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遇仇人廖化設伏
這次吳家堡的指導思想是空手套白狼,空手而去,滿載而歸。出動時五百人馬,到回來時至少帶著五六千俘虜收編的人馬而歸,絕對不打吃虧的仗!
當然如今整支人馬只有張揚吳娜知曉其中的算計,陶宇問及為什麼才出動這麼點兒人馬,吳娜自然是按照張揚早就準備好的說法「一次出動太多,恐怕會被黃巾賊密探察覺,神鷹突降一舉破敵才是上上之策」,陶宇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想起昨晚吳列吳娜離去之後,張揚在房中好好地調戲了那對美麗雙姝一番,雖然不曾真的破瓜,但是摟摟抱抱、熱吻纏綿還是免不掉的。
張揚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純潔了,看著被自己撫弄的媚眼如絲嬌喘吁吁的姐妹花,張揚心中不住地告訴自己,她們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幼女(雖然發育的頗為壯觀了),在後世不過是初一的學生,如今要了他們萬一暗結珠胎,在衛生醫療條件很惡劣的古代,對於身體發育很不完全的她們,生孩子疑是風險極高的。可不能為了自己的一時之快,害了她們啊。
所以張揚縱然是獸血沸騰、下體劍拔弩張,也是始終不再越雷池半步。不過在張揚的指導和好言哀求,曉蝶終於紅著臉含羞答應,肯用那粉嘟嘟的櫻唇、靈蛇般粉嫩的雀舌,替張揚美人吹洞簫。
極度的銷魂之後,張揚睡的很香,一覺睡到大天亮起來是神清氣爽,渾身上下一萬個毛孔不舒暢。
吻別一對姐妹花,張揚這才踏上東征之路。
「娜姐姐,前面就是木駝嶺了,趕了一上午的路了,大家一定又累又餓,還是歇歇。」天氣出奇的晴朗,而且沒有一絲風,縱然是深秋了,陽光依舊火辣。陶宇滿頭大汗,眼冒金星,忍不住對吳娜說道。
這一次出動的馬匹不過一百多匹,都是輕裝上陣,就連隨身的乾糧飲水都只有兩天的。五百多人,一百匹馬就這樣輪換著騎保持體力。這樣大半都是兩條腿走路的行軍速度當然不快,早晨出發,到如今約兩個時辰,翻過四道嶺,跨過六條河,走走停停,一上午也走了不到二十里路。
吳娜望了一眼,伏在馬背上臉色慘白汗流浹背的張揚,還有那些不住地用手扇著風酷熱難當的屬下,聽著不遠處嘩嘩的水聲,點點頭道:「好,就在木駝嶺歇息一下,一刻鐘后動身,爭取晚上趕到山羊嶺!」
眾人轟然叫好,紛紛脫下早晨出門時穿上的厚實布衣,爭先恐後地往河邊奔去。
吳娜也在跳下馬,望了一眼十分堪憂的張揚,裝作很隨意地問道:「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當時我爹同意你跟著,我就擔心你吃不消。看你這樣子,恐怕走不到徐州,舟馬勞頓就能讓你掉半條命……男子漢就該有男子漢的樣子,就算是讀書人也該強身健體啊,君子六藝可是包括騎射的!不會騎馬射箭,要是遇到危險連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保護不了,就是軟蛋廢物!」
張揚虛弱地點頭稱是的時候,陶宇也是摸摸頭,呵呵地笑著。
而此時,就在木駝嶺不遠處一片山石枯草之中,埋伏著不下上百人馬。他們穿著打扮極其雜亂,有的穿著文人的長衫,有的穿著漁民的短褐,有的穿著布料精美穿在身上卻不倫不類的綵衣,而有的則是女人的衣裙!
