這樣的一個組織,恐怕還是很難適應過來。」
許飛淡淡一笑,對於肖晟的拒絕,他也並沒有感覺到意外,換做是自己,恐怕也是要考慮很久才會有答覆。「妨妨,那就等以後肖兄若是想得開了,就來找我,我滅魂隨時都會歡迎你。」
「好。」肖晟爽朗一笑,舉起來手中的酒杯。
「不知道肖兄接下來準備怎麼辦?」許飛放下了酒杯,忽然間問道。
「這個,呵呵,實不相瞞,我本來就是決定先好好的賺上一筆錢,然後在陪著婆娘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了度此生,然後就這樣一輩子過去就可以了。」肖晟的雙眼中,浮現出來了一抹溫柔之色。
許飛愣了一下,倒是真的沒有想到肖晟會如此回答,不過,他隨即便恢復了神情,微微一笑,說道:「也是,簡單的幸福,才是最讓人幸福的幸福,肖兄你的回答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呵呵,許老弟可真會說笑。」肖晟拍了拍許飛的肩膀,忽然間有些蕭索的說道:「在外一直漂流了很久,也是感覺到有些累了所以啊,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感覺會好一點。」
許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想想以前的生活,然後在想想現在,然後在一瞬間的時間就明白了,原來最幸福的事情,並不是與敵人朋友整天為了一些利益而拼搏,其實,幸福簡簡單單的,就是我們縱然是以後窮的揭不開鍋了,還剩下一碗小米粥,你和孩子喝完,然後我把碗底舔乾淨。」
許飛心中感觸良多,此時,他也有些茫然起來,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
肖晟呵呵一笑,顯然是看到許飛的神情,輕輕的說道:「這些生活,也只適合我們這種沒有任何壓力的人們,而你們就不同了,天生下來就是做大事的人,所以,我說的話,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不同的人,造就了不同的人生。」
許飛啞然失笑道:「肖兄,你的想也太多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有些事情,不是天生下來就決定的,而是和個人之間的那顆心,有著很深的聯繫。不過,肖兄說的也是,畢竟,簡單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肖晟贊同的點了點頭,兩人之間的氣氛融洽比。
許飛心中一動,身後一陣灼熱,忽然間覺得有人好像在注視著自己,扭頭一看,才發現在身後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一個女孩在輕輕咬著嘴唇,靜靜的望著自己,她的臉色,依稀還有些蒼白之色。
「她是……」許飛腦中一時間感覺到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了這個女孩。
肖晟見狀,忍不住打趣道:「許老弟,嘿嘿,你可有福氣了哦。」許飛搖了搖頭,回過神來,憑藉著神識,他清楚的看到那個女孩子的雙眼之中好像有些憂色,似乎有些事情想要說出口,但是卻還在掙扎一樣。
許飛沉思了良久,也沒有想到究竟是在何處見過這個女孩子,腦中的那一部分熟悉之感卻還在深深的滯留著。
正在這時,幾個喝的醉醺醺的酒鬼上前走到了那個女孩子的面前,伸出了一雙髒兮兮的手摸向了那個女孩子的臉蛋,一張臭哄哄的大嘴裡面酒氣直噴,「小妞,一個人坐在這裡,寂寞是,老子來陪陪你。」另一個頭髮亂糟糟的年青人彎下了腰,醉醺醺的說道:「小妹妹,來讓大爺親一個。」
那女孩子也不答話,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許飛,任由那雙髒兮兮的大手摸向自己的臉蛋。
「哎呦,這小妞的皮膚挺滑嫩的哦,」那幾個人頓時大喜,色膽一下子就大了起來,一人嘴巴裡面一邊嘟囔的著說道:「嘖嘖,這小妞可真帶勁,難不成還是一個傻子?小妞,走,跟爺回去玩玩怎麼樣?」
其他幾人上下起手,十分不老實的在那女孩的身上摸來摸去,更有甚者,將那女孩的衣服一下子給撕扯了一半,露出了那粉嫩的肩頭。
屋中的其他人見狀,紛紛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面對這樣的一幕,他們的心中更多的就是一種快慰,屬於一種很是痛快的感覺。
