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 醜八怪
夜郎族的出現,使得原本平靜的烏蠻村危機四伏,段小涯需要儘快地找出夜郎族人,否則這對烏蠻村簡直是個隱患。
這些人毫無人性,為了煉毒,不惜拿活人來做實驗。
和水琳琅走出玉米地,忽然看到兩輛悍馬迅疾地從他們眼前開過去。
「快跟上去。」段小涯和水琳琅一起追在車屁股后。
煙塵滾滾,畢竟還是山路,兩輛車雖然迅疾,但遠不如在高速上那麼快,段小涯和水琳琅遠遠還能跟上,兩人腳力相當了得。
不一會兒,看見兩輛車停下來,竟然是在棺材洞門口,好像所有外來人都和這個棺材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車上的人走了下來,前面走下兩人,後面走下兩人,前面兩人一個是瘦癟癟的麻子,兩撇上翹的八字鬍,身材矮小,估計比起易不凡沒高多少,而且丑的令人髮指。
段小涯只覺得一輩子都沒看到這麼丑的男人,眼睛很小,通常嘲笑別人是老鼠眼,其實是有誇大之詞,但此人眼睛幾乎只有老樹的眼睛那麼大,所以他的視野不會廣闊。而耳朵卻又出奇的大,像是招風耳,彷彿就是為了彌補視野不足而出現的,比起常人的耳朵起碼大出一杯。
在他身邊的男人穿著黑衣牛仔,身材魁梧,和這個醜八怪的身材形成鮮明的對比。
後面一輛車出來的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是個胖子,胖的就像一個球,腦滿肥腸。女的三十來歲,穿著緊身的紅黑相拼的皮衣皮褲,該凸的凸該翹的翹。
「少爺,應該就是這裡了。」醜八怪旁邊的魁梧男人說道。
「這洞有些邪門,猜叔,你先進去看看。」醜八怪吩咐。
魁梧男人走進棺材洞里,醜八怪朝著身後打了一個響指,胖子急忙從車上拿了一根雪茄下來,前凸后翹的女人接過去,拿著雪茄剪剪了兩頭,叼在嘴裡點燃,然後遞給醜八怪。
醜八怪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拿著細小的眼珠環顧四周。
段小涯和水琳琅藏身一棵大樹身後,一時也猜不透是什麼人,水琳琅小聲問道:「夫君,會不會有事夜郎族的人?」
段小涯看著醜八怪和易不凡一樣,都是奇形怪狀的長相,於是以貌取人,很有理由相信,他們就是同一血統的人。
「我想應該是夜郎族的人,還是為了藏寶圖而來。」
水琳琅沉吟著道:「這藏寶圖不知藏了什麼寶貝,引的這麼多人蜂擁而來。」
這時,猜叔從棺材洞里走出來,一臉凝重,說道:「少爺,裡面死了不少我們的人。」
醜八怪一驚:「被人殺死的嗎?」
「死狀慘烈。」
「這是誰幹的?」醜八怪憤憤地丟開雪茄,「跟我進去看看。」說著大步走進棺材洞。
猜叔以及胖子和女人,一起跟了進去。
段小涯望向水琳琅:「娘子,我們估計猜錯了,他們和羅昆是一夥的。」
「跟進去瞧瞧,看看他們說什麼。」水琳琅看著他們進去,悄悄地潛入棺材洞。
棺材洞其實不止一個洞,而是洞中有洞,洞中又是無數七拐八折的小洞,無數的棺材或者嵌在山壁,或是直接放在地上,或是隨意地疊加,總之沒有想象的那麼嚴肅,棺材洞就像回收舊傢具的工廠似的,不像漢族墓葬一般,各種忌諱和莊嚴。
醜八怪走到那些屍體面前,洞里光線暗淡,猜叔和胖子拿出手電筒照著。
「真的好殘忍。」醜八怪看完屍體的死狀之後,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可他臉上根本沒有任何驚慌的神色,只有憤怒:「連我游家的人都敢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女人問道:「少爺,這是一個人下的手,還是幾個人下的手?」
「一個人。」醜八怪的神色變得極為嚴峻。
猜叔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可能?這才白老爺子帶來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光憑一個人就能把他們全部打死?而且手段這麼殘忍。」
胖子問道:「少爺,白老爺子不知到了沒有,別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茱莉亞,給老爺子打個電話,就說我到了。」
「是。」
女人答應一聲,拿出手機,立即撥了一個電話,但是半天沒人接聽,她只有停下來,說道:「少爺,沒人接。」
「老爺子約我們在這兒碰頭,自己卻不出現,到底在搞什麼鬼?」
胖子說道:「少爺,會不會出事了?」
猜叔呵斥:「胡巴,不可胡說!」
醜八怪看著滿地的屍體,說道:「對手這麼強悍,老爺子出事都也是在合理之中,走吧,這裡都是一群死人,太晦氣了。」
段小涯聽見他們談話,醜八怪姓游,又和白拇哥扯上關係,莫非竟是莎莎的未婚夫游少秦嗎?
段小涯頓時覺得毛骨悚然,白拇哥也真下的去狠心,莎莎那麼如花似玉的女孩兒,竟然就要送給這樣的醜八怪做老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好在老子提前一步下手。段小涯美滋滋地想,又從一個側洞中瞄了游少秦一眼,洞中光線昏暗,但他彷彿看到游少秦頭頂冒出綠色的光芒。
「夫君,走吧。」水琳琅輕輕拉了段小涯一下。
游少秦忽然喝道:「是誰?」
話音剛一出口,猜叔和胡巴已經一起出手,段小涯和水琳琅回身一起出手,四人交鋒,一觸即退,猜叔和胡巴各自跌了五步之遠,驚訝地看著段小涯和水琳琅,明顯也被他們的實力震驚。
而對段小涯和水琳琅何嘗不是?
游少秦小小兩個保鏢,修為竟然如此之高,而且昨晚試過羅昆的身手,因此可以想象死在棺材洞里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游家能夠隨隨便便派出十幾二十個這種等級的高手,背後的實力也實在太嚇人了,段小涯猜想獅子林都未必及得上游家。
游少秦緩緩走了出來:「兩位鬼鬼祟祟,想做什麼?」
段小涯囂張地道:「棺材洞又不是你的,你能來,我們不能來嗎?」
「可你偷情我們說話,終究有些不妥吧?」
「我們可沒偷聽,是光明正大地聽,是你們自己說話的聲音傳到我們耳朵里,我沒怪你們,你卻反倒來怪我們,天下還有這樣的理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