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0章 神秘青年
杜九公失蹤的事,讓他的親戚人心惶惶,打了無數電話,也找了很多地方,就是沒有一點蹤跡。
最終只能報警處理。
但派出所的民警過來盤問一番,從村民口中也得不到什麼線索,也就不了了之。
就算是警方強大的系統,想要在滿世界找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動用很多的人力和物力,還要各種信息資源。
段小涯把靈山子弟中比較有身份的全部召集過來,問道:「你們這些天可以找到什麼線索?」他知道他們沒有找到杜九公,但線索總歸會有一點的吧?
劉華、張有、藍盈盈,黑藜木默然不語,可見一點線索沒有,或者他們就沒有真心想幫他去找人,畢竟在沒拿到長老令之前,他們都是丁山的人,不大可能為他效命的,為了表示丁山的忠心,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段小涯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莫錯身上:「你呢,莫錯道長?」
莫錯說道:「這件事還得去問黑靈使,我曾請他以無上法眼看了一下,他能看見當天杜九公發生的事。」
大梵天站了出來:「我確實看到有人進入杜九公家,把杜九公帶走,估計丁森和丁淼也是死在他的手裡。」
「那人是誰?」
「屬下並不認識,只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以他挾持杜九公的速度來看,他的修為應該在我之上。」
大梵天的法眼可以超越時空,看到當日在杜九公家裡發生的情景,只要時間不要太久,地點不要太遠,以他的修為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問題是,大梵天可以看得到那個人,段小涯卻看不到,其他人也看不到。
「黑靈使,修為在你之上的青年,除了少主之外,還有幾個人?」青魔錶示懷疑地道。
大梵天貴為八百靈師的黑靈使,他的修為有目共睹,可也是修鍊了六十幾年。挾持杜九公的人,就算從娘胎里開始修鍊,也來不及吧?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青魔的話,畢竟這太不可思議了。
「黑靈使,你能不能把那個人畫出來?」段小涯望向大梵天。
眾人也表示這個方法可行。
大梵天卻犯難了:「少主,屬下對於繪畫……沒什麼天賦,這恐怕……很難做到。」
段小涯知道,除非是專業人士,否則沒有繪畫基礎的人,像要精確地畫出看到的事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畢竟術業有專攻,舞槍弄劍的人,並不等於就能舞文弄墨。
不過現在除了大梵天看到的景象,沒有任何線索,段小涯只能讓大梵天試一試:「黑靈使,沒關係,你儘管畫。」
大梵天無奈,只有答應下來。
段小涯忙讓段慧芳從屋裡找了一些紙筆過來,交給大梵天。
大梵天堂堂一個黑靈使,但在拿起筆的那一刻,感覺從所未有的糾結,他似乎都不知道怎麼下筆。
半個小時過後,他才艱難地畫出了一張人像圖。
眾人看去,好幾個人差點沒笑出來,但礙於大梵天的身份,也沒人敢笑出聲,強行地忍住了。
因為大梵天的畫作,看起來就像一張漫畫,而且還是蹩腳的漫畫。
大梵天也十分尷尬:「少主,屬下儘力了。」
段小涯拿起畫作,看了半天,雖然感覺有一絲絲的熟悉,但腦海里根本就沒有任何印象,畢竟大梵天畫的太抽象了。
「那個青年把杜九公抓走,無非也是為了地獄圖,咱們猜想一下,想要這張地獄圖的人有誰?」莫錯說道。
藍盈盈道:「自從地獄圖的事傳出江湖之後,想到得到它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怎麼猜想?而且好些咱們都不認識。」
因為丁山和莫錯之前的恩怨,藍盈盈的語氣便有一些譏諷的意思。
不過又因莫錯的身份比她要高,她的話里還是沒有直接表現出她的不敬,但語氣已經很明顯了。
紅魔頓時惱了起來:「藍盈盈,你說話客氣一點!」
藍盈盈笑道:「紅姐,我說話哪兒不客氣了?我可沒對巫即長老有任何不敬的地方。難道我說的話不對嗎?」
「你!」
「哼,少主請我過來,難道我連發言的權利都沒有?」巫咸長老令現在歸段小涯掌管,藍盈盈等四人現在直接聽命於他,就如同是太子黨,藍盈盈也就不把紅魔放在眼裡了。
「可你語氣里明明對我們長老透著不屑。」
藍盈盈忙道:「巫即長老,卑職可不敢對你不敬,請你明鑒。還有,紅姐,你可別往我身上潑髒水,亂給我扣帽子,我可擔待不起。」
段小涯知道靈山派系眾多,有些派系之間因為久遠的恩怨,經常明爭暗鬥,眼見紅魔要和藍盈盈吵起來,嚴肅地道:「好了,眼下杜九公還沒找回來,你們就起內訌,成何體統?」
二人看到段小涯忽然嚴肅起來,又慌忙跪地請罪。
段小涯揮了下手:「都起來吧。」
又對莫錯道:「我想去杜九公家裡看看,或許能夠查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莫錯拱手:「屬下陪同少主一起去。」
段小涯點了下頭,解散眾人,只帶著莫錯一個人前往杜九公家。
莫錯知道段小涯只叫他一個人陪同,必然有事要說,問道:「少主是有什麼事要吩咐老臣嗎?」
「巫即長老,你對靈山的形勢比較熟悉。現在丁山死了,我掌管了他的長老令,這件事對我是否有利?」
「從表面看,自然是有利的,畢竟掌管了長老令,就等於接管了巫咸城,少主手裡有多了一支可用的力量。可是這長老令是丁山親自交給你的,這事……或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丁山之前那些做派,無所不用其極,甚至剛找賈小寶假扮少主,實在難以讓我相信他啊!」
其實以段小涯一貫對丁山看法,他也很懷疑丁山把長老令交給他,是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丁山臨死之前的場景,段小涯是親眼目睹的,一個為了捍衛靈山尊嚴不惜能以性命與大天狗對乾的人,你又很難懷疑他對靈山的忠心。
人性複雜,如果真要往下深究,段小涯也無能為力。
或許像水琳琅說的那樣,不去執著於心相,包括自己和別人的心相,一切順其自然,才是正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