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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劉表的知己

  第五章 

  張揚令黃忠、廖化等人掩埋死者,救治傷者,然後篩選出願意投降追隨的精銳,其他的一概就地遣散。 

  但是卻不想,從這些俘虜口中得知,方才被黃忠一箭射殺的李奇只是他們的二當家,大當家裴元紹外出談生意去了,要到明日才能回來。 

  「談生意?土匪不是做本買賣的嗎,怎麼也成了低買高賣的生意人了?」張揚不由詫異地說道。 

  廖化聽張揚這樣說,神色不由地一窘,不好意思地摸摸頭笑道:「主公有所不知啊,前些年末將在木駝嶺落草為寇時,也是這樣的生意人啊。」 

  「喔?」張揚等人都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廖化,曉娥曉蝶少女心性,更是兩眼放光地盯著廖化,等著聽廖化那有趣的往事。 

  廖化看著大家目光齊聚他的身上,有些尷尬地乾笑兩聲,又看了一眼同樣好奇的劉表,這才說道:「當年我和杜大哥……在木駝嶺為寇,劫掠過往的路人行商,若是吃食衣料就當眾分發了。但是又是也會劫到一些值錢的東西,比如珍珠,馬匹,絲絹等,貴重但不如酒肉好用的東西,我們就會秘密入城去尋找買家,把手裡的東西換成錢,再採買些米糧油鹽帶回去,這樣弟兄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些……呵呵,讓大傢伙兒笑話了。」 

  眾人一聽都忍不住輕笑起來,張揚也是笑意盈盈地安慰道:「元儉,過去那也是為生活所迫,既然投到了我的麾下,那以往的種種就翻篇兒,不提了!……嗯,裴元紹,這個名字似乎在那兒聽過……」 

  說著,張揚就略有所思地思慮起來。周倉這時輕輕上前,向張揚一抱拳朗聲道:「師父,裴元紹這人我認識。當年我入伙之前,曾和他一起給大戶人家做長工。後來黃巾破了城,我們就失去了聯繫,一晃也有六年多沒見面了,卻沒想到他自己落草成了山大王。」 

  張揚一聽裴元紹竟然是自己徒弟的舊友,有些詫異,廖化等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就聽周倉繼續說道:「這個人很講義氣,性子也直,是個不錯的人,跟我也很談得來。他呀,就有一頭不好……好色……」 

  看見周倉扭捏的模樣,眾人哈哈大笑,廖化笑道:「這也不算什麼大毛病,男兒本色嘛。只要人好,花心些也沒啥!」 

  周倉苦笑道:「當年我跟他做兄弟時,每個月的工錢剛到手就被他拿去逛窯子吃花酒揮霍幹了,常常還要我來接濟他……」想起當年好友每次回來一身胭脂味,雙腿發飄扶著牆進屋的往事,周倉忍不住輕笑出了聲。但是很快地他的笑容不見了,嗓音變得低沉起來。 

  「後來,他看到東家的二小姐好看心思又單純,就偷偷地跟二小姐勾搭上了,還把二小姐肚子給弄大了。紙里包不住火,東家知道后大發雷霆,要將他棒殺,二小姐前去勸阻,被她爹急怒之下失手給打死了。當我把他救出來之後,勸他不要輕舉妄動,而他悲憤之下,竟打昏了了我,趁夜色潛入府宅之中殺了二小姐父母一家十幾口,然後在牆上留下了『你殺我愛妻,我殺你全家』一行血字,就亡命天涯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眾人聽了不由地感嘆裴元紹命運多舛,愛情的凄婉。 

  「他倒是個痴情的人,也是一個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的好漢子。」張揚看著眼圈微紅的姐妹倆個,由衷地感嘆道。 

  「只是……只是我們如今趁他不在家,跟他的部下血戰了一場,殺了他們七十多個弟兄,傷了不下一百,更是把他的二當家給弄死了。若是等他回來,如何面對他?」周倉想了想,苦笑連連地看著張揚。 

  張揚看著一具具正在往大坑裡放的屍體,還有一大片躺在地上哀嚎連連的傷兵,也是眉頭緊鎖:「本想通過飛豪(周倉的表字,史書上實在找不到,只好自己編一個了)結識他的,卻不想……」 

  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的劉表,張揚忙說到:「景升兄不要誤會——」 

  劉表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如一不必介意,老朽能平安地路過此地就心滿意足了。而且人死不能復生,我的那些隨從已經去了,再多殺人也不濟於事,還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少些殺戮。」 

