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5章 反擊
「狙擊手!大家小心!注意隱蔽!」段小涯叫道。
如果近身搏鬥,段小涯不怕任何人,但是狙擊手,他是遠距離攻擊的,可能在千米之外的某個地方,就連他的藏身之處都沒辦法判斷,想要攻擊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於是眾人各自尋找地點隱蔽。
劉華叫道:「你們幾個,跟著少主,把少主護住中間。」
狙擊手的目標是段小涯,劉華的意思就是讓幾個靈山弟子圍住段小涯,藉以擾亂狙擊手的視線,關鍵時刻能替段小涯擋子彈。
雖然這種做法很殘忍,但對靈山弟子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
狙擊手的具體地點雖然無法判斷,但剛才他打死了一名靈山弟子,子彈的方向可以判斷,所以段小涯躲在一棟別墅的後方,躲過狙擊手的視線。
「少主,讓我帶幾個人先把狙擊手給解決了。」黑藜木請命說道。
段小涯點頭,讓他去了。
黑藜木帶著幾個靈山弟子,從後方繞過去,沒有正面朝著狙擊手的方向出發,否則把目標暴露在狙擊手的面前,和送人頭就沒什麼分別了。
這個時候,別墅的屋頂出現響動,段小涯抬頭一看,一張金屬大網從天而降。
「快走!」段小涯推開身邊的鐵牛,把他推出大網之外,然後自己施展逍遙遊身法,從大網下逃出來。
喬安輕功卓越,也逃了出來,但是其他兩個靈山弟子卻被網在大網之中。
段小涯來不及去救他們,就見屋頂四條身影撲了下來,他瞬間舉起機槍,突突幾聲,兩個大漢跌了下來。
但他槍法沒有多少準頭,還是被兩個大漢逃脫。
其中一個大漢隨即拋出一枚手雷。
「轟!」
段小涯身體向外撲去,背後被網在金屬網裡的兩個靈山弟子,立即就被炸的面目全非。
「你大爺的!」段小涯不由暴怒,端起機槍朝著兩個大漢突突。
兩個大漢顯然也是有武道修為的,否則也不配成為六扇門的殺手,所以在段小涯槍法不準的情況,他們還是很容易地找到藏匿地點。
「砰砰砰!」
槍聲傳了過來。
段小涯以機槍壓著他們抬不起頭。
但是機槍的子彈很快用光,又沒有子彈的補給,兩條大漢見狀,立即沖了出來。
兩把步槍瘋狂地掃蕩,段小涯迅速退回了一條小街巷,兩人仗著手裡有槍,直接沖了進來。
段小涯身形一閃,機槍的槍托直接掄在一個大漢的頸部,隔著皮肉,竟把對方的頸動脈給打斷。
那個大漢捂著頸部,身體慢慢地倒了下去。
另外一個大漢步槍再度掃射過來,段小涯機槍把他步槍往上一架,步槍的子彈都往上空發射。
接著段小涯一腳把他踢出了好幾個跟頭。
那個大漢剛才起身,繼續攻擊,不妨鐵牛從他身後趕到,碩大的戰斧從他背後斫落,血濺三尺。
段小涯把槍一扔,對鐵牛道:「帶著兄弟,小心一點,現在來了多少敵人,我們還不清楚,不能掉以輕心。」
鐵牛招呼幾個靈山弟子跟上。
「那輛車很可疑,好像直接在這兒沒車的。」喬安指著前方轉角的一輛馬自達。
段小涯知道小區都有專門的停車位,有些人家裡還有車庫,很少會有人直接把車停在轉角的,因為把路都給擋住了。
鐵牛望著身後兩個弟子:「你們去看一看,小心一點。」
兩個弟子手裡拿著戰斧,慢慢地摸向馬自達,忽然一聲爆破,整輛車都炸了起來,兩個人被炸飛了出去。
接著就見轉角衝出了三個大漢,其中一個身材足有二米來高,是個黑人。
黑人手裡端著一挺輕機槍,直接朝著段小涯掃射。
段小涯只有避開他的火力,一邊施展身法,一邊叫道:「隱蔽!」
黑人獰笑著衝殺過去,段小涯迅速地攀上了一棟別墅,打碎了窗戶,跳了進去。
子彈嗖嗖地從他耳畔擦過,黑人招呼另外兩個同伴,一起衝進了別墅。
別墅沒有其他的人,因為之前都被警方撤離,現在沒有回來,所以段小涯不必擔心其他的人員傷亡,沖入廚房,隨手就把煤氣全部打開。
黑人帶著兩個人躡手躡腳地走上樓去,畢竟段小涯是個高手,不能掉以輕心,如果他躲在暗處刺殺他們,他們根本就逃不掉。
「你們去那邊找找。」到了樓上,沒有發現段小涯的身影,黑人用英語對兩人說,讓他們去搜另外一個房間。
但在這個時候看到段小涯的身影迅速地躥入樓梯,黑人急忙追了過去,拿著機槍一聲掃射,廚房發出一聲爆破,一股熱浪沖了出來,整個人都被推到牆上,跌落下來的時候,已經面目全非。
「哦,上帝……」話沒說完,黑人就倒下去了。
兩個大漢急忙追下樓來,他們手裡都有一隻衝鋒槍,但是這個時候不敢開槍,奔出門外。
段小涯從一旁冒出來,身影迅速,一掌砍在一個大漢的頸動脈,頓時昏厥過去。另外一人舉槍要殺,被段小涯一腳踢在手腕,手中的衝鋒槍飛了出去。
但是那個大漢立即就從腰間抽出一柄軍刺,迅速地朝段小涯刺來。
六扇門的地字型大小其實相當於一支小型的雇傭軍,他們當中都是經歷過戰爭的人,受過特殊的訓練,所以對於死亡並不恐懼,而且都很英勇。
嗖!
軍刺刺到段小涯的胸前。
段小涯側身避開,一手已經拿到他的腰間。
大漢慘叫一聲,軍刺立即反手刺來。段小涯向後一撤,他的軍刺再度逼來。段小涯隨手一記御風刀,對方咽喉噴出一蓬的血。
大漢急忙放下軍刺來捂咽喉,倒在地上抽搐。
「媽的,殺了那麼多人,有沒有想過自己有天會被人殺?死亡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很痛苦?」段小涯憤怒不已,一腳就要往大漢腦袋踹去。
但他忽然又收回了腳,這一腳直接把他踹死了,實在太便宜了他。
要讓他慢慢享受死亡的痛苦,雖然可能只有短短的一分鐘,但對將死之人來說,那是漫長的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