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7章 破竹棍
路上再無遮擋,段小涯和莫錯帶著眾人來到家門。
此刻,家中燈火通明,段小涯現在擔心的是他的家人,因為路上出現這麼多的阻礙,顯然賈小寶已經猜到他這一次所為何來。
很有可能,就會以他的家人作為威脅。
大門敞開,段小涯看得清清楚楚,裡面除了賈小寶之外,還有丁山和工蓼,以及幾個他不認識的人。
「莫錯,你帶這麼多人過來,意欲何為?」賈小寶看到門外來了一眾人馬,不由喝道。
莫錯此刻尚未辨明賈小寶的身份,不敢失了禮數,恭敬說道:「少主,不是你吩咐我從靈山派人過來的嗎?」
「我讓你從靈山派人,是為了捉拿此賊。」說著朝著段小涯一指,「你如今與他同流合污,是不是想造反?」
「少主明鑒,屬下對靈山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這麼狗蛋先生修為高深,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二百多人拿他不住。我只有將他請上山來,大家有什麼誤會,當面說清楚。」
「沒有誤會,我是靈山少主,我要殺他,並不需要什麼理由,你只管執行命令就是,誰讓你把他帶過來的?」
段小涯不想這傢伙這麼霸道,馬勒戈壁,別說他是一個冒牌貨,就算他這個真的靈山少主,也不會不問緣由,就把一個人給處決了。
淡淡一笑,走上前去:「你這麼怕見我,是怕我拆穿你的身份吧?」
「笑話,我堂堂靈山少主,會怕你一個凡夫俗子?再說,我有什麼可拆穿的?難道你質疑我的身份?」
「正是!」
丁山怒道:「你一個外人,如何敢質疑我們靈山之事。莫錯,你還不將他拿下?」
段小涯笑道:「丁老兒,你別在這兒叫囂,站在你身邊的是不是靈山少主,很快就見分曉。」
「放肆,靈山內部豈容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來呀,拿下!」
丁淼和蘇舍兒剛剛敗在段小涯手下,踟躕不前,只有一幫手下把他和莫錯等人團團圍住。
但是莫錯身後也有百來十人,如果真要動手,未必能夠討到便宜。
所以丁山身邊的一個老漢已經出手,他是丁山的長子丁鑫,身形一晃,就已欺身進到段小涯身前,伸手抓他肩膀。
段小涯肩膀一沉,隨即出手,但是丁鑫竟然不躲,段小涯一拳打在他的胸膛,就像打在銅牆鐵壁上面似的,對方沒有一點事情。
丁鑫伸臂再度朝著段小涯抓來,段小涯再度避開,手中御風刀揮出,劃破對方衣襟,但是只是劃破衣襟而已,對方皮肉沒有出現一道傷痕。
段小涯暗暗驚奇。
莫錯有意提醒:「賢侄,你的鐵布衫越發精進了,佛門功法是以佛學作為基礎,看來你對佛學的參悟也頗有心得了。」
段小涯心想,原來是傳說中的鐵布衫,沒想到鐵布衫竟是這麼厲害的一門功法,就連他現在的修為,也傷不了丁鑫。
丁鑫擁有刀槍不入之軀,自然沒把段小涯放在眼裡,呼呼兩拳朝著段小涯攻進。
段小涯暗中運轉芥子珠,一把按住丁鑫打來的一拳。
丁鑫頓覺功力源源不斷地泄露出去,不由大吃一驚,想要抽拳回來,無奈段小涯抓著他的拳頭不放。
他則鐵布衫全靠一股氣支撐著,才能練就銅皮鐵骨,但是這一股氣如果全被段小涯吸走,他的護體功能就會減弱,到了最後就更常人沒有兩樣了。
工蓼見狀,立即撲身來救,一把抓住丁鑫,用力向後撤去。
不料此刻段小涯芥子珠運行的十分迅速,就連工蓼的動力也通過丁鑫的身體被吸過去。
工蓼大驚失色,一掌拍在丁鑫背上,借力自己先撤出來,喝道:「放了我兒!咱們之前的過節,慢慢再算!」
段小涯念在工蓼之前救他性命,又忠心耿耿地為他效力的份上,於是撤回芥子珠,抬起一腳踢在丁鑫胸膛。
這一次丁鑫承受不住他的一腳,畢竟功力被吸走了大半,沒有足夠的功力運起鐵布衫,於是一口熱血半空噴了出來,身體重重地跌在門檻之上。
「兒子,你怎麼樣?」工蓼急忙過去。
丁鑫緩了口氣,搖了搖頭:「沒事,媽。」
「你敢打我兒子!」工蓼隨即從身後抽出一根竹棍出來,身影飄忽地撲向段小涯。
段小涯向後一撤,喝道:「巫姑長老,我不跟你打!」畢竟工蓼是靈山第一個承認他身份,也是第一個願意全心全力輔佐他的人,他念及舊情,不願傷她。
「怎麼?看不起老婆子年紀大了嗎?」工蓼一邊說著,手上卻沒停止,竹棍呼呼地招呼過去。
段小涯不停地避讓,但工蓼咄咄逼人,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片刻之間,段小涯已經躲讓了二十幾招,喝道:「你再不停手,休怪我不客氣了!」一掌格開工蓼的竹棍,身影一閃,欺到她左側,膝蓋撞向她腰間。
工蓼斜身避開,竹棍一抖,變成兩根,再抖,變成四根,接著又變成了十六根,瞬間又變成了二百五六根,齊齊射向段小涯。
靈山功法,武道之中往往結合巫道,段小涯早已見怪不怪,但是工蓼攻勢猛烈,他也不得不小心。
運起御風刀,沖入竹棍之陣,風刀斬斷竹棍,一掌破開,直逼工蓼而去。
工蓼雙手打了一個結印,竹棍瞬間收了回去,在她身前運轉起來,旋動的氣流變成一股屏障。
段小涯一掌打在屏障之上,又被彈了回去。
工蓼大喝一聲,屏障之中的竹棍再度飛向段小涯,這一次的竹棍好像又多了起來,嗖嗖嗖,插向段小涯。
段小涯施展「逍遙遊」身法,遊走地避開射來的竹棍,隨手操了一根竹棍在手,噼里啪啦,打開面前的竹棍,朝著工蓼疾刺而去。
工蓼捏了一個指訣,操縱竹棍抵擋段小涯的攻勢,但是現在段小涯反守為攻,攻勢凌厲,勢不可擋,工蓼漸漸有些支撐不住,節節後退。
「破!」段小涯大喝一聲。
一股氣勁盪開,無數的竹棍崩斷,工蓼也跟著跌了出去。
「得罪了!」段小涯本來不忍傷害工蓼,此刻也是好生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