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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救命人巾幗佳人

  一覺醒來,張揚還覺得頭有些疼。 

  他本是一個二流大學大三的學生了,是個歷史愛好者,更是個地地道道的三國迷。他兩個月前迷上了大型網頁遊戲《傲視天地》,從不玩網路遊戲的他從此就沉溺法自拔。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以及上一些要點名的課,其他時間都用在傲視天地上了。 

  有人問他最近玩什麼遊戲,星際還是魔獸?他說傲視天地,當場雷倒一片。 

  但別人的譏諷張揚充耳不聞,每天為海外貿易沒有被打劫而欣喜,為一次委派就出了猛虎而癲狂,為mm沒有來月經連續六次鼓舞成功而慶幸。可是,有得必有失啊。這不,今天就從班級郵箱里找到了這學年學分不夠要留級的名單,他張揚赫然在目! 

  最不地道的是學校竟然通知了家長,張揚被家裡人在電話里一頓痛罵。張揚一時想不開,就…… 

  就喝醉了。 

  醉醺醺的時候,張揚打開電腦登陸帳號,看著心愛的主城,紫紅的裝備,他本來以痛下決心要註銷這個遊戲帳號的決心又動搖了。 

  這可是好幾個月日夜辛苦的血汗結晶啊,尤其是為了玩好這個遊戲,他一狠心透支了一個月的生活費,換成了一堆遊戲金幣,害得他吃了一個月的速食麵。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是汗水與血淚的結晶啊! 

  算了,就玩這一次,今天晚上一過,明天就註銷了這號,從此洗心革面好好學習! 

  然而,不巧的是,電腦突然黑屏了,張揚本還以為是微軟又在打擊盜版了,可是電腦黑黑的屏幕突然出現一個黑洞,將張揚生生地吞了下去。 

  他不知道他終於如願以償了,來到了金戈鐵馬的亂世三國。然而後面的命運…… 

  「這是在哪兒啊?」張揚摸了摸發疼的腦袋,悻悻地四處張望。 

  而眼前是枯草連天,黃沙漫天,一望際除了殘垣斷壁、黑煙四起,就是餓殍遍地、哭聲震天。 

  荒廢的官道上,一個個面帶菜色瘦骨伶伶的男女相互攙扶,毫表情地從張揚面前走過,那眼神里除了饑寒就是冷漠。他們這是要遷徙他地求生了。 

  這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凄厲的叫喊:「黃巾賊來了,快跑啊!」 

  然後這些人都驚慌失措地,拖兒帶女趕緊逃難,混亂中這些本就體虛力的人像霧擠倒踩踏而死的,不計其數。 

  張揚迷惑地看著這一切,心道:「這是拍電視劇嗎?新三國?」 

  不錯,不錯!這些群眾演員很給力嘛!服裝到位,化妝師也不錯,場景選得也好。 

  然而,馬上接下來的一幕徹底徹底讓張揚傻眼了。一群頭披黃巾拿著雜七雜八武器的乞丐遊民,張牙舞爪凶神惡煞地殺將而至。他們眼中都帶著狼一般的血紅色,兇殘而狠毒,對於前面手寸鐵的難民好不憐憫地大開殺戒。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震天。 

  張揚眼看著一個懷揣著襁褓中的嬰兒的婦人,從自己面前驚慌地跑過去,卻被風馳而過的一個賊軍將領獰笑著衝過,將手中的長刀狠狠地插入那婦人的后心,那婦人噴出一口鮮血,消瘦的身體被那軍漢連刀帶起,而她手中的嬰兒則飛上半空,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後被那將領馬踏而過,飆起一股血柱,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團嫩肉。 

  李默突然間明白了,這不是演戲,而是活生生的廝殺,或者說屠殺!唯一的可能就是,穿越了! 

  這種不分男女,不論老幼的屠戮,李默漸漸的眼睛紅了,平生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衝動。 

  「這些不過是一群對你們毫威脅的百姓,搶掠財物也就算了,何必趕盡殺絕? 

