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提她家裡的事,就算在她被迷奸的那一天,她也沒有打電話叫家人來。他來過兩次她的家,卻次次不見她的父母。
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居然一無所知。
若是往常,他對這些事必然沒有興趣。
可是現在,他竟然會迫切地想知道她的一切……
把向思逸放走後,風子皓呆在這個簡陋狹窄的洗手間里,覺得處處都不方便,處處都令他難以忍受。儘管是這樣,他還是呆了下來,不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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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思逸給歐陽夜熙探了探額頭,發現他的燒在逐漸地下退。他還陷在沉沉的昏迷中,嘴裡時而呢喃著什麼,彷彿做著什麼可怕的噩夢。
看著他蒼白的面孔,青紫的嘴唇,向思逸覺得胸口一陣絞痛。
不時擰乾了帕子,為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
就在這時,洗漱完畢的風子皓出來了,向思逸立即大跌眼鏡
抓起手裡的毛巾,就朝他的臉上打過去:「流氓啊,你怎麼都不穿衣服的!」
風子皓不是沒穿衣服,而是只在下身圍了一條浴巾。
他的身體也被外表的纖細誤導了,其實他的身材很精裝,皮膚健康而白皙,在燈光下,沾著的水珠泛著漂亮的色澤。
頭髮一泡水,就全都捲曲了,濃密而凌亂地覆在頭上,看起來少了一絲冷漠,而更多了一股野性。
他朝向思逸走來,一臉玩味地說:「你沒有我可以穿的衣服,我只好這麼辦了。」
「你給我滾,趕緊離開我家!」
「怕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你這個暴露狂!」向思逸站起來,推搡著風子皓,「出去出去,沒看見有病人在這裡,不要在這個房間里吵。」
「你挺關心他的。」風子皓冷冷的眼眸中有一絲不爽。
歐陽夜熙生病了,她急成這樣,還寸步不離地守在附近照顧他。想起歐陽夜熙失血過多的那次,她哭得淚都幹了,甚至昏厥。
若是立場對調,生病昏迷的人是他,恐怕向思逸拍手鼓掌都來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