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129章 血跡
「能不能說明問題,只要把這些石塊移開就能知道了!」
不等齊飛解釋,段捕快就看不過去了,冷冷介面一句,她乾脆地彎下腰來開始挪開那堆的亂七八糟的亂石堆。
見狀,齊飛也不再解釋,彎腰與她一起清理亂石。
汪家父子面面相覷片刻,汪捕快已經預感到了齊飛所說的的確有點可疑,將長刀放到地上后,他也開始幫忙清理石塊。
汪程磊雖然不覺得這堆石塊之下能找到什麼東西,可是在佳人面前,他並不想給對方留下懶散的印象,便只能幫著一塊兒清理。
那些石頭原本就沒多少,四個人一起清理,不一會兒就見了底。
「嘶……」
待到清理到挨著地面的那一層石頭的時候,除了齊飛外,另外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待到他們將石頭移開后,一灘黑褐色的已凝固的血液赫然暴露在了空氣中!
「這……這是凝固的血?」
凝固的血跡一直蔓延到了溪水中,當然,水中的部分已經被流動的溪水沖刷的沒了痕迹,即便是這樣,血痕也足足有兩米長,寬約一米!
「這一下基本可以確定了,此處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齊飛一錘定音,說話的聲音不算很大,卻擲地有聲。
聽到他的話,就連對他最看不順眼的汪程磊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
如此重大的線索,自然是要稟告給陳知縣知道的,為了扭轉自己在段捕快心目中的形象,汪程磊自告奮勇回去報信。
策馬狂奔之下,他一來一回也只是用了半個小時而已,彼時陳知縣正在處理別的事情,要稍晚才能趕到,汪程磊便只帶了幾個捕快前來一同排查現場周邊,看看還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經過大半天的盤查,眾人終於在距離血跡不遠處的小樹林里發現了被刮蹭上的血跡的痕迹,那些血跡同樣已經幹了,循著幾處發現血跡的地方一路尋去,眾人赫然發現,那血跡竟然是直通大陽山腳下而去的!
除此之外,捕快們還在沿途找到了一個染血的食籃,籃子的周邊散落著一些被啄食的殘缺不全的糕點。
也就是說,死者的屍體被人從出現血跡的溪邊運起,扛到大陽山腳下丟棄,同時製造出死者是被人從大陽山腳下殺害的假象!
回程的路上,汪家父子一改來時的相談甚歡,變的異常的沉默,反倒是段捕快的話開始多了起來,她看向齊飛的眸子里滿是別樣的光彩:「你是怎麼判斷出那亂石堆有問題的?僅憑上面的泥土嗎?」
兩人跟在汪家父子身後,原本汪家父子距離兩人有五六米遠,段捕快的聲音並沒有放低,聽到她的話,汪家父子頓時放滿了速度,不遠不近地吊在兩人前方兩三米的地方。
「我之前就說過,在一條算得上是一馬平川的溪岸邊,突然出現了個嶄新的亂石堆,這一點從哪個角度想都可疑。還有一點段捕快剛剛沒有注意到,在亂石堆一側不遠的溪岸邊,有一條淺淺的滑痕,以我推斷,那應該是死者被什麼人追殺時險些滑進小溪里造成的。
可惜,剛才我還來不及說出這一點,我們就開始搬運石塊了,那些石塊正好擋住了那條滑痕,所以後來我就沒有說。」
事實上,他會發現那亂石堆不對勁兒,還多虧了小饕餮,只是這一點,他並不能告訴段捕快等人,就只能略去這一點了。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雖然找到了第一案發現場,可死者的身份依然不能確定!」
段捕快冰冷的面容上黛眉微蹙,案發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如今天氣又一天一天地轉熱,死者的屍體又早有了腐爛的跡象,若是再不儘快破案……
齊飛沒有回答段捕快的問題,反倒是對著前方刻意放滿了速度的汪捕快問道:「汪捕快,您較為年長,幾年前張紅武的父親淹死時,您有沒有參與這起案子?」
汪捕快原本正在聽他和段捕快二人的對話,當聽到段捕快問起關於死者的身份的時候,他更是豎起了耳朵,卻沒想到齊飛突然對他提問,他愣了一下,隨即一勒韁繩,待到齊飛二人騎馬走到了他身側后,他才一面回憶著一面答道:「當年的案子我的確是有參與的!」
雖然之前他頗看不起齊飛,認為以齊飛的年輕,就算之前提出了一條有建設性的意見也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而已。
可今日發生的事情卻讓他不得不對這個少年刮目相看,因此說話間也褪去了之前的疏離和若有似無的不屑:「張紅武的父親名叫張昌斌,當年在縣裡也算小有名氣!他是縣裡為數不多的秀才之一,而且是最年輕也最有希望拿下科考前三甲的秀才,所以就連縣令大人見到他也客客氣氣的!」
聽著汪捕快的緩緩敘述,齊飛面龐之上不時劃過思索之色,段捕快和汪程磊則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原來,張昌斌家境不錯,人又從小就聰明,二十歲便成功通過了府試,成為了秀才,之後的殿試,他以全國第五名的成績名落孫山。雖然沒有考中前三甲,但是張昌斌並不灰心,畢竟他還年輕,而且,他頗有頭腦,覺得不能僅僅依靠家裡的幾十畝田地生活,便在縣裡開了一家布莊,由於有當時的知縣的照拂,再加上他秀才的身份可以免去各種稅收,他這布莊的生意還算不錯。
張昌斌有個好朋友,名為阮紅延,乃是一個阮姓的商紳之子,兩人小時候相識於書孰中,從小到大都是好朋友。
而張昌斌的溺亡,就是因為這個阮紅延!
說到這裡,汪捕快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為那一次的意外,以張秀才的聰明,定能考中個一官半職的,那張紅武的人生也會是另一番景象!」
汪程磊露出了深以為然的神色,段捕快清冷的絕色面容之上也浮現出一抹悲戚之色。
齊飛卻沒有多少感嘆,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既然張秀才是因為阮紅延而死,之後張夫人更是追隨丈夫而去,只留下了張紅武和爺爺奶奶相依為命,那阮紅延就沒有一點兒表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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