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這事兒真大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再如何低調的上任,屁龘股做下去之後,總是要做點兒事情的。所謂三把火,也未必就是當官的本身願意去燒,一來是剛接手,需要利用一些行動來熟悉環境,二來也要給上頭一個明確的示意,「我坐在這位置上是會用心做事的……」,另外就是如同張同訓這樣的從下頭市裡洞上來的幹部,總是要在局裡略微的豎點兒威的。
於是一系列的公龘安嚴打活動,就此展開。
可是誰想到就在這關口,一封匿名的檢舉信寄到了省紀委,並且同樣的信也出現在省公龘安廳廳長兼政法委書記徐豐年的桌面上。兩封信的內容當然都是一樣的,矛頭直指張同訓,說是作為一個正廳級的幹部,他的公子卻在經營著一家色龘情場所。首先廳級以上幹部的子女就不能在其轄區之內經商,雖然這一點可以進行黨內的覘避,提前上報,但是偏偏信里還濃墨重彩的描述了所謂色情場所的含義。
徐豐年有心將這封信置之不理,只把張同訓喊過來內部談個話就算了,張一松經營的水木吳誰,徐豐年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自己都去過,也知道那封信里所言不虛,那兒的確是有些打著擦邊球的生意。關於廳級幹部子女不允許在其轄區經商這一條,從任何角度其實都並不會太影響什麼,一來張一鬆開水木吳淮是在一年多前,當時張同訓還在潤揚任職,調上來之後,張同訓也做了內部報告,更何況張一松還已經把名下的股份轉到石磊的名下了,他現在只等同於一個高級管理人員,談不到經商。
但是關於經營色情場所這個檢舉內容,就比較誅心,徐豐年也不得不思量著辦一辦。
紀委哪邊接到檢舉信之後,因為他們只是負責幹部問題,經營色情場所這種事情不歸他們管,所以甚至都沒怎麼當回事,理由是張同訓已然提前申報了。
但是這種事,不管是省廳還是紀委,都明白這不只是一封簡單的檢舉信,而是有人蓄意的針對張同訓有的放矢。是以在每周周一例行的省委碰頭會上,徐豐年和省紀委的書記就都把這封信拿了出來。這麼一來,這個寄出匿名檢舉信的人的心思,就更加明白了,根本就是沖著張同訓來的。
考慮到此人是有的放矢,而且此人一定是黨政機關的內部人員,否則怎麼可能對這些事情這麼清楚?這就不能僅僅走內部程序了,於是在省委書記邊捍衛和省長虞江的共同指示之下,兩天之內,在整個省委系統內部的公示欄上,出現了關於張同訓已然申請規避的處理辦法。
工商部門也配合將水木吳淮的法人公示出來,這件事總算是暫時告一段落。
所謂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既然有人是帶著目的來針對張同訓的,當然不可能就此罷手,很快就出現了第二封檢舉信,而且這封信不光是徐豐年和紀委那邊有,還包括書記信箱蚊及省長信箱都出現了相同內容的檢舉信。
這一次,信的內容更加直接,甚至於將工商那邊關於水木吳淮法人更換的詳細手續都一併呈上,直指張一松的股份是在張同訓上任之後才轉給石磊的,並且同時指出了石磊也是高幹子弟,其父親甚至是副省級的幹部。然後,更為誅心的內容就出現了,信里洋洋洒洒的扯了一大通黨性之類的,竟然都是關於石磊和石為先的,說什麼一個副部級幹部的子女,經商已然是跟黨的紀律有一定程度違背的舉止了,而且竟然還經營的是一家色情場所。最後又總結說張一松和石磊之間股份轉移的事情,甚至調出了從前石為先和張同訓曾經在潤揚恭為同儕作為憑證,又說明了石磊和張一松在高中階段是同學的關係。總之就是試圖同時打擊石磊和張一松這兩個人。
這樣的一封信到了省委手裡,就由不得邊捍衛等人不重視起來了,他們相信這人是一定會將此事進行到底的,信里倒是沒有直接羅列罪狀,而是大談黨性原則,尤其是牢牢抓住色情場所這四個字不放。。
看起來,之前的省委內部公示,並不能讓這個寫匿名信的人滿意,邊捍衛和虞江商量過後,認為如果省里不作出一些姿態,此人鬧不好會繼續將檢舉信遞到中央去。現在能把石磊牽涉進來,下一步誰知道此人還會不會把邊捍衛都牽連進去?畢竟在江東省的體制內的圈子裡,石磊和邊捍衛之間的關係是誰都心知肚明的。
省委迅速的做出了決定,成龘立一個臨時小組,開始對這封信里的檢舉內容展開調查,同時責令省公龘安廳的技術部門,分析這封信的筆跡和來源等等,這種事其實可大可小,但是這個人如果任由他一直藏身暗處,始終就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為此,邊捍衛也把石磊喊到了家裡,石磊幾乎第一時間就認定這事兒跟劉長平有關,怒不可遏,當著邊捍衛的面就發了火。