  張揚感激地看了劉表一眼,然後轉身對周倉說道:「裴元紹此人倒是可交……而且今日看樣子也找不到去處了,還不如到裴元紹的營寨歇一晚,明日等他回來,咱們開誠布公,該賠禮的賠禮,該道歉的道歉,也算是有個交代了。不知飛豪意下如何?」 

  周倉點了點頭:「我這就叫人去安排。」然後轉身就走。 

  周倉找到他們的三當家白喜,在說出了裴元紹的一些鮮為人知的秘辛往事之後,白喜終於相信周倉就是,他們大當家常在酒席上提起的那個周兄弟。 

  有了周倉跟大當家的關係,剛剛血拚了一場的雙方關係迅速好轉,張揚當眾宣布釋放俘虜,然後一起沿著隱秘的山道,上了裴元紹的營寨歇息。 

  這些土匪見周兄弟的人如此豪氣大度,不禁欽佩不已,彼此之間寒暄了幾句,互相誇讚了幾句,「你們真的很厲害,那弓箭射的跟長了眼睛似地,還有那長矛一捅一個洞!」 

  「你們也不差,很勇敢呢!」 

  然後周倉和白喜組織兩方人馬都拿出好東西共享,一起吃酒吃肉,一起圍坐談天說地,雙方關係迅速升溫。 

  張揚是貴客,被白喜安排暫時住在他的房間里,而白喜自己住剛剛「仙逝」的二當家李奇的房中。其他的兄弟則另有妥善安置。 

  白喜的房間是個很雜亂的房間,裡面除了一地的雜物和厚厚的灰塵,床上更是亂成了狗窩,讓曉蝶曉娥收拾了一個時辰才把屋子收拾的像個樣子。 

  「將軍,那個……跟不好意思啊,我們都是粗人,身邊又沒有女人,你們不知道大當家的最厭惡這個了……嗯,慢待了將軍和弟兄們,還望將軍海涵啊。」白喜看著門外堆積如山的灰塵和垃圾,再看著滿臉灰塵的兩姐妹,乾笑了兩聲,連連賠理道。 

  「能有個地兒過夜就不錯了,反倒是我們打攪了各位。」張揚客氣地跟他說道,白喜連道不敢,然後這才離去。 

  「你們兩個快去洗洗,都成小花貓了。」張揚親昵地捏了捏她們的鼻子笑道。 

  曉蝶臉一紅,反倒是曉娥膽大向張揚吐了吐舌頭,拉起姐姐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兩姐妹剛出去,就見劉表出現在門口。 

  「如一,老哥能進來坐坐嗎?」劉表探著身子看著張揚,用商量的語氣輕聲問道。 

  「當然!景升兄請坐!」張揚忙出門將劉表請進來,搬來一個座墊給劉表,兩人就席地而坐喝著乾澀的茶水,開始閑聊起來。 

  「景升兄,我看你身帶官印官府,似乎是要去上任啊,不知景升兄是要去哪裡高就啊?」張揚放下杯中苦澀的水,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澤看著劉表問道。 

  劉表似乎也喝不慣這似乎是鹽鹼地的水,聽見張揚相問,他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向張揚一拱手,頗為奈地答道:「老哥我這時要去荊州啊。」 

  「喔?」張揚一詫異,沒想到如今劉表就要去荊州了,不禁有些恍然,看來劉表就要發達了,荊州之王很快就要誕生了。 

  看著張揚迷惑不解的表情,劉表臉上的苦澀更加深重:「如一不知,表當年因為黨錮之禍,被破逃亡,後來被大將軍何進召回,任北軍中候。卻不曾想,不久大將軍就被宦官謀害,後來更是有董卓禍亂朝綱。表悲憤不已,只是表既萬夫不當之勇、統軍討伐逆賊之能,也奇謀運籌之智,但為了保全有用之身,期待有朝一日除賊以雪國恥,只得忍辱負重苟且偷生至今日……」 

  「景升兄不必自責……」張揚安慰道,但心裡卻是鬱悶到,你答非所問啊。 

  就見劉表依舊用沉重的聲音說道:「不想半月前,武陵郡守矯詔指使長沙太守誅殺荊州刺史王睿,致使荊州主,亂賊紛起,民不聊生。而董卓不知出自何等用心,竟然向陛下上奏,讓我出任荊州刺史……我本不欲赴任,生怕落下跟國賊溝壑,淪為國賊走狗的罵名。可是一想到若是表能掌管荊州千里沃野,數百萬百姓,苦心經營數年,操練十萬甲士,儲備百萬穀米,然後揮師勤王,不比整日守在洛陽看著宮闕淪入賊手悲苦來得強,於是——」 