不錯,這時一群佔山為王、四下劫掠,做本買賣的土匪!他們這身行頭也大多是從被他們搶劫一空、**之後殺死的客商路人身上扒下來的,其中有些衣服上還帶著乾涸的血跡。
伏在最前方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後面的是兩個頭戴黃巾的大漢,其中一個尖嘴猴腮很是陰損怕人的三十幾歲的叫杜遠,是這隻土匪隊伍的大當家,他身邊那個二十多歲很是魁梧有力的漢子叫廖淳,字元儉,襄陽中盧人,本是被裹挾加入黃巾,黃巾迅速衰敗之後,就跟杜遠一起落草,在木駝嶺拉扯出一隻千把人的隊伍,日子過的還算滋潤。後來,他覺得自己淪為草寇,辱沒了祖宗的名聲,於是改名為化,是為廖化!
杜遠嘴裡咬著一根巴根,小小的眼睛貪婪地望著遠處張揚一行人,那麼多馬匹在這年頭,尤其是缺馬的徐州,可是稀罕貨。只要找好主顧,將這批貨出手,就算不開張也能逍遙自在好長一陣子。
尤其是當他看見一身紅衣勁裝,正溫柔地用手撫摸著愛馬的腦袋,跟象龍寶馬低頭親昵的吳娜時,杜遠的一雙小眼睛頓時一縮,然後射出貪婪的目光,呢喃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人,還是個能騎馬射箭的……她那臀兒又圓又翹,腿兒筆直細長,胸脯飽滿結實,小蠻腰一定很有力道……能將這樣一匹不羈的小野馬騎在身子底下,聽著她那銷魂的討饒,一定是這人間最快活的事情了。」
杜遠美美地想到,就聽身邊的廖化說道:「杜大哥,這女子我認識!你還記得約一個月前,我帶著人夜裡搶收前面那片粟米,與一伙人不期而遇,我們大打出手,最後我們折了很多弟兄,落敗而逃?」
杜遠聽了點點頭,道:「自然記得,當時大賢良師座下管大將軍東山再起,在徐州地界好不威風,可是徐州一亂,經過我們這兒的客商路人就少多了。我們不得已,才擱下面子自己動手去收割地里的粟米。可是卻不想,我們攔路搶劫有人管,連這粟米也有人跟我們搶。我們損失了五十多個弟兄,而你肚子中了兩槍,連腸子都流出來了,要不是你命大硬挺過來了,這會兒都入土為安了。」
「當時那伙人就是這女子領來的,差點將我一槍開腸破肚的也是這個女子!」廖化沉聲道,想起當晚那兇險的一戰,廖化不由地打了個冷戰。
「以元儉的身手竟不是這女子的對手?」杜遠大驚道。
「說來慚愧,事實的確如此……那女子槍法如神,一槍刺出快如閃電,槍頭探動虛影重疊,根本分不清楚真正的槍頭在哪裡,加上是在月光下視線不好,所以交手不到三招我就敗了。要不是她心殺我,我這條命早就沒了!」廖化苦笑著點點頭道。
杜遠的神色不由地凝重起來,他知道廖化絕不會說假話,何況當時廖化的確是命懸一線,加上他們缺少好葯,有沒有郎中,要不是廖化命硬,還真挺不過來。
杜遠一雙毒蛇一樣的眼睛盯著紅衣紅馬稱托著雪肌嬌顏、美的讓人窒息的吳娜,又看著那一披匹正在河邊安逸地喝著水的駿馬,杜遠實在法容許自己放過這難得的肥羊!