「肯定是劉長平,我現在還能跟誰有這麼大的仇?這個娘們還真是不識好歹……非要我把她逼到絕路上不可么?」
邊捍衛一瞪眼:「胡說什麼?這種話是能隨便說的么?你給我好好坐著!當初你和張同訓的那個兒子搞什麼這種會所我就持保留意見,總覺得你們能把握的住,就沒提這事兒。你告訴我這地方能給你賺多少錢?你還沒賺夠?為什麼要去搞這麼個場所呢?白白落人話柄。這種地方,關掉也不可惜,何必因小失大,為了這麼個烏煙癢氣的偏門生意,授人以柄?依我說,你關掉算了!」
石磊有心犟著來一句,可是想了想又道:「好,水木吳淮我會轉出去,但是劉長平這次顯然不是一個人,她肯定在省里獲得了什麼人的支持。邊伯伯,這事兒我會查到底的,要是讓我查出來是什麼人在搞鬼,您到時候可別攔著我,我要是不把他們釘死,我就不信石!」
邊捍衛再度一瞪眼:「你還真把自己當惡少了?你覺得你現在在京城的名聲好聽么?楊明部長跟我提了好幾回了,讓我說說你,學會著收斂點兒。」
石磊聳聳肩:「邊伯伯您到底哪頭兒的?現在是劉長平那個女人揪著我不放,我夠寬宏大量的了,要不然,您以為我整點兒她和她老公的材料還整不出來?就算不讓她們下半輩子吃牢飯去,我也讓他們從此在家吃老本!什麼叫我收斂點兒?」
「你這是在跟我說話呢?」邊捍衛也不滿石磊這副恃寵而驕的樣子。
石磊嘿嘿一笑,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兒過分,就放緩了語速說道:「邊伯伯,我態度不好我承認,不過這事兒您說說看,是不是底下有人在搞中動作?我看吶,甭管你們這次把姿態做的多足,總不可能真因為這事兒給我們幾個獲罪?劉長平那個女人要是不把她敲死,她能一直糾纏到底您信不信?」
邊捍衛皺著眉頭,他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心裡不免就有點兒後悔,前段時間關於首旅的事情,看來就不該讓石磊去搞,不然的話,可能劉長平跟石磊之間的梁子也不至於架的這麼高。邊捍衛這也是想瞎了心,石磊什麼時候吃過虧?在巴黎被劉長平差點兒擺了一道,他要是不報復才怪呢。有沒有首旅的事兒,石磊終歸都是要出手的,只不過因緣際會,石磊梅報復正好落在這件事上頭了而已。
這邊邊捍衛數落著石磊,那邊張同訓在家裡也是差點兒拎著張一松一通臭揍。
「混賬東西,當初你說做生意,我就不贊同。石石的公司搞得那麼大,你到他公司里干點兒什麼不好?非要去搞這些烏煙癢氣歪門邪道集生意。現在你看看,不光是讓人有機會來針對我,還把老石和石石都牽連進去了……」
張同訓還真是耿真,他絲毫沒看出來這事兒是因石磊而起,還在自責把石為先和石磊牽扯進去了。
張一松掃眉搭眼的,艷在張同訓面前可不像石磊在邊捍衛面前那樣還敢頂嘴,張同訓罵著他他就只有俯首認罪的份兒,幸好還有他母親在旁邊攔著,不然張同訓早就幾個耳光抽過來了。。
罵了一大通之後,張同訓斥責道:「你去給石石打個電話,讓他來家一趟,然後你小子給我好好的向人道歉,平白故的把他們一家給牽扯進來了!你明兒就去給我把那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給關了,我缺了你的錢用了?你現在在省城是不是也整天一副弔兒郎當的紈絝公子的德行?老子就該活活抽斷你的腿!」
張一松掃眉搭眼的,給石磊打了個電話,說是張同訓讓他到家裡來吃飯,石磊答應了,立刻就趕了過來。他甚至都想到了張同訓此刻鬧不好會內疚於把他們一家牽連進來了,就算是張同訓不找石磊,石磊也要過去表示歉意的,說穿了,這事兒是因石磊而起。
石磊到了之後,張同訓還在氣頭上,不過看到他總算是控制的很好,但是卻罵著張一松,讓他給石磊一個解釋。
石磊趕忙拉住張同訓,滿懷歉意的說道:「張叔,這事兒真不怪一松……」
「你少替他打馬虎眼,這個什麼水木吳淮還不就是他攛掇你給他錢開的?正道不走,凈走些歪門邪道,色情場所!老子明兒就讓人給你們封了去!」
石磊拉著張同訓,好說歹說讓他坐下了,然後才說道:「張叔,關於這個場所的事兒,您也不能全怪一松,這裡頭很多因素,而且他那兒還尊乾淨,我一直給他上著弦不許他越線呢。但是這次的舉報,真的跟一松關,其實也跟這個場合沒什麼關係,主要責任還是在我。