  說到這裡,劉表依稀有了淚光的眼睛頓時一瞪,放出奇異的光彩,緊緊地看著張揚沉聲道:「於是,表就懷揣著印信官衣,不顧戰火連天盜匪載道,日夜兼程南下奔赴荊州——如一,老哥的苦心你明白嗎?我不是董卓的人,不是他的走狗,我是漢室宗親,是大漢朝的忠臣!」 

  張揚看著情緒激動的劉表,心裡也不由地感慨,此時的劉表果然是個意志堅定的大漢捍衛者,雖然最後落了個「固步自封,不思進取」的笑柄,但是此時的劉表卻是一個激進的鬥士,為了大漢王朝不惜忍辱負重的隱忍的鬥士!拋開對歷史上劉表的成見,此刻的劉表卻是讓張揚產生了一眾油然而生的敬意。 

  張揚沒有迴避劉表灼灼的目光,而是堅定地握住他的手,誠懇地說道:「景升兄才是大漢真的忠勇之士。就算如今你不被世人認同理解,但終有一天他們都會明白你為大漢所做的一切的!世人都以為那些口口聲聲罵董卓是逆賊,口口聲聲都是為大漢效死的人才是忠臣,卻不知幾人能做到?反而是景升兄沒有豪言壯語,沒有矯揉造作標榜自己,而是用拳拳之心,用隱忍和行動來拯救大漢。景升兄必將名動天下,在大漢史書上留下重重的一筆,豈是那些只會說空話的軟骨頭、死腦筋能比的!」 

  劉表激動而欣喜地拍著張揚的手,嘴唇哆嗦了幾下,竟然哽咽著留下了感激的淚水,張揚分明感受到了他身體在顫抖。是找到知音的顫抖! 

  「如一,老哥終於找到明白我的人了……我……我好高興……真的……」劉表語倫次地哆嗦著,說著說著竟然又哭泣了。 

  張揚只得溫言安慰劉表,就在這時,已經抽時間洗了個澡換了套潔凈衣服的曉蝶曉娥牽著手蹦蹦跳跳地進來了,還沒入門就傳來了曉娥那清脆婉轉如黃鶯鳴唱的呼喚:「相公,你看我和姐姐給你帶什麼來了?」 

  待她們看見屋子裡有客人,想起方才肆忌憚的親昵說笑,忙向劉表很有禮貌地欠了欠身到了萬福,然後曉蝶在茶几上擺上一個大托盤,把手裡用木杈子插著的那隻烤的嫩黃流油、香氣撲鼻的大個頭山雞輕巧地放在托盤裡,然後自袖子里抽出一把精緻的小匕首,當著劉表張揚的面,飛快地把山雞片成輕薄的雞肉片兒。然後在兩人面前各擺上一副小巧精緻的白瓷碗和一雙竹筷子,而曉娥又鬼斧神差般地從衣袖中拿出來一個小巧如甜瓜般大小的酒罈子,向張揚做了個鬼臉,這才放下酒,和曉蝶一起向兩人行了一個禮,乖巧地邁著蓮步輕步離開。 

  在兩女帶上門的那一刻,劉表這才問道張揚:「她們都是如一的內眷?」 

  張揚點了點頭,劉表羨慕道:「如一好福氣啊,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張揚此刻眼前不由地浮現出吳娜那張宜喜宜嗔的笑臉,心中不免為之一酸,看見劉表關切的神色,他忙恢復了神色,笑道:「實不相瞞,她們姐妹身世悲苦,幾年前全族遭變民洗劫,若非好心人相救挽留,她們姐妹早就凋零在這亂世中了。後來,我去徐州結識了她們主家,主家將她們送與小弟。處的日子久了,小弟覺得越來越喜歡她們,離不開她們,就決定娶她們為妻。只是她們是哪家的小姐……那一定是她們一生中最不願提起的夢魘,她們既然不願意說,我又何必去提?我喜歡的是她們的人,又不是她們的出身。只要她們能快樂開心滴生活著,她們是誰,以前是貧是賤又有什麼關係呢?」 

