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請叫我神探
但是警察自然還是有警察的思維觀念,林月如還是勸說段小涯:「既然你沒有殺人,倒不如到警局解釋清楚,警方是不會冤枉你的。」
段小涯心想,就算他沒殺害瑞恩,但把一個保安和女服務員電暈了,卻是事實,關他十天半個月也是難免的,笑道:「林姐,我想自己查出兇手。」
林月如吃驚地看他:「你要自己查?」
「有問題嗎?我也是看過柯南的人,查案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
「小涯,你別鬧了,查案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段小涯笑了笑:「我覺得也沒那麼難,起碼我比那個齊教授高明一點。薇薇安的那個案子,你們現在查的怎麼樣了?」
「遺體已經被家屬領回去了,案子依舊沒有什麼進展。」
「這個案子的關鍵,就在死者下體放的那一把龍芽草。」
林月如點頭:「是,當時齊教授也這麼說,龍芽草在基督教里是很神聖的植物,可能對於兇手而言,代表著某種特殊的意義。齊教授分析,兇手可能是個教徒,警方按照他的側寫已經開始展開調查,盤問了幾個嫌疑人。」
「那些嫌疑人是不是體型偏胖?」
「是,這是齊教授當時根據現場的腳印做出的判斷,雖然沒有下雨,但是田埂旁邊的蓄水池一片地方,泥土比較柔軟,很容易就能看出腳印。」
「兇手留下的腳印比常人要深,所以他就判斷兇手的體型偏胖?」段小涯笑了笑,「這小白臉也就這點本事。他難道就沒想過,兇手當時背著死者,兩個人的身體加在一起,腳印自然會深一些了。」
「兇手幹嘛背著死者?」
「因為死者已經死了,兇手拋屍在龍芽草,他從田埂走過,留下的腳印其實是兩個人的重量。」
林月如怔怔地望著段小涯:「你是說,龍芽草田地不是殺人現場?」
「死者是被人悶死的,假如現在我要悶死你,你會不會反抗?可是現場也沒發現反抗的痕迹,密密麻麻的龍芽草,除了被屍體壓斷一些,周邊的龍芽草一點都沒折損。而且,死者如果反抗,她的衣服一定會有褶皺,甚至破損,最起碼也要沾上一些田地的泥土。可是這些在死者身上都沒發現。」
林月如有些欣賞地看著段小涯:「想不到你觀察的這麼仔細。」
「薇薇安這小花娘長的不錯,又是赤身裸體,冷不丁多看兩眼也是有的。」
林月如白他一眼,這傢伙也真不經誇,一誇就不正經,道:「其實這些疑點,回到局裡我就反映過了,但是齊教授說,當時死者喝了很多的酒,是在睡夢中被悶死的,所以沒有反抗。」
段小涯心想,這一點倒是沒有考慮到,道:「那個教授到底什麼來頭?」
「政法大學研究犯罪心理學的。」
「我看就是一個傻逼,你們在死者還有什麼發現?」
「發現了一些精液,可能是被姦殺,還有口鼻發現一些纖維,可能是拿衣物什麼的悶死死者。」
「我猜想兇手一點是和薇薇安認識的人,而且對她還有很深的感情。」
「你怎麼這麼肯定?」
「還是她下體的龍芽草,兇手在製造一個姦殺的現場,可是感情上又不願意讓她私密的部位暴露出來,所以抓了一把龍芽草給她遮羞。」
林月如經他提醒,忽然豁然開朗:「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如果這個可能確立,兇手一定是死者十分親密的人,或許是她的情人。我們調查過,死者的私生活十分混亂,加上長的漂亮,引起男的之間爭風吃醋,其中有一個男的氣憤不過,殺害了她。可是對她又有很深的感情,或者說是佔有慾,所以不願她的私處暴露,鬼使神差地抓了一束龍芽草放到她的下體。」
「沒錯,龍芽草根本就沒什麼特殊意義,只不過拋屍在龍芽草的田地,隨手抓了一把龍芽草而已。我已經查過了,當晚薇薇安喝酒之後,是被她姐夫接回去的。」段小涯本來是想自己去找薇薇安的姐夫,但卻被丁橙在三十米大街擺了一道,於是也就耽擱了。
現在遇到林月如,倒不如把這一條線索指給她,也好早日為郝吟劍洗刷冤屈。
林月如本來也沒打算對段小涯細說,可是聽他對案件的分析很有獨到的見解,心裡又驚又喜,忍不住和他多分享了一些信息:「她姐夫叫唐源,我們查過他,他也承認和薇薇安有些不正當的關係,可是當晚他沒有作案時間。薇薇安是自己打車回家的,他和幾個朋友一起在一個酒吧看球賽,一直看到天亮,他的朋友都可以作證。」
「薇薇安是和家裡住一起嗎?」
「不,她在市區租了房子,只是偶爾會回她姐姐的家裡,她們姐妹兩人從小父母雙亡,她等於是被姐姐拉扯大的。她姐姐就住在太陽閣一帶,承包了一個魚塘,過的也是小康生活。案發當晚,據她姐姐說,薇薇安沒有去她家裡,但也沒有回到自己的租房,這一點很奇怪。也有可能是在前往姐姐家的途中,被人殺害,警方正在查找當晚的計程車司機。」
「薇薇安和唐源的不正當關係,她姐姐知道嗎?」
「好像不知道的吧?否則早就鬧起來了。可是經過我們的調查,他們夫妻兩個的感情很好。你該不會懷疑她姐姐吧?」
「她姐姐起碼是有殺人動機的,說不定薇薇安當晚其實是回到她的家裡,然後被她殺害,拋屍龍芽草田地。她姐姐為了掩蓋罪行,自然說她沒有回家,誤導你們警方,其實兇手可能就是她自己。」
林月如覺得段小涯的猜想太過大膽,因為所有人都認為兇手是個男的,他卻把矛頭指向薇薇安的姐姐。
可他說的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查案不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林月如立即就給市刑警隊長高嶠打了一個電話。
「高隊,我覺得薇薇安的案子,還有另外一個可能。」
高嶠道:「月如,查案的事交給我們,你做好法醫的本職工作就可以了。」
「高隊,我也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