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2章 慈母真氣
丁老爺子話已說到這個份上,並且觸動了工蓼的軟肋,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阻止他了。
紅線越來越近,眼見就要纏住段小涯,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段小涯忽然沉入地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土遁術!」丁老爺子吃了一驚,他料想不到對方武道高強,竟然還會巫道。
段小涯在地下催動土遁口訣,地下的土壤發生分子異動,擋在前面的土石紛紛讓到兩邊,給他開出一個獨立的空間行走。段小涯就像帶著一個空間行走,這個空間在地下自由地移動,現在土地好像不是固態的,而是液體的。
他就像一條魚,游在水裡,可以輕而易舉地沖開前面的障礙。
一會兒,他就逃出了迷鳳篆圖的範圍,迷鳳篆圖只能針對地面之上的空間,他在地下,便控制不了他了。
「攔住他!」丁老爺子指著附近地面隆起的地方,叫道。
戚政迅速飛奔過去,雙刀朝著隆起的地方扎了下去。
轟!
段小涯破土而出,地面的瓷磚紛紛飛開,迅速出拳,打在戚政胸口。
戚政被土石迷了眼睛,一時睜不開眼,猝不及防,這一拳打的正著,跌了出去。
但是段小涯體內中了無數的篆字,受傷不輕,依舊忍受極大的痛苦,快速地朝著門外逃去。
丁老爺子喝道:「快去把他攔住!」
無數的保鏢涌了出來,手裡拿著柺棍和甩棍,撲向段小涯。
段小涯雙手翻飛,攔路的保鏢一個一個倒了下去,但是獅子林的保鏢真多,重傷之下,他倒有些抵擋不住。
背後一記甩棍砸來,段小涯背後一疼,身體不由自主往前傾去。
但他傾去的同時,一拳打飛面前一個保鏢,再抓著另外一個保鏢,借力站穩,腳下一鉤,把那個保鏢也撂倒了。之後回身一記御風刀颳了出去,先前背後偷襲的保鏢慘叫一聲,咽喉有血噴薄,倒地不起。
丁老爺子準備親自動手,一掌朝著段小涯背後飛奔而去。
段小涯轉身與他對了一掌,但此刻他身負重傷,功力已經遠遠不及丁老爺子,身體不由自主向後跌了出去。
忽的半空落下一個瘦小的人影,伸手托著他的後背,把他扶穩。
「多謝。」段小涯回頭一看,又不由一愣,此人正是一本武道的白鴉。
白鴉出場的次數不多,一次是在段小涯闖天龍門的時候,大破棍陣,他曾出現一次。之後就在棘山村的農場,白鴉為了激發他的潛能,故意調戲水琳琅。
但沒想到,這怪老頭竟會在此出現。
丁老爺子顯然認得白鴉,笑道:「白老弟,別來無恙。」
「哼,姓丁的,你好狠的心,你為什麼殺孫子系?」
「這是我的家事,不勞你過問吧?」
白鴉怒道:「你可知孫子系是我徒弟?」
丁老爺子一愣:「這我確實不知。」
「哼,我這不孝徒兒,誤入歧途,我不讓他說出師承,以免辱沒師門,但到底怎麼說,我跟他還有一分師徒情義,我決不許他死的這麼不明不白。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踏平了你的獅子林!」
「踏平獅子林?」丁老爺子不由仰天一笑,「姓白的,你覺得你有這個能耐嗎?」
「以前或許沒有,但今天我想試一試。」
話音一落,白鴉身影已經朝著丁老爺子奔了過去,速度甚為迅捷,而且出手也如閃電一般,刷刷刷,眨眼之間,他已攻了丁老爺子三招。
但是三招都被丁老爺子躲了過去,第四招就被丁老爺子擋住。
丁老爺子冷笑:「你就這一點能耐,還敢口出狂言!」隨即一掌朝著白鴉奔了過去。
白鴉忽然並起二指,朝他掌心戳了過去。
丁老爺子面色忽的一變,急忙往後一撤,低頭一看掌心,驚道:「你練成了慈母真氣?」這一股真氣很小,但很銳利,就如一枚鋼針,直入丁老爺子體內。
但這一股真氣在體內遊走,就如一根鋼針在他體內遊走,而且不會消失,這一份痛苦可想而知了。
段小涯暗暗震驚,雎市號稱武術之鄉,果然能人輩出,從前就有一道二館三司的說法,一道指的就是一本武道。
傳說是一位法號一本的高僧創立,此門功法來自佛門,但又別出心裁,門下弟子,從來不願墨守成規,除了傳承祖師的功法之後,自己也經常創造新的功法。
所以也是名噪一時。
但是可惜,傳到白鴉這一代,這老頭習慣逍遙自在,不願閉館授徒,因此一本武道走向沒落。唯一收了一個弟子孫子系,竟然誤入歧途,加入獅子林這樣的黑色勢力,從此他對授徒一時,更加心灰意冷。
其實他也知道,這是他這個師父當的不到家而已,只教會了孫子系功法,卻沒教他做人的品德。
「老丁,你怎麼樣?」工蓼看出丁老爺子似乎十分痛苦。
丁老爺子暗暗運起內勁,壓制體內遊走的真氣,瞪著白鴉:「白老頭,剛才是我疏忽大意了,沒料到你竟會去修鍊慈母真氣。好,咱們再行比過。」
白鴉笑道:「不必了,你中了我一針,除非你能一直用你的內勁壓制,否則一有鬆懈,我那一股真氣還會在你體內遊走,就如針扎一般,讓你生不如死。」
「你——」丁老爺子剛一開口,一口老血嘔出。
白鴉深知要論真實本事,與丁老爺子還有一段距離,剛才的慈母真氣能夠奏效,完全是出其不意,丁老爺子根本就沒料到,他會去修鍊慈母真氣,所以沒有防備。
否則只要不與他的指尖接觸,他這一股真氣也就射不出去。
「走!」白鴉抓起段小涯,迅速地飛奔出了圍牆。
戚政急忙帶著保鏢狂追出去,白鴉抓著段小涯,從馬路對面狂奔了出去,對面正有一條木板橋。
白鴉帶著段小涯到了木板橋的對面,戚政帶著衝過橋面,白鴉一掌拍了出去,一股掌風,掀起七八張木板,朝著戚政撲了過去。
戚政雙刀亂砍,把木板全部給砍開了,但見前面只剩兩條鐵鏈,木板全部不見,橋下卻是湍急的河流。當然,以他的功力想要躍到對面,完全沒有問題,但身後的保鏢絕對跟不過去。
他也知道,沒有保鏢掠陣,憑他一人,是絕對不是白鴉的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