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孤身住院白富美,楚楚可憐沒人陪
簽字完畢,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隨即便匆忙去準備手術了。
醫生真不厚道,簽字前三緘其口,一句安慰人的話都不說,當我手腳發抖地簽完字,他終於說了一句“放心吧”,不過既然他這麽說,我的確放心了許多。
至於手術費用,完全不需要擔心,月靈溪錢多的是。
我坐在手術室外靜靜地等候著,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李凱馨打來的。
“喂,凱馨,落地了嗎?飛到哪兒了?”
“辰哥,我在白雲機場,你在幹什麽呢?”
“有一個朋友住院,我過來看她一眼。”我如實地說道,不知不覺中竟然已經把月靈溪當成了朋友。
“啊,嚴重嗎?”
“還好吧,就是個闌尾炎。”
“噢,那還好,休養幾天就能恢複。”
“你什麽時候回來呢?”我趕忙轉移了話題,生怕凱馨繼續追問這個住院朋友的身份,那樣又得編瞎話。
“可能暫時不回去,我們機組成員有個團建活動,要去珠海長隆。”
“那是個什麽地方呢?”
“珠海長隆,是個非常大型的遊樂場啊,很好玩的,等給你拍幾張照片看看。”
我們倆繼續聊了一會,便掛斷了電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轉眼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終於變綠,我慌忙站起身來。
主治醫生第一個走了出來,看到焦急等待的我,說道“放心吧,手術順利,注意休養就好。”
我一把拉住了一生的手,說道“謝謝您。”
此刻,終於可以放下心了,不然需要承擔的責任太大,我絕對沒有能力承擔。
月靈溪被推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很憔悴,臉色發白,雙唇還有貝齒咬過的痕跡,一定是在酒店的時候由於疼痛而咬出來的,因為她就愛咬人,應該也包括咬自己。
月靈溪看到守在門外的我,用微弱地聲音說了句“謝謝你及時出現。”
“唉”,我非常無奈地歎了口氣,可是突然想到她都病成了這樣,萬萬不能再用不良情緒渲染她了,會不利於恢複,於是慌忙接著說道“哎,看你說的這麽客氣,這不是舉手之勞嗎?”
後來,我們要了個獨立的病房,內部配置齊全,就像酒店的豪華單間一般。
看著羸弱的月靈溪,我開口問道“你是怎麽搞得,怎麽突然成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喝酒喝多了吧?”
“肯定是,以後可不能再那麽酗酒了,喝酒傷身。”
“是啊,這下還給腹部留了個刀疤,後邊得去做祛疤。”她微微一笑,說道。
“嗯,你挺樂觀的啊,僅僅是想到這個事上。”
“其實不樂觀,我很害怕,早上被一陣陣劇痛折磨的我以為自己要死了。”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你很快就可以恢複的。”我安慰她說道。
“嗯,雖然我老說死了拉倒,但是早上以為自己真要死了的時候,卻發現內心非常害怕,我還有很多夢想想要實現。”
“對了,你都這樣了,怎麽不通知家裏人來看你,照顧你?”我疑惑地問道。
“算了,我已經和婆家說我回了蓉城,反正就是個聯姻,有這層關係就行,至於日子怎麽過,都無所謂的,彼此間又沒什麽感情。”月靈溪毫無感情地說道。
“原來土豪的生活竟然這麽淒涼,你父母那裏就不在乎你的感受嗎?”
“也許在乎吧!但是這是我自己選的,他們也沒表達太多異議,可能是他們對我了解太少吧。”
這時,一位漂亮的女護士敲門後走了進來,說道“先生您好,您需要再去續一下費用。”
我聽到後,向月靈溪看了一眼,她馬上猜出了我的心理,說道“從我包包裏拿出那張黑色卡。”
這個過程中,她的包包一直由我保管,此時我非常順手便拿來了她的包包,並翻出了一張黑色卡。
隨後她又讓我附耳過去,輕聲說了卡的密碼。
費用不算多,交了兩萬的押金,多退少補。
後來護士又囑咐說當天不能吃飯,需要有人照顧,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不能吃飯,就得輸液,病房衛生間之類的設施一應俱全,是不是還需要人協助上廁所?
想到這些問題,我無奈地向月靈溪問道“你不通知任何親人,沒人照顧你,這幾天你怎麽過?”
“不是有你嗎?”她反問道。
“可是咱倆萍水相逢,而且我是男的,不太方便吧?要不幫你找個護工?”
“我指定你,我給你錢。”她非常肯定地說道。
“可是我還要上班啊。”
“你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上班吧?如果你被扣了工資,我給你五倍補回來。”
這話說得,實際上我們如果真有事,請假是不會扣工資的,剛剛隻不過是找個理由罷了,結果被她輕而易舉地把這些後顧之憂化解了,我隻好無奈地說道“我盡量吧!”
