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步路,一步血(四)
第十六章一步路,一步血(四)
張揚在徐厚的帶領下,來到了他的影字營統領大帳。
「主公,統領——」見到兩人過來,在帳門口守衛的士兵忙立正向兩人行禮,張揚點點頭還了禮,徐厚大步上前掀開簾門,請張揚進去。
張揚探身往裡面一望,徐厚的大帳布置得頗為干盡簡約。簡易的茶几,厚實的座墊,低矮的草鋪,還有幾口箱子,該是放著影字營的行頭。
「這裡面布置得倒是挺整潔的。」張揚呵呵笑著對徐厚說道。
徐厚恭謹地答道:「是曉娥幫屬下整理的。」
張揚點點頭,問道:「女刺客屍身在何處?」
徐厚引著張揚入內,指了指自己的草鋪,答道:「就在那兒。」
張揚望去,只見那草埔上,一床灰黑的被褥平鋪開來,但下面鼓囔囔的,該是藏著一個人。
張揚輕步走過去,蹲下身子,輕輕掀開那床一路塵土熏染已經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被褥,看見了下面那個女刺客。
女刺客已經穿戴整齊,絲毫看不出曾被人扒光過衣服。
那女刺客絕不過二十歲,很年輕。青絲鋪延開來,一張精緻的臉蛋慘白如紙,如菱般優美的嘴唇旁隱隱地有著血跡,顯然是身死時留下的。雖然已經法看到她鮮活時的風姿,但她活著是也該是一個很靚麗動人的少女。
但如今她只能靜靜地躺在這兒,成了敵人的戰利品,任由別人擺布她的肉體。
張揚將被褥丟到一旁,這女刺客一身白衣、頗為婀娜的身體邊展現在眼前。
「若是你別來尋麻煩,憑你的容貌風采,找個家世好,又疼愛你的好男人不是難事。相夫教子、恩恩愛愛,平平安安一輩子,豈不比這樣玩命來得好……」張揚嗟嘆了一聲,還是將手攀上了女刺客的衣角,將她外邊的白衣褪下,然後露出跟她覺得肉身緊緊相貼的,裡面那做工精緻的絲綢胸衣、褻褲,顯然她活著時生活很優渥,衣食不愁。而且也是個很愛美,很懂得選擇搭配衣飾的女孩兒。
張揚將這些胸衣、小褲一一褪下,一具凹凸有致很誘人的雪白的少女胴體便浮現在眼前。
雖然她已經死亡,身體自然失去了動人的瓷器般的光澤。但由於死亡時間還不長,所以還未長屍斑,依舊是雪一般的剔透暇。張揚意間觸碰到她的肌膚,雖然冰冷,但卻不失驚人的性和滑膩感。
但是再也沒有男人有機會欣賞享用她這美妙的肉體了。
望著鋪上赤*裸的女屍那慘白的容顏,緊閉的雙眼,修長的睫眉,冰冷的小手,張揚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曉蝶。
他望著女刺客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朦朧中那張陌生的臉突然變成了,那張朝夕相處、甜美溫柔,讓人又憐又愛早已離不開的小臉。
同樣的慘白如紙,同樣的冰冷如雪,同樣的雙眼緊閉,同樣再也聽不到他的呼喚,他的喜怒,也再也法睜開眼,抿著薄唇又羞又喜地看著他,柔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一種迎面撲來把他凍僵的徹骨冰寒……
「主公——您……」這時徐厚擔憂的聲音傳了來,張揚一個激靈,恍然地從幻境中清醒過來。那張臉還是那陌生的,與他心愛的人兒截然不同的。張揚這才狠狠地舒了口氣。
但是心中卻是狠狠地想道:「若是你不死,死的就是曉蝶,死的就是我了——本來還為你可憐,為你嘆息,但是對你們這種冷血的女刺客,憐憫寬容都是多餘的。因為你們不配」
張揚的目光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逡巡,但入眼之處都是細膩的肉質白光,根本沒看見什麼梅花斑。
看著張揚投來的問詢的目光,徐厚忙指了指少女那渾圓飽滿如圓月,很妖嬈的臀兒。
張揚順勢把手攀上那兩瓣柔軟的臀兒,然後微微一使勁兒,就將她的屍身翻轉過來。她光潔動人的曲線脊背的后心處,有一個觸目盡心的**,將少女胴體的完美破壞的一干二盡。顯然也就是這個在她后心處的深深的箭創,奪走了她如花一樣怒放的生命。
張揚然後往她的屁*股上一看,果然在豐盈的兩瓣之間,靠近下方深壑的地方有一片梅花一樣形狀、鮮艷妖嬈的瘢痕,就像有人專門在她的臀兒上紋身上去的梅花妝一樣。
張揚婆娑著那臀兒上的梅花,貼近了細細查看,確認了這不是紋身,而是跟胎記相似的印跡。看來是天山劍派的蠱毒刺激那些女弟子的肌理,留下的肌膚反映。
「果然——」見到這樣在武俠小說中才能見到的奇異事情,如今竟然真的看到了,很是讓張揚大開眼界。同時這也讓他對神秘的天山劍派,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促使他有機會一定要揭開它那神秘的面紗。
