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九十五、亂操作果然容易出事啊!
聽完了我說的話之後,飛頭降似乎還沒意識到那是我給他下的最後通牒,只是針鋒相對的譏諷了過來,「要是讓你把小鬼降的本體給毀了,我不一樣會被反噬?你就死心吧,我就是死了你都找不到它被擺在了哪裡。」
「是嗎?」我故意用了一種成竹在胸的口氣,「你就這麼自信別人不會把它拿出來給別人看?我反正已經是有眉目了。」
「怎麼可能。」飛頭降嗤笑了一聲,「我做的偽裝,整個江州市裡估計都沒有幾個人能看出來,更別提還要先碰到才行。」
「噢?包括蘇離安嗎?」我嘴角帶笑,裝出一副早已摸透他的底細的模樣。
飛頭降臉上的眉毛這時候猛地跳動了一下,不知道是被震驚到了還是不敢繼續泄露情報了,閉著嘴什麼都沒說。
我其實也就是試著套套他的話。蘇離安的生意規模或許也不是非常大,但是她絕對是江州市裡倒賣那些乾淨或者不幹凈玩意的奸商翹楚,沒有之一。從佛牌古曼童到巫毒娃娃六芒星,只要是在年輕市場里不愁銷路的邪性玩意,蘇離安基本都有涉獵。既然降頭術跟佛牌的產地差不多,那麼蘇離安肯定就有發言權。
我早就說過的嘛,販蛇的人,才最懂怎麼對付蛇。
挖個坑,你就跳。
探了飛頭降的幾句話之後,我已經想到該怎麼往下查了。
於是我揮起木棍就往飛頭降的腦袋上抽。
在傳說中,降頭師修鍊飛頭降需要經歷七個七七四十九天。而在這七個七七四十九天的修鍊過程中,降頭師需要每天晚上飛頭出去吸食活物的精氣鮮血直到吃飽。
七個七七四十九,那可能就是幾百條人命。
害人的玩意,不能留啊。
「啊啊啊!」飛頭降應聲痛嚎了起來。
木棍打在了飛頭降的臉上,效果就跟烙紅的鐵棒打在人的身上差不多,飛頭降被木棍打到的皮膚上立馬就冒起了青煙,然後留下了一道看起來觸目驚心的焦黑傷痕。
趁著他還在吃痛,我右手扯著飛頭降的腸子往我這邊一拉,接著左手握著木棍就對準了飛頭降頭顱下巴後邊喉管開口的位置,用力的刺了進去。
木棍從飛頭降的喉管口的方向捅了進去,木棍就順著方向直接捅過了他的頭顱,刺進了他的腦子裡。也許是因為木棍本身附帶的效果,整個刺擊的過程流暢得像是在捅豆腐一樣。
然後飛頭降被串在了木棍上,扭動著掙扎了幾下,就開始化成膿水融化著往下滴滴答答的流,很快就掉到了地面上,變成了一灘嘔吐物一般的東西。
我甩了甩木棍,把殘留在木棍上的幾滴膿水給甩開。然後撿起我剛才丟在地面上的東西放回背包里,拿著木棍拔腿就往何秘書的方向跑回去。
穿過最後一片小樹叢,再次回到湖邊那個血圈附近的時候,何秘書這時候看起來已經有點奄奄一息、困獸尤斗的意思了。
何秘書此時不知道為什麼也進到了血圈之內,一個血色的光罩此刻正籠罩著他。只見他用桃木劍拄地半跪著,低著頭正在喘息。而被他召喚出來的那個黑色厲鬼則繞著那個血色的光罩在空中遊動,似乎是在尋找著破綻趁虛而入。
估計是何秘書手腕上的傷口一直都沒來得及止血,所以此刻他身上的道袍從左手袖口處開始,一直到他的左肩處,完全都被血液浸染出了一片暗紅。道袍的胸口、腹部處也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染痕迹。
「陸先生!香爐!」何秘書這時候注意到我回來了,連忙就指著血圈旁翻了的供桌附近,原本用來施法的那個香爐喊了起來。
我按著背包趕緊就到了那個香爐的旁邊。香爐看起來倒是普通的銅香爐,頂多可能是個古董。我把翻倒的香爐擺正,香爐里此刻還有半爐的米粒在裡邊,米粒上則滿是血液。
「陸先生!快啊!」那個黑色厲鬼此時一爪子抓向了那個血色的光罩,何秘書一邊揮著桃木劍抵擋著,一邊扭頭對著我喊到,聲音急迫。
可是……
就算你一副「快踩剎車!」的樣子對著我吼,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對著個香爐應該做什麼啊。香爐上面又沒有奇怪的踏板或者按鈕。
厲鬼的爪子隔著光罩抓向了何秘書,光罩此刻像個有彈性的泡泡一樣,因為厲鬼的攻擊而向內凹陷了進去,光罩內留給何秘書的活動空間也隨之變少。然後就在何秘書念誦著咒語似乎是在維持著光罩的時候,那個血色的光罩,突然像是肥皂泡一般,被扎破了。
隨後厲鬼直接就撲向了何秘書。
快快快快快,要出事了。
我連忙在腦子裡回憶之前何秘書對著香爐都做了些什麼。
刨開念咒施法的過程不算的話,記得他似乎是把桃木劍插進過香爐里,後來他又把自己的血滴進去,最後發現出問題的時候,好像是急著想要把桃木劍拔出來。
嘖,這進進出出還帶潤滑油的。
這時候也來不及多想了,我從香爐附近撿起一把匕首來,對著自己的手心也是劃了一刀,痛。然後我忍著刺痛感握緊了拳頭,讓血液從拳心裡往香爐內滴。
接著,我就反握住自己手裡的那根木棍,往香爐里剩下的血米中一插。桃木劍反正我是沒有,用木棍大概也差不多的……吧?
就在木棍插進香爐里,觸到香爐底端的時候,彷彿是什麼奇怪的開關被開啟了,我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就順著我的雙手流經木棍,而後源源不斷的被香爐吸收進去。
接下來就應該是要拔出來咯?
我握緊木棍,準備對抗著香爐中傳來的那股奇怪的吸力,就要用力的把木棍從香爐里給抽出來。
沒想到香爐中的那股吸引的力量異常的大,我直起腰來雙手死死的抓著木棍,木棍就是紋絲不動。情急之下,我雙腳踩在香爐邊上,彎著腰弓著腿,雙手握住了木棍,背躺在地面上用了盡全身的力氣,奮力一拔。
區區一根木棍罷了,你以為你是石中劍嗎?!還不讓人拔出來的?!
就在木棍彷彿終於被我用力的拔出來的時候,只記得我眼前一黑。
然後就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