那女孩子依然靜靜的望著許飛,只是一雙眼睛中,忽然間就噙滿了淚水。
許飛背向那個女孩的身軀,頓時微微一震。
肖晟靜靜的看著兩人,沒有說話,雙眼沉若水,端起面前的酒碗,狠狠的灌了下去。
那幾個見女孩沒有啃聲,一雙咸豬手更是膽大起來,朝著她的依稀還有些豐滿的胸部摸去,「這小妞,看起來傻乎乎的,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麼樣,看看這小臉蛋,光滑比,真是讓大爺我心裡痒痒啊,走,給老子回去,老子讓你見識見識真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那女孩沒有說話,一雙眼睛,依舊靜靜的看著許飛的背影。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許飛心中忽然間有一種抑鬱的感覺,雖然他並沒有回頭,但是對於身後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
他的雙拳,忍不住輕輕的握緊了。
那酒鬼的一雙手眼看著就要覆蓋上了那女孩的胸部,就連周圍眾人的臉上的神情也依稀可以看得出來一種興奮,就在這時,時間彷彿就定格在了這一剎那。
隨後,一道烏光閃起,下一刻,只見那雙手要覆蓋上女孩胸部的主人凌空飛起,然後狠狠的裝上了身後的牆壁,,嘣的一聲,那個酒鬼的身軀與牆壁發出來一聲沉悶的轟鳴聲,在他的額頭中,一隻筷子駭然深深的插在上面。
一絲血跡,順著他的眼角,緩緩的躺下。
屋中的所有人一下子就震驚了,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雙眼驚懼的看著那個依舊沒有回過頭來的身影,所有人都看的清楚,在那一剎那間的時間,那個年輕人猛然間一回頭,手中的一隻筷子脫手而去,下一刻,就已經見到了那個酒鬼雙眼瞪得老大,死不瞑目的被釘在了那青石牆壁上。
肖晟滿臉訝色的看著一臉淡淡神情的許飛,沒有說話。就連端起手中的酒碗,似乎也是忘記了放下,獃獃的看著那個被釘在牆上的屍體。
那具屍體的雙腳,距離地面有著一尺的距離。
其他的幾人一驚,渾身的酒意瞬間就變成了一身冷汗,浸濕了衣衫他們都不曾察覺,只是,動作還是保持著先前的那副摸樣。
那女孩看著許飛,臉上的淚花還未下去,然後,忽然間她嫣然一笑,就好像是冬天的梅花一樣,笑起來有著一種堅強,深深的觸動了許飛的內心。她這一笑,本來抑鬱的氣氛就好像是撥開雲霧見天明一般,將屋子中的那種沉重的死亡氣氛給削去了不少。
剩餘的幾名酒鬼臉色忽的就變成血紅之色,各自對視了一眼,一人手腕一翻,一把寸長的小刀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他一把抓住那女孩的衣衫,然後兇狠的將小刀橫在她雪白的脖頸上面。看著那個年輕的背影,嘶吼起來,「媽的,你個混小子,還不趕快給我轉過身來。」
其他的幾人各自戒備起來,看著依舊靜靜不動的許飛。
寂靜。
隨著時間的移,屋中的空氣似乎也降到了零點,冰冷的味道時刻侵蝕著他們的心靈,那個身影,依舊沒有動分毫,自顧著自己慢慢飲著面前的就,似乎,那女孩的生死,以及這面前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一樣。
「我說小子,你***趕快給我轉過身來,不然,我就殺了這個臭婊子。」拿著小刀的是一個面目陰鷙的中年漢子,嘴角一縷鬍鬚不住的抖動,顯然已經是害怕至極。
那把小刀狠狠的朝下一壓,那女孩雪白的脖頸上面,一條血線緩緩的溢出。
許飛的動作頓時就僵硬了一下。他緩緩的轉過了頭,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年紀約十**歲的年輕人,在他的嘴角,還輕輕的勾勒出一道弧度,似乎,是對眼前的這幾個人沒有絲毫的在意。
「如果是我,我就不會那樣做,懂么?」許飛輕輕的說道,語氣淡淡的,就好像是對著朋友那般的聲音。
只是,他的雙眼中,一雙眸子越來越冷。
「少***廢話。」一個漢子罵罵咧咧的,反手直接抽出了一把鏈子,看那質地,竟然就是精鋼所鑄。「把自己給雙手給捆上。還有你,不要亂看,說的就是你。」一個漢子指著有些苦笑的肖晟,肖晟沒有說話,照做。他倒要看看,許飛準備怎麼才能把眼前的這個事情給解決了。
許飛淡淡的看了那個面目陰鷙的中年漢子,彎腰,將那精鋼所鑄的鐵鏈緩緩纏到了雙手上,一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檢查了兩下,發現沒有異樣,才罵罵咧咧的狠狠的朝著許飛的腿上踢去,「操你媽的,叫你囂張。」