他思慮再三,最後還是貪婪戰勝了恐懼擔憂,心一橫決然道:「富貴險中求,如今世道維艱,連我們這些山匪的日子也不好過,放過這樣一隻肥羊,就算我答應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可是,杜大哥,那女子實在厲害啊,這樣白白讓兄弟們送死,實在不值啊!」廖化苦勸道。
「元儉,你是不是那次差點送命之後,就被嚇破了膽子,連男人的血性都沒了?」杜遠譏笑道。
「杜大哥哪裡話,廖化這麼多年九死一生,怎麼會怕死。廖化隨大哥輾轉到徐州一年多來,哪次對陣不是沖在最前頭的,何曾惜死?!我勸杜大哥不要貿然出手,不過是不想讓兄弟們做謂的犧牲罷了!」廖化臉脹的通紅,正義凌然地說道。
杜遠看著目光灼灼的廖化,目光閃爍不定,他深知論武功論領軍打仗他都遠不如廖化,可是廖化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廖化此人忠貞不二,對他死心塌地。可以說如今杜遠的大當家地位全靠廖化拼殺保下的,他自然不會真的跟廖化交惡。
最後杜遠的臉色迅速變得和藹起來,他拍拍廖化的肩膀,笑道:「大哥剛才說的有些過,元儉不要在意啊……不過,元儉你看,他們不過五百人,而我們卻有一千五百多兄弟,是他們的三倍。就算那女子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在千軍萬馬的對戰當中,中的什麼大用。加上若我們以逸待勞,再突然殺出,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定能大勝而歸!」
杜遠見廖化還在低頭沉思,猶疑不決,笑著說道:「有了這一百匹馬,論是我們自己用,還是出手賣掉,都將極大地增強我們的實力,做下這一次的收穫比起我們這一年加起來的還要多!機會難得,丟掉了不僅可惜,而且兄弟們也會認為我們膽小怕事,就會離心離德,這隊伍就不好帶了!」
廖化果然動容,杜遠心裡一喜,又繼續道:「既然是這女子害的元儉差點兒丟了性命,今天我就將這女子擒了來,讓她在床上任由元儉撻伐,讓元儉好好出口惡氣!」
「二當家,大當家說的對啊,這一票論如何也不能放過,我們要替二當家和當日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啊!」說話的是一個不過十七八歲還顯得很稚嫩白皙的少年,他雙眼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叫二虎,是一起當黃巾時就出生如死的兄弟,如今忝為三當家。他不時地瞥著遠處的紅衣美人,前些年他還小不知情愛滋味,加上地位低,每次掠奪來的女子都是大人物享用。如今自己佔山為王,也搶過不少女人,可是那質量實在說不過去,大多是四五十歲的醜陋老婦人,可是正是少年饑渴時的他還是忍不住偷偷「享用」了,雖然很噁心,但干那種事時的快樂卻是深深地撕咬著他的心,讓他對女人越發的渴望。
可是最後徐州大亂,路過此地的老太太也沒了蹤影,讓三當家憋得好生難受。
而此刻眼前明艷的讓天上的雲霞都失去了顏色的美人,徹底讓他心底積壓的慾望爆發了,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好看的女人睡覺。縱使首先輪不到他,可是等大當家二當家享用完,總該輪到他了,他不介意他是第幾個的。
「好,不過一切行動都要聽我指揮,我說進就進,我說退就,絕不容許違令,否者嚴懲不貸!」廖化終於動搖了,可是毫不示弱地聲明道。
「元儉放心我只管兄弟們的吃喝拉撒,打仗一力元儉做主,就是我也權干涉!」杜遠笑著說道。
廖化點點頭,沉聲道:「此地地勢不夠險要,不宜設伏。通知寨中兄弟們悄悄潛行,到前面十里處的吳起谷埋伏,準備好陷阱滾石,必要時可以用火勢助陣,必要一戰必勝!」
廖化鎮定自若有條不紊地調度著,頗有大將的風采。
而此刻歇息完畢,張揚等人也要動身了。
「前方要到什麼地方啊?」張揚剛出發,就關心下一站到哪裡歇息了,體質實在讓人憂慮。
吳娜白了張揚一眼,帶著自豪笑道:「前面就該到吳起谷了。那可是我祖上一戰成名的地方。話說……」
吳娜講起祖上的兵威,自然是滔滔不絕,最後得出這個山谷的歷史淵源。
「吳起,孫武,他們是同一時代的人,又都被人稱為兵聖,哪個更厲害一些呢?」張揚問道。
「當然是我祖上厲害。我祖上攻不克戰不勝,功勛封侯。而孫武不過是寫了一本《孫子兵法》,才被後人記住的,就像你們這些六體不勤,上不了馬開不了弓的書獃子,怎能跟我祖上比?」吳娜鄙夷地瞥了張揚一眼,卻不想連身旁的陶宇一塊兒給罵了。不過陶宇被她虐待的都免疫了,而且是越虐待他越是獻殷勤。
而不知道,此刻「蜀中先鋒大將」廖化,卻在吳起谷不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