張揚看罷,緩緩地將被褥蓋在女刺客一絲*不掛的屍身上,然後緩緩起身,長長地舒了口氣道:「這次張濟下的本錢倒是不小啊,竟派出了天山劍派如此多的精銳刺客,直接就敢往二十倍於己的大軍陣前猛闖。能一舉擊殺我等,自然是一勞永逸,扭轉戰局。就是不幸失敗,也能激怒我們,讓我們派出大批精銳人馬窮追不捨,然後在前面埋伏人馬,將追擊人馬一口吞下。然後此消彼長之下,他們的勝算將大大增加——」
徐厚沉沉地點點頭,看著張揚說道:「還好,漢升很冷靜,沒有著他們的道兒。不然神臂營影字營折損殆盡,接下來的行程,我們就成了睜眼瞎,任由他們到處設伏偵查,我們連對抗的力量都沒有……後果不堪設想」
張揚笑著點點頭,看著徐厚道:「不錯,沒了影字營,他們擅長潛伏跟蹤的斥候,我們從發現。我們的每一步都被他們隨時盡收眼底,沒有了任何秘密可言。他們就能輕易地集結優勢兵力,在有力的天時,極佳的地利齊聚之時,狠狠重創我們。幾番下來,我們必將傷筋動骨,然後我們這支疲憊之師,還沒等過河,就被他們連皮帶骨頭,全部吞食消化了。」
徐厚點點頭,然後略一沉思,向張揚抱拳道:「如今我大軍已經過了宜陽,過了倫山再往前不過三十里,就到了洛水之濱。一旦我大軍渡河北上,那裡開闊垠,而且防備空虛,他們就算再多十倍人馬,沒有了如今的山巒地利,他們再也法阻礙我們直撲洛陽的腳步」
徐厚一停頓,沉聲道:「如今該一鼓作氣,直接到達洛水之濱——底定勝局」
張揚點點頭,還沒再說,就聽外邊有人小聲爭論。
張揚徐厚一愣,忙掀開營帳,出去一看,卻是守門的衛兵正焦急地勸阻著兩個鬼鬼祟祟的士兵。
見到張揚徐厚出來,他們嚇得臉都白了。
「怎麼回事兒?」徐厚沉聲問道,雖然他個子短小,但威嚴起來卻有一股攝人的殺氣。
「屬下……屬下……」兩個士兵畏畏縮縮,目光不知該往那裡放了,吱吱嗚嗚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張揚和氣地說道:「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想來這裡向你們統領彙報?」
兩個士兵見到自家主公和氣的模樣,他們的臉色好了些,也不那麼緊張了。
其中一個士兵擔子大些,一咬牙很了心,也不隱瞞直接向張揚拱了拱手道:「稟報主公,屬下——這裡的確有困難,需要解決」
張揚徐厚一對眼,都有些莫名其妙,張揚點點頭,示意他不要緊張,說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個戰壕的兄弟,有什麼困難,只管說了就是。只要不違背軍紀,不傷天害理,我們能解決的自然幫你解決。」
那士兵感激地看著張揚,但是眼神一動,馬上又扭捏起來,在張揚徐厚期待的目光中,他乾笑兩聲,擾擾頭吱嗚著說道:「屬下……屬下一年多沒碰女人了,快……快憋不住了……」
然後他的目光不自在地越過張揚徐厚兩人,看向了大帳門帘。
徐厚張揚兩人心裡都是一愣,馬上都明白過來。
看著自家主公和統領直直的詫異的目光,兩個影字營士兵都尷尬地低下了頭,那個膽大的士兵嘟噥道:「其實屬下在下面執行任務時,是有機會摸進村裡頭找女人睡的,但屬下知道主公軍法如山,屬下憋死也不敢觸犯……但裡面的女人卻是該死的刺客,屬下就琢磨著……一是幫主公報了仇……二是……消消火……」
「可是……她是死人啊——」張揚瞪大了眼,半晌也沒能弄清楚這個士兵的詭異邏輯。上了那女刺客,是替自己報仇雪恨了?好想法。
那士兵乾笑道:「剛死不過一個多時辰,不礙事兒的……總比憋壞了強……而且,能為主公找回場子,就是裡面是一隻死的老母豬,屬下也絕不皺一下眉頭,脫了褲子就上」
張揚趕緊打住他,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個說辭頗為機靈的年輕士兵,點點頭嘆氣道:「既然你不嫌棄,你就去,但是記住——不要聲張,不要再讓別人知道這可不是多麼光彩的事兒,說出去你一輩子都別想出頭了」
那士兵忙歡喜地作揖答道:「主公仁德,屬下沒齒不忘——」
張揚擺擺手,那兩個士兵就歡天喜地地小跑了進去。不久以後,就聽見裡面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徐厚張揚相視一眼,都是苦笑嘆息。
這真是當兵三年,老母豬賽貂蟬。何況是一個頗為誘人的少女胴體呢。
「相公,你今天……做壞事兒了?」燈下,帳中,曉娥臉色奇怪地看著張揚,眨著眼問道。那模樣,該是聽到了什麼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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