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婦道
段小涯一個電話讓丁老爺子施加壓力,馬加冬變的無可奈何,他當然不算什麼好人,段小涯也知道,這世上的人本無好壞之分,只是立場不同,追求的東西不同而已。
但是面對一個女人,馬加冬還是有他的柔情,嘆了口氣:「嬌嬌,我們不合適。」
劉美嬌一記耳光摑了過去:「你特么睡了老娘這麼久,你跟我說我們不合適?」
馬加冬黯然低頭,沒有言語。
黑熊依舊苦苦哀求,劉美嬌看他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嫌惡和仇恨。
這又是一出狗血劇,段小涯不做任何的評價,妙僧讓他來渡情劫,他似乎越來越懂得,所謂愛情,根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愛情有的時候,並不需要道義,所謂道義是人制定出來的框架,而愛情是從心而發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自己的心。
劉美嬌默默地解下圍裙,甩在馬加冬的臉上,甩手走了出去。
黑熊急忙追了上去,叫道:「嬌嬌,等等我。」
段小涯撳滅煙頭,緩緩起身,望了馬加冬一眼,道:「如果你剛才可以不管楊麟老兒的電話,可以無視獅子林的壓力,依舊留下劉美嬌。雖然我可能會打斷你的腿,但我還是會敬你是條漢子。」
「段小涯,你和獅子林那邊到底什麼關係?」
「這與你無關。」段小涯冷漠地掃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馬加冬無力地坐倒在地,嘆了口氣:「罷了。」
段小涯看著黑熊追著劉美嬌走出小區,他也沒有去追,剩下就是他們兩口子的事,他也沒有必要再去摻合,作為兄弟,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黑熊想要追回這樣的女人,他也阻止不了。
段小涯獨自回到水琳琅的豪宅,剛一進門,幺雞激動萬分地沖了過來,抱著他狠狠親了一通。
段小涯莫名其妙,他什麼時候這麼受女人的歡迎了,警惕地看著幺雞:「什麼情況?你忘記打狂犬疫苗了?」
幺雞興奮地道:「不是,我聯繫到了一個國外的珠寶商人,他叫約翰遜,過幾天他就要過來,看看我們的鑽石原石。小涯,這一次我們發財了,那塊原石如果能夠開採出來,如果是一整塊的鑽石,我們少說能有一個億。」
「我說過了,最大的那一塊,我不賣的。」
「為什麼?」
「我想做成首飾,送給琳琅。」段小涯想起和水琳琅拜堂,也只是倉促地在妙僧神像面前磕了一個頭,沒有其他任何的彩禮和儀式。
所以,段小涯覺得有些虧欠水琳琅,儘管知道水琳琅並不在乎這些虛禮,但他仍舊覺得,要把最好的東西留給她。
幺雞立即有些酸溜溜的:「你心裡只有水小姐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段小涯一秒鐘破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專一的人,女人對他而言,自然多多益善,這是世上大部分男人的想法。
只是這世上大部分男人,就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娶一個老婆都能把一生都搭進去,哪裡還敢想其他女人?
不是沒有其他想法,而是不敢,不能。
但是段小涯知道,自己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位置,是留給水琳琅的。
「那我呢?」幺雞忽然有些期盼地注視著他。
說實在的,幺雞是個很有野性的女人,段小涯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和大嘴狗火併,當時幺雞就在衚衕上頭的窗口抽煙,那種妖冶和慵懶地抽煙的樣子,至今段小涯都不能忘懷。
她不是那種傳統的女人,沒有矜持,也不內斂,貞操觀念也不高,為了生存,她可以獻出自己的身體,反正她也不會少一塊肉,如果男人的技術好,還能給自己帶來快樂。
這完全是一種釋放自我的狀態,就如《詩經》裡面描寫的場景一樣,先秦的男女,可沒現在這麼多的約束,可是《詩經》,那麼美好。
段小涯有時甚至感到茫然,隨著歷史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制度,到底是在退步,還是進步?
他的腦海有著很多道家的思想,追求的是遙遠的樸素觀念,小國寡民,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怎麼不說話了?」幺雞有些鬱悶地看著他。
段小涯故作沉思:「我在想,要用什麼姿勢。」
「混蛋!」幺雞笑著擂他一拳。
「琳琅在家嗎?」
「她剛才出去了,否則老娘怎麼敢撩你?」
段小涯笑了笑:「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幺雞咬著他的耳朵,輕聲細語:「我保你有了第一次,會想第二次。」
段小涯本來以為只是一句玩笑,但沒想到這小妖精說的是真的,她果然有一種能夠讓男人慾罷不能的能力。
水琳琅雖然修鍊五百多年,但對男女之事,遠不如幺雞精通。
事後一根煙,段小涯走出幺雞房間,陡然看見戚瑤站在門口,滿臉通紅,弱弱地說:「剛才水小姐回來了。」
段小涯一愣,問道:「她現在去哪兒呢?」
戚瑤指了指樓下,段小涯慌慌忙忙地趕下樓去,水琳琅優雅地坐在沙發,品著咖啡,手裡拿著一份報紙。
「娘子,你回來了。」段小涯嬉皮笑臉地坐到她的身邊。
「黑熊的是解決的怎麼樣了?」
「我讓獅子林施加壓力,馬加冬只有乖乖放人,但我看黑熊媳婦似乎不願意跟黑熊走。」
水琳琅微微一嘆:「感情的事勉強不來。」
「娘子,剛才……」畢竟是在水琳琅的眼皮子底下,段小涯倒也覺得這事有些過分了,都怪幺雞這小妖精,明知道他對女人一向定力不夠,還死命地撩他。
水琳琅回眸一笑:「只要你心裡有我,你怎麼樣都好。」
段小涯一時不該說什麼,水琳琅與別的女人不同,就不同在這一點,她不會像一般的女人吃醋發火。但這和幺雞又有一些不同,幺雞也不會吃醋發火,她只是把滾床單當做一種生理需求。
那是一種人人都有的需求,在國內可能有些不和主流,但在西方是司空見慣的事。
水琳琅和幺雞不同,她不會隨意地對待性事,畢竟在她的生命之中,封建思想的約束,遠遠多於現代開放的思想,她不責怪段小涯,也僅僅只是封建社會養成的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