「嘎吱」一聲,屋中的所有人都聽到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音,當下就低低驚呼一聲,卻不料眼前人影一閃,那個人已經朝著身後飛去,看他的那條腿,竟然詭異的朝著後面對著,腳後跟幾乎就要碰到了後腦勺。
啪的一聲,那人狠狠的撞到了牆壁上面,一縷血花四濺,顯然已經是活不成了。
店主本來還想取出了一些錢打發了這幾人有事情去外面解決,但是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就默不作聲。
「***怎麼回事?」那面目陰鷙的中年漢子一怔,嘶吼了起來,手中的那把小刀指著許飛,兇狠的道:「混蛋,我看你是不想要這個小妞的命了。」他的眼中凶光一閃,手中的小刀就要收回。
然而,就在這次,他卻是看到對面的那個年輕人雙眼中的一抹冰冷的笑意。
隨後,在眾人眼睜睜的情況下,本來是捆綁著雙手的鐵鏈,猛然間四散炸裂,只見那個年輕人雙手憑空舞動,那些四散的鐵銷瞬間便在空中組建成了一把細長的尖刺,趨勢如電,狠狠的擊向了那個面目陰鷙的中年漢子。
噗嗤一聲,刺破**的聲音令人牙酸,那根長長的尖刺順著陰鷙漢子的手腕刺了進去,完全沒入到他的肩膀位置,他一手吃痛,手中的那把小刀頓一松,掉向了地上,隨著一股大力,他的身軀狠狠的被拋向了身後,轟然一聲,那陰鷙漢子的半邊身軀已經完全成為了血肉,被狠狠的掛在了牆上,在他的肩膀處,那鐵銷組成的尖刺尾部看起來是那般的猙獰恐怖。
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滴鮮血濺到那女孩的身上。
剩餘的幾人怔了一下,紛紛吶喊起來,朝著許飛兇猛的撲了過來。
許飛冷哼一聲,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那把本來將要落到地上的小刀忽然間就就停留在了空中,刀身頓了一頓,驀然間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嘯聲,那幾人還未反應過來,戰鬥已經完全結束了。
也可以說,戰鬥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已經註定要結束了。
他們一臉愕然的看著自己心臟部位的一個大洞,滿臉的不可置信,緩緩的抬起頭,看向了那個一臉平靜的年輕人,喉嚨咯咯作響,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力的低下了頭,嘭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戰鬥也就在一眨眼間的功夫,已經結束了。
許飛的身影憑空消失在眼前,下一刻,忽的出現了那個面目陰鷙的中年漢子面前,出手如電,點了他的幾處要穴止血,然後輕輕的拍了一掌,那人頓時悠悠轉醒,但是隨後身體上湧來的一陣劇痛卻是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許飛一雙眼睛平靜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了,如果是我,我就不會那樣做,而是趁著那個時間,能逃多遠是多遠。」
「我呸。要殺就殺,老子要是怕了你就不是男人。」面目陰鷙的漢子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卻被許飛輕巧的閃開,下一刻,許飛的身影還是出現在原來的位置,看起來就好像是根本沒有動過了一樣。
「可惜,以後你想要做成男人,都沒有機會了。」許飛靜靜的說道,一雙眸子中,平平淡淡的。
「你……你想要做什麼?」他終於忍不住有些害怕了,雙眼之中,滿是驚懼。
許飛一手輕輕的附上了他的身軀,伴隨著每一次的點穴,他的身軀都忍不住巨震,「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不想讓你那麼痛快的死去。」許飛緩緩的說完了這句話,然後在他的身軀上輕輕的一點。
「啊……」一聲凄厲的慘嚎猛然間響起,頓時嚇了屋裡人一大跳。
「想必,血液倒流的滋味,還沒有人能夠好好的體驗過。」許飛好像低語一樣,輕輕的說完了這句話,然後來到那個一直在盯著他看的女孩面前,腦中忽然間靈光一閃,「是你……。」