換上病服的月靈溪,失去了往日的光鮮,麻醉藥效過後,隱隱的痛感,使得她眉頭一直緊蹙著。
看著她痛苦的表情,我問道“很痛嗎?”
她微微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麽,看樣子應該非常疲累。
這一天,她非常乖巧地一直躺在床上修養著,病房的條件很好,此時我也有些頭暈腦脹,便躺在一邊的沙發上歇著,不知不覺中竟然進入了夢鄉。
“杜哥、杜哥!”
接連地呼喊聲驚醒了入睡的我,我慌忙坐起身來,問道“怎麽啦?有什麽不適嗎?”
“我、我、我……”她難為情地我了好幾遍也沒我出來個什麽。
“有什麽你就盡管說,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覺悟。”
“我想上廁所,尿急。”她難堪地說道。
我馬上想到很多人術後當天不能下床,那就肯定要在床上解決了,於是為難地問道:“很急嗎?”
“嗯”,她羞澀地點了點頭。
“能下床嗎?”
“我可以試試。”
“算了,算了,別試了,萬一試出問題,就麻煩了。”
她指了指床邊的一個地方。
我慌忙過去拿起來查看,是一個管子連著一個軟塑料袋。這個事太具有挑戰性,我覺得我無法完成,因為會觸及到某些部位。
我微微一愣,馬上衝出了病房,很快,我喊來了一位漂亮的小護士,她非常熱情地幫忙解決了這個尷尬。
臨走的時候,護士小姐姐提醒說再稍微過幾個小時,便可以試著下床活動,適度活動有利於恢複。真是一個好消息。
終於解決了尿急的月靈溪紅著臉說道:“杜哥,真是拖累了你,讓你見笑了。”
“唉,你也不是故意的,放心吧,我不會介懷的。”
看著護士小姐姐擱在一旁的尿袋,裝的滿滿的,都差點沒放得下,看來月靈溪真的憋壞了,隻是一直不好意思說,原來她平時也沒有那麽大大咧咧。
無奈中我還是把尿袋拿走處理掉。
再後來護士過來專門提醒說要下床活動,可以避免什麽,聽從她的囑咐,我扶著月靈溪在病房裏散步散了好一陣子。
夜色將黑的時候,我去谘詢了一下,醫生說病人年輕且身體素質還可以,應該過兩天便可以出院回家調養。
回到病房,發現月靈溪已經安然入睡,真是一個淒慘的白富美,普通人住院都會有很多親朋好友探望,而她卻剛剛結婚就獨自躺在了醫院。
聽到我進屋的動靜,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問道:“你去哪兒了啊?我真怕你跑了。”
“如果你安然無恙,我早已經跑了,可是現在這個狀態,我實在不能置之不管。”
“你這麽關心我?那你怎麽狠心說後會無期?”
“其實我本來就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不是因為遇見你。”
“我是個病人,你還忍心這麽打擊我?”
我趕忙轉移了話題問道:“唉,剛剛我谘詢了醫生,說過兩天便可以出院回家調養,你始終不通知你的家人,接下來想要怎麽辦?”
“我覺得在這裏調養就好了,隻要有你陪就行。”
“靈溪,我看你也可以走動了,要不晚上自己呆著?我得回去了,今天你也不能吃東西,明天再給你帶吃的過來。”
“不要。”
“好的,那不給你帶,光輸液倒是也不會缺營養。”
“我是說不要你走。”
“啊!一男一女獨處一室,長夜漫漫,實在不好。”
“放心吧,我的身體情況也不允許發生什麽。”
“我不擔心這個,主要是太煎熬,我還是走吧。”隨後我轉身便要離開。
“你怎麽可以這樣,你良心能安嗎?”
我停下腳步,轉身問道“為什麽會良心不安?”
“我是不是和你一起喝酒喝成這樣的?”
“是的,可是我是被迫的啊。”
“那你有沒有勸阻我不要多喝?”
“怎麽沒有?為此我都把你吐出來的酒喝掉了。”
“可是你有盡全力勸阻嗎?”
我還真沒有盡全力,甚至於還主動和她幹了幾瓶,據說每年都有由於勸酒導致喝喪命的事件發生。發生這樣的事後,同桌的人都要負責任,既然如此,這個責任還真推不掉。
想到這裏,我隻好妥協了,隨後說道“那晚上我睡沙發陪著你,不過得先回去收拾下。”
“你會騙我嗎?”
“我說到就會做到。”
月靈溪聽到我的承諾,微微一笑,她終於還是選擇了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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