  劉表深深地看了張揚一眼,讚歎道:「如一,也是性情中人,實在讓人敬佩。」 

  他們卻不知門外兩個姐妹花,相視而望,幸福地留下了淚水。 

  張揚謙遜地輕輕一笑,也沒有否認劉表對他的誇讚,想起曉蝶曉娥,再看看劉表身邊就他自己,不免有些奇怪地問道劉表:「景升兄,你此番去荊州上任,必將長久在荊州居住,為何不攜見卷一同前往,也省的每年省親的奔波和平日的相似挂念。」 

  見到劉表臉色頓時變得沉鬱起來,張揚忙抱歉對劉表一笑,輕聲問道:「莫非是董卓不放心景升兄,而扣留了景升兄的家眷在洛陽為質?」 

  劉表凄然一笑:「也不全是……在聽聞我決意前往荊州赴任之時,吾妻就懸樑自盡了,而我兒劉琦因在襄陽求學三年沒見面了……我妻一定是恨極了我,以為我投身國賊董卓身下,成了他的走狗了……她恨死我了,連一封遺言書信都不曾留下就走了……」 

  說完,劉表竟然像個孩子一樣誤地哭了起來,然後握住那個小巧的酒罈子仰起頭就是一通猛灌,嗆得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張揚忙起身上前替他輕拍著後背,安慰道:「或許嫂夫人是怕被董卓鉗制,而束縛了景升兄的手腳呢?」 

  劉表一聽,身體猛地一顫,然後目光直直地看著張揚半晌,看的張揚心裡發毛的時候,就見劉表突然突然又哭又笑地呢喃道:「原來晴兒並沒有怪我,她是為了怕我放不下她才自尋短見的……晴兒,你真傻啊!」 

  看著劉表辛酸地又哭又笑,張揚想起自己跟吳娜那段疾而終的戀情,不免也是心生惻然,心頭不是滋味。 

  「既然知道了嫂夫人的良苦用心,景升兄更該發奮圖強,爭取早日剿滅國賊,替天下人替嫂夫人報仇雪恨啊!」張揚怕劉表傷心自責過度壞了身子,只要放下心中的感傷,上前溫言勸道。 

  劉表一聽張揚的話,慢慢地止住悲哭,擦了一把眼淚,感激地對張揚說道:「平生能遇到如一,真是劉表的造化。如一,既救了我的生命,又解開了我法釋懷的鬱結,這份大恩,請收受劉表一拜!」 

  說著,劉表就一捋衣袖,朝著張揚腳下就深深地拜了下去。 

  而這一刻開始,張揚知道,日後的荊州之主,就是自己能極力爭取到的盟友了。如今自己名不彰顯,並不過百,將不過十,是個浮萍水草沒有立足之地,就算能打下一片天地,沒有兩三年也絕可能。 

  曹操,袁紹,公孫,孫策孫堅等等,哪一個是易與之輩,天下之大哪一塊是主之地?想要擊敗強大的敵人,不僅要靠自己的內修仁德外修兵備,還要有堅實可靠的強援盟友啊。或許,不遠的將來,劉表是一個。 

  看著狼藉的茶几和空空的座墊,張揚陷入了沉思,卻不知兩姐妹何時到了他身邊,然後默默地依偎到張揚懷裡。 

  張揚看著懷裡姐妹花通紅的眼圈,幫她們擦去粉腮上未乾的淚痕,輕聲笑道:「偷聽了?」 

  兩女臉一紅,曉蝶咬著嘴唇,慌張地望了張揚一眼,低著頭諾諾地說道:「相公……以後婢子再也不敢了……」 

  張揚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那如花的唇瓣,摸著她可愛的丫丫髮髻笑道:「偷聽就偷聽了,只要別在外邊亂說就好了。你們是我的女人,我還不相信你們嗎?」 

  兩女這才轉恐懼為嗔笑。 

  但張揚馬上就輕輕皺眉道:「你們女孩子就是情感豐富,動不動就淚汪汪的……嗯,不過景升兄的確是聽可憐的,要不是你家相公意志力強,也忍不住流淚了呢。」 

  曉娥一聽張揚牛頭不對馬尾的說辭,不滿地撅著小嘴低下頭捏著衣角嘟噥道:「相公你明知道我們不是為那個的嘛……」 

  註:歷史上劉表前妻記載查不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世的,只好根據歷史,自己演繹了一下,希望大家能接受。嗯,這段時間阿義更新也不慢,平均每天也有七八千字,但是成績也太慘淡了,很打擊阿義自信心和創作熱情啊!加油,淳于義!加油,眾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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