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169章 冷捕快和俏寡婦
「呃……出現了!」齊飛驚訝地看了段捕快一眼,他還以為她真的完全不關心呢!
看到齊飛那彷彿看怪物一般的怪異目光,段捕快更是想要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不禁嬌哼了一聲。
齊飛從驚訝中回神,見段捕快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他趕忙笑道:「王子找到了覆蓋在紫荊花之下的王國,一百年過去了,王國里的所有人都還保持著一百年前沉睡的姿勢,王子找到了躺在花瓣床上的美麗公主,落下了他深情的一吻,就在這一刻,陽光照進了王國之中,所有人都醒來過來,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果然無聊!」聽完故事的結局,段捕快卻是表現的興趣缺缺:「一百年不吃不喝,人怎麼還保持著昏迷前的模樣?怕是早就變成一堆乾屍了!」
齊飛:「……」
他突然發現,給一個當捕快的女子講童話故事,跟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他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能做出這麼腦殘的事情來!
「若是你的故事都是這般無聊的內容,我就先走了!」
今日的段捕快有些反常,換做平時,她是不會主動跟齊飛說這麼多話的,以她說走就走的個性,更是不會先提醒齊飛一句。
然並卵,齊飛被她那冰冷的輕蔑語氣給刺激到了,要聽結局的人是她,說無聊的也是她!如此難伺候,他……他還不信邪了!
「那咱們就說另一個不無聊的故事好了!」
深吸了口氣,齊飛不等段捕快開口便緩緩道:「傳說,在東勝神州傲來國海濱的花果山頂有一塊仙石。一日,仙石轟然迸裂,驚天動地,化出了一個石猴……猴子怒而大鬧天宮,把滿天神佛鬧得那是雞飛狗跳……如來手掌一翻,大大的手掌就化作了一座五指山,猴子被壓在了山下,整整五百年。」
講到這裡,齊飛戛然而止,他眼角餘光掃了一下段捕快清冷的面容,卻見段捕快正聽的入神,他心下壞壞一笑,話鋒突變:「好了,就講到這裡吧!」
段捕快一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齊飛沖著前方努了努嘴:「縣衙到了!」
段捕快這才驚覺時間在齊飛講故事的時候不知不覺間全部溜走,他們二人已經到了縣衙前方,縣衙前負責看守的同僚正在笑吟吟地看著二人!
她不禁有些悵然若失,這個猴子的故事可比剛剛那睡美人有意思多了,她雖是女子,但在老段捕快的熏陶下,她從小的夢想卻是仗劍江湖。然而,捕快這個鐵飯碗註定了她這輩子都無法像武俠故事裡的俠客們一樣洒脫。
她很羨慕故事裡的猴子,是那麼的桀驁不馴,想做什麼就做了,不像她,身在公門,她連齊孟氏熱情的挽留吃飯的願望都無法應允。
「故事先欠著,記得補給我!」
沒了故事可聽,她瞬間變回了那個冷冰冰的女子,率先進了縣衙去向陳知縣復命。
齊飛是來感謝陳知縣的,然而在後堂時候,陳知縣卻反過來將他謝了一番,什麼他是高陽縣的希望啊,什麼他斷案如神,幫著縣裡破了命案等等!陳知縣還承諾,只要齊飛可以在定保府取得名次,他就上書舉薦,一定讓齊飛擺脫平民的身份。
對於這樣的保證,齊飛面上受寵若驚地倒了謝,心中卻頗不以為意。
玄宋王朝的官員基本上都是科考出身,即便是沒有具體官位的士族,也是有頭腦的秀才之流的,他一無功名在身,二無政績,想要擺脫平民的身份,談何容易?
況且,陳知縣說的是一旦他在定保府城取得名次,便會向朝廷舉薦!這更是一句比空頭支票還要空的承諾,他若是在定保府取得了名次,必然會引起定保府的高層的重視!而且,程開還在定保府,若他大比的成績突出,向朝廷舉薦的事情程開就做了,還用的著陳知縣么?
帶著陳知縣所開的空頭支票,齊飛離開了縣衙,根據謝錦年提供的地址,他找到了劉惜珍婆媳所租的鋪子。
根據謝錦年的介紹,那是一間前堂是二層小樓,後面是居住的庭院的鋪子,由於鋪子裝修的原因,前面的門並沒開,齊飛繞著店鋪的圍牆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鋪子的後門。
院子里,裝修工人們正在熱火朝天的忙碌著,劉婆婆不在院子里,除了幾個灰頭土臉的工匠以外,只有劉惜珍和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在監督著裝修的進度。
那白胖中年人齊飛認識,是謝宅的一個管事,至於叫什麼齊飛倒是沒打聽。
聽到後門處有馬蹄聲傳來,劉惜珍和胖管事同時向後看來,待到看見來人是齊飛后,二人的反應各不相同,劉惜珍愣了一下,半晌回不過神,那胖管事倒是機靈,連忙上跟齊飛打招呼。
齊飛跟胖管事客套了兩句,便想牽著馬進入院子,胖管事頗有眼力,連忙接過了韁繩:「齊公子,我來,我來!」
齊飛也沒跟他客氣,說了句謝謝就把韁繩遞給了他。
進了院子,他故作埋怨地看了劉惜珍一眼:「姐姐,你搬了住處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要不是謝兄告訴我這鋪子的住處,我還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找人呢!」
齊飛出現的一瞬間,劉惜珍幾乎懷疑是自己出現幻覺了。他不是走了嗎?他不是回家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聽到齊飛的聲音,她才從愣怔中回神,幾乎是一瞬間,她就恢復了風情萬種的模樣,扭著纖細的腰肢,一面朝著齊飛走去,一面沖齊飛拋媚眼:「你個小沒良心的,自己走的時候不說一聲,還怪我嘍?」
「呃……」齊飛摸了摸鼻子:「我那天來找過姐姐,可是姐姐不在。」
劉惜珍走到齊飛面前,突然朝著齊飛的臉伸出了她好看的手。她狹長的眸子里看不到往日里促狹的笑意,只有一種很深沉的專註在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