那個女孩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
許飛微微一笑,幫肖晟取下了手上的鐵鏈,然後便走了出去,身後,只留下那個還依稀被釘在牆上的中年漢子一聲聲凄厲的慘嚎,劃破了天空,只是,人敢去搭救。
出了屋中,一陣涼風吹過,那女孩的身軀忍不住微微的哆嗦了一下,許飛見狀,伸手輕輕的拉住她的手,然後渡過去了一絲內力。那女孩也沒有反抗,只是一張臉蛋忽然間就紅了。
肖晟打趣的說道:「許老弟,你看看,人長得帥了,走到哪裡都有人喜歡,哪裡像我,咳咳,醜醜的老哥你傷不起啊。」
許飛奈,只得苦笑一聲,「這長相問題,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我也沒辦法。」實際上他在心裡還在嘀咕,「要是老子真的易容起來,恐怕你媳婦都要跟我我跑了。」
不知道肖晟若是聽到了這句話,又該如何感想。
「許老弟,若是沒有事情的話,不如到我家去坐坐?」
「這個,」許飛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個女孩,沉吟了一下,說道:「也好,我就去你家蹭吃蹭喝。」
肖晟呵呵一笑,道:「這個你放心,肯定是不會餓到你的。」兩人一同大笑起來。身邊的那個女孩子纔此時才輕輕的說道,「你……你還好……」
許飛笑了一下,道:「妨,你找我有什麼事么?」
這個女子,竟然就是許飛在那獵殺者組織處曾經救過的那個女孩,屬於清月閣的成員。
「我……」那女孩子看了肖晟一眼,後者頓時明白了,打了個哈哈說道:「許老弟,你們慢慢聊,我先過去一下,我在前面等著你們。」
許飛點了點頭,目送著肖晟離去,有些奇怪的說道:「你是怎麼認出來我的?」要知道那天他可是一直在易容,那並不是自己原來的面目,而現在,才是他真正的面目,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究竟是怎麼人出來自己的?
那女孩咬了一下嘴唇,說道:「我……」她好像是有了勇氣一眼,抬起了頭,看著許飛的雙眼,說道:「我是從你的雙眼中看出來的,這次,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啊?」這下許飛可真的有些訝然了。
沒想到這個小妞竟然這麼聰明,觀察力如此強悍,隔著那背影就能夠認得出來自己?
「起先我看你的背影,就認為是你了,然後你回頭之後,我發現你們之間的相貌不同,但是我從你的雙眼中看出來了那一份熟悉的情緒,所以,我就知道是你。」
許飛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
那女孩猶豫了一下,看了一下周圍,四周此時空蕩蕩的,除了他們二人,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天空中的雪花,在落到許飛身軀的幾丈之外,飄飄揚揚的。若不然的話,恐怕她的身上此時早已經是積雪遍是了。
「你放心,周圍除了我們兩個人,已經沒有別人了。」許飛的神識已經將這周圍的環境觀察的清清楚楚,就連不遠處的肖晟正在聊的蹲在地上畫著圈圈都看的一清二楚,更不用說還有其他的人了。
那女孩緊緊的咬住了下嘴唇,猶豫了良久,才鼓起勇氣說道:「我得到消息,清月閣還有神機營準備在後天晚上對你們進行攻擊……」
「什麼?」許飛臉色微微一變。
對於這個消息,他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他根本沒有想得竟然會來的這麼快,也難怪這些日子沒有見到清月閣與神機營之間有所動作,難道這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你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許飛臉色沉靜比,對於這個事情,他必須要求證清楚。
「前些日子,我意中碰到的,好像就是一個巫龍還有我們的閣主,在商討一些事情,我是被派遣端送茶水的,就意中聽到了這些事情,他們也沒有在意我,所以……」
「原來是這樣……。」許飛緊皺著眉頭,寧願信其有,也是要將這件事情給放在心中。
「哦,對了,我還碰到一個一隻手臂的女人,她那一會雙眼盯著我看了好久,就好像是看到獵物一樣的眼神,然後,我心裡害怕,就急急忙忙的退回去了……」
「靼孰!」是了,肯定是那個死人妖,難怪這些日子沒有尋得到他,竟然躲到了這些地方去了,只是,他們之間怎麼會有聯繫?
