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孩子沒保住
殷驚弦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在一次商業合作上,對白鹿一見傾心。
但白鹿永遠都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爪牙鋒利,每一個人靠近都是遍體鱗傷,殷驚弦使勁渾身解數,終於得到了白鹿的垂青。
他特別高興,當天喝了酒,然後開車回家,再然後,出了車禍……
再然後,再然後,白鹿。。。白鹿?白鹿!
“啊!”殷驚弦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病房裏,他身上都是冷汗,他從床上翻下來,頭又痛起來。
他昏迷了多久?一看手機,殷驚弦才發現,昏迷了幾個小時了。
他忍著痛,從病房裏按照記憶找過去,就看到還在手術中的搶救室。
“還沒結束嗎?”他沙啞著嗓子抓著護士的手問。
護士看他臉色蒼白,滿臉擔憂,也跟著軟下語氣:“快了,病人沒有危險了,隻不過孩子沒保住。”
“孩子?”殷驚弦驟然想起他昏迷之前的事情,白鹿什麽時候懷孕了?
“她什麽時候懷的孕,我怎麽不知道?”殷驚弦聲音沙啞,他跟白鹿就睡過兩次,兩星期前,和昨天。
“一個多星期將近兩個星期吧。”護士歎息一聲,說道:“孕婦自己也沒發現,因為時間太短了,可惜了。”
殷驚弦渾身一顫。
“她還要多久才能出來?”
殷驚弦問道。
“半個小時吧。”護士說:“你去買點補品吧。”
殷驚弦腳步虛浮,從手術室這邊走出去,在走廊那站了一會,拿出手機,給屬下撥過去:“查一下我最近接受的心理治療的醫師。”
掛斷電話,殷驚弦腦子裏還在想著買什麽樣的補品,結果沒想到,就撞上了半夏。
半夏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像是一個沒畢業的女大學生一樣,怯怯的看著殷驚弦:“殷哥哥,白鹿好點了嗎?”
殷驚弦看著她的臉,煩躁的拽著脖子上的領帶。
他的記憶裏,一直都沒有白鹿的影子,所以在之前白鹿一直纏著他的時候,殷驚弦從來都當他胡說,他喜歡的應該是半夏才對,而且半夏還有他送出去的項鏈,這項鏈是一對,另一條項鏈還在殷驚弦的家裏呢。
但是今天,原本板上釘釘的事實突然出現了反轉,腦子裏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記憶讓殷驚弦煩躁不安,他一顆心全都掛在了白鹿身上,以至於半夏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也隻是冷冷的挑眉,問道:“你來做什麽?”
“我來看看白鹿。”半夏小聲說道:“今天我媽媽不是故意的,因為白鹿嚇壞我了,我媽媽才會打白鹿的,殷哥哥,你能原諒我媽媽嗎?”
原諒?白鹿都流產了他怎麽原諒!
殷驚弦眉頭一挑,喉嚨裏的火還沒等吐出來,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叫:“孕婦的丈夫過來一下。”
“孕婦?白鹿懷孕了?”半夏嚇了一跳,繼而臉色驟然淒慘下來:“殷哥哥,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碰白鹿的嗎?”
“她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麽不能碰?”殷驚弦壓不住火氣,對著半夏冷聲道:“你母親害白鹿流產的事情,我會等到白鹿身體好了之後親自找你們算賬的,在此之前,你不要再出現在白鹿麵前!”
說完,殷驚弦就跟著那邊的護士走過去。
護士引著殷驚弦走到了一個辦公室裏,推開門說道:“醫師在等您。”
殷驚弦進門坐下,壓了壓火氣,問道:“我妻子怎麽樣?”
“情況不容樂觀,估計日後不會在懷孕了。”
醫生說道:“就算是保守治療的話,恐怕也不會有很大的機率。”
“你說什麽?”
殷驚弦心裏一沉,目露凶光:“很多女人都流過產,都能生孩子,為什麽她不能?”
他殷驚弦不能沒有子嗣,殷家也不能,過幾日的老爺子的六十大壽就要來了,白鹿如果沒有孩子,對殷家來說。。。
醫生壓了壓心跳,說道:“當時手術的時候您應該簽了字,您知道手術的後果的,而且受孕時間太短,本來受精卵在這個時候就很危險。”
頓了頓,醫生說道:“不過我們會配合孕婦的治療的。”
殷驚弦一身殺氣根本壓抑不住,他冷聲吼了一句“庸醫”,然後怒氣衝衝的大跨步離開!
眼看著殷驚弦離開了,醫生吐出一口氣來,側過頭對身後的藍色簾子後麵的人說:“顧醫生,您看……”
“放心吧。”顧青從裏麵走出來,眉眼淡漠:“副院長的位置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