  你們也都是堂堂七尺的漢子,有本事跟官軍一對一對陣去,那贏了才算本事。只會屠戮弱小,不過是一群懦夫!」張揚拔起插在一個婦人背上的刀,憤怒地吼叫道。 

  「找死!」那個殺紅了眼,就在剛才當著張揚的面將那個嬰兒踏成肉泥的軍漢暴喝一聲,提刀縱馬殺來。 

  張揚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心一橫,掄起刀就迎了上去。 

  那軍漢嗜血的眼睛岑亮,馬蹄如風,在越過張揚身側時,雙眉一橫,揮刀就砍,張揚咬著牙關使盡全力舉刀格擋。 

  只聽「咔吱」一聲脆響,張揚手裡的刀應聲而斷,那軍漢猙獰一笑,張揚只感覺一股寒氣從頭到腳撲面而來。 

  「我要死了嗎?剛穿越過來就死了,這讓人又愛又恨的三國啊。」李默神魂開始分離,迷迷糊糊地想道。 

  然而這時,一道火紅的身影本閃而至,銀光一閃,「當」「咔哧」兩聲,一聲慘叫連帶著「噗通」的重物落地聲。 

  張揚睜開眼一看,卻是一個穿銀白盔甲,火紅的錦緞狡兔披風,騎火紅馬駒,手持長槍,威風凜凜的女將。而那個兇惡的馬上大漢則雙目瞪圓,喉嚨處一個大窟窿正咕咕地冒著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了。 

  這女將年紀不過十七八歲,正是花一樣的年紀。她身材高挑,窈窕有致。柳眉鳳眼,瓊鼻櫻唇,如畫的眉目,墨濃的眉黛,此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如花瓣般的唇齒張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眼光如水,英氣中不失嫵媚,好一個美貌的巾幗英雄! 

  張揚從心裡讚歎道。 

  而此時,一道火紅的鐵流攜著踏破沉浮的氣勢席捲而來,本就沒有防備的賊軍瞬間如雪獅子化水,哭爹叫娘地逃竄開來。這隻火龍軍端的是驍勇善戰! 

  加上這隻黃巾軍不過一千多人,裝備實在低劣,其實這五百騎兵的對手?只有掉頭就跑的份兒。 

  看到大局已定,而戰果還沒統計出來,事之下,這員女將打量了張揚一下,其在高頭大馬上,居高臨下笑著度張揚說道:「看你白白凈凈的,不像個庄稼人,讀過書把。你的膽子是不小,膽敢單刀迎戰騎兵,就是本事差了點,上戰場那是活的不耐煩了,喂喂馬才是你該乾的。」 

  她那一笑,就如萬花綻放般絢麗,張揚一時看的呆了。 

  「好美!」張揚由衷地讚歎道。 

  那女將的臉「唰」地一下子紅了,揚起手中那把帶血的長槍就要當成棍子打人,可是她剛舉起來,還沒打呢,張揚已經以手護頭閉著眼睛躲閃了。 

  「剛才那番話還像個男人,誰知道就會說些讓人羞的話。」女將好笑地將高高舉起的長槍輕輕地放下,沒好氣地嗔道。 

  「你叫什麼名字?」女將打量了張揚一番,問道。 

  「在下……在下乃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後。姓劉,名揚,揚帆起航的揚,字……字嗎,表字如一,始終如一的如一。」張揚揚起臉仰望著馬上的美人,腦海中突然閃過劉備那句話「我乃漢室宗親」。 

  就是劉備那句「我乃漢室宗親」,可是榮獲了歷史上宣傳類的最佳創意獎啊。就是憑著這句話,劉備第一次見面就收了關羽張飛兩元超一流猛將。之後,讓數貴族巨賈,千里之才,奔相投靠,這句話居功至偉。 

  既然來到了三國,那就給自己一個好的起點,也為以後的奮鬥之路增添一些資本。如今是個消息十分閉塞的時代,加上兵荒馬亂,想查明一個人的身份簡直比登天還難。 

  於是張揚靈機一動,就把自己的姓給改了。但願這句話能讓這美女大將肅然起敬,下馬就拜,哭著喊著要歸順自己。 

  豈料這美人聽了張揚的話,略一詫異,沉思一刻,板起秀美暇的小臉道:「漢室宗親?若不是你們這些漢室宗親專權,與十常侍這些閹人爭鬥不止,天下豈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看看你們乾的好事!」 

  張揚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壞了,遇到一個極端分子了!」 

  「小姐,不能隨便相信他的話,如今世道騙吃騙喝的那麼多,我們得小心。看這人實在不像高官大族子孫,捉回去也值不了幾個錢,頂多是個浪費糧食的半吊子苦力,還是——」女將身邊的馬上是一個,眉清目秀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雖然他也帶著小一號的盔甲還配著腰刀,可張揚一眼就看出她是個豆蔻少女。 

  很明顯,沒有喉結,聲音太清脆,而且臉蛋肌膚太白嫩,哪有這樣的少年啊。雖然年紀小了些,身體還沒有張開,也不如女將颯爽俊美,可再長兩年,也一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她瞥了一眼張揚,小聲提醒道,然後粉嫩的小手做了個切的姿態。 