「那你為了什麼,竟然會冒著這麼大的危險……」許飛看著她的雙眼,輕輕的問道。
那女孩雙眼有些慌亂的躲開,「你就當我是在報恩。」
許飛頓時默然。
「好了,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再聊。」不等許飛回答,她就直接轉身走開,許飛張了張嘴,想要挽留的話卻是沒有說出來,他看著那個單薄的身影有些匆忙的離去,不禁輕嘆了一聲,良久未語。
淡淡的腳印迅速的被著漫天的大雪所遮掩,淺淺的,再也尋不到之前的痕迹。也許是漫天的大雪將他的雙眼的視線遮住了,他有種看不清未來的感覺。
身後,不知何時肖晟來到了他的身邊,「咦,那個女孩嘞?」
「走了。」許飛乾巴巴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是不是你欺負人家,結果……」肖晟的臉色很古怪,看著有些沉默的許飛,不禁打趣道。
許飛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已經消失不見的背陰,然後微微的搖了搖頭。
「所以我說,這世間的愛情,其實歸根結底也就是上床,是。「肖晟說的口水亂濺的給許飛講解愛情的本質,兩人邊走邊說著。
許飛冷眼相看:「難不成你當初跟你媳婦那啥的,就是為了直接把她搞上床?然後,那啥的,先上了在買票?」肖晟頓時語。
臨近肖晟的家中,許飛忽然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肖晟也察覺到一絲異樣,空氣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著。
兩人緩步朝著前方走去,這漫天的大雪中,那血腥的氣味也越來越濃烈起來,最後的源頭,卻是從一間低矮,但是很整潔的房屋中傳了出來,肖晟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刷白起來。他顫抖這雙手,緩緩的開了房門。
映入兩人眼帘之中的,是一個躺在血泊中的身影。
「啊。」在這一刻,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怔了怔神,肖晟猛然間痛吼起來,雙眼赤紅,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孤狼一般,那聲吼叫中,有著數不盡的痛苦與悲傷。
他跌跌撞撞的跑上前去,這短短的幾步路,就好像是隔著數的輪迴一般。
眼前的世界,是不是也開始模糊起來了?他的張大了嘴巴,兩行血淚緩緩的流下,想要哭出聲來,在這一刻,他似乎忘記了怎麼哭泣。
這漫天的大雪,怎麼看起來就那麼的刺眼?
他顫抖著雙手,輕輕的抱起了倒在血泊中的那個身影,忽然間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哭出聲來。
許飛臉色陰沉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兀地,心中一動,雙手如電,瞬間脫手而去了四把飛刀,朝著不同的方向擊去,與此同時,四道身影從那厚厚的積雪中一躍而起,就要朝著外面逃去,但是此時已晚,那四把飛刀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尖銳的音爆聲,狠狠的擊中了他們的背影。
幾聲慘叫響起,那幾到身影趔趄了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許飛的人影忽地就出現在了肖晟的身邊,他一把捏起血泊中的那道身影的手腕,細細沉思了片刻,沉聲說道:「肖兄,她現在還活著,還有救。」
肖晟緩緩的抬起頭,映入許飛雙眼中的,是一個蒼白的面孔,恍若行屍走肉一樣的神情,怔了一怔,他好像是完全忘記了怎麼說話一樣,「你……你說什麼……」
「她還有救,你替我護身。」話音剛落,許飛就毫不遲疑的雙掌齊上,體內的內力源源不斷的湧入了她的體內。
許飛之前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子身上的最致命的就是腹部的一個刀傷,幾乎將她的腹部都要刨開了,依稀間還可以看到內臟。許飛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然後毫不遲疑的飛快的動手,護住她的周邊大穴,內力洶湧的渡入到她的身體之中。
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肖晟就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癱坐在一邊,神情恍若死灰一般。
正在這時,一道纖秀的身影,靜靜的出現在了許飛的身後,在那道身影的手中,一把匕首上面,還緩緩的滴落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