張同訓不明白了,石磊這才把自已跟劉長平之間的瓜葛告訴了他,然後很誠懇的說道:「張叔,張嬸,這事兒全都是我惹出來的,你們真的別再怪一鬆了。至於幹部子女經商,這省里市裡的大員,誰家子女不是要麼從政這麼經商的?真正完全乾凈的一個都沒有……松這就算好的了。至少他沒拿著張叔您的名號在外頭胡來,經營這個水木吳淮,也是我的主意。您要是想罵,就罵我!」
就算是明白了原委也相信這事兒跟張一松關,真的是有人想要針對石磊,才把他們一家牽連進去了,但是張同訓又怎麼可能怪罪石磊?至於石磊說的水木吳淮是他的主意張同訓是不信的,石磊的生意他也不是不知道,這兩年一直關注著,也聽張一松說過石磊現在也是身家幾十億的人了,這隻不過是石磊不想讓張一松受到責難的託詞罷了。
「你們這兩個小子啊,就一個讓人省心的都沒有!」眼見著這次的禍其實是由石磊而起,張同訓的火氣也就消了大半,隨後就開始考慮怎麼把這件事結束了。
「張叔您也別太擔心雖然還沒證實不過這事兒跑不掉就是劉長平弄出來的。水木吳淮呢現在股份在誰手裡用處都不大,對方咬死了一點,一松是在您上任之後才把股份轉給我的,我現在要是再把水木吳淮的股份轉出去,就更是落人口實了。這樣,我和一松明兒就讓水木吳淮暫時停業,等到解決了這件事之後看看到底怎麼說!」
張同訓點了點頭,石磊這話不錯現在股份在誰手裡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其實反倒是那封檢舉信里更誅心的內容,那就是關於色情經營的事兒。這事兒原本就可大可小沒人管也就不叫事兒,可是有人一根筋要搞你,這事兒總歸有些麻煩。不過張同訓也明白,這種場合是打不完的,就算是鬧到中央去,也非就是停業整頓勒令整改之類的事兒,除非是有人要拔刺,並且也有那個實力把石為先和他張同訓一併拔掉,否則也鬧不了多大。
「那個水木吳淮啊,我看以後還是別開了,要麼就徹底轉給別人。一松這小子呢,就是這麼牟弔兒郎當的德行,石石你公司里看看有什麼閑職給他安排一個算了。這說話間你們明年也該畢業了。」
「放心張叔,這事兒我來處理,我會讓劉長平消停下來的。這次,就算是那位陳家的大公子也保不住她!」石磊這是動了真火了,劉長平要是只是對付他,哪怕玩手段針對石為先,石磊都有可能放她一馬。可是她用心歹毒到連張同訓都要拉下馬,這集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晚上自然就留下來吃飯,可是,沒想到的是,這飯剛吃完,張一松的母親還沒把碗筷收拾乾淨呢,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張同訓的桌子上。
又出事了!
在檢舉信出現之前,市局就展開了一輪小型的針對主城區的嚴打活動,這其中掃黃打非當然是主題,不少桑拿因此也都暫時停業了,但是燈v這種場合除非是那種比較低級的在包間里就脫的場子,其他的也頂多就是被叮囑丹句,控制著別讓小龘姐們出台就得了。還不至於非關不可。
可是在這種環境之下,派龘出所方面對於出警的要求就高得多了,一般只要接到關於色情信息舉報的報警,都是要堅決出警的而今天晚上八點來鍾……」舊報警台就接到一個電話,說是水木吳淮依舊在經營色情內容,並且報警電話直接說明了有雛敞。於是草場門派龘出所就出了警,到了水木吳淮之後,還果真就發現一個包間里有衣衫不整的狀況,並且一查身龘份證,其中竟然有一個沒有身龘份證的女孩子。
帶回所里到系統內部一查,這個女孩子竟然還差一個月才滿十四周歲,這事兒就大了!
其實這個所謂的出警,論是張同訓還是石磊一聽之下就明白了,這是公龘安系統內部有人搗鬼,否則在上頭擺明了有調查組調查此事的時候,誰吃飽了沒事幹還跑去水木吳淮找事兒?水木吳淮屬於草場門派龘出所的轄管範圍,所以石磊和張一松跟這個派龘出所的警龘察都很熟悉,這就更加說明這是有人蓄意在裡頭搞鬼。
石磊一個電話就甩到草場門派龘出所所長的手機上了,現在這個所長也從家裡到了所里,正為難著呢,接到石磊的電話,立刻就把所有情況跟石磊說了一遍。「赧警台那邊接到電話之後,自然就把信息傳達到草場門派龘出所來了,當時所里有一個副所長在值班,那人原本是打算讓兩個民龘警開車過去做做樣子就完事兒了的。可是沒想到那兩個民龘警開著警車到了水木吳淮門口之後,卻看到市局掃黃辦的副主任帶著幾個人也過來了,還罵了那兩個民龘警一頓,結果那個副所長也不得不趕到了現場。隨後跟市局掃黃辦的那幾個人就一起進去了,然後就出了這麼檔子事。
「那個掃黃辦的副主任叫什麼名字?」石磊沉著臉冉到。未完待續。[本文字由【·丫頭】提供招新]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