  「我知道了。」女將細長的眉毛一挑,有些不悅地回答道,然後小聲道,「曉蝶,去看看曉娥那邊繳獲統計完了沒有,我們得快些趕回去,不然遇到官軍就麻煩了。」 

  「喏!」曉蝶奈地抱了抱拳,然後提起韁繩,掉轉馬頭,秀美的小腿一踹馬肚子,緩緩加速遠去了。 

  「話不能這樣說啊,雖然我的那些同宗們確實幹了不少壞事,禍國殃民崩壞社稷,怎麼罵都成。可不能以偏概全,把我這個漏網的好人也給算進去了啊!」張揚什麼也沒聽清,見女將吩咐完了正事,接著剛才的話題訴苦道。 

  美人看著張揚那苦瓜臉忍俊不禁,可卻忍住笑,板著臉道:「肉食者鄙,這句話你聽過?說的就是你們這些專門魚肉百姓,一輩子也不幹一件好事的碩鼠。收刮吃喝你們在行,其他的一概不行!這不,天下一亂,還不是要靠我們這些小民殺敵平亂?」 

  「在下雖是漢室宗親,卻沒有機會魚肉百姓啊。說實話,在下這個皇親國戚做的也忒窩囊了些,連平常的百姓還要不如。看看我這身行頭,就知道在下並非肉食者。還請將軍不要誤會——」張揚一抱拳苦笑道。 

  女將用那雙明媚的眼睛打量了張揚一下,奇怪地問道:「你的頭髮怎麼這麼短,不知道髮膚受之於父母,不可隨意毀壞的嗎?」 

  張揚心裡一緊,腦袋迅速運轉,最後才苦笑道:「在下何嘗不知啊……」 

  「喔?」女將奇道。 

  「在下本是涿郡人,一直耕讀為業,一面求取功名,一面侍奉雙親。卻不想,數月前,黃巾餘孽侵入,他們殺人劫掠,惡不作。當時在下恰好外出訪友,躲過了一劫,可等回來時雙親已經全都慘招毒手。家園被付之一炬,唯有的兩個親人也離我而去,天下之大,再也沒有我容身之處。心灰意冷之下,我就剪了頭髮想皈依我佛。可是我跑了好幾個寺院,都是人滿為患糧食不足。他們自己都在裁減人員,如何會收下我。奈之下,我只得隨著流民四處飄泊。各處官府見到我們不視為瘟疫,驅之不及。而且在下聽說徐州陶公愛民如子,治下黃巾絕跡,人人安居樂業,所以大家就在我的鼓動下,一路輾轉跋涉歷時三個多月,終於走完千山萬水,趕到了徐州境內,卻不想,在徐州也遇到了黃巾。我是被將軍給救了,可是我這些可憐的同伴卻……」 

  說完,張揚望著橫死在不遠處的老少,露出一副苦澀的表情,哀嘆連連。這倒不是裝的,畢竟他生活在安定的時代,人命大於一切,見到這麼多辜的生命親眼從自己眼前消失,心裡如何不酸楚。 

  「你也真夠倒霉的,想做和尚都做不成……」女將軍輕輕嘆道,但看不出什麼同情的神色。 

  就在這時,遠處馳來兩騎。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說張揚可能假冒身份的曉蝶,而另一個長的與她一模一樣,實在難以分辨,想來就是她的孿生姐妹曉娥了。 

  「小姐,俘虜兵器財物已經收繳完畢,現在我們是否該回去了?去的久了,老爺怕是要擔心。」當駿馬行到女將身邊時,孿生姐妹猛地雙腿夾住馬身,一拉韁繩,馬兒嘶鳴一聲人立而起。然後雙雙翻身下馬,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幾乎是同時的。 

  這時,其中一個少女看見立於自家小姐馬前的張揚,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馬上把一份羊皮雙手奉給自家小姐。那女將攤開羊皮,一雙電力十足的丹鳳眼微微一凝,漸漸忍不住露出了喜色,將手裡的羊皮往馬背上的背囊里一塞,爽朗地笑道:「這一仗繳獲頗豐啊,回去爹爹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些負傷的人怎麼辦,也要帶回去嗎?」曉蝶道。 

  女將眯起漂亮的丹鳳眼,在馬背上傲視眾生般地望了望遠處,雲淡風輕地淡淡一笑:「帶回去幹什麼,如今亂世,葯比糧食還貴,我們不僅要花大本錢救他們,還要給他們吃飯。救了他們我們自己的弟兄就要餓肚子了。去。」 

  「奴婢明白!」曉蝶小臉一肅,抱拳沉聲答道。然後她抱住馬的脖子,像一隻靈巧的猴子一樣,躍上了比他高得多的沒有馬鐙的駿馬,然後揚鞭而去。 

  張揚望著馬上杜鵑花一樣嬌艷的人兒,那水一般純澈的眼眸里能倒映出人影兒來,卻沒想到她能下狠心,將這些孤苦依的傷者拋在野外,讓他們自生自滅。 

  然而,她們做的比張揚想的還要絕! 

  張揚放眼望了過去,只看見遠處曉蝶拉住馬兒,指手畫腳說著什麼,然後那些騎兵轟然答應,然後掄起手中的刀槍,對著那些倒在地上呻吟的人情地砍殺起來,包括那些沒有頭戴黃巾的難民。一時間血肉橫飛,流血漂泊。 

  張揚看的呆住了,就象石化了一般,半晌一動不動,眼睛直直地望著看著前面屠殺的場面。 

  「我以為你只是將他們扔在這兒不管了而已,沒想到你卻殺了他們……」張揚失魂落魄地呢喃道,一個救他性命,長得像天使一樣,笑的比花兒還美的少女,轉眼間就完全顛覆了張揚心中的形象,變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絕不眨眼的女魔頭! 

  「怎麼,我做的有什麼不妥嗎?」女將笑靨如花地說道,那股清純與妖冶並存的美讓人忍不住心旌直顫,可是看在張揚眼中卻比惡魔還要恐怖。 

  「不妥,非常不妥,天大的不妥!他們已經重傷在身,就算治好了也多半是殘疾,對你們沒有絲毫威脅了。你不救他們只能說你們沒有同情心,我不怪你們。可是,你殺了他們,我卻看著噁心!」張揚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對著女將雙目欲裂地大吼起來。 

  「找死!」不只是曉蝶還是曉娥,見張揚如此囂張,淡眉一挑,手中的腰刀「噌」地一聲拔出,毫不留情地探下身體就向張揚的脖頸處砍去。 

  眼看張揚就要人頭落地時,那女將突然喝道:「曉蝶,住手!」 

  曉蝶手為之一頓,明晃晃的短刀堪堪與張揚的脖子親密接觸,張揚只感覺一股寒氣從頭到腳向他襲來,使得他渾身直打哆嗦。 

  看著雙手抱著頭,渾身發抖的張揚,女將哂笑道:「我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呢,現在看來也是怕死的很啦。沒有本事就不要多管閑事,我能救你性命,就能再收回來!不過廢船還有三斤鐵呢,我們吳家堡缺少勞力啊,把你抓回去,喂喂馬搬搬擂木滾石還是行的。」 

  「是不是若是我如今渾身重傷,你也會毫不留情地一刀砍了我?」張揚放下抱著頭的雙手,凝視著高高在上的美人質問道。 

  「沒錯!有用的都帶回去,受了傷帶回去也救不活的自然是殺了。你看他們那個樣子,活著也是受罪,給他們一個痛快,也是為了他們好,早死早托生,這樣一個不是人的世界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女將很不以為意地說道。 

  「若我不想跟你回去呢?」張揚眯著眼睛冷笑道。 

  「這可由不得你了。等到你有本事把我捏在手裡的時候,再跟我說這些話,現在你就老老實實跟我回去幹活。你身子骨雖然弱了些,可是年輕啊,在皮鞭下鍛煉兩年,肯定能成為一個好把式!哈哈哈哈……走,回家!」女將似笑非笑地瞥了張揚一眼,仰天哈哈大笑,然後一揮手中帶血的長刀,豪爽地喝道。 

  「回家!」 

  「回家!」 

  馬隊的漢子紛紛附和地歡呼起來。 

  女將張開雙臂,響亮地揮了一下馬鞭,背後火紅的披風迎風招展,如瀑的秀髮在肩后飛揚浮動。人如烈火,馬如熾焰,她就像一朵盛開的杜鵑花,炫目極了。 

  「女魔頭,你叫什麼名字,給我時間,我一定能把你捏在手裡!」張揚望著紅雲般遠去的美人,吼叫道。 

  那女將騎術精湛,單手持槍,一手提著韁繩,在馬背上安穩如步行。她聽見背後張揚的叫吼,好笑地轉過頭,清脆地笑道:「我叫吳娜,是殺人魔王吳起的後人!有本事就來,我等著那一天呢!」 

  說完,幾十匹一樣渾身赤紅的烈火騎尾隨美人兒而來,滾滾紅塵中,匯成一道驚天動地的洪流,直達天際。 

  一騎紅塵,救了張揚,卻又將張揚帶入了更加痛苦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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